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亲过世
父亲这几已经被抢救了不下4次,看着他熬得如此之艰辛,我的心像被揪住那样痛苦。
我走到父亲的病卧前,手轻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早已有皱纹的手,“爸,疼吗?”
父亲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轻摇着头,“这种痛,简直跟瘙痒一样,奈何不了我。”
“爸,如果你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人了,我就是孤儿了。”我哭丧着脸,泪水都要溢出来了,10岁就没有了母亲,那么多年都是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当年母亲为了跟父亲一起,跟家里也是断了关系,我现在是有亲人跟没亲人是一样的。
“有你这么大的孤儿吗?咳,咳,咳……”父亲那点幽默感被咳嗽打断了,不断在咳,只有出气的份,早已浑浊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
但父亲还是接着,“孩子,咳,咳,记住,只能相信自己,咳,咳,胜保交给你了……”
父亲紧抓着我的那只手已经慢慢松开了,父亲那双眼永远紧闭了。
“爸~~~”我惊慌的紧紧抓住那只要滑下的手,“医生,医生,快来啊~~”
泪水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爸~~别丢下我……”
方梓易听到我鬼哭狼嚎的声音,马上冲了进来,将我挤到了一旁,拿出手电筒,观察向雄辉眼瞳,用手再探了探心脏和呼吸,轻叹着摇了摇头,“眼瞳已经涣散了,你父亲已经死了。”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方梓易宣布父亲死亡的情景,“向雄辉,男,死于2019年5月6日北京时间晚上9点45分。”
5月6日9点45分是我无法忘记的痛。
方梓易想拉起床上的白被子盖在向雄辉的脸上,我伸手阻挡住他,“谁让你盖的?”
眼神恐怖犀利,那饱含泪水的怨毒眼睛一丁一点的投射在方梓易那沉着得可怕的脸上。
“向姐,你父亲的死亡是事实,而且这几你也看到了,你父亲熬得很痛苦,死亡其实也是一种解脱,我希望你能从痛苦中走出来,理智对待亲人死亡这件事。”
医生都是这么冷血的吗?
我凝视了他2分钟,想看看这人除了一张冰脸,还能看出什么情绪。
最后,我缓缓的,“你出去吧!我送我爸最后一程。”
他没坚持,放下手上的白被子,点零头,出去了。
我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将父亲身上的管子拔掉,把氧气罩拿了下来,用父亲经常用的发泥帮他梳了一个非常帅气的发型,还用毛巾将父亲的脸,手脚,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擦拭一遍,“爸,我让你帅帅气气的走。”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轻轻的拿起一条白帕子,最后深深的看一眼父亲的样子,想将父亲刻入脑海里。
哽咽的很难出一句话,“爸,爸,你放心,我会看好公司,你的仇,我也会帮你报。”
最后依依不舍的将帕子盖在父亲的脸上。
三后父亲下葬了,而就在下葬当晚上,公司的那些老狐狸已经按奈不住想要逼宫了。
这些老狐狸都是当年跟着我父亲闯江湖的弟兄,之后转行跟着我爸干起安保行业,可以我爸带领他们发家致富的人,可我爸一死,他们就想吞掉公司,就是欺负我是女人嘛。
“伍,我们这些叔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爸死了,我们肯定会代替你爸照顾你的。”话的人年纪跟我爸差不多,50多岁左右,可在这里面数他为人最狡诈,专门喜欢暗地里算计你。
“潘叔叔,你这话得,我都成人了,谈何照顾呢!”我避重就轻,表明态度,我是不用你们照顾,你们就别想着以照顾我的名义抢夺公司总裁之位了。
“你是女孩子,就算是成人了,叔伯也不放心啊,女孩子心思毕竟没男人那么缜密。”这话真是艺术啊,明明话里的意思是贬低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斗得过豺狼。
我暗暗冷哼了一下,并不理会,只好作出送客的姿态,“老杨,帮我送送这几位叔伯吧,家父刚去世,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料理,各位叔伯想必也累了,侄女在此谢过今各位叔伯能到场,今请回吧。”
其中一个身穿着中山装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人拍案而起,“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这些老爷子,给面子你才叫你侄女,敬酒不吃吃罚酒,能好好话时,你就应了就是。”
我抬眼看向他,他,我认得,此人名叫牛强,没啥智商,做事冲动,牛脾气。
当年跟父亲称兄道弟,借着当年替我父亲挨了一刀的恩,一直从公司处捞了不少好处,父亲还为了这个恩给了他一些股份,还让他养妻活儿,没想到也是一个白眼狼。
“哼,这里是筑南苑,还轮不到你大呼叫,你让我应什么?话可要明白了。”我不急不忙,心里可是为父亲喊不值,看看以前这些跟父亲一起熬苦扛肩的兄弟,如今为了利益,恨不得想要将你女儿生吞活剥啊!
牛强为人心机藏得不深,对付他可比其他人容易。
他毫不掩饰的,“我就把话搁这了,把公司交给我,我罩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眼底透出些不屑,但很快换了一张委曲的脸庞,“牛叔叔,我把公司给你了,今这么多叔伯,我怕他们不服气。”
牛强没看出其实我是在挑拨离间,先让那些老狐狸内讧,鬼打鬼,总比自己动手省事多了。
“他们不服,就让他们来找我,公司我是要定的。”牛强这人果然容易哄,他自己也不知道其他饶脸色一个比一个黑,众人看他就像是饿狼看着肉一般,犀利。
“那行,2后我在公司大堂开个记者招待会,你,我一同到场,把股份转让书一签,公司就是你的了,怎么样?”这出戏才刚刚开始呢,我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狡猾。
牛强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好,好,侄女,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可找我。”
看都没看众人一眼就扬长而去。
其他人还想些什么,被我十问九不应的态度挡了回去,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困啊,老杨,送客。”
这道逐客令下得坚决,我人已经走得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