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只是生病了

“主子,北平王府晋绥求见。”此时,卫管事急急而来。

无沅紧蹙眉头,这是自己不敢来见,派晋绥来了?

“就本官没空,让他明日再来。”

卫管事抬头看了她一眼,颇为讶异,想了许久,又开口道:“主子,晋绥侍卫似乎受伤了,而且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您。”

晋绥受伤了?这怎么可能?她离开北平王府还没多久,晋绥怎么会受伤?

凤晚歌也觉得奇怪,莫非这是北平王的苦肉计?从她住进卫府后,她可没少见过那人耍赖的样子,可即使如此那也不能将下属打伤吧!

“无沅,你还是见见那位侍卫吧r许真的有事也不准。”

卫无沅微微点头,她也真有此意。

晋绥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明显的血印,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卫大人,我家主子情况不太对,您跟属下去看看吧!”

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像在撒谎,虽然方才是有点生气,还是以大事为主。

“我明白了,我们走吧!”

晋绥大喜,太好了,他还真怕卫无沅不去,那主子就真的谁都控制不住了。

北平王府人人自危,已经有四名暗卫被主子的煞气震飞,其余诸人也不敢再随便轻举妄动了。

此时,秦邑墨发飞舞,眸中闪着妖冶的红光,活脱脱一个妖魔。

无沅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便冲了过去。

“卫大人!”

看见她不管不鼓冲上去,晋绥大喊了一声,当下闭上了眼睛。

无沅冲上去一把将秦邑抱住,熟悉的药香味传来,入魔后的秦邑渐渐平息下来,“沅儿?”嗓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是我,秦邑是我。”温柔的嗓音传至他的耳边,如同靡靡之音,让人上瘾,令人陶醉。

“我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病了。”

病了?他怎么不记得他得了什么病?不过好困。

秦邑渐渐闭上了眼睛,似睡了过去,不过搂在无沅腰间的手却一刻不曾松开。

“大人,我家主子他——”

晋绥上前带着几分诧异,真是神了,卫大人一来主子就平静下来了。

无沅将他扶到卧房躺下,还未等松手,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声,她俯身凑过去侧耳倾听。

“沅儿,不要离开我,沅儿,沅儿。”

无沅便一直拉着他,想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别怕,我不会离开的,放心睡吧。”

等完,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这里有我,你们也先下去处理伤口吧!”

众人纷纷退出房内。

无沅歪在床脚踏上,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大早,秦邑幽幽醒来,转头看向床边的人欣喜若狂,又见她睡在脚踏上,准备将她抱上了床。

却不想惊动了她。

“可是吵醒你了,地上凉,我想让你暖和些,我——”

无沅突然伸出手臂,还未开嗓的喉咙带着一股沙哑,“抱我上去。”

只四个字,男子眉眼如沐春风。

趁机搂紧了她。

得知无沅一夜未归,凤晚歌彻夜未眠,早上起来时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以那秦邑的性子,也不知无沅她现在怎么样了?

未等来卫无沅,倒是等来了青蝶。

“主子,接到睿王的邀请。主子,你的脸怎么了?”像是整夜未眠的样子。

凤晚歌摆了摆手,将信笺打开。

看过后,将信笺放置烛火上烧烬,这个睿王倒是与传闻不大相同,如今迫不及待的想与她合作,只是不知她来北秦这些时日,会收到几封相似的信笺呢?

她倒有些拭目以待了。

秦邑做了个噩梦,梦见所有人都不让他见无沅,愤怒之下的他杀光了所有的人,最后见到了无沅,可是沅儿却他是个刽子手,转身一个眼神都没留下,他努力的追却怎么也追不到渐行渐远的人。

噩梦醒来,瞥见身侧的人,上前将她慢慢抱住,越抱越紧,直至无沅喘不过气醒来。

“秦邑,你松开一些,我难受。”

听到她的声音后,秦邑稍稍松了一些,也只是一些,无沅仍被他抱的动弹不得。

“沅儿,我错了,我不去动凤晚歌了,你也别不要我好不好。”秦邑轻轻的窝在她肩头,闭着眼微微颤抖,害怕极了昨晚上对他视而不见的那个卫无沅。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极好脾气道:“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昨晚上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秦邑自己。

秦邑黏着她抱坐在身上亲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她。

等无沅离开王府后,秦邑负手而立,身后是匆匆而来的晋绥,不复方才的温柔和粘人,此刻的秦邑更加冷的让人不住颤抖。

“昨晚的事,不准让其他人知道。”

晋绥大惊,原来主子什么都记得,可为什么又在卫大人面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邑冷眸瞥来,立刻低垂眉眼,隐下心中疑虑。

无沅回府,瞥见一红衣身影朝自己奔来,侧身避让开来。

“女君,莫要忘了仪态。”

凤晚歌撅着嘴,不满道:“人家也是担心你嘛!”完,赶紧朝她身后看去,没看见那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她了。

“对了,今日早晨,睿王送了一封信笺到浮生殿。”着啧啧两声,“孤倒是没想到北秦风光霁月的睿王殿下,倒是比那太子更加急牵”

无沅并无诧异,“这也难怪,本相自登位后,便游离党派之外,他当然想着另寻帮手。”

凤晚歌撑着下巴,反正他们北秦的事可不关她南越。

“那这个约,孤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不光如此,女君还得浩浩荡荡的去。”

凤晚歌凤眸一转,一抹坏笑跃然纸上,“传闻不是你已经归到睿王阵营中了吗?”

“阵营?呵!相比太子,他睿王确实是不错的皇帝人选,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得到。”

凭着秦邑,她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助他。

八宝楼中,裴源听着外面的消息,转身进了厢房。

“主子,消息走漏了,外面都知道了我们和南越单独会面的事。”裴源十分不解,那信是他亲自送去的,按理不会走漏才对啊!

睿王端着茶盏轻笑一声,他们自是不会走漏,可保不准对方会啊。

不一会儿功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凤晚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你,就是睿王?”

她十分豪迈,直接坐在了他对面,身后青蝶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

“女君其实不必如此,是无沅让你这么做的吧!”

凤晚歌喝茶的手微顿,随后一饮而下。

“呸呸呸,怎么是茶?青蝶,让他们上酒来。”

“是。”

秦晟睿瞥了裴源一眼,随后裴源也出了厢房将门带上。

屋内没了旁人,凤晚歌行事愈发随性,随意找了个软塌,轻轻靠了上去。

“睿王想什么直便是,用不着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睿王失笑,随手又倒了一杯香茗。

“女君以为本王想什么?求女君助本王一臂之力吗?”

那不然呢?凤晚歌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

只见睿王摇了摇头,继而又道:“本王还没落魄到需要求助外援,今日请女君前来一叙,也只是想知道沅儿的境况。”

自从秦邑的人守在卫府后,他便失去了卫无沅的所有消息。

沅儿?她没听错吧!难道这个睿王也对卫无沅有意思?真是玄幻了。

“你,就像知道这个?”她试探道。

秦晟睿连连点头。

这些轮到她哑口无言了,有个秦邑都让卫无沅焦头烂额了,偏偏又来了朵桃花,而且看样子,用情匪浅呐!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位睿王殿下的穿衣打扮,方才她就觉得熟悉,这跟无沅的习性简直一模一样嘛!

瞬间背后升腾起丝丝凉意。

虽然那个秦邑一看见她便恨不得杀了她,可好歹听无沅的话,可是这个人,他喜欢无沅,她信,可若爱的话,那位变态可比他纯粹多了。

“卫大人最近吃嘛嘛香,睡嘛嘛棒,别提活的有多滋润了,睿王殿下还是少操那份儿心吧!”

秦晟睿突然捏碎了手中杯盏,惊得外面两个人同时冲了进来,青蝶立刻挡在主子身前,作出防御姿势。

“既然女君不便相告,裴源—送客!”

裴源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凤晚歌从软塌上一跃而起,走至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轻笑两声,低声呢喃:“果然,还是比不过那个变态啊!”

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八宝楼。

不出半个时辰,睿王与南越女君谈崩的消息传至各大府郑

太子看着传来的信笺,眼底神色不明,这个睿王到底在搞什么?他可不信,这其中的真真假假。

“殿下—这是妾身为殿下亲自熬的银耳莲藕汤,殿下趁热喝。”殷秀秀一袭水红罗衫,施施然从远处走来,脸上噙着一抹淡笑。

他接过她手中的银耳汤,转手扯住她的手腕拉近身侧,贴身附耳道:“你以为本殿不知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吗?”

殷秀秀脸色惨白,眼神飘忽不定,指尖微微发抖。

“殿下这是的什么话,这就是普通的银耳汤罢了,里面还能有什么?”

呵9能有什么?

他将汤碗送至她唇间,掰开她的嘴一点点灌了下去。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这碗汤,本殿便赏给你喝。”一碗银耳汤一滴不剩全部灌进了她腹郑

殷秀秀蹲地呕吐不止,秦晟藜噙着一抹嗜血冷笑慢慢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殷秀秀,你当本殿是傻子吗?你去云隐寺做什么,你以为本殿会不知道?”

她轰的一声,彻底傻了眼,上前声泪泣下的抓住他的衣摆:“殿下,殿下,妾身错了,求殿下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饶?他自然会饶她一命,否则殷曾许那里他也不好交差,不过怎么罚就得他了算了。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

得知可以活命,殷秀秀连忙磕了几个响头。

“不过——我要你帮我办件事,日后睿王的所有的话,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我,如若不然,妾室通奸可是大罪。”

不等她有任何思量的余地,秦晟藜一击一击打在她心头,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抗。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秦晟藜不禁一声冷笑。

睿王啊睿王,你以为一个女人便能将本殿压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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