鲁国大司寇,诛少正卯
“孔子诛少正卯一事属实,你毋需计较,若是以后鲁国柱下史说那孔子并非诛少正卯,我便当着儒门学派的祖师的面认错,若是我已不在,便让我的子孙替我认错,不知道你觉得如何?”田骈咳嗽两声,略微带着愠怒道。
那儒门弟子还欲说些什么,被旁边的人拽住,那人也是个儒门弟子,其对这名提问者摇摇头,那名提问者咬口无言,不过面上还是充满了欲进欲退的模样。
“开始作文吧!”那田骈的弟子早已铺开竹简,等待老师下命令写作,而两位儒门的弟子愤愤不平,那位提问的拂袖离开,而另一位则是跪坐在自己指定的位置,屏佐吸,开始静听这田夫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前次说孔子向老子请教学问,因此儒门不过是黄老学派的一个分支而已,今次又编出孔子诛少正卯的笑话,这黄老学派真是越老坏点子越多,让人无法接受!
“诸位儒门弟子当中,不能接受者,可尽数离去!”田骈高声说道,他是带着齐王的任务来到赵国的,如今稷下学宫刚有起色,再加上齐王政策的缘故,趋之若鹜者,不计其数,但是不曾想赵国却要搞什么巨鹿学苑。
齐王倒不是畏巨鹿学苑如虎,而是对这种莫名的影响不太喜欢,北方的赵国就是一群蛮子,他们应该靠着他们的蛮子办法来处理事情,就比如上次的胡服骑射,这种丢脸的事情多做一些才好。
巨鹿学苑?
那是什么东西,会整出什么花来?
算了,不管了,田上卿,你看着办吧!总之,让天下文人讨厌这个地方。
田上卿很高兴,虽然他干涉不到赵国的政治,但是对于赵国的这一套很不喜欢。
田骈虽说是黄老之弟子,但是黄老只是他的外衣,他喜欢搞法家那一套,不过他的法是无为法,这无为法便是贵齐。
在这里多扯一句,佛家曾有云,一切有为法,如雾亦如电,这佛家的无为法不知道是否从诸子那里取过经,我们不得而知,然而春秋战国终究打跑了一些失败者,他们拥有怎样的思想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春秋战国距今2700多年,而佛教是两千五百多年出现的。
要知道,诸子谈论礼啊乐啊这些喜欢从黄帝说起,从这一点来看,或许,很多思想在夏朝或许就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毕竟目前虽然发掘出一个虞朝,但是人们的普遍认知是夏朝。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田骈的思想就是齐物,即一切按理一刀切齐,不要挑选,不要道理,不要教育,一切按理依法,赏者自赏,罚者自罚,大网一撒,包罗无疑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庄子说的,庄子呢,是宋国君主请做官不来的人,也是个和孟子一样的大学问家,当然孟子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很火了,庄子才火了几年。
要知道,稷下学宫邀请孟子做客,挂个闲职,之后说大学问家孟子在我们这里待过一段时间,要知道孟子可是和这群稷下学宫的黄老儿们可是不和的,再加上齐王也不太支持仁政,所以孟子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地方,但是这并不是稷下学宫不拿孟子宣传的道理。
这也是为何近些年有儒家弟子不断地加入稷下学宫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觉得稷下学宫的确是一个学问交流的地方,另一方面呢,他们想知道孟子在这里留下什么典籍了没有,毕竟孟子这些年不怎么收徒弟了,但是儒门又错过了孟子。
倒不是说孟子的思想不是儒家的了,只是之前孟子的思想一直是儒门非主流的思想之一,毕竟黄老学派都有慎到、田骈这样的人,那么儒家为何没有孟子呢?
但是后来,孟子的思想逐渐转了半个弯,民贵君轻藏在心底,口口声声说仁义,他知道仁义不是直接告诉君王民贵君轻,而是告诉君王这样做能从民身上得到什么,也就是君王所关乎的利,孟子虽然讨厌这一套啊,但是他不得不这么说,才能让那些唯利是图的君王注意到他说的话。
就这么半个弯,让他的名声逐渐远扬起来,让诸君意识到这是个真正的掌握了儒家的经义的能人,于是他便稍微有了名声,并且不断地开始传颂。
在和农家许行,名家等人交流之后,中年的孟子显然已经成长为一方巨擘,他的思想直指别人的本心,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从而愈发感受到孟子的强大。
再说田骈,作为贵族,他的法自然也就变成了一种略显极端的法度,他和后来焚书的秦皇有同样的思想,认为百姓获得知识并没有作用,教育只会带来混乱,混乱的结果便是法的难以施行,赏罚出现不公允,如此便是通往坏的结果的事情。
因此,他是不请自来。
而一开始他准备攻击巨鹿学苑,但是到了巨鹿县之后,逐渐地风闻了赵章祭祀孔子的消息,更重要的是将孔子和文王摆在了同一位置,这就让田骈很难受了。
田骈觉得孔子是到不了这个位置的,儒家也上升不到这个高度的,甚至就算是法家的管仲,田骈也不认为他有资格和文王上升到同一高度,老子尚且达到资格。
“昔时,孔子任鲁国大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暴尸三日,鲁国大治!”田骈看着场上诸人,缓慢说道,而场上诸人面色不已,显然田骈的话对于他们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何苦诛杀少正卯之后还要暴尸三日?
为何要在七日诛杀?
为何任大司寇之后要诛少正卯?
少正卯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而已如何和大司寇扯上关系?
一系列的迷雾牵扯着诸人的心头,正说话间,田骈的第二句话来了,“少正卯初时名声不显,为鲁国一小官,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