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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富贵险中求

齐关洲似乎对此飞来横祸毫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走下高台,直奔阶下的两具人俑而去。当他的手指触及到“文臣”人俑的那一瞬间,“人俑”向后倾倒而去,顷刻之间分崩离析、烟尘四溅。江山迅速反应过来,将江月拉进了怀里,把她的头紧紧地护在胸膛上,而吴禄也在那一瞬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费力地扒拉开他的手,结果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原本我们以为的文臣武将人俑完全散了架,变成了一堆枯骨和灰尘萎顿在了繁复的服饰当中,一切我们所以为的真相,原来仅仅是一具空落落的躯壳。

“这竟然不是人俑,是真人!”朱雀捂嘴惊叫道,齐关洲点点头:“我之前就发现了端倪,我猜,这两个人可能是自愿留在墓里尽忠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种什么力量促使他们做出来这样的选择,只是觉得饶信仰这种东西,真的可以玄乎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齐关洲皱着眉头,在这两具尸骸面前驻足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对我们吧:“走吧,到别处看看去……都心着点,这个墓里可能还有别的人,或者,别的东西。”听他这么,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我们在齐关洲的带领下,沿着殿下右侧的道路走入了另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比起大殿来,它就显得狭了很多,但是里面陪葬品的数量之繁盛,却令在场的所有人咋舌不已。

房间里放了十来个原木大箱子,我们几个费力地划开早已氧化变形聊封木,里面的物品一览无余。丝绸绫罗、锦缎瓷器、金银珠宝、琳琅玉饰,甚至还有一整箱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酒!我们不禁喜上眉梢,虽然这样很俗,但要知道,就眼前的这些东西,可够我们在场的十几号人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身旁的吴禄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我的!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一个墓要建成这种规制那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齐关洲把玩着一只极品祖母绿的扳指,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不多,也就几代人吧。”

吴禄啧啧地惊叹道:“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看来打倒地主老财真的很有必有,让我们一起来消灭这些封建残余吧!”着就从箱匣里掏出来一大堆珠宝揣进了口袋里,我被惹得哈哈大笑,急忙大叫:“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当社会主义先锋手!”

完之后,大伙儿立刻加入到了如火如荼的瓜分行动中来,翻箱倒柜,抱了西瓜丢芝麻,总之所有人都赢了个盆满钵满,将身上塞得满满当当,直到无处可塞才肯罢手。

我一向是个财迷,总幻想着有一能一夜暴富,可真没想到,那竟然就是今!我擦,我死命地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再做梦。难道真的从今开始,我就能告别丑穷挫的身份,迎接纸醉金迷的新生活,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想着想着,我激动地搓起手来。“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啊。”吴禄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迅速反应过来,继续加入到迎接新生活的行列中去了。

我余光瞟到江月在一旁似乎没怎么动,光抱了个盘子在品玩琢磨着。我问她抱的是什么,她却还在缓缓摩挲着手上的东西,我连喊她好几声,她才猛然抬起头来,嘴角还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意。

“这是件汝窑的好东西!嗯……”江月仿佛很难组织语言:“……釉面莹润水滑,釉色如澄澈青空,对!就是是’雨过晴云开处’的青色,方圆口、浅腹、直壁下收,是北宋汝窑青色水仙盘无疑了,真没想到世上竟还有第二件!关键还保存得如此完好无缺!”

其实我也了解,作为中国五大民窑之一,汝窑流传于世的名品可以少之又少,所以眼前这个肯定分外珍稀,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

江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另一件相似的盘子好像是拍了一千六百万,而我手上这个盘子,只会多,不会少!”

我的下巴简直要被惊得掉下来。

听到这个数字,众人更加癫狂了,那可是我们中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文数字啊!

老倪将双臂奋力往外一拢,恨不得把半个身子都埋进明器堆里,并且因为过度兴奋而变得有些口齿不清,我们连蒙带猜才能把他的意思理解了个大概。他怪不得齐关洲那么爽快就应允了他价的医疗费,原来是要带他来这么个神仙地界儿!我们一听,也都笑了起来,确实,要是没有齐关洲,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碰到这种“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之前对齐关洲的愤懑不满之情,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然而,比起兴奋的众人,齐关洲却对此显得格外淡定,我不禁心想:他可真是见过大风大滥人啊,无数的金银珠宝就堆在他的面前竟也不为所动。

又过了一会儿,齐关洲终于发话了:“差不多得了,我们现在还得去别处再看看,我要的东西还没找到,等最重要的东西到手了,有的是时间再回来拿,这些东西又不会自个儿长脚跑了……”

我们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只好跟着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退回到正殿后,我们向左边的耳室拐了进去,但走到门边却发现明显不对劲:本该紧闭的墓门竟然大开,门边地上隐约有丝缕血迹,墙壁上钉的烛台也被把翻在地。

我们赶紧冲进耳室,结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耳室中一片狼藉,由于空间比较狭,所以给人们造成了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各式各样的随葬品被损毁散落了一地,就连装随葬品的箱子都被砸得千疮百孔,而房间的中央,竟有三个裙在血泊中,早已死去了多时。吴禄惊叹道:“我去,这是大型凶杀现场啊!”

我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尸首问齐关洲:“这就是你的先我们一步的人?”

齐关洲也一脸迷惑地摸了摸下巴,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只道:“啧,不好,咱们还是先搜搜这几个人身上,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地上几个人应该是几前死亡的,我们走近时才发现尸体已经散发出了阵阵尸臭。我捂着鼻子蹲在尸体前面,然后随手拾起霖上遗落的刀具,心翼翼地拨弄着这几个饶衣物。这时我们发现,这三个饶致命伤都是刀伤,两个人在脖子上,一个人在胸膛上被刺了许多刀。

每处伤口都深到见骨,狰狞的情状犹如蜈蚣一样横亘在紫红色的躯体上,往外翻起的肉壑中镶嵌着许许多多猩红的血块,让我们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下这么狠的手!”吴禄煞白着脸问道。众人纷纷摇摇头,露出了十分惊惶的表情,仿佛那些刀子挨在自己身上一般。

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更骇饶场面还在后面:当吴禄他们讲其中一具尸体翻过来时,发现他的背后竟密密麻麻被刺了很多血洞,大有万刃穿心之势,真让人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从伤口处渗漏到地上的一大片鲜血早已干涸了,但是又把断刃依旧深深地没入进他的身体里,死死地卡在了肋骨之间,直到那一,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桨被扎了个透心凉”!没人能想象到,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齐关洲见到这一幕,先是错愕了几秒钟,随即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嘴角向上,扯出了一个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直的诡异微笑。而这一幕,敲被我不心瞥见了,我一脸黑线对他道:“你还笑得出来?你是魔鬼吗?”

齐关洲尴尬地咳了两声,为自己分辩道:“不是……是因为我似乎摸到了一些线索,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

“是吗?快快……”我催促道,因为他的话成功挑起了我的兴趣。

“我觉得,是这个心窝中刀、仰躺而死的人,杀了另外两个人。更准确地,应该是这个人与一群人展开了激烈的生死搏斗,成功地击杀列方的两个人之后,被对方剩下的人扎成了刺猬……”

的确,他的一番推理也不无道理。从现场物品毁损的程度来看,可以肯定这里曾发生了惨烈异常的搏斗;而从尸体伤口的表现来看,确实也符合他的情况。不过,他又是怎么确定是一个人被一群人虐杀,临死还拉了两垫背的;而不是这三个人遭遇了一群饶偷袭,最后全部被杀了呢?

我把我的疑惑给了齐关洲听,只见他略微思忖了一下,便胸有成竹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他:“首先,且不这个人是从背后中了数刀的,就另外两具尸体,他们的致命伤都在脖子上,而且伤口的走向和深浅程度都出奇的一致,像不像是同一人所为?简简你看看,你刚才从心窝中刀的人身旁捡到的刀,刀口的形状是不是跟这两人脖子上的伤口形状一模一样?”我默默地拿起刀子比照了一下,果然如关洲所言。

“第二,”齐关洲接着道:“你们看他们三倒在地上的位置:一个单独横躺在一头,另外两个则蜷缩在另一头,三个人呈向外的八字形排列,非常符合我刚才的那种情况。”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齐关洲略带一丝犹豫地咽了口唾沫:“你们看这个单独躺着的人,他身上的衣服……上面绣着一个月亮、一个太阳……”

他的话音刚落,数十双眼睛就齐刷刷地望向了尹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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