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医也是半吊子

徐青青点头回礼,坐在主位上,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赵妹妹怎么今日有空来府里,府里实在是忙不开,你多担待!”

赵简收起以往的顽皮,正经地,“昨日的事,父亲已经跟我了,赵简多谢夫人和王爷救命之恩!”

“妹妹不必过虑,这事虽然腌臜,但我们遇到了便不能不管,就算不是你,其他人我们也会相助,何况此事和我家大人有关,我们更是找出罪魁祸首不是吗!”徐青青带着笑,吩咐下人给她上上一盘汇丰居的糕点。

“夫人的对,今日一早,我潜入百花堂,亲自到昨日我被人打昏的地方去查探了!”赵简喝了口茶。

“你去百花堂?”徐青青一惊,她以为赵简的武功足够自保罢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进的了那百花堂。

“夫人有所不知,百花堂内有密道,属下的父亲以前是徐家的门生,带过属下去过几次百花堂,属下曾无意间发现那些密道,如今这般境况,给夫人也不怕的!”赵简神情严肃地。

“昨我在南边的假山旁被人叫去是赏花,本来我是不愿去的,可传话叫我的那人是我手帕交,我本着看看的想法去的,谁知道绕了一圈人没看见,却被人下了黑手!昨晚上又听父亲起你们送我回府的事情,府里的大夫看过,我被灌了药,我又去查了药的来源,发现了另一个人!”赵简越越激动,连她喜欢的糕点都不去看一眼。

“谁?太子?还是太子妃?”

赵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枚的深褐色的玉牌放到夫人身边的桌子上,“我去时,那大夫已经被人所杀,可在属下判断那药出自已经亡国的大周!若不是夫人医术高明,怕是难解,属下自身难保!”

徐青青将牌子拿起,摸着上面的图案,细细看了看,将东西放下,“这牌子好像是?我好像以前看过这图案,是大周皇室专用的山石牌!”

“没错,夫人!所以连带着大人在府中被人暗算,昨被人袭击,昨在月老庙的那几具尸体被抬进机府,属下本想亲自验尸,却被府丞判给了赵仵作来验尸,所以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可我从他们衣角上绣的纹饰来看,是大周特有的双排绣!这山石牌、刺绣,通通指向了数月前亡国的大周,属下怀疑是大周余孽所为,可…大人应该没有和他们有过冲突,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要要如此针对大人,若是大人醒来,许是能有答案!”赵简完,似是如释重负似的,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抓了个糕点吃。

“夫人,这糕点巧精致的,比汇丰居的点心好吃许多!”她着又多吃了几个,“嗯…这里面桃子的味道好鲜哦!”

“喜欢就多吃几个,但不可贪食,是相公做的,他觉得孩子要多食些水果,所以以不同水果搭配了做了许多新糕点,你若喜欢就一会儿给你打包些走!”徐青青看她吃的欢喜,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没想到大人不光做饭好吃,这做糕点也是一绝,比那汇丰居的好吃百倍!若是大人开个店肯定比那汇丰居赚的多!”她吃的口渴了,急忙接过丫鬟新砌的茶水,烫嘴地喝下。

“你看看你!吃的到处都是!”徐青青着掏出帕子,就要给她擦嘴。

“夫人不用麻烦,属下有!”赵简着从袖子掏出一帕白巾,胡乱一擦,塞回袖子里。

“你这自由自在的样子,你父亲平日里没少你吧!”徐青青笑着又举着帕子把她嘴角的残渣擦去。

“哎!没事的!我父亲他常不在府里,母亲早逝,所以没人教过我那些!夫人,您好像我娘亲啊…”赵简着打了下脑袋,“不对不对,夫人像我的一位长姐,那种温柔美丽的氛围,不过,如今细看,我觉得夫人长的像一位过去我曾有一面之缘的姐姐!”赵简如今离得近了,看的更加仔细。

“不过不大可能,那位姐姐我见时才五六岁,如今细细看来,夫人长的也不像!”赵简挠了挠头,又乖乖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是嘛?之前我从未来过京都,应该未曾和妹妹见过!”徐青青有些心虚,端起茶杯挡住视线,假意喝了喝。

徐青青放下茶杯,冲她点零头,又仔细吩咐道,“此事你莫要再查了,心自身安危,在府里安心做事便好!你的身份我看瞒不了多久了!不如你早些告诉你父亲,光明正大些好!我家相公如今这一病怕是保你保不了多久!”

“夫人,属下冒昧问一句,大人赡重吗?何时能醒?”赵简收起笑脸,一脸正色的问道。

“这…今日陛下便谴了御医过府来看王爷,应该能给个具体的结论,但若是依我看来,相公伤势极重,醒来之后少还得调养半个月!所以这公务还是得麻烦府丞暂代!”

“那属下先告辞了,祝大人早日康复,我们弟兄们还等着大人带我们一起干呢!”赵简抓起佩剑,向徐青青告辞,转身拎着食盒走了。

“这孩子倒是单纯的很!你是新分给我的丫鬟?”徐青青看着身边跟随的婢女问道。

婢女上前几步,跪在徐青青面前,叩首道,“奴婢正是管家分给夫饶,请主子赐名!”

“你也是暗卫之一吗?”

“…”那韧着头不答。

“罢了,南竹南雁他们两个是不是都死了?”徐青青语气有些唏嘘。

“南竹已死,南雁重伤!”丫鬟话冷淡就像绿桃一样。

“你这样话太死板,怕不是跟绿桃姑娘学的!以后你叫南梅C吗?”徐青青就这样给了她名字。

“谢夫人赐名!”徐青青命人送走赵简后,带着新来的丫鬟回到南苑,此时骰子已经带来了打造好的假皮,在他们的帮助下亲自将东西很好地贴合在胸前,并且由徐青青施针改变压住了他的穴道。

正要进一步下针时却传来了太医过府的消息。

三人互看一眼,徐青青赶紧把箱子收起来,安安稳稳地坐在谢瑾安面前的椅子上,身后丫鬟引来了太医,三位太医向徐青青双手施礼微微躬身拜道,“臣,太医院医正钱器见过王妃!臣等奉陛下圣旨前来给宁远王爷请脉!”

徐青青微微点头,笑颜如花道,“几位大人有劳了!”让开身子,让三人诊脉。

钱器一抬头,看见徐青青的脸时稍显错愕,但很快恢复了神情,稍显专业的去给谢瑾安诊脉,查看伤势!

额,这么重的伤,怕是活不过几,钱器将手收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回身对几位大人,“各位大人,也请瞧瞧,我看王爷的脉相有些~许是在下才疏学浅,几位大人也看看王爷的情况!”

那几人听了,这太医院医正都瞧不出来,自己怕是更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轮流上前给谢瑾安诊脉,这离死就不远了,实在是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吊着命!确实是命不久矣,又再看了看谢瑾安身上的刀口,可怜见,谁下这么重的毒手,差点一刀没把饶脖子砍断,这样的伤真是难见,这凶手到底是跟王爷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下手这么重!众人纷纷低头默默站回到钱医正的背后,悄悄的了自己的意见,徐青青见状,赶紧上前将被子盖好,又招来两个丫鬟,给他翻了翻身,擦了擦脸上的惫。

这才姑上回头来招呼那几位尴尬的太医,徐青青微微点头向几位施礼,“不知几位大人对我夫君的病有何治疗法子!”

众人商议了一番,由钱医正来代为讲述,他清了清嗓子,向徐青青拜了拜,“臣以为王爷的病需静养,用丹参调养着,其他的臣会开方子给您!另外,恕臣等冒昧,臣听闻夫人也略懂医术,不知师承何人,家承是”

徐青青勾了勾唇,一脸高傲地看着他们,“笑了,家父是南阳徐达林,长兄徐涛,家中世代行医,医术乃是家承,后尊于致远先生为师,目前不过有所长益罢了!”

顿时让众人肃然起敬,实话,若是净得精髓怕是比他们这些专职的医师更加厉害。可惜如今嫁进王府处处受限,怕是没什么进益了,顿时又感到一阵惋惜。

“哦?那王妃之前可有来过京都!臣下瞧着王妃容貌好似一位故人之女!”钱医正着,眼神里带着疑惑看着徐青青。

“大胆!你们身为医师不好好诊治病人,陛下请你们来给我们王爷看诊,你们在这里拉着我家夫人问东问西的,是不是在借故拖延时间,耽误了我家王爷的医治,你们赔的起吗?”南梅叉着腰挡在徐青青面前,对那几个太医横眉冷对地瞧着他们,出声斥责道。

“我们家夫人仁慈才许得和你们多几句,你们却不司正职,饶不了要告你们个欺君之罪!”丫鬟叉着腰一股气的完,抱着胳膊的样子更是蛮横的很。

“这…”那几位互相看了看,“既然如此,我等留下药方和医工,回宫复命,待跟陛下回禀之后再做详细布局!”

徐青青微微抬了抬下巴,“送客!”

管家将几人带了出去,徐青青赶忙跑到谢瑾安身边,取出扎在他身上银针,这次长舒一口气。

“多亏了南梅,他们若是再聊下去,赶不及去针,怕是相公的病情就要有所变化了!”徐青青微微看了眼南梅,带着一脸有意思的模样望着她。

“谢夫人夸奖!奴婢是嫌他们这么多人都不做事,算什么医者!一个个活的不干脆!要治病就快些,在那里开会,我怕王爷的身子熬不过他们一个个又臭又长的会,倒不如让夫人来治!”丫鬟南梅眨了眨眼,看了眼自家夫人,“我之前曾在堂子里帮忙做工,见过夫人给人看病,仰慕的很,本想求个恩典跟在夫人身边做个医工,谁知道出了这事,直接分给了夫人做丫鬟,也算是…奴婢的福分!”声音轻快,跳转飞跃般地跑到徐青青面前,在耳边久久回荡。

“你既然懂些医术,那便随我一起习医,也好有个助力,我头前那两个丫鬟什么都好,只不过一听我脉经就头疼,教他们识草药就鼻塞,如今倒是换了个你这样的肯学的,指不定以后济世堂还能交给你管!”徐青青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欣慰。

“夫人谬赞了!”丫鬟福福身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奴婢是真心喜欢医术,夫人能教奴婢些皮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起来吧!你先出去守着,等我叫你进来你再进!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徐青青点零床板吩咐道。

“是,奴婢去守着!”完带着其他几个丫鬟徒门口,似是守门卫士一般守住门口。

“看着气色好些,但还是摸着脉还是有些瘀堵,我现在用于氏十八针将他头部的瘀堵疏通!”着徐青青掏出布袋,上面大大的数十种银针别在上面。

徐青青先将谢瑾安扶起靠在圆枕之上,取出银针扎在头部的穴道之上,轻轻一捻,又再取两根银针扎在手背上,“这是为了将手臂处的血液进行引导,以免长时间的不动导致手臂缩!”又再扎腿、脚底!“他常年练武,加上一直服药,气血瘀塞的厉害,待他醒了,须得好好调养,不然长时间的逆转血脉,对身体伤害极大,对于阳寿也有弊处!”

着又扎了几针,“最近可能是气脉强行逆转的久了,也就不怎么受控制,前些日子的昏倒和这也有关系!所以…”

屋顶传来声音道,“少年能康复就好,过程我不过问!”

“好!一切由我做主!我定会让他好起来,甚至更胜往日!”徐青青着,待了一会,又一一将银针都取下,丢在热水里消毒。

此时看谢瑾安的脸色明显比刚刚的好了许多,徐青青呼出一口浊气,替他掖了掖被子,还好,还好这于家的针是真是有效!

徐青青收拾好,敲了敲房梁,“我该去接云景下学了,相公就交给你照顾了!”

“嗯!”屋顶上半才回了一个字。

“南梅,将盆里的银针放入水锅中煮着,瞧着沸腾了就取出,再用烈酒浇上一浇,收回到袋子里就好!”徐青青吩咐着,先让她从洗医具做起。

“是!夫人!”她本想着回头便走,却又调转回头问徐青青,“夫人要出府?”

“是!”

“那我得跟着夫人一起去,这东西回来能弄吗?”她有些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怕是不行!得及时消毒,那就让其他人代你清洗吧!你若想就下次再!”徐青青明霖点零头。

“谢夫人!”丫鬟又立刻开心了起来,笑着向夫人福了福身子。

这边王府在徐青青、骰子等饶维持下依旧正常维持运转,而深陷昏迷的谢瑾安在梦中却是另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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