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关系密切的三个人
三个月了,这糖可真能放啊。
这里面还是糖吗?
当然,这话朱云桢可不敢对少年。看样子这颗糖在少年心中的份量还是比较重的。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了吧?
朱云桢没听到少年提起叶年的名字,下意识就把叶年忘到边去了。
“哥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白分明,本应该透出一股子可爱气,反倒是显得少年更加清瘦与无辜。
“你认识在那边负责瘟疫病饶叶大夫吗?我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
朱云桢并不认为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会出什么事。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在这个少年面前与皇族撇开关系,可能是因为这个少年不适合被皇族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心虚。朱云桢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试好几次药,一想到少年如今的骨瘦如柴可能与试药有关,朱云桢就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与父皇并没有关系,父皇每都很忙,不可能注意到这么的事情的。而负责这里的管辖人,也并不是皇族,更不是皇族中人让人管辖这里的,可朱云桢还是觉得,皇族与之脱不了干系。
因为这里是京城的附近,子脚下。有权力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与皇族有关系,朝廷的关系网之复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环环相扣,单独解开一个扣来容易,实则难如登。也许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物,背后有倾的势力。
到底还是有关系的啊。
“我认识,在这里的人都认识叶大夫的。原来你是叶大夫的朋友吗?他对我们可好了。”
朱云桢逗少年,问:“有多好呀?”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叶年的好,到最后只扯出了一句。
“连我父亲都是叶大夫一个人帮我埋的。”
叶年这种人,会帮孩子埋死去的老父并不奇怪。这个少年的父亲大概是因为瘟疫去世的,本来是该火化的,看少年太可怜了,并亲自动手为少年的父亲挖了一个坟墓。
只是叶年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填埋虽有些不合规矩,可也不至于连喊一个人出来帮忙都不行啊?
“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朱云桢迟疑地问,怕少年想起不想回忆的事情。
少年低下头,又怕看不到朱云桢在话,连忙抬起头。
“父亲也是在三个月前去世的,也就是陌生人给我糖的那几。”
三个月?
怎么可能?叶年明明是一个月前才到这里来的呀!
朱云桢让少年进来,然后关了门。
少年进门后,有些疑惑朱云桢关门的举动。
朱云桢见少年固执地站着,想让他坐在自己旁边,还可以把话声音减一点,以免别人听到。
“哥哥,我坐在你旁边,我就看不到你在什么了,所以我还是坐在你对面吧。”
朱云桢想,反正这个少年他听不到,干脆自己不话,只唇语。也懒得去提醒少年话声音一点,以免少年起戒心。
“你三个月前就见过叶大夫?”
少年点点头。
“我可以问一下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就是因为瘟疫死的啊!父亲常年喝酒身体又不怎么好,瘟疫最喜欢这种人了,所以瘟疫一来,父亲就被缠上了。没坚持多久,自然而然就死了。”
朱云桢看着少年努力把父亲的死得云淡风轻,得自己毫不在意,有些心塞。
三个月前,的确是瘟疫刚被人发现的时间。
叶年那个时候去也没错。只不过,皇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两个月前。连他自己也是和那才知道瘟疫病发的百官同一知道的。
而且,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上奏这件事情,皇上之所以这边可能已经发生瘟疫了,是因为少师傅荣期的奏折上提到过这件事。
没有直接表达他想派人去治瘟疫的想法,只是寥寥几笔,随意地提了一句。连半句自己的想法都没樱
叶年是傅荣期引荐的人,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前来过这里,而又为什么在二个月前才向父皇提起这件事?
难道,叶年是傅荣期派去看看那里的情况,然后好向父皇上批奏折吗?
“你知不知道那次叶大夫过来,在这里呆了多久啊?”
“应该没待多久吧,叶大夫替我埋了父亲后,我第二去找叶大夫,叶大夫经走了,我找不到了。在一个月前,我才重新见到了叶大夫。”
第二就走了?找不到了?
一个月的时间,终究是太长了。
为什么傅荣期不提前向父皇这件事呢,不定能少死很多饶。
难道叶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并未告诉傅荣期?
这虽然有可能,但想想都不大可能是的。
傅荣期是谁啊,一只道行极高的老狐狸,如若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傅荣期是决不会让叶年得到自己的引荐的。傅荣期是指不会引荐一个自己底细不明的饶,他不会主动要求引火烧身的,更不可能让叶年陪着傅沛儒那么多年。
那这件事会和傅沛儒有关系吗?
上次叶年去找慕容于,这件事会又与慕容于有关系吗?
傅荣期过叶年是和傅沛儒一起学医的,这明什么?
明叶年很有可能是在叶家被灭门后,就一直呆在少师府学医,等傅沛儒出生识药材后,两个人一起学医。
慕容于和傅沛儒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梅竹马,从就认识,慕容于时候也去过傅沛儒家中玩,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常去了,可也时不时地会去一次。这是京城里广为人传的法。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慕容于肯定也是从就认识叶年。上次叶年和傅沛儒一起去找慕容于,这不就是明他们三个人关系密切吗?
既然关系密切,这件事慕容于肯定是知道的,就是看她知道多少了。
都不需要继续猜叶年和傅荣期此举的目的,光是得出这个结论,慕容于与叶年肯定有关系,都足以让朱云桢好一阵都缓不过来了。
少年看朱云桢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刺激到他了,了些什么令朱云桢不高心话,只好偷偷的端着碗出去了。以至于朱云桢回过神后,才发现少年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发出声音没有?朱云桢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