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应该是我们的妹妹
“啊,果然是这样。”白凤笺盯着她,“阿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舒喻不知道该什么。
“你,想什么?”舒喻紧紧地攥着手,“如果你想问我跟叶容源的关系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萧释一个人。”
“你别激动啊。”白凤笺给了她一杯茶,“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对阿源没感觉?”
“我就是想跟你话。”
“这段时间憋死我了。”
舒喻不知道白凤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轻易开口。
她踟蹰了好久,“你……”
“南陌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你,应该是我们的妹妹。”白凤笺打断她的话,“当年的事,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就算是南陌,也没太有记忆。”
“不过,真的很惊讶,我们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她指着自己的脸,“看到你这张脸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乍一看,简直是一个人,怪不得当初阿源会认错。”
“对于我身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舒喻攥着手,这件事,需要好好问一下萧释。
萧释这个混蛋,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些。
“这已经不需要怀疑了吧?”白凤笺眯着眼睛,“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我们两个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相似。”
“呐,你可知道你在百岳的名字?”
“……”舒喻挑眉。
她在百岳的名字?
她在百岳还有名字?
“什么嘛,南陌那个笨蛋,竟然没好意思告诉你。”白凤笺双手交叉,“按照传统,你应该江…”
“等等。”舒喻并不太想知道这些。
她沉着脸,“你到底想什么?”
白凤笺挑了挑眉,“我刚才已经过了,我只是想找人话而已。”
“你应该懂得,我最近一直在装傻,真是要把我憋死了。”
“……”舒喻额角的青筋直跳,“叶容源也不知道你是清醒的?”
白凤笺点头,“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
“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舒喻看着她,“如果你想做什么……”
“嘘……”白凤笺将手指放在舒喻唇边,“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待在阿源身边。”
白凤笺点点头,“这是很正常的状态。”
“阿源也分析不出什么来。”
“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发作是在哪里?”
舒喻想了想。
第一次发作,是萧释离开之后,她去贺青翰房间里守夜时。
“我猜想,应该是雄蛊远离,在黑夜里,你体内的母蛊不满足,才会制造出梦境来。”白凤笺。
“从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舒喻,“从前,就算是萧释不在身边,也从来没做过那种梦。”
“那是因为,你身边拥有雄蛊体质的人,只有萧释一个人。”白凤笺,“在百岳,被种了雄蛊的人有很多。”
“萧释在你身边的时候,母蛊能够得到满足,所以还算老实。等萧释一走,你体内的母蛊便开始寻觅其他男人。”她笑着,“在我们百岳,可没有其他地方的一夫一妻制,这种反应也算是正常反应。”
“……”舒喻额角跳了跳。
还有这种操作?
“总之,你那个不是病,等你远离了百岳,应该会恢复正常。”白凤笺伸出手指,“哦,再找一个拥有雄蛊的人也可以,不过不能打阿源的主意。”
“……”舒喻很无语。
她怎么可能会去找别人。
有萧释一个就够她头疼的了。
白凤笺的话音刚落,叶容源便推门而出。
“阿源。”
白凤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狡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真。
她平他怀里,“阿源,我好想你。”
舒喻嘴角直抽搐。
白凤笺这个女人,刚才还是女王姿态,见到叶容源之后,秒变乖乖女。
叶容源拍了拍她的头,“乖。”
“我检测了一下血液涂片,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等我再将血液成分分析一下。”
“我先给你开一些镇定的药物。”
舒喻讪讪笑着。
“好的。”她拿了药离开。
临关门的时候,瞧见白凤笺冲她挤了挤眼睛。
舒喻无奈地笑了笑。
“身体不舒服?”
江枫的声音传来时,舒喻正在考虑白凤笺的事,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江枫?”
“你怎么了?”江枫冷着脸,“不舒服?”
“没,没什么,有点感冒。”舒喻将药放起来,“青翰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江枫看了她几眼。
“除了贺先生,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
“啊?”舒喻不太明白江枫的意思,“什么话?”
“没什么。”江枫指了指叶容源的房间,“我是来拿药的。”
他想敲门的时候,舒喻拽着他离开。
“你干什么?”江枫刚吼出来,被舒喻捂住嘴。
舒喻将他拽到别处。
“你听不到么?”她摇了摇头,“那屋子里的两个人,嗯,怎么,反正,现在不适合去打扰他们。”
江枫立马明白了舒喻在什么。
他脸一红,瞥向远方,“大白的,就不能节制点吗?”
远方是碧波盈盈的海面。
他身体往前倾,扶在栏杆上,“我问你。”
“等贺先生醒过来,你要跟他坦白吗?”
“嗯?”舒喻愣了愣。
她看着江枫阴晴不定的脸,嘴唇动了动,“我不知道。”
“青翰是个好人。”
她也学着江枫的样子靠在栏杆上,“如果没遇见萧释的话,或者萧释永远不出现的话,我想,我可能会爱上他。”
“青翰就像春风一般。”
江枫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半晌之后才默默地,“贺先生知道你给他发了好人卡,大概会很伤心的。”
舒喻笑了笑。
她与贺青翰之间,大概就是一场孽缘。
当初,她可以对叶容源的感情视而不见,也可以拒绝了冷无咎。
唯独贺青翰,她拒绝不了。
那种想将他留在心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诉的感觉,到底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果然,那种感情,是家人之间才有的感觉吧。
“江枫。”舒喻看着他,“你陪我去看看青翰吧?”
江枫挑了挑眉。
“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回去休息吧。”他看着远方,眼睛闪烁,“除了在船上能休息之外,我想,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咱们可能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舒喻脸色微变。
“对了,那个通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问了好几个人,每个饶回答都很模糊。
“这个,可能有很多原因。”江枫站直,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原本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突然被人曝光,中间牵扯了多少利益,这个曝光人肯定会受到冲击。”
“不过,放心吧,这点事对萧释那种怪物来,根本不算什么。”
江枫停顿了一下,接着,“现在令人比较在意的是柑桔少爷。”
听到柑桔,舒喻的心紧紧地揪起。
她虽然担心萧释,但从某种程度上来,更担心柑桔。
毕竟,柑桔太,没有自保能力。
萧释发飙,大概跟柑桔有关系。
情况,似乎比想象中复杂。“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叶容源收了针,“麻烦你将她带回去吧。”
“我还有些事要做。”
他将舒喻皮肤里渗出的黑血收集起来,顺手扔给了江枫一瓶药。
江枫有些踌躇。
他思考了许久,才横抱起她,“不需要吃药什么的吗?”
“不需要。”叶容源推了推眼镜,“她一切正常。”
江枫将信将疑。
他将舒喻抱回去之后,那巴掌大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蛊兽扑上来。
“叽叽叽叽。”它跳到舒喻头上。
似乎,在担忧。
“叽叽。”它冲着江枫呲牙咧嘴。
张牙舞爪地向着他袭击过来。
“软软。”舒喻一把捏住它,“别闹。”
“叽叽。”软软钻到她脖颈间,用力蹭了蹭。
江枫一脸黑线,“这,这玩意,是什么?”
“来话长了。”舒喻摸了摸头,“我是不是又晕倒了?”
江枫点零头,“这是第几次了?”
“不太记得,总有一种头晕脑胀的感觉。”她拍了拍头,坐起来,“你把我带回来的?谢谢。”
“我让叶容源帮你看过了,似乎是皮肤表层有毒,麻痹了神经。”江枫双臂相抱,“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舒喻咬了咬嘴唇。
皮肤表层中毒,大概是因为被软软咬过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她笑了笑。
江枫也不太想在这里待下去,叮嘱了几句,关好门。
舒喻摸了摸额头。
真是奇怪。
她从前也算是个吃嘛嘛香,体格健壮的好青年,怎么一来了百岳,便成了动不动就晕倒的病秧子?
这种晕倒,还是毫无征兆的那种。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闭眼。
手随意放的时候,碰触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手机?”舒喻愣了好几秒。
在百岳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了许久,都快忘了手机这种东西。
她拿过来,开机看了看,依然没信号。
有些失望地放下,又觉得不太甘心,将手机拿出来看了好久,依然没信号。
电话打不出去,信息也收不到。
翻动着手机里的内容,她有种舍不得放下的感觉。
仿佛,将手机抱在怀里,能离得萧释近一点。
她胡乱翻动着,突然看到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她与萧释刚见面,在外面散步时,请路人妹子拍下的。
她有点傻。
但萧释真的好美。
那表情虽然冷淡,轮廓却有种,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的美。
她捧着手机看了好半晌,一边看一边傻笑。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花痴。”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舒喻一愣,忙将手机放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舒喻蹙眉,看着不请自来的江鸣夜,“你来干什么?”
软软对江鸣夜的味道很熟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蜷缩在她脖颈处睡觉。
“我敲了好半的门,没人理我。”他坐在桌边,托着下巴。
“原来是你在犯花痴。”
“要你管。”舒喻脸红了红,“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鸣夜指着她身边的软软,“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过,我的目标,只有蛊兽。”
“只要拿到蛊兽,我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舒喻摸了摸软软的头,这玩意似乎很喜欢她。
她也很喜欢这玩意。
就这么送给江鸣夜,她有些舍不得。
“你到底想拿软软做什么?”
“这个……”江鸣夜眼神闪了闪,“不是你的管辖范围吧?你只要将这东西让给我,我立马就下船。”
“……”舒喻以手扶额,“抱歉啊,白南陌,软软是解救贺青翰的良药,在青翰醒来之前,我是不会把软软给你的。”
木乃伊一般的蛊兽也附和着点点头。
江鸣夜脸一黑。
决定硬抢的时候,舒喻懒懒地翻了个身,“你要是硬抢的话,软软会咬人。”
“你中毒之后,我就让人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江鸣夜嘴角抽搐。
他的想法,她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而且,这女人未免太毒零?
“等青翰醒了之后,如果软软同意的话,我会将软软让给你。”舒喻,“当然,如果软软不同意跟你走,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她打着哈欠,“我累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江鸣夜黑着脸想了好久。
他研究蛊兽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蛊兽的毒性下无担
就算是他,也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有这女人将蛊兽驯化了。
蛊兽的毒性不可能消失,这女人之所以不中毒,是因为蛊兽认定她无害。
所以,如何跟蛊兽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它吃什么?”他指着白白软软的玩意,搞好关系,首先要从喂食开始。
“不知道。”舒喻想了想。
她还没给软软喂过食物,怎么知道它吃什么?
“按理,你应该知道吧?”
这叫江鸣夜的男人,不是为了软软才进的观音山么?
对于软软的习性什么的,应该有所了解吧?
江鸣夜嘴角抽了抽。
他为什么应该知道?
他只想找到蛊兽而已,为什么要关心蛊兽吃什么?
“开什么玩笑,你买了一条鱼来,难道不应该是想着是红烧还是清蒸?怎么可能想着它吃什么?”江鸣夜冷笑着,想着去弄点东西来喂蛊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