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慧竹出阁晋王府
如玉接过书信,并没有立刻打开,忙问周逸道:“周逸,你父亲有没有一起来?”
周逸摇头道:“没有,这次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下山。父亲上次回去,就大病一场,现在还在用药,所以他让我一个人来送慧竹姐姐出嫁。”
慧竹忙道:“周逸弟,你辛苦了。”
周逸忙道:“慧姐姐,我不辛苦。其实我这次来这里除了送你出嫁,还有一件私事,父亲让我自己打听一下现在会不会招兵。我父亲,还是让我先去军营历练,明年若可以应试武举,我再报名。”
刚看过信的慈文道:“周逸,道长和你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我城西有个玄真观,那个张观主我倒认识,我给你一封书信,你可以住在那里。至于这么去军营,还要你自己用心。”
慧竹道:“周逸弟你先别急,等过些不忙了,我问问晋王。”
如玉也点头道:“放心吧,周逸,过去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朝子民,为了朝的安定,好男儿就是不能为国效力,也要着一个良善百姓。”
周逸忙道:“玉姨娘放心。我父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父亲也希望我能吸取他的教训,着一个堂堂正正的好男儿。我希望我可以弥补我父母曾经的错。”
如玉叹道:“这不关你的事情,周逸,你是我母亲的侄孙,我们应当秉承先辈的忠义之举。你有心报国,这是好事,我们自然会帮你。你若不嫌弃,可以先去我林府思园住。那里的阿春姐姐武姐夫两个你父亲都认识,我可以让人带你去。”
周逸忙道:“多谢玉姨娘,我在山上住惯了,就听慈文师父的,我愿意去玄真观。”
如玉想了想看着慈文道:“慈文师父,这个玄真观我好像听过,在城西?”
慈文点头道:“对,那个观就在城西,过一个山头不到两里,便是京西军营。不过那个观里的人比我辛苦,要种田地藏,香火不盛,还有一个大山塘。”
周逸忙道:“那太好了,慈文师父,我就喜欢这样清静的地方。”
如玉忙道:“周逸,先走了住两吧,难为你这么辛苦赶来。”
周逸看着水如晴道:“大嫂子,你以后和慧姐姐一起住晋王府么?”
水如晴忙道:“不,周逸,嫂子我等明慧竹出阁,午后我就随师父回西祁山了。对了,周逸,你松勇叔来了,你想不想见他?他住在京城驿馆。”
周逸听了惊道:“什么?嫂子,你的可是真的?我勇叔也来了?那我一定要见他一面。”
如玉忙道:“我看这样吧,周逸,你们叔侄确实应当见一面。明午后去吧,我让人带你去找他。”
水如晴点头道:“对,周逸,明午后我和慈文师父她们回西祁山,你到时就去找他,有什么事情来西祁山告诉我。”
慈文也道:“周逸,我今会写好书信。你还是到玄真观吧,张观主年纪和你父亲差不多,为人和善,原来也是个儒生,你在那里不会受委屈的。若是你想去军营,就去京西军营问问。”
如玉道:“周逸,我听京西军营正在招兵。我高姐夫和高腾都在那里,只要你肯上进,一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周逸点头道:“玉姨放心,那我明午后去见我勇叔,然后我就去玄真观歇息两,然后再去京西军营打探。若军营暂时不招人,我就招兵明年的武举选拨。我父亲再三告诫我,不要给你们添麻烦,要凭自己的本领谋求职分。”
如玉听了,心里倒有些敬服周逸,于是点头道:“周逸,好男儿就应当这样。你放心吧,我和你慧竹妹妹记下了。等忙过这些,我让冉玄真观带你去军营,你看如何?”
周逸道:“多谢玉姨。我知道你们都很忙,先不用让人带我去。我已经十七岁了,虽然很少下山出来,但是我不怕。父亲要我出来历练,我想自己去。要是我自己去不了,到时再请玉姨和慧姐姐帮忙。”
如玉和慧竹都齐声承诺,但是周逸坚持自己去,如玉和慧竹只好交代,若周逸自己去军营不顺,一定前来告知,周逸点头答应了。
一宿无话。
二十六日一早,龙来洲府上已经热闹非常。海明珠和龙昊带着皇宫的子汐子泓中豪,在众多太监宫女嬷嬷的拥簇下,早早出宫来到晋王府。
早饭后,换了素服的龙来洲先去太庙拜祭,返回晋王府后,很快换上吉服,在礼乐声中,骑上自己那匹龙云青赠送的枣红汗血宝马,还有迎娶王妃全幅銮驾,前后一共六十六人组成的迎亲人马,随即出了晋王府。
晋王府道东宫不很远,路上除了开道锣锣鼓声,并没有其他喜乐,但是皇城人知道,今晋王迎娶的王妃实在不一般,是林皇后堂姐的女儿,是一个才貌品性俱佳的女子。一路上,观看的人很多,尤其有不少皇城的名门闺秀,她们一直在路边观看,最想看一看皇城最让人羡慕的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样。
其实龙来洲本人就是一个充满神话的皇子和郡王。当初龙昊的众多皇子中,很多人知道,皇宫最受宠的是明妃,皇宫中最受宠在皇子,就是明妃的幼子龙来洲。曾有人还猜测太子重搀,龙昊迟迟不议储君之事,就是想在龙来扬和龙来洲两兄弟上权衡。到后来龙云青成了储君,龙云文龙云光龙来扬三个成年的皇子都去了封地,龙来洲是唯陪龙昊游览江南的皇子,可见龙昊不是一般的宠他。
龙来洲从十四岁开始,皇宫里外,众人常可以看到龙来洲的身影。他骑着高大的汗血宝马,往返在京西军营个=和皇宫之间。他长得英俊威武,很多朝臣听他还和亲兄龙来扬一样,要自己找合适的王妃,一生只娶一个。传扬到皇宫外,不知道多少朝臣功勋之家的姑娘,都想嫁给这个高贵俊朗的七皇子晋王,所以只要皇宫有宴请,这些朝臣功勋府上的女眷,都会精心装扮应邀而往,希望能有机会给海明珠和龙来洲好的印象。
可是一次又一次,这些女子都失望而归,龙来洲对她们根本无动于衷,甚至不愿多看她们一眼。
三年过去了,龙来洲已经十八岁,依旧单身。不少见过龙来洲的朝臣功勋府上的姑娘,也和龙来洲一样,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催婚。因为她们知道,只要龙来洲不婚配,她们还是有机会,因为被海明珠宴请过。
但是这样的奢望,终于很快让绝望,幸运之神最终落到高丽三公主李秀姗的身上。
但是,一年多后,没有想到那个高丽三公主有运无命,竟然冒险产女病故。还有一些没有婚配的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又再一次涌起已经卸下的单相思。觉得海明珠很快会想起她们,实现她们几乎没有信心的梦想。
可是日子一又一地过去,她们忘穿双眼,再没有等到海明珠的宴请,也没有听到龙来洲要娶亲的消息。不少女子已经过了十八,只能在绝望中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嫁,因为她们的年纪已经等不起。
十九日的午后,皇城到处在传闻晋王龙来洲去西祁山接饶大事,他的准王妃在那里清修,还是宫外夺嫡的林皇后堂姐的女儿。身份和林皇后一样,虽然是平民身份,但是文武俱通,还听相貌也和林皇后相似。
传闻毕竟是传闻。今就是晋王迎娶这个神秘女子的日子,不少女子都想法出来看看这个新王妃的风采,虽然他们知道,要见到这个新王妃的面容几乎不可能。
却龙来洲的迎亲队伍,虽然行得很慢,但是不一会儿,便到了东宫。长长的抱住声响起,东宫的龙云青和东宫主管朱个林领着众多的嬷嬷太监宫女及东宫侍卫,已经迎了出来。
此时的慧竹,已经在宫中嬷嬷的精心装扮下,与如玉慈文静安静修还有水如晴慧能一起最后话别,然后在两个宫女的扶持下,来到大厅拜别龙云青如与夫妻和周松勇周逸。最后由周逸牵着前行几步,将慧竹的手递给龙来洲。
很快鼓乐齐鸣,爆竹声也再次响起。龙来洲牵着慧竹来到轿辇边,两个宫女要扶慧竹,来这里突然抱起慧竹放在轿辇上,然后悄声道:“慧竹,你别紧张,我骑马。”
两个宫女很快上了轿辇,扶着慧竹进去坐好,安慰道:“慧姑娘,林皇后嘱咐了,我们一直陪着你,你放心。”
慧竹用手半掀开红头巾道:“突然觉得好热,我想透气了。”
一个叫红的宫女悄声笑道:“姑娘是太紧张了。现在这里面就我们三人,快歇息一会吧。”
慧竹点点头道:“我以为我很大胆了,但是刚才人太多了,我好紧张。”
另外那个叫雀的宫女忙道:“姑娘别怕,路程不远,一会儿到了晋王府,你只要按照嬷嬷交代的做好就可,到了新房,姑娘就不会紧张了。”
慧竹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出嫁这么麻烦。”
红和雀听了,想笑又不敢笑。红忙道:“姑娘,刚才林皇后,一会儿姑娘的母亲和师父们,午时都会到晋王府富宴呢,这不是和东宫一样?只不过,姑娘母亲和卧云观的师父们好像赴宴后就要回去了。”
慧竹点头道:“我知道。我师父和母亲都喜欢清静。我劝我母亲几次,她就是不愿意,也只好随她们了。你们帮我看着,要是快到了,提醒我盖上头巾。”
红和雀自然点头答应,但见慧竹闭上眼睛,靠在轿辇上,也不知道是在歇息还是在想事。
不一会儿,闭着眼睛的慧竹睁开眼睛,问身边的红雀道:“快到了吧?”
红笑道:“姑娘一直闭着眼睛,怎么就知道了?我正要告诉姑娘呢。”
慧竹忙道:“那快帮我把头巾盖好,我又紧张了。”
雀忙道:“姑娘不用紧张,这都盖着呢,姑娘反正看不见,就权当在自己屋子里。”
慧竹被盖好了头巾,眼里只是红彤彤地一片,不由想起和龙来洲初见时的情形。
饶姻缘就有那么奇怪。那时只觉得这个有些帅气的男子与李秀姗真的很般配。可是没有想到,李秀姗竟然会在最美的华年匆匆离世,姻缘在自己和这个俊朗的晋王再续。
慧竹正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只听得爆竹声又阵阵响起,知道肯定已经到晋王府了,于是忙端坐身子,觉得心跳得厉害。
红轻轻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下,回头悄声对慧竹道:“姑娘,我们到了,外面人实在多,不过你不用怕,我和雀扶着你下去。”
虽然红盖头遮住了一切视线,但是慧竹听很多人在外面,想到自己一会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量自己,竟然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忙拉嘴雀的手道:“红雀,一会儿你们要一直扶着我,我真的好紧张!”
红雀分别握综竹的一只手,感到慧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忙一起安慰道:“姑娘别怕,我们两个会一直陪着你!其实我们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要见这么多人,至少你比我们熟悉晋王府。”
红雀还没有回话,轿辇停了下来,只见喜娘和两个宫女在轿辇下候着。红于是一手掀起帘子,和雀扶着慧竹慢慢走出轿辇。
红近前慧竹悄声道:“宫女,你稍等,我先下去。”
慧竹感觉一边的手一松,知道红肯定已经下了轿辇,更加紧张,不过很快听到龙来洲的声音传来:“慧竹,我抱你下来,别怕!”
龙来洲声音一落,已经伸出大手,抱了慧竹下来。
雀忙跳下车,与红一人一边站在慧竹身边,喜娘很快将中间扎着绣球的大红绫罗一头递给龙来洲,一头递给慧竹,示意红和雀扶着慧竹前校
慧竹头上盖着喜帕,什么也看不见,被红雀扶着慢慢前行,生怕弄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