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何苦

其实,他自己呢?又何尝不是?除了身上的钱包,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门口就有一个兜售雨伞的零时摊。

该死的,刚才怎么没有看到?

回到宿舍,土想就不断打喷嚏、流清鼻涕,看来是感冒了。

忍不住又给苏发了个短信,提醒她一下车,就买感冒药吃。

但是苏一直没有回短信。

周五的时候,还是没有苏的消息,而他妈妈却来电话周六要来,主要是看看他的女朋友。

土想想想苏那么着急回家的情景,想,肯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就算回来了,估计也没有心情见自己的父母,于是,他对妈妈这个周末学校里有事情,到下个周末吧。

妈妈却在那边笑了,:“非要等到周末吗?下下个周三,你爸爸要去省里出差,我也跟着去,顺便和你们见见面。”

“那也好,来之前打电话,我去接你们。”土想。

土想觉得他妈妈现在肯定是更年期了,最近两年,每要给自己一个电话,吃喝拉撒什么都要问,弄得自己一点不想接她那每的爱心电话。

任何事情要是做的过了,真不是好事,现在,他没有觉得母爱感动,而仅是一个烦字。

挂了母亲的电话,他又调出了苏的电话,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到底回来了没有?

自从出了那三个字后,土想每的日子里,苏的名字都会随时在心里默念几次,那张文静的脸,也总是会浮上自己的心,苏名的、不由自主的。

终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放不下她,就直接关心他好了,不要在乎是不是对方会拒绝。

“喂?”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只是,就这个喂字,却让土想听出了其中的伤心、痛苦、压抑,还有强忍的眼泪?

对,是眼泪,土想仿佛都看得到,就像那晚,在那个喷泉前的长凳上,她的泪,虽然不想让人看到,虽然在竭力掩饰,可是,土想他还是看到了,感觉到了。

“,你现在在哪里?你好吗?”土想轻轻问。

“我在外婆家,我外婆昨刚刚去世,突发脑溢血咳、咳”苏,终于哭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字不成句。

“,注意身体,坚强点”,土想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安慰话语,然后,静默了几秒,苏已经悄无声息地收了线。

土想的生活,一直处在一种很优越的坏境,自从自己懂事起,爸爸就是市人事局的干部,后来又成了领导,每年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见了他,自然也是非常之亲切,碰上过年过节,自然红包不断。

他妈妈原来是一个水泥厂的工人,因为爸爸,居然成了一个教育局的公务人员,也是被别人追捧的单位。

土想是独子,所以父母期望很高,原本是希望他能上研究生,以后再去国外渡渡金,但是土想不想读研,所以,他们就私下里在省城给儿子买了房,希望儿子能在省城落户,也是蛮好的。

至于以后的路,他们可以扶持一段,至少经济上不会让儿子有半分艰难,原始积累,父母已经完成了,现在是要把儿子送到更高一个层次。

都三代造就一个上流人士,土想的爸爸想让他的第二代就成为所谓上流人士,而上流人士,当然是首选从政了,用他几十年积累的人脉,他想,他能够给儿子经营一个好的起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孩子的成功,总是父母的一份荣耀。

可是,土想似乎总是和父母的决定背道而驰,因为从酷爱数学,非要填报数学专业,如今大学毕业时,又决定离开父亲的触角能伸到的地方,去北京创业。

也许,正是从优越的条件,土想基本没有吃过苦,得到的都太容易了,所以,并不知道生活的艰难,而北京,总是一个年轻人寻梦的地方,土想也选择了北京。

只是,这里,在他毕业离开前夕,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姑娘,触动他那对待感情认真不起来的神经。

原来,恋爱可以让一个人又甜蜜又苦涩。

原来,牵挂一个人,居然真的是才下眉梢,却上心头。

,你要挺住。

土想默默在心里。

原来,那中午,苏刚吃完饭,忽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外婆突发闹溢血,正在抢救室抢救,情况很糟糕,如果能赶回来就尽快回来一趟。

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火车站,父亲虽然没有到底有多糟糕,可是,苏的第一感觉是如此不好,也许,缘于昨夜的那个梦,那个梦,太奇怪了。

她梦见儿童时的自己跟外婆走在一个崎岖的山路上,走到一个到处是花圈一样的地方,外婆不见了,她自己转来转去弄不清楚究竟从哪里路上去找外婆,最后着急得哭了起来,直到哭醒。

梦醒了还从那种悲伤绝望的情绪中恢复不过来,居然在醒过来后,还抽噎了好一会才彻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如果,外婆也抛弃了自己,那自己该是多么可怜。

可是父亲的这个电话,让她本就因为这个梦而郁郁的心情更加难过。

亲人间的预感,总是很准的,难道,这是,外婆要离去的征兆。

也许,外婆昨晚就走了,想带走自己,终于又不能带走,就把自己扔在半路上自己走了?

人有灵魂吗?外婆,如果你有灵魂,请等我一等,有很多话,我还要问你。

看看表,中午的那趟火车或许还能赶得上,不过时间太紧了,又下着雨,估计到火车站路不好走,于是,情急之中想到了土想。

外婆最后的两,苏是守在身边,只是,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外婆都没有清醒过来。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真有各自的伤心。

不仅仅是苏哭了。

妈妈哭了,舅舅也哭了,

而且,他们三个人哭得最为伤心。

外婆是夜里突发脑溢血昏迷的,早晨舅舅发现平时早早就起床的外婆,怎么一直没有出卧室的门。

他最初以为是老人累了,想睡懒觉,又想,老年人瞌睡不会这么多,于是推门进去,发现,外婆就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从昏迷到仙游而去,短短不过一个夜加两个白的时间。

但是,太突然的离去,让活着的人,无法释怀。

外婆得上高血压已经有近十年了,头一晚上,看电视时还有有笑的。

难怪古人,人上七十古来稀,晚上脱下的鞋第二早晨还有没有机会再穿都很难,随时随地,都要做好被阎王爷召唤的可能性。

可是外婆,她才刚过七十,在医疗发达的现在,她不该走这么早,可是她没有给子孙用医疗唤回她生命的机会,默默地就走了。

送到抢救室时,医生就建议做好后事准备,可是架不住亲饶再三请求,还是徒劳地做了抢救,只不过将外婆已经没有知觉的生命延续了那么一点时间供活着的人有个心里适应期,但并没有彻底唤回外婆已经远去的生命。

苏是突然相信了人有魂魄这回事,那晚,就是外婆的灵魂来看她的,她固执地这么认为。

后来她又想,如果没有魂魄,那晚,外婆在昏迷前的清醒意识里肯定想起过自己,在她的意念里,或许她放不下自己。

几乎所有人忽略了她的时候,只有外婆捕捉到了她那颗忧伤孤独的心。

可是,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亲人,她走了,就这么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后来的那几,苏每每想起外婆那如安然入睡的脸孔,她就心里难过到掉眼泪。

再回公司,那是外婆下葬后的第二。

外婆的仓促离世,对苏是个创伤,其实每次回家,最迫切的缘故还是因为外婆,如今外婆没有了,苏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儿一般。

其实她有父有母,但现在他们都只是聪的父母了。

就算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明白,是聪的到来,才挽救了他们这个家庭,如果没有聪,,和她妈妈,根本挽不回父亲那一颗因为没有儿子,就有借口来放纵自己的心,她们的家,已经处在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境地。

聪的到来,至少,妈妈能保住这个妻子的名份,也保住了这个家的完整,只要父亲不脱离这个家的男主人身份,其他的,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40岁的妈妈,既没有工作,又没有参与父亲公司的管理,那真是一个弱势的失败者。

正因为这个,妈妈几乎将所有的爱给了这个来的正是时候的弟弟,这种爱,除了母爱,还有一些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里面。

而外婆,总是想圆了苏这个不想面对的事情,把弟弟成是父母给自己的礼物?

有弟弟在跟前,苏不再担心妈妈的处境了,自古母凭子贵,没有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她的妈妈还是依靠儿子才保全了自己的婚姻。

只有婚姻里的女人,才有安全感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妈妈为了婚姻,宁愿意做一个40岁的高龄产妇?

也许是心里有事,苏在做一份很简单的劳务结算时,居然把一个简单的加减乘除都算错了。而科室领导在审核签字时,也以为这只是一个最简单的结算,所以就直接签了字,而总经理签字,只是一个程序,根本就不会再做审核。

但是,财务的宁会计,却是个最认真的老头,他总是要把所有的数据重新打一遍。结果,就发现了错误,而这个错误的发现,相当于是为公司挽回一百多万的损失呀。

宁会计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做饶机会,于是,私下里找了成本部的领导李清流。

平时这两个科室的头儿有些过节,总觉得成本部的人不能准确测算成本费用,每次到最后,财务出报表的时候,弄不清楚盈利和亏损的具体项目,而成本上的人觉得财务科的人不懂工程,更不懂市场的变化性,遇到问题,不给成本部提供其他如物资采购等部门的数据。

遇到事情,好歹就往成本部推,理由总永远是一个:财务的人只管收入和支出,其他的成本分析,都找成本部。

两个科室的科员也不好做,遇到交叉的提供数据事情,总是不能好好配合,还时不时总是被另一个科室的领导或科员揪出一些糗事来。

这次宁会计没有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公开,而是,直接找了成本部的头儿李清流,这张结算单上有成本部高级主管程海燕的签字,当然也有李清流的签字,还有总经理的签字。

不过,最前面的一栏是制表人苏的签字。

成本部的主任李清流,也是总经理助理,隐约在一次公司会议上暗示过,有人可能利用职务之便,总是接受分包商的请吃请喝,否则,总有各种理由不能及时给分包商付款,分包商虽然有气,但也不敢得罪这些现管的财神爷。

但这种状况,很影响分包商的积极性,由于资金不到位,迫使很多人员和设备不能及时到位,而技术部门就总以为成本部不给分包商结算,造成他们的资金困难,进而影响工程进度。为此,技术部和成本部也总为这些事情,难免把架打到总经理跟前。

幸亏财务部、技术部和成本部的头都是总经理值得信赖的人,而且总经理也是个非常精通工程管理的人,他是从最初的技术员到项目经理再到公司总经理一步一步上来的,这左右手部下,也都是跟着自己一路实干出来的。

所以,一切都了然于胸,所以,很多时候,总经理成了一个高级协调员,很会平衡大家的纷争。

由于市场份额的不断推展,本公司的队伍建设已经远远满足不了工程项目的增多,公司终于认识到发展一些长期合作的专业分包队伍,是一件迫切而最现实的选择。

最近一年来,不断给各级管理部门不断洗脑,不断宣讲,本公司决不是专业分包队伍的衣食父母,而是和本公司利益共存的合作关系,只有合作配合得好,才能达到共赢而互惠的效果,否则,公司将在市场发展中失去竞争力。

因此,一直提倡,要把分包商、供货商当做自己的长期合作的伙伴来培养,要求正常的业务要给及时办理,坚决杜绝推、拖、靠的毛病。

宁会计当然知道公司会上,李清流剑指何人,他这次采用低调的方式处理成本部出现的儿科错误,不,应该这种错误虽然是儿科的,但损失却是巨大的――他不过是想提醒李清流做人做事不能太锋芒毕露,必要时候要懂得掌握注意分寸。

李清流笑纳了宁会计的这个人情,心里的火气却是无比的大。

主要是如果宁会计没有发现这个错误,款一旦拨出去就比较难办,关键是这么多人签字审核,都是形同虚设,怎么给总经理交待?

让其他部室的人怎么看待成本部的业务水准和审核程序?

等宁会计一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李清流立刻把主管程海燕叫来,把这份结算推到了她的面前。

程海燕的业务能力李清流是清楚的,只是在提拔副主任的时候,李清流推荐了林志强,所以程海燕有些情绪,不过,她工作态度也算认真,属于信得过的得力干将。

所以,凡是她审核过的东西,李清流基本上都能放心签字,没有想到,居然在她的眼皮子下也能出现这种计算上的错误。

当程海燕走进李清流的办公室时,李清流指了指桌子上的签字齐全的结算单,只问了一句:“这份结算你认真看了没有?”

虽然领导没有太严厉的话,但那铁青的脸,却足以让程海燕心里打鼓,弄不清楚该是还是不是。

不是吧,这是失职,是吧,的确是没有认真看。

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最简单的合同,也是一份最简单的结算,工日数有现场技术人员提供,单价由合同约定,就一个简单的乘法和加法的计算。

看到李清流生气的脸色,程海燕只好:“这个结算,我确实没有逐个核对数据,主要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非就是一个学生都会的加减乘除运算,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再,这个姑娘工作还踏实,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就不认真履行自己的审核责任?如果经办的人员出了错,审核人员却审核不出来,那还要审耗人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多一个签字的人吗?拿去看清楚了,并且通知分包单位知道,重新再以份送过来签字。”

程海燕已经有32岁了,基本上属于和李清流一个年龄层的人,属于先后参加工作的同事,所以,虽然李清流已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话却相对随意些。

虽遇到一些重要的工作是,领导的脸色会很严厉,语气也不容商量,可是对这样的重话还是有些吃不消。

她心里不由冒火,暗自想,按照程序,你不也是审核人员吗?出了问题,怎么你们金字塔尖的人就没有责任了?

不过话却是不出口的。

所谓,来自上面领导的火气和压力,就要全部还给下面的人。

于是,程海燕回到办公室后,怒气冲冲地走到苏桌子前,一下子把这份结算摔到了她的眼前,:“看上去一个很伶俐的人,怎么做事情这么不中用?把这份结算重新做一遍,看错在哪里?

记住,一个人徒有其表是没有用的,我们这个工作,不是吃青春饭的,靠的是能力和责任心”

面对程海燕的一顿训斥,苏脸上青阵白一阵地,不用看,都知道从格子间嗖嗖射出来很多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苏没有勇气去瞪回去,只能装没感觉。

程海燕转身离开后,苏翻开这份结算重新计算了一次。

这一次,发现居然就一个数点的事情,却要多支出去一百多万的金额,这个结果让苏惊出了一身冷汗。

结算重新做了一遍,苏看着出自自己之手的那份之前的结算,自己的名字后面,按照审核程序,依次是一层一层领导的签字。

她不知道总经理已经签过字的结算,到底是谁又发现了这个错误?为什么没有在送经理签字之前被揪出来?

其实,让苏难受的不是程海燕的训斥,而是自己刚陆续接手一些简单业务的时候,本着细心认真踏实敬业的态度,谁想一开始却犯了这样弱智的错。

听程海燕的意思,她作为本部门的主要审核人,一定也是挨了领导的训。

有点恨自己,外婆的去世,不,苏,不要找借口了,值得庆幸的是,钱还没有拨出去,错误还有更改的机会。

否则,那真是自己承担不起的错,因为这是一份竣工结算,也就是这笔结算款将是付给劳务方的最后一笔,若是以后发现了这个失误,已经没有机会扣回,追款将是一件十分艰难而被动的事情

呆呆坐在座位上,该吃午饭的时候,她还没有走,也没有人想起喊她一起去吃饭。

苏刚来公司不久,还没有朋友,此时苏看大家嘻嘻哈哈走了,想到自己挨训时,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想,也许自己的失误和主管的训话,都将会是他们午饭的佐料吧。

又坐了一会儿,尽管没有胃口,可饭还是要吃。

正准备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了,抬头看过去,见是程海燕和同屋的张敏敏走了进来。

由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此时都是大家吃饭的时间,她们并没有看到那个采光不好的角落,那格子间挡板之后的苏。

紧接着,就听见程海燕一边走,一边:“你看,人一生气吧,饭卡都忘了带,你,看着很踏实的一个人,怎么冷不防就会给你挖个坑让你跳下去,让你在领导面前无法交代。

怎么现在的孩,都这么没有责任心?这么简单的结算都出错,还能指望她做什么?这不是故意挖坑,难道还是弱智不成,花瓶就是花瓶,刚来就搞这种名堂,她要想出风头,以后有得是机会,这算什么”

如果,刚才当着大家的面,陈海燕苛责的话还没有让苏有委屈的话,今番她这怒气未消的刻卑语传到苏的耳朵里,却把她原有的那点抱歉都给冲得九霄云外。

苏本想冲过去把话个明白,自己是新人没错,当着大家的面批评自己也没有什么,但这种背后侮辱她的语言,却真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还没有来的及站起来,张敏敏的话又传了过来:“别生气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她现在挖坑害你,好象还够不上你的层级,再对她也没有好处。前几,她姥姥刚去世,回来后我看一直心神不定,估计也是粗心大意”

“是吗?我还以为现在漂亮的姑娘,为了引起领导的注意,真是什么损招都敢出,不过,头儿那么严厉我,也是少见,真是气死我了”

当两个饶脚步声再次离开办公室后,苏彻底没有了吃饭的意愿。

张敏敏是人力资源部的主任科员,今也不知道怎么跟程海燕一起进来了,估计两人私交不错吧。

毕竟,她还能客观地看问题,能客观地去规劝正在气头上的程海燕,不像那种煽风点火的长舌妇,也算是同住一个屋里的缘分吧。要不,她苏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跟张敏敏相处了。

低头不见抬头见,心里的芥蒂总是会有的。

眼泪终于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

要不是张敏敏后来的几句话,可能自己现在早跟程海燕较起真的。

领导了不起呀?为什么工作上犯个错,一定要和自己的外貌扯上关系呢?难道不用靠青春的饭碗都是丑女饶领地吗?

如果相貌丑不是的错的话,那漂亮就更不是错,难道漂亮就是给人挖坑的必备条件?你没有审核出错误,难道你主观上是想给自己的在上司挖坑吗?

苏越想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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