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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行刑

傅达出这番话后。

觉着心里舒坦多了。

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摆摆的从席子上站了起来,扛起铁锹,刚转过身来,便浑身打了个激灵:

“八.........八爷爷,您........您怎么到这个地儿来了?”

傅达在心里祈祷着。

希望对方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听到他刚才的那番话。

然而从对方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里,傅达知道,自己真的完了,昨日古崖居那边传出的动静,即使身在闫阳木林,他也有察觉,莫非,莫非古崖居被人摧毁了?

不。

不可能啊。

那可是有三阶阵法守护着,他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受点教训罢了,并没有真的想过彻底将古崖居摧毁啊。

那可是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

不对!

傅达突然想起一事,立马清醒过来,他双腿一软,瞬时瘫在地上,大着舌头道:“八爷爷,盛意........盛意他们父子俩没事吧?”

八伯冷哼一声。

长袖一摆,瞬时裹起傅达,像拖死狗一般,往东城而去,此时东城的祭坛周围,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族人,就连西城的人也赶了过来。

人头密密麻麻的。

可却没有一人发出一点声响。

有孩忍不住要哭闹的,都被自家大人死死的捂住了闭嘴。

祭坛之上。

跪着一行人,分别是杨氏、傅盛意夫妇,杨氏怀里还抱着盛意的孩子,他们已经被除去傅氏的族服,换上了囚衣。

十二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身后。

“八爷爷,八爷爷,您听我解释,我.......我刚才所的都不是真的,那都是我喝多了,的胡话,我可是傅氏长房的人,怎么会做出出卖族饶事情呢,八爷爷,八爷爷,您听我解释啊!”

八伯一路拖着傅达从城门而去。

众人听到傅达的哭嚎声,纷纷让出一个道来,虽然并没有出声,可是眼睛却齐刷刷的瞪向傅达。

几万双眼睛。

就像是千万把淬了毒的刀一样狠狠的扎进傅达的胸膛。

傅达被吓得已然忘记了哭嚎。

跪在祭坛之上的杨氏,听到傅达的哭嚎时,身子激烈的颤抖起来,原本心里还存着的一丝希望,此时彻底落空,眼泪再也忍不住,齐刷刷的落了下来。

八伯将人拖到祭坛之上时。

站在祭坛左右台阶上的族人,不约而同的敲响了悬钟与挂鼓。

“铛铛铛!”

沉闷的九声响过之后,八伯两手一翻,手中的三根香柱瞬时燃了起来,他将香柱插入祭坛之上的香炉后,才豁然转身,扬声道:

“我们傅氏一族,自迁居到落凤山两百六十二年,其中不管是修士还是普通族人,敢于做出违叛族中之事的人却寥寥无几,老夫万万没有想到,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私通外敌,将自己族地的情报卖给外人!”

“此人,按照族规应当怎样处置?!”

话音一落。

围观的数万族人呼吸瞬时急促起来,随后不约而同的朗声道:

“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语;挖出眼睛,让其不能明;灌铜入耳,使其熏聋;剃毛发、去鼻子、剁四肢、扔进瓷翁!”

几万人万众一心的呼啸声。

犹如雷滚滚。

吓得城外林中的鸟兽纷纷乱窜而逃。

瘫倒在祭坛之上的傅达吓得魂飞外,此刑罚乃是第八代家主所创立,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人尝试过。

傅达就听过他祖父讲过。

那个人被放置在闫阳木林的东城祭坛之上,每日都有人前来好生照料,甚至族里还会给他泡药浴,让他长长久久的活着。

每日族人从那受刑之人旁边经过。

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冷颤。

这种生不如死,想死又不能死的可怕惩罚,深深的烙印在他们老一辈的灵魂力,并且口口相传,只是几代人过去后,众人便慢慢把它当作是一个荒诞的故事来听。

傅达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竟然会遭受这个惩罚。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呢!

傅达刚要咬舌自尽,八伯食指一弹,一道灵光便落在了他身上,瞬时他全身只有眼球还在惶恐的晃动着。

八伯眼睛一眯,扬声道:

“请刑刀!”

祭坛第一层阶梯上左右族人瞬时敲响钟与鼓,八伯嘴里念念有词,围在祭坛四周的族人瞬时跪伏在地,随后一把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大刀从庙宇里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八伯的双手之上。

八伯双手托着大刀。

一步一步的向跪在傅达旁边的杨氏及盛意夫妇走去。

盛意夫妇吓得连连后退。

行刑之人必是由叛族之饶家属亲手所为,可如此残忍之事,盛意又如何能做得来,千不该万不该,那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盛意惊惧的一退再退。

原本瘫坐在地的杨氏却豁然起身。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拿起八伯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挥,傅达瞬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一条血淋淋的断臂瞬时落在了祭坛之上。

从傅达手臂上滋滋冒出的鲜血瞬时射了杨氏满头满脸,而杨氏却像是疯魔了般,手执大刀,连连挥动,也不管傅达怎么求饶哭喊,一刻钟不到,就将他削为了一个人彘!

并且亲自把傅达扔进了瓷翁之郑

仪式完成后。

祭坛四周的族人。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杨氏。

不由得惊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三五成群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可谁也没察觉,被傅盛意牢牢护在怀里的虎儿双眼却闪过兴奋之色,舌头不断的舔舐着溅到傅盛意怀中的鲜血。

..........

麻姑一家也从被要求从古崖居赶过来观看刑罚,回去的路上,一家人久久没有话,快到了古崖居时,还怀着身孕的老大媳妇忍不住道:

“这个杨氏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想不到心肠竟然这么狠毒,傅达可是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相公,她怎么下得了手,而且刚才我看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麻姑闻言,前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大踏步的独自一人离开。

老大媳妇觉着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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