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他为她着迷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皇上已经封我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统领了。”沈长笙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道。
沈霏虞听到不由也跟着赞叹道：“秦大哥好厉害，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只是一名带刀侍卫了，你是管理几百甚至几千名带刀侍卫的统领了。”
“从今天开始，我终于有了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权利了。”沈长笙目光灼灼地看向沈霏虞道。
沈霏虞淡然一笑，道：“可人妹妹是个不错的妻子，你如果肯放下心中的执着，必然会比现在要快乐。”
“我现在就已经觉得很快乐。霏虞，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相信我。”
对于沈长笙的保证，沈霏虞只是一笑带过。
因为，沈长笙的这份深情，从来都是她所不能承受之重。三年前，都要不起的东西，更何况是三年后的今天呢。
她心里只有慕容墨。
“霏虞，还记得那个卖冰镇杨梅的老婆婆吗？”沈长笙看着沈霏虞，温和地笑道。
沈霏虞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她做的冰镇杨梅可是十分有名的，上次，因为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缘故，所以虽然去了那里，却还是没有尝到，不如今天我再带你去一趟？”沈长笙轻声道。
“还是不要了吧。”沈霏虞皱了皱眉头道。
毕竟眼下的沈长笙，已经是沈可人名正言顺的夫君了。而自己非丞相庶女的身份，也早已昭告天下人皆尽知。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跟沈长笙上街的消息走露出去，恐怕会引来很多流言蜚语。
沈长笙歉意地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长一段时日没有看到你，心里有些……”
沈霏虞看了眼一旁还在昏睡的慕容墨，出言制止沈长笙接下来要说的话，清咳一声道：“秦大哥，你我如今身份有别，有些话，说出来不如放在心里。”
“对不起。”沈长笙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沈霏虞转身，就看见沈长笙神情落寞无比，心里有些微的疼痛与自责。语气也跟着放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秦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虽然慕容墨已经喝醉睡了过去，但是当着他的面跟沈长笙交谈，依然让沈霏虞有种尴尬的感觉。
跟沈长笙毕竟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前段时日的火灾事故，想必他也是忧心忡忡。因此，沈霏虞想跟沈长笙好好谈一谈。
出了乾清宫，沿着长亭一路前行。两畔的花木盆栽生机盎然，清香始终萦绕在鼻端。
许是因为在沈长笙的旁边，沈霏虞有一种浑身都轻松下来的感觉，张开双手，作出宛如飞翔的姿势，转了一个圈笑道：“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好好地跳一场舞了，秦大哥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我跳一场舞给你瞧瞧，看我舞艺有没有退步。”
“好啊。”沈长笙的脸上漫过一抹温柔之色，眼前浮现起沈霏虞在相府的那三年。
记忆中的沈霏虞长袖善舞，明眸皓齿，唇畔永远都是那么鲜丽的笑容。落在沈长笙的心头，就宛如是三月的煦阳，连带着整颗心都被温暖起来。
“那我跳了哦。”
女子清灵的声音将沈长笙从回忆中拽拉出来，入目，顿时就有些移不开眼睛来。
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是沈霏虞。这样曼妙的舞姿，柔软的身段，怕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沈长笙看着看着，心里头不由有些惆怅。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放弃一切，只为了捕捉眼前这抹身影。
“怎么样，好看吗？”
沈霏虞舞完最后一个舞步，笑着走到沈长笙身旁，仰着头，仿佛想要奖赏的孩子般。
沈长笙柔声道：“当然好看，世间只有一个沈霏虞，但不论才情还是容貌，都是凌驾于万人之上。”
“秦大哥就只会说好听话的哄人开心。”沈霏虞低下头，娇羞地笑道。
沈长笙忙将目光移开，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坦诚地看着沈霏虞的一颦一笑，纵然他成亲了，娶了别人，可是他的心里，依然始终留有她一席之地。
但是，这一席之地，却再也不是唯一。因为这种绝望，所以不想得到任何希望，以免生出妄想来，误人误己。
将心思连番转了几圈，轻声问道：“八月二十号那天，你怎么了？”
沈霏虞的事情，他是二十一号才知道的。
当时，就好像五雷轰顶，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沈可人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他也统统都听不到了，整个人就仿佛力气一下子就全部被抽光了，甚至可以说就连灵魂都早已脱离这具肉体，去寻找众人口中已经死于火灾的沈霏虞。
一连几日，沈霏虞始终杳无音信。
沈长笙派来宫中打听消息的人，回来所说的也不过是证实沈霏虞已死的事实。
沈长笙都不知道自己那几日都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可以忍受沈霏虞嫁给他人，可以忍受自己娶了她人，但是却绝无可能接受沈霏虞早逝的消息。
因为，他这一生，就是为了她而活着。他要努力，要有能力，好站在她身旁，默默地守护她，让她这一生都平安无虞，让她坐上这个世间最尊贵的位置。
“霏虞，你怎么了？”
沈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沈霏虞的身上，轻声而又怜惜地问道，仿佛怕吓跑了一只落在花丛上的蝴蝶般。
沈霏虞摇头，道：“我没事。”
沈长笙见沈霏虞不愿说，苦笑了下，道：“霏虞，我没有要质问抑或试探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想知道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便也罢了。横竖只要你如今平安，对我而言，就是好的。”
“谢谢你，秦大哥。”沈霏虞感激地道。
关于火灾内情，她不愿意说，并非是因为不信任沈长笙，而是因为这当中牵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