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诛少正,可曾考究
“现在可不是太子体恤民情的时候!”李玑看着赵章说道:“再说那姓苏的小子看起来十分聪明,难保不是过来趁太子不注意来行刺的,恕臣担忧过度,委实是最近巨鹿的人鱼龙混杂,臣不敢让太子置身于危难当中!”
赵章看着街上躲闪的目光,毫不在意道:“你们继续做你们的,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随后转头看向李玑道:“若是这世上有那么多行刺的人,那孤不如久居宫中得了,是不是居在宫中也不安全,警惕那些奸宦们是否有他国奸细?”
“这……”李玑无语了,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本身为赵国太子,诸侯恨赵章者就不计其数,现在赵章又祭祀孔子,岂不是让天下儒门之外的文人皆视赵章为莽夫鱼眼?当然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一点,最关键的情况在于赵章不仅是赵国的太子,若是太子,这可以算作他的个人行为,但是他现在是赵国钦差,手里掌控着赵国的宝剑,宝剑可视为赵王,这就让这其中充满了一些玩味的意思。
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个行为是赵王还是赵国太子做的。
而且如今已经五日过去,赵王也没有表态,这是最骚的。
还真是将“先斩后奏”贯彻到底?
其实不然,赵雍有灰鹊,又怎么会收不到来自赵章的消息,收不到和收到不管有很大的差别,而赵雍便是闻而一笑,令其自置。
这也是为何赵章会引起如此大轰动的缘故,你想一想,一个国家支持一个学派的发展,这是什么?国学啊!在国家的带动之下,这门学术又怎么可能不强,这对于一些亟待发展和一些陷入瓶颈的学派是一个好的机会。
然而现在这个机会很明显在还未选择的时候已经被悄悄内定了儒家,这叫人怎么接受的了,大家可都还没竞争呢,而且你赵国平日里也没有偏向哪个学派的习惯啊,怎么突然就认定儒家了!
认定儒家也就罢了,你又怎么敢将孔子和文王摆到同一个位置,他配吗?
与此同时,一个旅舍内一群人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看其着装,像是从齐国过来的,而且多数说的齐语,不过从话语中能听出并非所有人都是齐国人,有像赵地的齐语,有像韩地的齐语……而他们的来历便很容易辨认了。
稷下学宫!
这次的事情让稷下学宫也震动了,稷下学宫虽说是齐国的,但是稷下学宫的学子不都是齐国的,若是齐王使我不得开心颜,我自走之。
李之言错过了这一波人,却是一种遗憾,两波人坐的船曾经在河中碰到过,当时李之言还羡慕了一番,但是不曾想到这便是他仰慕的那群文人墨客。
“这次,吾等的题目为孔子诛少正卯,诸位自选角度辨析,只要言之有物,条理清晰,即可!到时候的优秀佳作可呈给天下以示!”一位年长的人站起来对着屋内诸人说道,面上充满了玩味,与其去堵住那学苑的门口,将那孔子的画像燃烧掉,不如做些真正的事情,让那孔子的颜面落地,让百口堵那孔子画像一事,至于后续给赵国带来的影响,关他们何事?
“田先生,你说孔子诛少正卯,不知可有依据?”倡议者为田骈,是黄老学派的一个人物,而提出质疑的则是儒家弟子。
“之前游历鲁地,入鲁史馆,偶然读到,你若问我依据,不知这条可否?”田骈回答道,黄老学派崇尚的是无为,而田骈敲知道这桩轶事,便直接说了出来,至于真的假的,重要么?不重要,但是被这个烦人的儒家弟子问道,还是要解释一番的。
“不知田先生可曾考据其真假,若是为假,又当如何处之,平白污人清白,岂不是不实之论,如此不实岂不是败坏人品,令人唾弃?”那儒家弟子攥着笔,冷静问道。
“现在去考究?”田骈皱眉道,难不成有人会在鲁国的史馆故意放这么一篇记载,给自己看到,然后宣传这种坏事。
“若是如此,大善!”那儒家弟子笑道:“若是师祖真有此恶行,吾写便是,若是本为假,吾等作假文章,岂不是庸人自扰!”
“荒唐!”田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