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 逐渐逼近的前兆
熟悉的气息是以他们为目标，在周围晃了一下找准位置发起定位精确的冲锋，那真是一路冲过来的，把虚空都撞穿了几层，速度快得让云诺星与辉都稍稍一愣，这股熟悉的气息似乎还有点儿不大对劲的感觉。
“枫，她是不是有点……”辉麻溜的在这里扔下一个精确的能量信标，其实是提醒她该减速了，回过头僵硬的朝枫说道。
“好像受伤了，气息有点混乱。”云诺星回了他一个眼神点点头，随后伸出手，用起源能量捕捉那一道在极深层虚空一路往这里窜的气息，将其抓左用力一扯，眼前的空间亮起一团光芒，一道灰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东一块西一块碎开，看着就分外狼狈。
小女孩愣了一下，看到眼前的人才回过神，淡定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啊，我来了，有段时间不见了，看样子你们的脸色好像精神了许多，最近回过神了？”
“呃……倒也不算吧，只是刚刚舒缓一些，还在忙着。”辉摆了摆手，上下打量她惨烈的模样，忍不住脸皮轻跳：“你，你这是在深渊死雾里滚了一圈被教育了一顿？”
小女孩对他翻了个白眼，用衣袖蹭了蹭脏兮兮的脸蛋，片刻后才说道：“深渊死雾可逮不住我——上一次除外——我是被虚空碾了一下，你们看，身上都是车轱辘的印子。”
三人无语了一阵子。仔细看她这模样，外表的狼狈倒还好，像是被一脚踹下山滚了几十圈的普通狼狈模样，但是气息嘛……身上纠缠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气息，那些规则与秩序的碎片缠在身上，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刀子刺进了她身体的各处，触目惊心。
嗯，倒也就这个程度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她本身性质也很特殊，这种程度的伤不致命。
“你这是……”云诺星眯着眼睛。说出来的话让辉与敬元姬都吓一跳：“你这是被虚空动荡碾过去了？”
小女孩哭笑不得的点头：“忽然间就碾过来了，完全没有反应。”
“我最近在下位面寻找痕迹，又在比较深层的虚空，顺便调查虚空动荡前兆，没想到找着找着，前方一处常驻的虚空动荡前兆的区域忽然扩张了几万倍，把我拖进里面碾了一圈，我还是……嗯？你做什么？”
云诺星抬起手，卷起一道能量水柱，指着那道水柱对她说：“你进去洗一下，别浪费了，难得的素材。”
辉与敬元姬：“……”这家伙是已经丧病到拥有一点特殊性的东西都能当做素材，都不放过了啊。
小女孩也怔了一会，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扭头对两人说道：“他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大概，末期了吧，魔怔了，病入膏肓。”辉哭笑不得的捂着脸。
调侃两句，小女孩倒是配合的钻进了能量水柱里，清除干净扎在身上的乱糟糟的各种碎片才出来，继续刚刚的话题：“下位面已经有相当部分的地域被虚空动荡的前兆‘覆盖’了，并不像是我们之前所发现的。偶尔出现，像是天气一样，下一场雨过后也会放晴，那些区域是已经只剩下了暴风暴雨，不再有阳光留存，这部分区域目前还只停留在远疆地步，唔，按照情况来分，应该不会覆盖下位面远疆太大的范围。”
挥手把能量水柱砸进能量之海里，稍稍处理了一下，云诺星眯着眼睛道：“全都是混乱不堪的规则与秩序的碎片，不同于被虚空动荡前兆摧毁的世界集团留下来的碎片，你身上的碎片……唔，它们还在活动，扎根在你身上仍然在释放力量，好像……”
云诺星双眼涌上光芒：“……它们好像……在时刻发生变化，即使只是碎片，也在某种意志力量的控制下……持续发生变化，正在尝试改变和不断加强自己的力量，如果给一段时间，碎片也许可以积攒到足够的力量撕碎你的防御……”
三人听了都是一怔，辉瞪着眼睛：“可是，我们在那些被毁的世界集团里所发现的虚空动荡前兆留下的痕迹，可都是……”
“都是‘死的’，它们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动静，融入能量之海的数以万计的素材告诉了我这个答案，不会有错。”云诺星点头，认真的看着小女孩：“唯独你身上的碎片是个例外。”
小女孩被他这饶有兴趣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连忙摆手：“不不，我可没什么例外的，这应该跟我自身的特性没有关系，我可没这种怪异的功能。”
她只是慌忙一说，没想到他真的点头了：“嗯，不是与你自身的特性有关，应当是与你的状态有关——世界集团处于已经被破坏完毕，被毁灭完毕的状态，它们的构造其实已经崩溃，随时都会湮灭于虚空中，只是在湮灭的过程里飘了一段距离被我们发现，固定住给带回来了，而你……唔，活生生的还在跑，所以那些碎片也依然还在活动，它们不断变化自己，大概就是为了改变性质积攒力量继续完成‘杀死依附的目标’这一任务。”
三人听完都神情严肃，辉愣愣的挠了挠头，道：“合着这还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妈耶，虚空也太狠了吧，碾了一下侥幸逃了不说，还不弄死不罢休，这没有点功夫都不能发现身上扎着几千个定时炸弹啊。”
“大概，这就是虚空动荡的特性了，既已发生，就要一次性彻底摧毁。”云诺星绕着发鬓呢喃，说这话的时候蓦地一怔，总觉得，这应该是她的特性……莫非她在引导虚空动荡的时候，自己的意志、意识也掺和进去了？不把整个虚空碾碎成灰不罢休什么的……
他觉得十分有可能啊，看看继承了她力量的他的样子就晓得了……咳咳。
虚空动荡的特性啊……持续摧毁持续破坏，难怪几次大轮回砸下去虚空干干净净没啥东西能留下来，光是一次冲击还不够，被冲击影响的人如果不能发现身上“带刺”的话，可能也会在极为缓慢的进程中一点点的死去，扎在身上的刺儿迟早是会爆发的。
啊，难怪除了众神界与一些特殊的世界。其他地方根本撑不住这种冲击，这是敲了一记闷棍然后趁着人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再慢慢给揍死的——没有足够强大的防御撑不住第一次的冲击，就算抵御住了第一次的冲击，没有针对规则、秩序甚至概念攻击的防御方法，也撑不住接下来的慢性破坏的过程，他估计，大轮回冲击爆发的时候就能干掉八成九成的东西，剩下的部分都是在附带的慢性破坏中被一点点活生生磨死的，仅剩下屈指可数的部分能同时扛过两种打击存活下来。
也难怪“回去”的时候看到众神界的创世壁垒都是千疮百孔的，身上都挂着恒久持续性的创伤，都是大轮回给折腾的，他这个“靠谱”的修理工又完全性“失忆”，哪知晓那么多事情，还是全靠它本身特殊又自带修复功能坚挺了几十个纪元，不然早就炸穿了。
把小女孩带到创生圣所内让她歇息，顺便再让她自己检查一下，用了十几分钟才确认应该是无误了。
“说起来，短短一段时间没见，你的气息怎么变得……”小女孩看着靠在窗边的云诺星，皱了皱眉：“有点像他们的气息。”
“哦……这个啊，这个确实是她的气息，就是她……呃，我头上那个。”云诺星用手指指了指上方明示：“是前一小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最近探究了一下原因的话，应该是……”
辉与敬元姬都好奇的看过来，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天可没给出答案。
云诺星斟酌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有点像是……她把一小部分残破的灵魂碎片与巨量起源碎片塞进我体内了。”
辉下巴直接砸在了地上：“……灵魂碎片，可是为什么？”
云诺星挠挠头：“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秩序之核的事情么，就那件事咯。”
“哦，你被串起来切片的事。”
云诺星：“……”
“……嗯，就那事，中途我昏过去了一次，好像是秩序之核的衍化导致的。她们把我带到了创生圣所，这样那样折腾，大概是出于什么必要的原因所以这样做了……唔，听她说，我那时候还无意识的暴走了一次，好像是我设置在自己构造规则附近的两三种规则力量判断出自己要死不活了，自动激活了我布下的破坏攻击，不过并没有爆发出来，听她说压回去了。”
三人：“……”得是什么规格的疯子才能弄出这种布置，判断出自己要死不活了就会释放的破坏性攻击……难怪那位起源天神要用起源碎片和自己的部分灵魂碎片来压制，合着是不用这种规格的手段压不住这个家伙。
“最近倒是稍稍的处理了一部分，气息收敛了很多。”云诺星看着自己的手掌，捏了捏：“应该没那么容易让你们感觉到是起源天神的气息了吧？”
三人使劲摇头，异口同声：“不，其实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太特殊了。”
“……好吧，那我到时候再整理一下。”
辉：“比起那些，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么？毕竟是起源天神的各种碎片，对你来说应该会有不小的影响。”
“唔……”云诺星皱眉感应片刻，得出的结果还是与自己前些日子所知差不多：“不知道，她的能量……毁灭之力本就是我掌控程度最高的起源能量，再要进一步还是要晋入元始境界才行，除此之外没有办法让它再强制更进一步了，即便是不小心摸到了她的灵魂碎片……唔，但是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有什么地方有变化，但又说不出来。”
辉上下看了看他，忽然拍手哦了一声：“毕竟怀胎肚子里有个疙瘩总会注意……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提我肚子啊！！！”
淡定看着辉变成一道流星飞了出去，小女孩小心翼翼往云诺星的肚子瞄了一眼，然后又快速的收回，淡定的转移话题：“秩序之核是什么？”
“奠定秩序虚空这一概念的基石，不过我肚……咳，不过我身上这个是初代的，最初的实验品。原本是半成品，我摸了一下就给强制塞进去了，她们帮我处理了一会，现在就挂在我身上等它自己变化，不过这几十天过去，也没见它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小女孩：“……”神奇的东西，不愧是起源天神。
辉从外面爬回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无事挂着笑对小女孩道：“虚空有什么变化吗？”
“巡视了一阵子，除了虚空动荡前兆的活动变得频繁，唔……”小女孩拽着身上的衣裙让它重新变得完整，想了想才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中下位面的规则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了。”
“这应该也是虚空动荡前兆活动影响的，我转了一圈，中下位面被覆盖应该有相当大范围了，唔……像是一股缓慢推进的浪潮，它从下位面远疆开始蔓延，朝着中位面延伸而来，被它覆盖的地方，虚空大环境都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感觉。”小女孩摊了摊手：“我大概也是受了点影响放松了警惕所以被忽然活动的虚空动荡前兆给碾了一圈。”
云诺星与辉一脸木然：这可能纯粹是你自己不大靠谱而已。
“中下位面的规则浪潮啊……”辉双手抱臂一脸头痛：“有摸索到更加详细的情况吗？比如它最后会影响到哪里，什么时候会影响到哪里什么的。”
“这个答案可能比上一次的答案要严重一些。”小女孩皱起了眉头，一脸凝重看向云诺星，后者恍然。上次他们讨论过虚空动荡前兆最后会覆盖到什么程度，这次说的是这个前兆引起的规则浪潮。
“如无意外，按照眼下的虚空大环境规则与虚空动荡前兆活动与规则浪潮的活动对比来看……”小女孩刻意停了一秒钟：“它们应该会碾压到上位面区域，覆盖近一半区域，最早会在两个纪元后抵达上位面，届时，被规则浪潮覆盖的地方，虚空大环境规则将处在恒久的风雨飘摇状态中，无论是稳定性、强度、秩序性，什么都会下降一大截！”
“咚！乒铃乓啷——”
门外响起的一连串声音让屋内的四人都一怔，齐刷刷回过头，只见燧风与雷老哥他们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瞧见自己被发现连忙推搡着跑路，从门外窜过去三四十号人——好家伙都趴在门外偷听呢，有啥事直接进来不行么？
“压制到上位面一半区域的规则浪潮……”没去管跑路的燧风等人，云诺星双手交叠抵着下巴，一脸凝重：“以往的预定里好像没有这么一项东西？”
“没有。”小女孩摇摇头：“就以前巡视秩序虚空的时候也确实没有这种情况，不过，出现这种异样的异常……呼，应该说不出我所料吧，引起意外的情况，我们上次说过。”
云诺星怔了一下，思索片刻便略感恍然：他们曾一起去清扫过虚空里的垃圾——衍化圣所啦、衍化圣所啦——冥界满虚空留下的垃圾对秩序虚空造成的破坏可不是一星半点，奈何范围太大，他们也不可能在敌人的领地内大张旗鼓地“搞卫生”……呃……五个纪元前那一次前往被冥界破坏的中下位面干掉了一百多个衍化圣所，也只是让虚空积攒的大量压力稍稍的下降了一丢丢，那明显是不够的，过去五个纪元，看冥界更加丧病地折腾衍化体的力量也能想象到他们背后是在以何种程度对秩序虚空造成破坏，光一句千疮百孔恐怕都不够形容，他们前段时间去到远疆所见，虽然只是匆匆的瞄了一眼，但也能感觉到秩序虚空内的大环境到底有多糟糕。
“两个纪元时间啊……最大影响是上位面一半的区域。”辉头痛地敲了敲脑袋。与同样头痛的枫对视：“那我们所剩的时间就更不多了，得在它们完全压到面前之前就得……”
辉说着说着就苦笑起来，这次可真是“腹背受敌”——啊虽然不太准确但大概就那个意思，反正虚空动荡前兆这玩意也是拿小针针抵着他们后背的，那真是叫如芒在背，以往的判断来看虚空动荡前兆只影响中下位面，他们没啥意见，都不去理会，现在知晓前兆不止带来了毁灭之音，还带来了另一股浪潮，这一个浪头拍过来会影响整个秩序虚空五分之四不止的区域。那真是……狗屎，这次是想不理会都不行了。
云诺星轻颔首，秩序虚空大环境的稳定性下降，影响最大的不是冥界，是他们，是秩序世界的战士们，那会影响到秩序的力量，最早两个纪元就会来到上位面边缘，他们此刻的位置还是在中上位面的交界处，已经是会被影响到的范围了，他们要想进攻冥界。就要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发起仅此一次的冲锋，因此……必须要在两个纪元的时间到来前，将一切终结！
说起来倒是容易了，但是实际上可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也不可能压着两个纪元的时间才进攻，万一中间出了点变数……算上这一部分的误差，也许留给他们的时间有一个纪元，顶多一个半纪元。
倒是与他设想的时间差不多。
“呼，反正虚空从来都只有坏消息没啥好消息可言。”云诺星揉了揉额头：“虽然结果是坏结果，不过与我本来设想预留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就不用怎么理会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更坏的消息？或者更加坏的消息？”
“除此之外的话，倒也没有别的了，暂时没有了，我就在八元界转了一圈而已。”小女孩耸耸肩：“在一些很古老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些隐秘的痕迹，又有了新的线索。”
辉：“这么说，你又要下去了？”
“嗯，我感觉这次找到的概率会很大……大概很大，总之得赶紧去找找验证一下，免得哪天我脑子糊了就把这事记混淆了。”小女孩点点头，面露忧色：“而且，八元界尚且如此……唔，我有点担心其他元界的虚空动荡前兆会不会影响更大，趁着现在还平静，先下去转转。”
“下元界的影响？”辉歪了歪头：“有啥不一样么？更特殊一些？”
“有不一样之处，其他元界的强度相对八元界而言都要弱很多，但是虚空动荡爆发的强度是一样的。”云诺星看着他轻点头：“虚空动荡爆发后，整个大元界清空，超过九成九的事物会遭受摧毁，几乎没什么东西能留下来，但是这还没完，八元界算是暂且平静了，虚空动荡的余波会在虚空内继续席卷一段时间，一直到复苏期结束，虚空动荡的余波才算彻底被磨平，不过这是八元界的情况，对于其他元界来说，这种余波足够在构造、强度不是特别强的下元界里掀起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七八次动荡冲击，以三元界来说，百亿年到万亿年之间可能都会再发生一次，甚至短时间内连续发生几次都不是不可能的。”
“万亿年……”辉脸皮狠狠的抽了几下：“距离万物复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期间如果再次诞生出生命了，那岂不是……”
“再炸一次。”
辉：“……”阔怕，太阔怕了。虚空动荡什么的太阔怕了，那位起源天神也是很丧病。
“各个元界之间的复苏期长短不一样，不过其他元界差不多就是这样，上一次的虚空动荡过后被来来回回摧残了好久，八元界直到四十二三纪元，虚空动荡留下的影响才宣告结束，但是，对其他七个元界来说，因为余波造成的影响过大，它们消耗力量也更快更爆裂，反而是一个纪元内，唔，具体点是四分之三个纪元时间里就完全平息了，往后就都没什么事了，但那时候的八元界除了上位面，其他地方可都多多少少还残留着部分影响。”小女孩说着慢慢的站起来：“但也是因此原因，虚空动荡前兆出现，其他七个元界应该会有比八元界更剧烈的‘应激反应’——唔，不过可能只是太多心了吧，八元界秩序虚空是被冥界破坏过所以前兆发生得快，事态严重，其他元界……”
“其他元界指不定这会儿也正在被破坏中呢。而且正慢慢加大力度什么的。”辉翻了个白眼，摊手：“你忘了我们一同下去的时候还见到可能是冥界留下的力量了？以他们的尿性，不整出数以兆计的衍化体横推过去都不舒服的，那边的虚空被破坏的程度可能更离谱。”
小女孩：“……好像也是……”
“那糟了，那就糟了，其他元界可没八元界那么抗压，得在他们折腾到虚空都承受不住之前赶紧去转转，虚空动荡会把很多痕迹都摧毁干净，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干掉八元界之核游荡的痕迹。”
小女孩说着麻溜的就划开了元界壁垒：“那我先走一步了，以后有时间再聚——嗯，另外祝你们一切顺利，这次离开我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八元界了。”
“欸等等。”云诺星连忙拉住差点就钻门跨界的小女孩，从吊坠里把周芷白给他的手机摸出来，放在她手里：“还记得我们在三元界遇到的那个丫头吧，东西是她的，临走的时候忘了还给人家，你帮我去还了吧。”
“啊？”小女孩歪歪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忍不住道：“你不留下来留个念想么？”
“留什么念想啊。”云诺星苦笑着摇摇头：“放在我这里也就是放着积尘而已，此次还是在等你过来，不然我们已经是大门一关、谁也不管的状态了，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处理，而且时间……”
他顿住了，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是小女孩大概能猜出来：而且时间这玩意……一下子就溜过去了，对于凡人而言，百万年千万年就已经算超过永恒的时间，对她们而言，跨纪元也只是很随便的事情，到时候再看到此物所回忆的人与物，都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过去的人与物，基本都已经灰飞烟灭，徒留悲伤。
“算了，没什么。”云诺星长舒一口气摇摇头：“总之就拜托你了，帮我还回去吧，替我……唔，问一声好就行。”
“行行行，大忙人。”小女孩点头收好手机，边甩着小手道别边钻进了元界传送门里：“祝我们都还有能再会的一天吧。”
“此间的事，但愿都能有安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