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 无形追励银 赈灾费心机
“谁给你发燃火了？我们问的剿灭云头山的山贼以后，上司的奖励下来没有，如果下来了就应该给我们分一份；如果没有下来，就请你在交灾情呈报的时候，顺便问一下。剿灭山贼，我们出力不少。你这阵还起火了，是什么道理？”无形大王怒冲冲地质问着花不谢。
花不谢此时才觉得无形大王的山贼本性并没有改半点。怕无形大王在县衙门翻脸，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官兵，那里是无形大王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了。态度也立刻缓和下来了，他马上笑着说：“我没有发火！大家都是兄弟，上司的奖励下来了，我自然会给大家分的！你们就一万个放心好了。大家剿灭云头山山贼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嗯，对的，我就知道大老爷这个人义气，厚道，艮直。”无极大王马上奉承起来。此时，无极大王也有自己的目的。他认为无形大王那么凶，万一有什么变故，就靠着花不谢。
“承蒙夸奖！承蒙夸奖！”花不谢立刻笑容可掬了。
“哼！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那天乜雕送什么东西来？又为什么在毛公桥的幺店子掉了。乜雕究竟掉的是什么东西？”无形大王没有卖花不谢的帐，直截了当地质问起来。
“这个有必要让你知道吗？”花不谢本来都有所顾忌了，但是，他看到无形大王越让越来。心想，这个龟儿子简直不像话。老子一个堂堂的县大老爷，你竟敢这么放肆。现在低头了，以后在外面怎么混？就摆出了自己大老爷的架势。不屑一顾地说。
“我当然应该知道！剿灭云头山的山贼，老子的功劳最大，就应该知道县衙门里面的任何事情。”无形大王此时好像借着酒性，已经是肆无忌惮了。
“哼，乜雕给我送的是贺知府给我的私人信件，难道你也应该知道？”花不谢本想给无形大王发燃火。但觉得事情闹僵了，奖励的事情还是就自己吃亏。所以，就找了一个托词。
“哟，大老爷的排场真的不小啊！掉了一封私人信件，还心急火燎的动用那么多官兵去找。并且还把幺店子主人家的屋子烧着白地了。就凭着这两点，你就犯了两条大罪。以大清律，不但削了你的乌纱，而且还要砍脑壳！”无形大王真的是狡猾之极。模模糊糊当中竟然抓着了花不谢两点致命的死穴，让花不谢无言以对了。是啊（不谢是私人信件，你公然动用官兵；然后又放火烧毁民宅。两者不要说加起来，就是一条也足以杀头了。
“你，你，你简直喝多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了！”花不谢自知自己被无形大王抓住了小辫子，无法与之说的清楚，就怒冲冲地骂着废话，一溜烟走人了。
无极大王觉得无形大王不应该得罪花不谢，赶紧尾随着花不谢，大声喊道：“大老爷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啊！您知道无形大王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不要计较啊！”
“你和他干嚎什么？过来喝酒！”无形大王看见花不谢走远了，把无极大王又抓过来了。
“唉！老哥，你和他闹什么？花不谢是一县之长。他掌握着一个县的生杀大权，什么事情外面都还的求他。你得罪他干什么？我们刚刚才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朝廷命官。他一气之下就给我们削去了。我们就又是普通百姓了。唉！老子绞尽脑汁，才有了一官半职。现在你这么一搅和，就又泡汤了。”无极大王唉声叹气地说着，已经都要哭了。
“妈哟！你硬是没有当过官啊？我们现在都是官啊？花不谢才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就是最小的了。你还硬是把自己当成官，简直笑死人。”无形大王继续啃着烧板鸭，喝着酒。没有把一切放在眼里。而且还旁若无人地蔑视着无极大王。
“老哥，我们虽然不算什么官。但也是有官名的啊！总还是能够光宗耀祖的啊！未必然就永远以为山贼头儿了不起啊！”无极大王还念念不忘陶醉在自己的官名之中，就嘟囔着。
“嗨呀，你龟儿子想当官，简直容易得很嘛！”无形大王自豪地说着，就和无极大王耳语起来。最后，无形大王得意忘形地说道，“妈哟！你看老子这个主意怎么样？”
“咹？你那么做，是要惹大祸的啊！”无极大王觉得无形大王的主意太吓人，非常后怕了。
“你龟儿子怕个铲铲啊！怎么硬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有老子，你一万个放心地做官好了。来，来，来，我们把酒肉吃了再说。”无形大王又拉着无极大王坐下喝酒了。
此时的假衍虽然变成苍蝇，歇在椅子上，还是没有听见无形大王和无极大王耳语的什么。他本想整一下无形大王，又要想继续听无形大王他们关于奖励银票的事情，就仍然等待下去。
无形大王和无极大王又喝了一阵，桌子上的酒肉都荡然无存的时候。两个家伙向瘦师爷的屋子去了。无形大王和无极大王很快来到了瘦师爷的屋子。假衍趁着开门的机会，也飞进去了。瘦师爷看见两人醉醺醺的，知道又遇到麻烦了，马上就心存芥蒂地准备应付。他首先笑着说：“两位大王，你们好！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简直稀客，稀客！快坐，坐坐坐。。。。。。”
“呵！什么风？妖风吧！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阵来，就是要证实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以后对你也有好处。”无形大王坐在椅子里面，翘着二郎腿，开门见山地说。
“有什么事，请大王明示！小人当知无不言。”瘦师爷回答着，心里飞快的打着转转。
“你是花不谢大老爷最信任的师爷。应该知道上司的奖励下来没有吧？是不是那天乜雕送来的，就有奖励在里面？”无形大王觉得瘦师爷有些狡猾，就把话基本上说死了。
“信任说不上。大老爷人好，大家都彼此彼此。我不知道上司的奖励来了没有。你们知道已经来了啊？好，好又可以分一些银子啦！”瘦师爷故意陶醉的答所非问了。
“你装疯迷窍的干什么？我们知道上司的奖励到了，还来找你干什么？快些正儿八经地回答我们，上司的奖励银子到了没有？”无极大王觉得瘦师爷在装怪，就有些生气了。
“我知道不知道上司的奖励银子到了没有！”瘦师爷正儿八经地回答。
“看样子，你是不想说老实话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无形大王鼓起眼睛厉声说道。
“我当然说的是老实话。上司的奖励银子，我那里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师爷是什么东西？上司的奖励银子又不要我们出谋划策。”瘦师爷苦着脸说。心里却骂道：“哼，这一向在县城里面害死了好多人。简直比云头山的山贼还恶毒，还想要奖励银子，花不谢简直瞎了眼了。”
“好，看样子，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就不客气了。”无形大王冷笑着，就旋风般地冲向瘦师爷。瘦师爷那里躲闪得及？无形大王抓住瘦师爷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挥起拳头，就向瘦师爷捶打起来。令无形大王没有想到的是，他捶打瘦师爷的拳头就像打在石头或者铁块上似的。无形大王捶打了瘦师爷七八拳头，瘦师爷没有叫唤，也没有哼一声。而且还愣愣的看着无形大王。可是，无形大王的拳头却整的疼痛难忍。无形大王看着瘦师爷的样子，气的哼哧哼哧地骂道：“老子看你好经得起整！老子看你狗日的好经得起整。。。。。。”无形大王转眼之间就将瘦师爷捶打了二十三拳头。瘦师爷好像没有半点伤害，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了。
无极大王却看清楚了。他先不敢劝无形大王，后来看见无形大王的拳头已经血流血滴了，才提醒着：“老哥，你消消气啊！你的铁拳已经流血了。”
无形大王越来越气，根本就不想就此打住。还是一个劲儿地挥拳捶打着瘦师爷。瘦师爷很快就知道有人在暗中帮自己了。他觉得应该让无形大王有一个台阶下，顺势就把无形大王拳头上滴下来的鲜血抹在身上和脸上，并且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唉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救命啊。。。。。。无形大王饶命，无形大王饶命啊。。。。。。”
无形大王见瘦师爷告饶了，更加得意。可是拳头已经是血淋淋的了。无极大王见不是势头，赶紧过去把无形大王使劲抱住，嘴巴头苦苦地哀求着：“老哥呢！快些算了吧！快些。。。。。。”
“哼，你狗日的东西，不说老实话，老子就捶死你，捶死你！”无形大王还在叫嚷着，但是，心里却疼痛得钻心。他在无极大王的苦劝之下，只好借坡下驴了。不过，无形大王走人的时候还在气呼呼地骂着：“老子捶死你狗日的，捶死你狗日的啊。。。。。。”
无形大王被无极大王拉走了好一阵。瘦师爷都还在“唉哟，唉哟”的嚎叫着。假衍就还原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轻轻地把门关上以后，笑着喊道：“瘦师爷，你还在装疯迷窍的干什么？无形大王和无极大王已经走远了。快些起来吧！”
“咹？他们已经走远啦？”瘦师爷连忙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人是假衍，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听一下，还有没有两个蟊贼的声音嘛！你的戏演得真的不错。”假衍称赞起来。
瘦师爷看着自己身上花里胡哨的血迹，苦笑了：“妈哟！在他两个不仁不义的蟊贼面前演戏，简直可惜表情了。一身给老子整来这个样子，洗都难得洗。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谢什么！你没有说出奖励银子的事情，就是好样的。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假衍逊谢着，又问道，“花不谢的奖励银子是不是下来了？我想整来办一件事。你可以老实告诉我。”
“奖励银子是乜雕送来的。这件事只有乜雕和花不谢知道。我都是通过那天毛公桥的幺店子被烧了，看见花不谢和乜雕如此暴跳如雷，得出的结论。”瘦师爷认认真真地说。
“他们得到了奖励银子为什么又去毛公桥，把幺店子给人家烧了？”假衍故意问道。
“你不知道啊？乜雕本来是专程来送奖励银子给花不谢的。但是，在毛公桥的幺店子就把奖励银子掉了。把花不谢气的半死。乜雕也气的恼火。我估计，奖励银子不在少数。花不谢和乜雕才气的恼火。以为无形大王他们就盼望着分奖励银子。奖励银子数目比较大，花不谢和乜雕那里一时垫得上？加之上一次又是一万两银票。花不谢那里还敢声张？只好推说上司的奖励银子还没有到。暗地里却派乜雕捉拿案犯。”瘦师爷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难怪，刚才无形大王那么猖獗。他和无极大王可能知道一些风声了。”假衍顺着说道。
“妈哟！我那里知道奖励银子的事情？两个蟊贼来找我！瘦师爷又气起来了。
“气那些干什么？现在县衙门为什么不开门了？是怎么一回事？”假衍说另外的事情了。
“你未必然不知道啊？暴风雨以后，洪水猛涨，把全县的人家淹没了差不多九成。许多人无家可归。淹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老百姓的生活没有着落，就向县城里面来要吃的。花不谢见灾民越来越多，生怕灾民进入县衙门。所以，他命令把县衙门关了。”瘦师爷述说着。
“他是一县之长，是老百姓颂称为父母官。怎么能够这样子？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怎么样子赈灾吗？老百姓无家可归，饿死的就越来越多，怎么得了？”假衍忧心忡忡地说着。
“他这些天为了奖励银子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还有心思赈灾？”瘦师爷认真地说。
“奖励银子和赈灾是两码事啊！孰重孰轻，未必然花不谢不清楚？”假衍疑惑起来。
“在花不谢眼里，奖励银子比什么都重要。人死多了，不是还在移民吗？几个无家可归的小老百姓死了，又算的了什么？”瘦师爷说着，也觉得无可奈何。
“他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他越把奖励银子看的重要，老百姓就越对他不满。饿死了那么多人，他还一心想着奖励银子！不知道是什么朝廷命官？他就不怕上司下来，看到饿死的老百姓吗？”假衍这阵心里才越来越觉得无意之中，把乜雕的奖励银子劫了，有些不妥。
“上司离我们这里一百多里路，就是官道，也是羊肠小道。省上的官员那里能够来？就是贺知府也难得来这里一次。花不谢就是最高的官了。”瘦师爷依旧说着事情的真相。
“对了，我们不说别的了。你去给花不谢说，叫他赶紧赈灾，无家可归的老百姓已经危如累卵了。我看你还有一点点良心，赶紧去说吧！”假衍不想说那些废话了，就给瘦师爷说。
“好，没有想到一个杀人放火的山贼头儿，居然有赈灾的心思。往天只知道你教训坏人，我才有了一些做一点好事的念头。好，我马上就去了！”瘦师爷乐呵呵地戏谑着。
“去你的！油嘴滑舌的干什么？快些去，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假衍也笑着说。
瘦师爷匆匆地走了。假衍不太放心，就仍旧变成苍蝇，跟在瘦师爷后面悄无声息地行动了。瘦师爷没有多久就到了花不谢办公的地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就进入花不谢办公的地方。眼前的情景，让瘦师爷有些发毛了。无极大王和无形大王坐在椅子里面，好像非常不满意的样子。瘦师爷还是向花不谢道：“大老爷好！您正在忙啊？”
“有什么事吗？”花不谢眼睛都没有抬，若无其事地问道。
“就是有事，不知道大老爷这个时候有空吗？”瘦师爷看见花不谢冷冰冰的，心里虚火了。
“什么事？快些说吧！我正在考虑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务。”花不谢还是没有抬眼看瘦师爷。
“我说的事，事就是，就是也有可能大老爷已经正在考虑了。”瘦师爷虚火之中就试探着。
“你龟儿子今天是怎么的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我考虑的事情能够和你说的事情一样吗？有屁就快些放。免得耽搁时间。”花不谢已经坐直了，眼神显得愁眉不展的样子。
“哼，哼，哼！”瘦师爷故意清了几下嗓子，又稳定了一下自己，才说道，“大老爷，这个大洪水以后，我们县境内的有八九成的老百姓的房屋和农田，以及生产生活用品都被冲走了。许多人已经无家可归。生活没有一点着落。他们就开始以乞讨为生了。但乞讨还是无济于事，许多人都饿死了。现在县城里面的大街小巷挤满了饥饿的老百姓。还是没有什么吃的。饿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向那些做生意乞讨，有的人甚至于就抢来吃了。县城里面商家店铺几乎都关门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灾情会越来越严重。抢劫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那时候就不好办了。您看，您看是不是可以赈灾啊？那样子就会缓和一下老百姓的情绪。”
“嗯，你说这个是一个问题。我们这些天把县衙门关了，就是怕老百姓饿慌了，到县衙门里面来找麻烦。至于赈灾的问题，我正在向上司报告情况。腹稿都基本上想清楚了。你来得正好，我把腹稿大致给你说一说，就去整一个正式的报告呈报上去。喊仲一毛快些送到知府衙门，叫他们快一点指示赈灾的事情。”花不谢好像也觉得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赈灾，但是，不难看出，花不谢这阵想的并不是赈灾的事情。这阵瘦师爷一说，觉得不好推辞，就勉强说了一些，觉得让自己这个父母官的面子上才有些过得去。
“好吧！呈报的事情我抓紧时间做。但是，大老爷应该马上着手进行赈灾了。如果我们把灾情报告上去，等知府衙门审阅以后，再上报到抚台衙门。他们审批以后，再把审批的文件传到知府衙门，再传到我们这里。估计最快也要半个月吧！那时候，县城里面饿死的可能就不计其数了。另外，大老爷腹稿的内容，请你示下一番吧！”瘦师爷这时候显然有些焦虑了。
“你那么性急干什么？赈灾是一件大事。谁敢不请示上司？我一个芝麻官能够随便开仓赈灾吗？虽然饿死几个人，但报批的程序是非常重要的。你就不要在啰嗦了。呈报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一、把我们境内受灾的情况具体的述说一番。你一定要把灾情写的比实际情况还有严重，才能够引起上司的重视；二、把我们县的财力具体述说清楚。这个一定要把财力写的越穷越好，上司才能够送更多的赈灾物资；三、需要的赈灾物资。这个你一定要张开龙灯狮子口，要的物资越大越好，多多益善。好了，你就根据这么三条快些写去吧！”花不谢这阵好像把心思放在写呈报上了。他一边思索，一边说着，的确得心应手。
“大老爷，在呈报上夸大其辞能行吗？以后上司追查起来，谁担待的起啊？”瘦师爷其实往年也写过这样的呈报，并不需要大老爷的吩咐。但是，他今天听起来觉得有些刺耳了。
“你是怎么搞起的？往年，我没有如此吩咐，你不是照样写了？是不是屁儿越来越小啦？你以为，你照实呈报，上司就照实批下来啊？你做梦吧！”花不谢看着瘦师爷好像认不得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写。但是，大老爷，我认为应该马上进行赈灾。老百姓饿恼火了，会做出过激的行为。那时候，我们就悔之晚矣了！”瘦师爷没有马上走，又向花不谢说起来。瘦师爷看看周围的情况，好像不敢违了假衍刚才的意思。
“你今天是怎么啦？不是给你说了吗？赈灾不是一件易事。人和物资一样都还没有准备。哦，你说赈灾，就马上赈灾啊？去，去，去，快些写报告去！”花不谢立刻又不耐烦了。
“大老爷，真的要马上进行赈灾。不然，我们都会后悔的！”瘦师爷心里真的有些为难了。他想，如果不马上赈灾，不但老百姓要饿死不少，而且一会儿回去不好向假衍交代。更有可能假衍使用什么妖法，变成什么东西，就跟在自己的屁儿上，自己这么久，刚刚让不然认为有一点好心，不是又前功尽弃了？所以，他把话说的重了一些。
“你龟儿子是怎么搞的？还这里死乞白赖？快些写呈报去！”花不谢眉头都皱拢一堆了。
“大老爷，老百姓已经饥饿不堪了。你就行行好，喊人给他们熬一些粥。一个人每天吃一点，把命保住也不错的啊！你就行行好吧！”瘦师爷真的是开始死乞白赖了。
“给老子爬嘛！告诉你，老子非常大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能够有心思去管赈灾吗？”花不谢见瘦师爷纠缠不休，就真的起火了。站起来鼓起眼睛就脱口而出地骂起来。
“大老爷，人命关天啊！你再有天大的事情也应该放一放啊！”瘦师爷还是赖着不肯走人。
“妈哟，老子这事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不赶紧办。老子的命都不保了！”花不谢更加火了。
瘦师爷看着花不谢的行动，不禁从心底里惊骇了：“啊？大老爷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