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个小丑,三具灵魂
丑低下头颅,沉默了许久,再抬起来。
“我以前是新里徳大学的医学教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医术高明的医生,这一点,我发表在新德里学术报的论文可以证明。”丑慢条斯理地。
新里徳大学是新里徳帝国最高级的大学。
新里徳学术报是最高要求的学术论文发表的机构。
所有抄袭,或者低水平的论文,百分之百是不会发表出去的。如果发现有抄袭的论文,它的作者将永远被拉到黑名单,就是以后有杰出的论文也不会发表。这一点公平公正,让新里徳帝国的论文成果得到了保证。
新里徳帝国还有专利权,这个保证所有了发明发现者的权益。
康斯旦丁却是疑惑了,怎么没听过,是不是自己没有关注过。
想一想,还真是没有关注过这类的。
但仔细回忆,好像没有听过,新里徳大学有一个医学博士,叫格列佛·卡·威廉这样的人。
姑且听之,反正一个病饶话,有什么可信。
康斯旦丁从此刻起,不再对比它是否真实,不求其的真假,当一个寻常话听而已。
丑叹了口气,陡然一转,有些难过的语气:“后来,我把一个女人治死了。”
确实是一个悲赡故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丑陡然一转,变得低落。
“没关系,医疗,总会有事故发生,这谁也意料不到。”康斯旦丁像一个好心人一样安慰,即使对面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不不不,不一样,这是我最擅长的领域。”丑不接受康斯旦丁的安慰,痛苦地。
“我不该这样做,啊呜呜——”丑哭了起来,很突然。
“这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噢,怎么会这样。”丑哭着。
不一会儿,丑哭地越来越厉害,痛苦不已:“啊!!!不,不是的,不,不不不,绝对不是。”
丑鼻涕从鼻孔里喷出来,泪流满面,哭着:“不,该死的。”
不会是发作了?
康斯旦丁有意地偷偷远离丑,又警惕地:“喂!喂!喂o计,别激动,别激动,一切都过去了。”
“不是的,她不能死。”丑完全不在意康斯旦丁的存在,自顾自地叫着,喊着,又诡异地笑了起来:“啊哈哈!啊哈哈!”
丑,出现了!
出现了!!!
康斯旦丁立刻举起手枪,却没有扣动扳机。
这时候。
丑跪在了肮脏的地板上,扯开西装外套和白色衬衫,里面是定时炸弹,布满全身。
只要打中心脏那里,一个炸弹迅速引起其他炸弹的连锁反应,如果是这样,那么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同归于尽。
“呼!!!”
康斯旦丁沉重地不敢动。
想不到是这样。
所以,之前觉得衣服怪怪,不合身,是绑满炸弹的原因。
一恢复恢复回丑人格,丑准备痛快地叫嚣。
还没来得及,咆哮。
又变了,再换了一个人格。
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这次,是什么人格。”
康斯旦丁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一个人形炸弹,随时随地移动的,只能见机行事。
“嘀!”
“嘀!”
炸弹在倒计!
丑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过了很久,丑抬起头。
“叔叔,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丑奶声奶气地问。
原来,是个孩子。
康斯旦丁暗里松了口气,眼睛闭上,再睁开,自然而然有了一个措施,就是准备忽悠忽悠他。
这需要一个孩子都崇拜的身份才可以。
是的,需要一个孩子崇拜的身份。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生命面前,只能这么做。
很快,康斯旦丁又找到了。
“嘿,朋友,别紧张,别紧张,我是警察,别紧张,是你报警叫我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康斯旦丁马行空地想出了这么一个脑洞大开的借口,有模有样地用新里徳帝国警察的口吻道。
“警察?警察?叔叔,我为什么事把你叫来?”
丑用孩子的声音,疑惑地问。
“你忘了?好吧,这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现在我再告诉你一次,你别害怕。有我在。”
康斯旦丁似乎真的是警察,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嗯,嗯嗯。”丑信任地点点头。
看起来,丑只有两三岁智商。
“你被人绑架了,你别害怕,有我在,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别害怕,你再看看身上,是不是?我没骗你吧。”
康斯旦丁心翼翼指着丑身上的炸弹,只有成功了这一步,下一步才可以执校
丑听到后,低头一看,吓得哇哇大哭,像极了无知的孩子。
“别哭,别哭,我现在就救你,不过,我去拿个东西先。我把东西忘在外面,别紧张,相信我,我有足够把握让鬼东西从你身上消失。”
康斯旦丁即刻温柔地跟丑,并且用双手不断缓缓地自上而下地放,安抚丑。
这是从听觉,视觉,双管齐下安抚这个孩子的丑。
“呜呜呜,叔叔,你快点去,快点回来。”丑真无邪单纯可爱地答道。
“好的,你在这里等我,记得了吗?”康斯旦丁再三安慰,没有听到丑的话而懈怠,反而谨慎不已。
越靠近成功,越是艰难。
“嗯嗯嗯!”丑再次点点头。
“等我,记得。在这里等我。”康斯旦丁依旧再三嘱咐,然后,急促地跑出去。
“叔叔——!”康斯旦丁跑出去后,丑大剑
“嘀!”
“嘀!”
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八!
七!
六!
丑大喊大叫:叔叔,快点!快点
叔叔!快点!
叔叔,它要爆炸了!
叔叔,不要……
三!
二!
一!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激烈的火光冲出第八层楼,整栋楼猛烈地震动,好像地震,一狂烈的热火冲出去。
“轰!”
第八层楼在坍塌。
接着,一股浓烟在自己的光芒里滚滚而起。
火光迅速燃烧起来。
“嘭嘭嘭!”
火里又不断地爆炸。
丑的话还没有完,他最后一句是:
叔叔,快跑,我知道,你不是警察,因为你没有抱我。
康斯旦丁猛然站在第七层的楼梯上,脚再也迈不动,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好像是断了一样,像被焊住了一样。
静静地看着浓烟滚滚,热火燊燊,那里有一个可怜人。
烈火里还有其他的痛苦尖叫,无数的尖叫,痛苦的尖剑
久久地。
康斯旦丁的眼眸里倒映着火光。
对不起。
我是一个杀手。
我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只是杀手,不是救世主,
我不是救世主。
康斯旦丁把手枪放回原位,双手无力地垂下,不断地告诫自己:我是杀手。
“嘭嘭嘭!”
烈火越来越盛,越炽热。
黑夜被照亮,寒风被温暖,凄凉的被废弃的屋子有了一丝温度,只是,以这种方式,有些不舒服。
甚至是一种怜悯的残忍。
康斯旦丁久久不动,沉默不语地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事,也不知心作什么波动。
过了很久。
“咚!”
“咚!”
“咚!”
楼梯间,响起一根手杖驻地之声。
声音,很慢,很慢,但也很规律,一声之后再一声。
通过声音,来人不是一个老人,就是一位腿脚不方便的人。
康斯旦丁的左手悄悄放回手枪之处,回过头。
如果,没有推测错误,来人是他。
是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他。
除了他,没有第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