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门又被人推开了

门哐啷一声被关上。

舒喻在那目瞪口呆。

这江鸣夜,虽然看起来一脸坏人相,可,想把蛊兽吃掉,是不是太重口了?

她摸着软软的肚子,这么软,这么的玩意,够塞牙缝的么?

软软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打了个哆嗦,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那表情,仿佛在:不要吃我。

“乖了,我才没那么变态。”舒喻觉得好受了许多,她撑起身子,斜倚在床边。

拿着没有信号的手机翻了好半晌,门又被人推开了。

江鸣夜端着好多东西走进来。

看到那些东西,舒喻嘴角抽搐得厉害。

“你端这个来干嘛?”她咬着牙,“海藻?鱼?乌龟?”

更奇葩的是,还有海星,海蛇之类的奇怪玩意。

“你特么,端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过来做什么?”

很吓人好么?“蛊兽这种东西,在描述中都是很凶猛的,我想,它应该喜欢一些凶猛的食物。”江鸣夜将海藻递到软软面前。

软软闻了闻,非常嫌弃地将头撇到一边。

“不吃海藻。”江鸣夜一板一眼地记录下来。

舒喻额角直跳。

这尼玛,软软不嫌弃才怪。

江鸣夜将海藻放到一边之后,又拿了一条鱼来。

那条鱼似乎还是活的。

软软上去闻了闻,依然很嫌弃地将脸撇到一边。

“鱼也不吃。”江鸣夜歪了歪头,拿了那只乌龟过来。

软软叫了两声,懒懒地趴下来。

“乌龟也不吃啊。”

“那这个呢,我觉得这个它应该喜欢。”江鸣夜直接拽了那条海蛇过来。

舒喻生平最害怕蛇,老鼠之类的东西。

离着远了还好,现在江鸣夜拿着那条海蛇靠近,吓得她往后缩了缩。

“江鸣夜你特么是变态啊?”

“赶紧将这东西扔出去,吓死老子了。”

江鸣夜视而不见,他将海蛇放到软软眼前。

软软看到那海蛇之后,吓得浑身哆嗦,忙钻到舒喻手边,泪眼汪汪的。

“害怕蛇?”江鸣夜蹙眉。

他将那些东西扔回去,“真是奇怪,大名鼎鼎的蛊兽,竟然不吃蛇,不吃鱼,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吃了那些东西才叫奇怪吧。”舒喻被吓得哆嗦。

她指着他,“赶紧,赶紧将那些东西扔出去。”

软软在一旁点着头,看着他,似乎非常害怕的样子。

江鸣夜有些挫败,原本想要跟蛊兽搞好关系,没成想,竟恶化了。

他摇了摇头,将那些东西扔到海里。

“那这玩意吃什么?”江鸣夜歪着头,“蜈蚣?蟑螂?蟾蜍?”

“作为毒兽之最,怎么也该吃点比较霸气的东西吧?”

“我去厨房看看。”

舒喻听得心尖直颤。

“等,等等,我陪你去。”她站起来。

如果江鸣夜这个制杖再弄一些蟑螂、蟾蜍之类的东西进来,这房间她绝对不住了。

太恶心了。

软软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跳到她的掌心,舔了舔。

舒喻摸着它的头,“放心,我一定制止这个神经病。”

“你的身体没事?”江鸣夜挑着眉,这女人可是个病秧子。

“没事。”舒喻咬着牙。

这种时候,就算有事也得撑着,不然江鸣夜这个煞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他们两个来到厨房。

沈离鸿正在做饭。

看到戴着眼镜,围着围裙,一本正经的沈离鸿,舒喻差点笑出声。

这个教科书一般的渣男,竟做的一手好饭?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沈离鸿蹙着眉,“出去玩,厨房里不是你们玩的地方。”

“……”舒喻很想吐槽他,这台词真中二什么的。

眼瞧着江鸣夜抓了一只螃蟹来,软软直接吓哭了。

“江鸣夜你特么够了。”舒喻安抚了好一阵才将软软安抚好,“你就不能想点正常的食材吗?”

她看到沈离鸿正在切藕,切了一块送到软软面前。

软软咬了一口,一脸嫌弃地吐了出来。

她不死心,又拿了一块胡萝卜给它。

软软依然很嫌弃地吐出来。

“奇怪,正常食材也不吃。”她摸着下巴,“真是太奇怪了。”

沈离鸿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漆黑一片。

这两个人是来搞笑的吗?

“喂,你们两个!”沈离鸿举着刀,“我过了,不要在厨房里玩。”

舒喻蹙着眉,“沈离鸿,你知道不知道软软吃什么?”

“……”沈离鸿脸色黑得更厉害了。

这女人有没有听他话?

他举着刀停顿了好久,转身切了一块大适合软软吃的火腿肠。

软软闻了闻,然后满心欢喜地吃下去。

他又切了一块熟肉。

软软依然满心欢喜地吃下去。

不管是肉食还是面食,只要是人能吃的东西,软软都吃的不亦乐乎。

软软打了个饱嗝,舔了舔沈离鸿的手背。

沈离鸿脸色微红,“你们两个,可以出去玩了吗?”

还没等舒喻开口,他便不由分地将他们赶了出去。

舒喻摸了摸鼻子。

江鸣夜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走到甲板上。

舒喻带着软软走过去,坐在桅杆下面的台子上。

“你跟百岳的新派,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将软软放在一旁,软软开心地直打滚。

“没什么关系,我进新派,只是因为新派比较好进而已。”江鸣夜脸上没什么起伏,“我在新派属于地位比较低的那种喽啰……”

“真让人惊讶啊,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你,竟然潜伏在百岳,甘心当一个喽啰。”秦漠的声音传来时,江鸣夜脸色微变。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熟悉,果然是你啊。”秦漠和冷无咎走出来,“真是没想到。”

江鸣夜看了看秦漠,又看了看冷无咎,“你们两个,调查我……”

“啊,不是我,不是我。”秦漠摆了摆手,“现在是特殊时期,对于船上每个饶底细,我们都要查清楚。”

“我们家的飞观朋友,调查你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飞观。”江鸣夜眯起眼睛,“那个传中的才少年。”

秦漠双臂相抱,他坐到舒喻身边,“呐,传中的江鸣夜先生,你混到百岳,又混到我们船上来,到底想做什么?”

冷无咎坐到舒喻另一边,也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江鸣夜干笑了两声,“我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就是那玩意。”

“真的没什么其他想法。”

秦漠挑着眉,他看了江鸣夜许久,“你失踪大概有五年了吧?”

“可不可以讲讲,这五年来发生了什么?”

江鸣夜直接坐在地上,“一言难尽。”

“反正,我来你们这里,没什么其他目的。”他看了看冷无咎,“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酒?”

冷无咎看了看秦漠。

秦漠点头之后,他起身拿了一些瓶装白酒过来。

江鸣夜将一瓶酒对瓶喝尽,一脸满足,“谢谢,真是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这几年来,我可是一滴酒都不敢沾,生怕露馅,真是忍得好辛苦呢。”

他着,那双原本跟正常人无疑的眼睛开始变化。

他的眼睛,一只变成了蓝色,另一只则变成了紫色。

两种不同的颜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啊,好久没恢复了,眼睛还有些干涩。”他将覆盖在眼睛上的那层隐形眼镜摘下来之后,看得更加清楚。

“果然还是这样看得比较清晰。”他轻轻地笑着,“常年都戴着隐形眼镜,感觉世界就跟变了个样一般。”

舒喻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男人,两只眼睛竟然不是同一种颜色的?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啊,你好像很惊讶。”江鸣夜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个嘲弄的笑,“像我这种怪物,不多见吧?”

舒喻摇摇头。

这哪里是怪物。

蓝色的眼睛像空,紫色的眼睛像宝石。

很美。

“很好看。”她。

江鸣夜愣住了。

他嘴唇动了动,很好看?

这女人刚才,他的眼睛很好看?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根吸管,就跟喝饮料一样将瓶子里的白酒喝掉。

“一般看到我这双眼睛的人,都会觉得恶心。”

一瓶酒喝干净之后,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将最后几滴也倒到嘴里。

“你们认识?”舒喻看向秦漠。

“当然。”秦漠笑了笑,“这位仁兄,可是曾经令我们最头疼的人物之一。”

江鸣夜抱了抱拳,“过奖过奖。”

“只是没想到,失踪已久的人,竟然在这里出现,这可真是缘分。”秦漠,“咱们之间留下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江鸣夜差点呛着,“秦漠,你好歹也是秦家公子,要不要这么气?”

“五年前的账你还记着?”

秦漠嘴角轻抿。

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身子微微向着旁边依靠,“必须要记得,那可是我第一次失败,那一次,可是大失败。”

江鸣夜垂下眼,将酒瓶里的酒全部喝完。

他重重地将酒瓶放到甲板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不是也没受多少损失么?”

“不要太纠结那些细节。”

秦漠咬牙切齿。

江鸣夜淡然轻笑。

气氛有些微妙。

舒喻看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举起手,“我完全懵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冷无咎笑着,“江鸣夜原先是自由的猎人,萧释应该跟你过吧,黑市里有很多雇佣组织,有客冉黑市的雇佣组织中发布任务,由猎人接下任务。”

“猎人完成任务之后,客人会付给赏金,雇佣组织抽取一部分提成。就是这样的一种模式。”

“江鸣夜是自由猎人,也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雇佣组织。但,就算是这样,雇佣他的人很多。前几年,因为任务关系,跟我们起过不少冲突。”

舒喻有些明白了。

这江鸣夜的身份,大概就是什么赏金猎人之类的角色。

“呐,你这种见钱眼开的角色,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五年?”冷无咎摸着下巴,“实话,你失踪的时候,我还派洒查过,不过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是了。”

江鸣夜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只是接了一个长期任务而已。”

“这个任务就是百岳的蛊虫。”

“而且……”他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当时我正好被人追杀,性命不保的时候,便接了这个长期任务。”

“哈哈哈,这几年过得可是相当辛苦啊。”

他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突然冷下来,“另外,据我所知,对萧释发出通缉令的人,跟追杀我的人,应该是同一批人。”

“给你们一个忠告,那些人,不好惹。”

“就算是你们这些人背景很硬,也不好惹。”江鸣夜着,突然笑了起来,他摊着手,“所以,等蛊虫到手之后,我就跟你们撇清关系。”

“那些人,我惹不起。”

冷无咎和秦漠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秦漠,“如果你知道些什么,麻烦你告诉我们。”

江鸣夜深深地叹了口气,“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被他们追杀了而已。”

那条疤痕显然已经留下很长时间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追杀我的人,其实已经将我杀死了,可那些人并不知道我的心脏位置跟普通人不一样,也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吧。”江鸣夜将衣服穿上,“在那些人面前,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我在百岳潜伏了五年。如果不是遇见你们,我也不会出现。”他,“现阶段,我还没有与那些人对战的勇气。”

“能的我都了。”他站起来,呵呵笑了两声,“刚才我的那些,你们爱信不信。”

“反正,听我一句劝,这次的事件,千万不要闹大,将人救回来就离开。”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那个,还有酒么?”

秦漠皱着眉头。

江鸣夜得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这个男人有多棘手他们还是知道的。

如果真如他所的,萧释这次得罪的人很厉害的话,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舒喻在一旁听着。

里面的门门道道太过复杂,她不太懂。

但是,唯有一件事她听明白了,那就是,萧释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你们先聊,我有点不舒服。”她站起来,冲着他们抱歉一笑,“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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