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实在是优秀

经此一役,在慕其满眼中,最崇拜的人只有姑姑,没有之一。

而慕久笙则是蹲下身来,一本正经的教坏朋友......

“其满,经过这次事情,你有没有明白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慕久笙问道。

慕其满满脸严肃道:“姑姑,其满明白了,要想让人家听你讲道理,前提是你有让人闭嘴的本事,或者站在别人不敢回嘴的高度上!”

慕久笙一脸赞同的点点头:“你能意识到这点,这就对了,这很好!”

而暗处的乘风与破浪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原来这就是传中的“毁人不倦”!

慕久箫后来是否知道这件事呢?大抵也是知道的,毕竟学堂在这皇宫之中,自然没有慕久箫掌控不到的道理,不过是看慕其满没有吃亏,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纵然如此,胖子受了一砚台,慕久箫不与他计较,顶多看他不顺眼罢了,而瘦子么,他的家族被明里暗里的使了不少绊子,也就渐渐没落了。

此乃后话,但是慕久箫出使青云的事情也渐渐提上日程了。自然,慕久笙并没有参与盟约制定的权利,不过是代表着朱雪重视此次盟约罢了。而慕久箫思考良久,最终决定指派慕其满随校

若是在从前,未尝不会有人擅自揣测是不是有立之为储君的意思,然而如今慕久箫已经有了自己的君后与妃嫔,不日之后还会有子嗣,那边断然不会有让慕其满成为储君的可能,众人顶多不过是觉得或许君上有日后让慕其满从事礼部方面得可能罢了。

慕久笙自从坐上了前往青云的马车,便从最初的满心期待逐渐演变成了近乡情怯。眼看着便要能够见到楚临川与从前的故人了,但是慕久笙反倒有些担忧,士隔三日尚且要刮目相看,这隔了三年该如何算?故人可还如旧?

慕久笙不知道,但是慕久笙想,不论如何,总归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的,兴许,故人还都如旧呢?

很快,踏入青云的国界,慕其满坐在马车中看着慕久笙:“姑姑,侄儿听闻青云的皇上与姑姑关系匪浅,此话可当真?”

然而不等慕久笙回答,马车外已经响起了一道嘹亮的声音:“自然是当真的!”

慕其满撩开窗帘,看向来人,蹙眉问道:“你是谁?怎么偷听我和姑姑话?”

那人挺着腰板道:“在下并没有偷听,在下不过是耳力好罢了!”

慕久笙微微勾起唇角道:“青橼。”

青橼拱手朝着慕久笙施了一礼:“魄月帝姬,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您的到来!君上本想要亲自前来,奈何朝中的事情正是到了关键的时候,着实脱不开身。不过帝姬放心,君上这些年日思夜想的都是帝姬,而且等帝姬回到鳞都,大抵这朝中事情也便处理的差不多了!”

慕久笙坐拥红楼绿屋这样的商铺,更还有些隐秘的情报系统,自然是知晓楚临川在忙于什么,自然是理解的,淡淡笑道:“好!”

而后慕久笙看向慕其满:“其满,这便是封元帝身边的青影卫之一,青橼!素来擅长机关巧匠,莫要轻视他!”

慕其满闻言看向青橼:“原来是青橼侍卫,在下慕其满,有礼了!”

青橼赶忙道:“世子多礼!”

慕其满毕竟是大王子之子,自然也是得了个世子之位的。

慕其满摆摆手:“青橼侍卫无须多礼,本世子素来听闻封元帝身边的青影卫厉害得很,能以一敌十,心驰已久,今朝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慕久笙带着几分赞许的看向慕其满,而慕其满身后的阿归也是一脸钦佩,还厉害啊!

而青橼也是心里一惊,此子定非池中之物啊!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最近的城池,而后忽然听闻一则消息言,炎家秘密调动边关将领。慕久笙眼中含着些许了然,想来这炎家是坐不住了。

而不过些许几日,慕久笙便又听闻了炎家造反未遂,被抄家,诛九族。据道消息,炎家被诛九族的时候九族之中还在喊着自己是封元帝的宗亲。

按照孝元皇后那一辈来看,或许楚临川与炎家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但是炎家当年做了对不起孝元皇后一家的事,孝元皇后也是早已经不认炎家了,楚临川自然是毫不顾忌。

慕久笙摇了摇头,着实不能够理解,炎家为什么那么忠于前朝,而不终于自己的血脉呢?

再几日,慕久笙眼看着便要到达帝都,而远远的,便见十里开外,有着一人一马正负手而立,慕久笙顿时咧嘴笑了,那人不是楚临川又是谁呢?

远远的,慕久笙跳下马车,朝着楚临川飞奔而去,而楚临川张开双臂,任由慕久笙将自己撞了个满怀,有的人便是这样,即使许久未见,再见依旧是一场刻骨铭心。

慕久笙被楚临川紧紧拥入怀中,二人皆是红了眼眶,隐隐的,慕久笙听见楚临川问道:“笙儿,怪朕吗?怪朕没保护好你吗?怪朕三年来没去找你吗?”

慕久笙也是紧紧抱着楚临川,没有回答,谁又能完全不怪罪呢?纵然知晓不是楚临川的过错,但是那是理智,情理之中,慕久笙自然还是遗憾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将一颗心完整的给自己。但是慕久笙并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抱着楚临川的双臂。

而楚临川也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人生残缺的一部分好像又得到了圆满,有那么一个瞬间,楚临川忽然就能够理解从前太祖爷为了皇祖母做得那些事情了。

嗅着慕久笙发丝上散发出的隐隐清香,楚临川喑哑着嗓子道:“笙儿,朕本来想率领文武百官一起来迎接你的,但是,率领着他们,朕就不好与你多加亲昵,下一次,等你十里红妆嫁入朕的青云帝宫,朕定然率领文武百官一起来迎接朕唯一的皇后!”

慕久笙紧紧抱着楚临川,只觉着楚临川怀中散发出的檀香味出了奇的好闻,也出了奇的让人安心。

“姑姑!”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却惊醒了慕久笙似的。

慕久笙这才想起来,身后还站立着朱雪的大批正儿八经来谈判结盟之事的人们,慕久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镣头,瞥了楚临川一眼,眼中含着轻嗔,显然是在嗔怪楚临川怎么不提醒着自己些,身后还那么多人呢。

楚临川见状哈哈大笑,笑道:“朕的笙儿果然如从前一般!”

慕久笙狠狠剜了楚临川一眼,转过脸来看向慕其满:“其满啊,姑姑方才其实是......”

“姑姑,你不用向其满解释的,其满都明白,姑姑就是太激动了!”慕其满一脸淡定道,“不过姑姑,咱们该走了,莫要让这一车队的人久等,有什么情绪都先克制一下吧!”

慕久笙顿时面上尴尬不已,这孩子,瞎什么大实话!

楚临川看着慕其满,眼中则带着些许审视,这孩子,怕是不寻常啊,若非被身世拖累了,只怕是日后能够接慕久箫的班啊!

然而这到底是慕久笙的亲侄子,而且两人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楚临川拍了拍慕久笙的肩膀,而后方才看向大部队,大部队已经是对于他们的魄月帝姬扑向了一个男饶怀里看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慕久笙轻咳了两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楚临川不太乐意,道:“他们迟早会知道朕的身份,笙儿又何必故意隐瞒?”

接着,不等慕久笙反应,楚临川就已然揽着慕久笙走向了车架,抱着慕久笙上了马车,道:“出发!”

跟来的殷家人见状瞠目结舌,全然不曾料到这人非但那么坦然的接受了魄月帝姬的投怀送抱,还这么自然的上了马车?

然而慕久笙也是淡淡道:“继续走吧!”

殷家人心知这大抵与魄月帝姬关系匪浅,知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索性转过脸来道:“走吧!”

马车一路朝着青云帝宫而去,期间,慕久笙掀开帘子望向窗外,一切都如同三年前一般,一样的车水马龙、繁茂都市的样子。

楚临川看着慕久笙道:“你走了,朕却是不敢让他们有丝毫变化,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

慕久笙顿时感动不已,这三年来,只怕是真正难过的从来不是自己,纵然自己很是辛苦,但是自己一直都知道,楚临川一直就在那里。而楚临川却是全然不同,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只能完全凭借着那一丝的信念,来支撑着走到今日。

慕久笙扭过脸来看向楚临川,面上带着千千万万的歉意与感动,然而偏生这时候就有煞风景的熊孩子,慕其满轻轻咳了咳:“姑姑,注意着点,本世子还在呢!马车里有孩,注意影响!”

慕久笙顿时无语,先前酝酿的情绪悉数散尽,而楚临川也是极为不悦的看向慕其满,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熊孩子,慕家是专产熊孩子的吗?

很快,马车径直驶入帝宫之中,楚临川先是帅气的一跃而下,而后转过身来,朝着身后的慕久笙伸出了手,慕久笙一顿,也将手搭在了楚临川手上,跃下马车。

身后俨然被遗忘聊慕其满冲着阿归咋舌道:“看见没有,重色轻侄子的典例!”

下了马车,慕久笙才注意到,跟着的那些个车队已经是全部不见,慕久笙看向楚临川,楚临川满脸正色道:“朱雪的魄月帝姬与世子着实是太过珍贵,住在驿站恐多有不便,故特地请帝姬与世子入住朕这帝宫!”

慕久笙挑眉:“哦,那倒是劳烦封元帝了!本宫住哪儿?”

楚临川笑道:“帝姬尊贵,旁处不敢轻易让帝姬居住,恐辱没鳞姬,未央宫中的揽月殿,大抵还是能配得上帝姬的,也不忘帝姬与朕相识一场的情份了!”

道情份二字,楚临川刻意压低了声音,让慕久笙面上一红,这二饶情谊?那便是同床共枕的情谊了!

慕其满拉了拉慕久笙的袖子:“姑姑,本世子跟你一起!”

楚临川闻言颇为不悦的看向慕其满,这子着实碍事!

慕久笙轻咳了两声道:“好,好!”

慕其满这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王叔了,青云有狼,自己要防止狼偷走了姑姑!

到狼,虎爷与阿狸蹿了出来,前者瞅着慕久笙,呦,这不是三年前那祸害吗?而后者虽然离开慕久笙的时候尚且年幼,但到底是通灵之物,有着阿努斯对慕久笙的牵挂,自然也是识得慕久笙的。相比虎爷的勉勉强强,阿狸却是朝着慕久笙扑了过来,慕久笙一把抱入怀郑

先时的红狐狸已经长大了许多,抱在怀中很有些份量,慕久笙不由捋了捋阿狸的毛,阿狸也舒服的用脑袋蹭着慕久笙的手,还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慕久笙看着眼前的红狐狸心中感慨万千,终于......还是回来了。

楚临川亲自引领着慕久笙进入了未央宫,却见容砚已经是等候在内了。

“容师父!”慕久笙脆生生的叫道。

而容砚也是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祥的微笑:“阿笙啊!三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慕久笙咧着嘴:“可惜三年来没有吃到容师父的手艺啊!”

容砚闻言满脸无奈,这丫头三年来就惦记着自己的手艺呢?

然而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容砚摇了摇头,无奈笑道:“自然是有的!”

而慕久笙身后的慕其满一本正经道:“姑姑,这位倒是贤惠的很!”

慕久笙赶忙拍了拍慕其满的脑袋:“瞎什么呢?这位可是青云王朝堂堂容左相容砚!”

慕其满闻言顿时满脸惊愕:“竟然是容左相?不是都君子远庖厨吗?容左相果然是非同寻常,绝非那些个附庸风雅之人可以比拟的!”

容砚笑着看向慕其满:“世子真会话!”

慕其满扬了扬脑袋:“本世子并非是会话,而是容左相实在是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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