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章 啊，洒了一地
时间这玩意吧，往小了说横竖不够用，转悠着转悠着一天又是一天，大点方面来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数以千万亿万年，虽说早已经是习惯，但是真要去细想这一串串数字后面所代表的具体意思……呼，难免还是会感觉到许些伤感，尤其是知晓自己所认识的人也许在横跨这段时间时早早的就告别了……
无心之人，若是真是无心之人也许什么都不用想了，终究，也只是太过麻木了而已。
目送小女孩离开，云诺星长舒了一口气，扭头对门外喊道：“你们有话就进来说，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这虚空还有你们也不能知道的事么？”
“哎呀，还是有的啦。”
门外狗狗祟祟的燧风一行人麻溜的推开门走进来，他挠着头干笑：“比如家事之类的，对吧……呃，咳咳，我只是这么说这个事儿的类别。”
雷老哥环视大厅一圈，看向枫小哥：“那位看守者离开了？”
云诺星他们一怔：“你们知道她？”
“哦，我听老师和尊神们提起过，看过她的映像。”雷老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镇守着‘很重要东西’的看守者，啊，最初的说辞是这个来着。虽然我们后来死缠烂打也知道了老师们所说的很重要的东西指的是八元界之核。”
辉猛的来了精神：“你们的老师怎么说？怎么看那个八元界之核？”
“这个啊……”雷老哥脸庞一下子就挤在一起了，看着就很痛苦，汗都给挤出来了。
似是知道他就算把啥给挤出来都挤不出那一点点的记忆，燧晴轻叹了一声，看向辉轻声道：“当时只说略有兴趣，似乎是理所当然又是意料之外的产物，只是，并没有去追寻一观究竟。”
“意料之外又是理所当然的产物……”云诺星呢喃着重复了一声，眉头轻皱起：意料之外是指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把大元界给崩成八份后会出现这种东西么。那理所当然又是为什么，是觉得自己用的秩序之核稳固了秩序虚空，所以认为会出现个二代产物代替稳固之后的秩序虚空还是……啊，想不明白，天知道为什么。
“诶诶？你们家尊神是说没去一观究竟么？他们难道没有告诉你们？”雷老哥忽的蹦了起来，动静与话语让众人都是一愣，全都面面相觑。
“不是就这个意思么？”燧风挠挠头，与自家姐姐对视了一眼：“可没说别的啊？难道你那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有，那可大了去了。”雷老哥使劲点头似乎终于想起来了挤在犄角旮旯里积尘的记忆，却是先朝着枫小哥看去，把众人看得一愣，也都转过目光看向后者，再听他说道：“我是随我家尊神，与……毁灭尊神一同去过那里看过的。”
云诺星脸庞僵了一下，愣愣的指了指自己：“她可没跟我说这——哦，我也没跟她提起过。”
“那，她说了什么？”
“唔……”雷老哥仰着头陷入了苦恼中，不像是因为回忆而苦恼。他看起来是在想那时候的不对劲之处，一边想一边慢慢说道：“那时候我们去的时候也见到了‘看守者’，对，就是那个小女孩，但是，她那会儿是在睡觉来着，就坐在祭坛的楼梯上抱着膝盖睡着的，我们走过去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云诺星与辉：“……”难怪小女孩那会儿说没有真的直接见过起源天神，合着他们登门造访的时候，她自己缩着睡觉呢。
“我们绕过她去了祭坛中心那里，虽然有各种禁制防御但都不是个事，老师他们捣鼓了一会就弄开了，然后……”雷老哥说到这里整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仿佛要把这跨越无数年的疑虑全都表现出来：“上面是空的。”
众人都是一惊，云诺星与辉则狠狠的皱起眉头，他们去看的时候也是空的，雷老哥他们去的时候也是空的，这……
“空的？”燧风使劲挠头：“啥东西都没有？是不是别的需要特殊方法的才能显化出来的东西？”
“不知道。”雷老哥摇头，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老师他们在那里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用了很多方法尝试追溯，似乎并没有成功，好像是说什么痕迹太多了，太乱了，虚虚实实分不清楚，也没有等到看守者清醒，最后是毁灭尊神留下一句……嘶，说了什么来着，反正好像是说，跑出去，不见了，但没有问题，之类的……”
辉拧着眉头一脸牙疼：“八元界之核跑出去了还没问题？它可是在满虚空游荡哦？这会儿冥界还在满虚空寻找它的痕迹哦，要被他们找到就铁定要出大事了哦。”
雷老哥耸耸肩：“那时候他们应该就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更具体的情况，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这种关于核心的问题是吧，咱那时候也就是一个弱弱的初晋元始境界，哪敢插嘴……”
“也……也就……弱弱的……”云诺星黑着脸，脸皮狠狠的颤了几下，大伙儿看雷老哥误踩雷区都满头大汗，他们这边的一号战力这会儿还是个本源绝巅，这时候提一嘴弱弱的初晋元始境界什么的，嘲讽都拉满了。
“呃……啊这个我的意思是……咳咳……我那会儿是个弱鸡咳咳……”雷老哥满头大汗。
云诺星对他翻了个白眼：“她没说点别的？具体什么话都行。”
雷老哥蹭去脸上的汗，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真没有了吧。”
辉这会儿不解的挠挠头：“不过可是，他们都没见到祭坛上面有什么东西，是怎么认出来那是八元界之核的？咱当年去的时候可啥都没看出来，也是空空如也的，还是那位守护者自己说的我们才知道那里本应该放着什么东西。”
“老师他们似乎是很早以前就见过祭坛了，我们听说的时间远比去的时候要早很多，但是应该没去过……吧？唔，反正我所知的就是去了一次。其他时间不知道尊神他们去过没有，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不至于在上面研究半天。”雷老哥说道。
辉咧嘴歪头：既然是起源天神判断的，那应该自有他们判断的方法，毕竟是与八元界自身密切相关的玩意，也许有各种各样的痕迹存在能让他们判断是什么吧——嗐，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八元界之核现在自己长腿跑了，而且跑得整个大元界都留下了它的尾气但就是找不到它跑哪去了。
云诺星掐指像是在计算时间：“你们是什么时候去找她的？”
“唔，三十纪元初期左右，可能近二十九纪元末——我是算我自己初晋元始的那天，大概就这个范围吧，时间什么的，太模糊了，记不太清楚。”雷老哥说道。
“三十纪元就失踪了。”辉想了想这中间差的数字，脸皮狠狠一跳：“那家伙五十一纪元才发现她自己看守的东西不见了，够靠谱啊。”
“没事谁会拆开来看，这无数时间过去都没有人来过，自然就没有检查的必要，谁知道有一天打开才发现东西跑了，也没想过这玩意会长腿跑啊。”云诺星叹了一声：“而且，三十纪元是发现的时候，那时候指不定它已经满大元界闲逛不知道多少圈了，这也是个说不好的事情对吧，说不定它自己长腿跑的时间比我们所想，比起源天神他们所知要更早一些。”
“……也是。”
辉挠头与枫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在心里叹息：总之就是那个不靠谱的守护者啊。
啊，对了，冥界也知道八元界之核的存在，指不定也是从起源天神那里知晓的吧，也不知道冥界知不知晓混沌纪元的事情，虽然说理论而言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但是，是的又是但是，虚空这扯蛋的玩意让他们见识过太多的意外了，起源天神都能陨落，保不准他们当年用秩序之核稳固的秩序虚空也会有沦陷的一天，冥界不一定做得到，但是他们与混沌概念体有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啊，它们可……应该能做到，前提是它们全都活动起来。
这样算一算的话，那还真是多亏了起源天神们把混沌概念体都摁住了，如果这个时代还有混沌概念体在外面随意活动，那……呵呵，完犊子，死得五颜六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悲催。
虽然很好奇八元界之核的事情想“进去”找她们问问，但，他找得到往外走的门，却没找到进去的路，这玩意还是单行的就让他有点儿蛋疼，尝试了一段时间无果也只能先搁置了……唔，现在也只能闭上一只眼睛当做冥界不会找到八元界之核。
按照预定来说，小女孩来看望他们启程继续去寻找八元界之核后。他就要关上大门塞上耳朵玩命与源初规则死磕了，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点点小问题，嗯，小问题，燧风他们提出来的小问题，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又是起源遗物的问题，他光是走过去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处理那一两件难以折腾的遗物了，心里怀揣着是又惊又喜的心情，就像是跑到饭堂看到饭堂早已经关了门本铁定要饿肚子的时候回过头看到辉匆匆跑过来跟他一样傻眼然后两人一同要饿肚子的心情——这什么奇怪的说法？说得好像有点不大对？算了不管了。
总之是半脸狰狞半脸期待的心情走过去——燧风他们在创生圣殿内弄了一个巨大的“自由空间”，据说可以自由更改空间大小与性质、一秒改变规则、一秒重塑、一秒生成什么的，听起来比观察者空间方便不少，不愧是起源天神构造的东西，功能就是好。
然后，等他被燧风带着走到那个空间的时候，一眼看到前方的东西，深吸一口气眼珠子差点弹出去：“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啊……啊这个……其实就是简单的把东西给扔出来了而已啊，真的。你别用这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你用眼神杀死我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燧风双手抱头做防御状干笑着后退：“接受事实，很重要，嗯，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云诺星脸皮狠狠的抽搐，满脸狰狞扭曲转过目光。
眼前的空间非常广阔，有密密麻麻的规则烙印在这片空间里，很贴近神话时代的规则，略有不同之处应该是他们根据需要自行更改的，他跨过门口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非常巨大的银灰色地面，有点像是荒原，成型的地面一直延绵出去近三万里，而这一片巨大的区域这会儿可以算是“爆满”的状态。
银灰色地面上摆放着“一个”……唔……“一大堆”……“一大群”……一、一坨！妈的他只能用一坨来形容——那是一坨高耸入云的堆砌物，并非像是大堆东西凑在一块摆得像是金字塔一样，它简直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山脉，有山谷、盆地、深渊，他估摸着在上面撒一层泥种两棵树可以改造成一个完整的生态圈——
话归原题，那是由一大堆一大群、无数不方不正、有扁、有圆、规则长条、不规则造型的大批量零件堆砌起来的零件山脉，有八千多里高，长宽横跨出去两万多里远，全都是一些零件，像是从一个巨大无比的个体上完全拆卸下来的零件，规则与不规则造型的零件全都有，而且色泽斑斓，非常有质感，堆在这里俨然是一座“钢筋、铁骨”铸造的山脉，里面最小的零件只有一丈长宽似一块板儿。最大块的可能有五千里长，最大构造的它杵在地上跟一座山峰似得，而且丫一堆零件大部分都是撕裂状的模样，简而言之这个巨大的个体应该是被爆拆成一地零件了，看着就像是两颗行星玩命对碰同归于倔抛洒出去的一星空碎片，那真是撞得有多惨悲伤就有多大，啊，这他妈洒了一地啊！
无数能量、规则之力、秩序力量从这一大坨山脉状的东西里扩散而出，那些能量都已经非常古老了。不用说就知道是起源能量以及起源规则，保存得很好，光从气息上判断，这东西可能与起源之杖是一个级别的玩意——妈蛋的他没办法分辨出比较完整的造型，分辨不出这一坨一坨的零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知道它们即便是洒满一地的状态都没有停止泄漏能量，燧风他们更改的此处空间规则，正好的锁住了它们泄漏的能量不至于无形中少了点什么东西，这会儿全都站在山脉面前用束手无策的表情看着他。抱头的，咬手指的，低着脑袋转脚趾的，抠手指头的——你们有功夫卖萌倒是给整理一下这一大堆玩意办蛋！
云诺星光是看见这一座山脉的时候就呼吸急促了七八次，只觉得心肝脾胃肾都有点儿哆哆嗦嗦——哦，他没有这些东西——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眼前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你们是把多少东西给堆在这里了？”
“呃那个……”燧风被众人推了一把，在姐姐充满压力的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解释：“其实吧……呃，枫小哥你找个东西扶一下仔细点听我说，这其实是——一个东西。”
“哇！枫小哥倒了！快来人啊！救命啊Ｔ君快过来救急啊！”
“司雨！青凰！你们家枫小哥倒下了！快过来搭把手！”
“别掐人中啊这对能量生命体没有用！灵魂共振！能量共振！麻溜点不要停下！”
五分钟过后云诺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环视一圈看到众人全都是尴尬的模样，沉着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一个东西，一个东西——那么，这是什么东西？”
“不出意料应该是‘起源堡垒’，嗯，就是我们说过几次的起源堡垒。”雷老哥挠挠头，回头看了眼那一座斑斓模样的山脉，脸皮与心理同时颤抖了一下：“呃……虽然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它变成这个模样……”
眼前这一堆占地长宽两万里，平均高度三千里而且挤压堆砌摁得严严实实的破铜烂铁，居然是他们心心念念了很久，用以构造神话时代秩序防线最主要的结构之一的“起源堡垒”，他是万万没想到，也万万没想到它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是一片废铜烂铁的山脉，他不得不表示震惊：“……所以为什么是堆了一地的状态？”
“啊这个……大概是要么塞进去的时候就是稀碎的，要么是塞进去后才变得稀碎的，反正绝对不是我们拆开的时候给拆稀碎的！”
“嗯嗯嗯嗯嗯！”一干传承者们点头都拉出残影了。
云诺星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伸手从一大堆残骸里颤抖着揪出一块十丈高的碎片，打量了两眼，将其扔在了旁边的空地上，面对着近距离戳在眼前的“大山”、“墙壁”，仰头，深深地呼吸……虽然并不了解起源堡垒的威力及其具体的用途，但是看燧风他们充满念想的模样大概也能想到一些，再联想它是构筑神话时代秩序防线的主要核心之一，就如同此时虚空前线驻守的起源神殿一样，大抵能明白一些……然后转过头一看。这个防线核心被整成这么一堆虚空艺术，真是让人万分唏嘘。
“你们不会是让我……把这一堆垃圾山给——”云诺星僵硬的回头看向众人：“给还原了吧？”
一群人缩着脖子，白衣女孩想说点什么但是被燧晴捂着嘴巴拉到了一旁只好也缩着脖子，留下的声音与气氛只剩下无尽的尴尬，尴尬，以及尴尬。
看着一群缩脖子的鸵鸟，云诺星淡漠的说道：“不说话我就走了哦？”
“不……等一下！”燧晴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蓝色的星眸与他直直对视，很紧张又很快速的回应：“起源堡垒可以执行很多计划，防线……完善……唔加强秩序的力量，很重要……唔……”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看把这丫头给急得，说话都一块块了。
起源堡垒构筑的防线是另一套防线了，不可否认的是，成型的防线肯定是比虚空前线此刻的防御力与攻击性都要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他回头看了眼这一座斑斓光泽的山脉，翻了个白眼。
前提是他得把这碎得稀巴烂的玩意给拼回去才行，以眼前这一堆玩意的占地面积来看，恐怕是一神之力不可为之。他转过头看向众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行吧，拼回去就拼回去——不过你们要是说出让我一个人慢慢忙的话……我想想啊，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扔混沌虚空去怎么样？单程车票。”
众人被这话吓得一激灵，连忙大喊：“我们会帮忙的！”
看样子最近一段时间——上下几千几万年或者几百万年——都要对着这一片斑斓光泽的山脉忙活了，事关起源遗物，没起源能量的人掺和进来也得辉或敬元姬她们那种境界才行，元姬得帮他照看能量之海，偶尔得看看前线的情况所以免了，辉倒是能帮忙，前提是不摸鱼，司雨和青凰凭借自身特殊性质稍稍给自己加了一点分倒也勉强可以来帮帮忙，总之一百多号人都要关在这里直到把它拼回去为止了。
也不知道起源堡垒以及其象征的另一套防御与源初规则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哪个的优先级更高一些……不清楚，它们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先出来才能忙活。
不过，反正，对于“出土”的可用的起源遗物他还是相当欢喜的，那毕竟是神话时代让秩序虚空渡过异常艰难时刻的各种各样的力量，对面冥界配套用着上个时代的力量把他们摁在虚空里打，他们这会儿也准备抄家伙打回去，那肯定得要同等规模的力量才能掰手腕不是，不然被一手腕甩飞出去，丢脸还是小事，到时候怕不是人都飞没了。
就是……就是这个惊喜有点儿稀碎，他花了十二天的功夫整理统计完这一片占地长宽两万里的垃圾堆，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地儿共计零件是以万亿为单位的，他是真不晓得这座起源堡垒被塞进去的时候遭遇了怎样惨无神道与惨绝人寰的待遇，这还是没有算上满地的碎渣——特指长宽高没有一个在一米以上的渣——要算上那些渣单位可能要蹭蹭蹭的飙到以兆计算，光想一想他就有甩手不干的想法了，这玩意还是要让燧风他们来说一说，他们好歹见过起源堡垒，应该还在里面狂飙过，比他要好。
“啊，这个问题啊——只要先这样，再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然后这样，这样，这样，就完成……欸！你冷静点别这样！”
“你他娘的给我站住！我这就给你送到混沌虚空去！你给我在这个时候说谜语我看你活了几十个纪元算是走到尽头了！”
燧晴看不过去两人闹腾，走过去拉住了云诺星，摇摇头：“别闹了，时间紧急。”
“呼……”燧风松了一口气，还是自家姐姐可爱——下一秒，脸色如风云骤变。
燧晴从一旁抓过缩小的起源之杖塞给云诺星，点点头：“这个威力大一些，还能让你提前熟练一下，去吧，顺便超度了。”
“欸！姐你不可以这样的！我……枫小哥！枫小哥你冷静一点！请听我说一句话……不要打脸啊！”
“以他娘起源与混沌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