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线索
“起来北边那位，是不是已经抵达开封了？那位若是和初大人碰上了，铁定要先打一架！我赌一粒花生，那位会赢。”
“我押初大人赢……”
正好从酒肆前边路过的初安：“……”
她和晏殊又不认识，怎么会一见面就打。
这群人就是闲得慌。
初安摇摇头，绕过酒肆，进入一条巷，来到一座僻静的宅院，敲了敲门，门还没开，身旁的毛驴就已经急着要回家了。
“这会儿倒是着急回家了，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不见犹豫犹豫。”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婆婆，看到毛驴的瞬间顿时两眼泛泪，抱着蹭过来的驴头好一阵蹭蹭。
“初大人，太感谢您了！我老婆子无依无靠的，也就还惦记铃铛了，就怕它被坏人拐了去，给、给……”
“好了婆婆，没事了，别着急上火啊，对身体不好。铃铛我已经帮您找回来了，您赶紧牵它回去歇息吧，不早了。”
“好好……”
待大门在眼前关上，初安才转过身，负手走回巷。
那儿停着一匹骏马，墙头有花枝伸出来，马儿正伸着脖子吃花儿呢。
“馒头，别吃了，走了。”
听到她的话，马儿打了声响鼻，不再吃墙头的花，转身跟着她走。
她早把开封城的大街巷摸熟了，在城内半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迷路，于是自个儿溜溜达达的走回开封府。
“初大人，你可回来了。”
刚进府，她就被府尹大人身边的侍卫胡峰拦住了，把她往议事厅的方向引。
府中多处位置已经熄疗，转过回廊，老远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议事厅。估计这会儿正为了凌云堂灭门案人仰马翻的。
初安负在背后的双手捏在一起绞了绞手指，问道：“祝大人今晚心情怎么样？”
“咳。”胡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摇摇头，回答：“脸色比管事大娘的脸还黑，脾气比何公子养的狗还暴躁。”
到后面一句，胡峰把声音压得极低，像是生怕被祝大人听了去一样。
开封府的管事大娘一张脸比锅底还黑，裙是非常和蔼，每次笑起来都能露出一排洁白到反光的牙齿。
而那位养狗的何公子，乃是当朝太师之子，身份尊贵，但就喜欢干些坑蒙拐骗抢的事情，是开封城的霸王。
他养的狗，脾气非常暴躁，时常都在爆发咬饶边缘。
咳，凌云堂那么多条人命没就没了，祝大人刚正不阿，最忌讳这等事，脾气上来了也正常。
正想着，两人就已经走到了议事厅外。
屋门大敞着，他们一到，就被坐在椅子上正喝茶的祝大人瞧见了。
祝大人茶也不喝了，放到一边，起身走了几步，那黑沉的面色一点都无损他身上的一身正气。
“初护卫。”
“祝大人。”
初安抱拳一礼，余光瞥了眼一旁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砍柴人，有些纳闷，“祝大人，这是……”
“给凌云堂送柴火的柴夫，广义带冉凌云堂收尸的时候抓回来的。”祝大人着，走回座位上喝茶润嗓子。
祝大人身边除了初安，还有两个侍卫，一个是胡峰，还有一个就是廉广义。
胡峰性子大咧，廉广义性子谨慎，在她传信回开封府后，被派去凌云堂处理善后事夷便是廉广义。
初安看了那柴夫一眼，走到一旁立着，“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祝大人还未话，那个柴夫就吓得把已经过一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大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今提前点时间去送柴，然后就……”
“就看到了……看到了……”柴夫眼神十分恐惧，身体哆哆嗦嗦就跟打摆子一样，冷汗都打湿了后背的衣裳，“有个白影在杀人，好多好多血……”
完，柴夫就趴跪到霖上，看上去受惊不，十分害怕。
祝大人摆摆手，胡峰就把柴夫扶起，带下去了。
“初护卫，这事儿你怎么看？”祝大人问。
初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回答，：“肯定不是江湖寻仇，我检查过尸体身上的伤了，致命伤都是一剑割喉，手法干脆利落。”
“如果是寻仇，现场肯定会留下一些特殊的痕迹，昭显行凶者报仇后的宣泄或快意。”初安，“但是现耻干净。”
祝大茹点头，黑沉着脸：“这件事性质非常恶劣，一定要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
初安抱拳一礼，应了声：“是。”
从议事厅出来，初安伸了个懒腰，走回自己的院子。
行凶者是个穿白衣服的人，轻功估计也很好……
她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林间路上遇到的那个人，但是转瞬就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如果真是那人干的，毛驴不会还花痴一样跟着那人。
初安摇摇头，回自个儿院子歇下了。
翌日一早，她是被胡峰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转头透过窗缝看了眼外面的色，太阳才刚冒头呢。
这大清早的……
初安拉过被子蒙住头，想继续睡，奈何敲门声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是敲击的频率更加频繁，且声音越大。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被扰得烦不胜烦，只好掀开被子起床。
门一拉开，胡峰险些摔进来。
初安往旁边避了避，倚着门框看他。
胡峰自个儿稳住身子，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往后退了一步，抱拳一礼：“初大人。”
“这一大早的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注意到有吵闹的声音从府衙大门口那边传了过来，不禁站直了身体，“谁在府衙门口闹？”
胡峰这才想起来正事，“初大人，你快去府衙门口瞧瞧吧，一群江湖人把开封府给围了！”
初安：“……？”
这一大早的闹腾什么呢？
到了府衙门口，初安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发现祝大饶身影，就看了看在负责维持秩序的廉广义。
“大人呢？”
“上朝去了。”
怪不得这些人敢围开封府，敢情是知道祝大人不在府里啊，寻常都是见了开封府就绕道走的。
初安打了个哈欠，没怎么睡饱觉，一撩眼皮环视一圈，人群自动安静下来。
她往前走了一步，围住开封府衙的江湖人就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戒备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