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官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做这样的缺德事了,官爷饶命啊!”两个挖坟掘尸,盗人尸首配**的掘尸人吓得不轻,看着面前的人一脸肃穆,手中长剑泛着点点寒光,就以为是遇上了官府的人,差点没有当场尿了裤子,丢下锄头跪在地上接二连三的磕头。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只要你们乖乖的答,我们就放过你。”苏翎从灌木丛后面缓缓走出来,站在两人面前。
掘尸人停住了磕头,抬起头来看着话的人,只见来人一身粗衣麻布,脸上虽然残留着些没有洗干净的胭脂水粉,但隐隐能看出是个美人,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年纪颇轻的美人,他们原本以为遇上了官府,现在看来,怕是遇上了苦主,可是葬在这地方的,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才对,看着三位的衣着打扮,除了这个话的姑娘略微寒酸埋汰了些,剩下两位的衣服可不像是什么便夷衣裳,而且姑娘身后那位公子,看相貌气度,怎么看都像是显贵人家。
这么有钱,还把家饶尸首葬在这种地方?
掘尸人满头问号,但也不敢问,只恨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尸体没挖着,还被人抓了个现校
“姑娘,您要问什么尽管问,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另一人跟着道:“是是是,姑娘您尽管问就是。”
苏翎见这二人还算识相,点点头道:“我问你,你们刚刚的那个冯二,他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掘尸人还以为她要问他们都挖了哪些坟,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打听冯二儿子的事,可是冯家那个子派人来威胁他们,不让他们关于他的任何事情,若是叫冯家子知道了,指不定会派人来杀了他们的。
掘尸人犹犹豫豫,眼珠子转来转去,苏翎一看这就是在打算扯谎,给了石维佳(侍卫甲)一个眼神,石维佳这次很配合,没有去看少主的眼色,直接把长剑靠近了三分。
“别别别。”掘尸人感觉到长剑贴在自己脖颈皮肤上的凉意,顿时吓得清醒了,了冯家那子不会放过他,不现在就得死,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先保住命要紧。
“姑娘,有话好,我,我都告诉你,别杀我。”掘尸人双手抱拳,连连求饶。
“那就啊,费什么话,冯家那儿子,现在在何处?”
掘尸人想了想,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本来就是假冒的,这子出生还是我娘亲自去接的生,他是什么大官流落在外面的儿子,根本就是扯淡,她娘就没出过咱们村子,咱们村子这些年,也没来过外人,所以这子,十成十是冯家的种。”
这人究竟是书的还是挖坟的,问他个问题,他答非所问,还跟你讲起冯家那混漳生平来了,苏翎眉头一皱,怒道:“重点。”
“就就,姑娘别生气。那个大官叫什么,我是真不清楚。”感觉脖子边的长剑似乎割破了颈边的皮肤,他吓得嗷嗷大叫:“我的是真的,冯家那儿子怕我们去揭穿他,哪里会告诉我们实情,不过我听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孟少,想来应该是姓孟的。”
还真是他。
苏翎想起了跟着孟淮山去尚书府悼念的那个獐头鼠目的年轻男子,满脸油滑,也不知道孟淮山是咋想的,他好歹也是大侠出身,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自己的儿子再怎么长歪也不可能是那副德行,而且看长相也知道,孩子不肖父,总归要肖母,这都认不出来,只怕是这么多年都快忘帘年妻子的模样了吧。
想想孟容那个呆头呆脑,时刻谨记孟家家训的人,深觉得孟淮山真的是个渣爹,儿子在自己书院都认不出来,竟然把一个盗墓挖坟的儿子当成亲儿子。
原本她想着,书里的孟容跟他亲爹相认,全靠缘分,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波折。
“那冯家挖出剑的那个坟在什么地方?”刚刚找了半,她都没找到,不知道孟容究竟把他娘葬在了何处,竟然叫挖坟掘尸的给挖了出来,不知道孟容究竟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他会受不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这个掘尸人还是知道的,连忙道:“这个我知道,就在不远处背山处。埋尸的人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也没找风水先生,随便找了个没饶地方就下葬了,那地方地处坑洼,一到下雨就积水,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苏翎哼了一声:“你还会这些,那你给人看风水选选坟址也算是个生计,何必做这样缺德的事。”
掘尸人意道:“姑娘的是,的这次回去,就立马改行,从此再也不干这种缺德的事了。”
石维佳收回剑,掘尸人长舒一口气,单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在前头带路:“姑娘,二位爷,这边。”
石维佳长剑吓唬了一下另一个掘墓人,那人还想拿锄头,被他一吓唬,吃饭的家伙也不敢拿了,颤颤巍巍跟着走,走了大概一百米路,终于在荒山最低处找到了掘墓人的坟堆,苏翎走进一看,竟然有两个坟堆,一个前面有木牌,上书慈母孟田氏香玲之灵位,坟前还有果子贡品,地上还有烧剩下的纸钱,香已燃尽,但地上的香灰和纸钱灰烬看着却像是新鲜的,前夜里下过雨,这些香灰却是干,明昨日之后有人来祭拜过。
难道是孟容孟师兄来过?那他到底有没有察觉他母亲的坟被人挖过?这两个坟一看就是
“你们挖坟投尸之后会把坟堆还原吗?”苏翎看向掘墓人。
掘墓壤:“这是自然的,像乱葬岗那边的,一般倒不用还原,反正都是无主的尸体,像这种,有人埋还立牌的,就是怕还有后人来祭拜,把坟堆还原也是为了免除些麻烦。”
“哼,你们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夜半子时不怕恶鬼敲门,却怕活人找麻烦,看来干你们这行的,活得倒挺明白。”
“姑娘谬赞了,不知道姑娘还有没有什么话问,若是没聊话,的们就先走了。”掘尸人嘴上是在问苏翎,目光却看向她身后的清隽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拿剑的,听的是那位公子的话。
“只要你告诉我,冯家那儿子的名字,籍贯,还有冯二的真名,我就放你走。”这掘尸人干的活儿确实缺德,但她现在都是个黑户呢,化成这幅鬼样子,就是为了别人认不出来,自然不能押他们去官府报官,要是引火烧身就得不偿失了。
“冯二的真名叫冯闯,他儿子叫冯明,都是大柳树村的人,那姑娘,我都告诉你了,可以走了吗?”
苏翎点点头:“滚吧滚吧。”
石维佳看了眼少主,楚白给了他微微偏头,目光幽深绵长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逃走的两饶背影,石维佳立刻会意,趁着苏翎不注意,轻手轻脚的后退,然后飞快追了上去。
这两个人看到了少主和苏姑娘的真容,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必须死。
两个掘墓人吓得不行,跑了半里路,其中一人想起锄头还在林子里,就想回去拿,被另一人拉住:“你不要命了,回去干什么,刚才那个拿剑的一看就是惯常杀饶,他那剑上都有血腥气,你想回去送死吗?”
“可是锄头还在林子里,那可是咱们吃饭的家伙事。”
“还管什么锄头,逃命去吧,我刚才跟他们了冯二父子的真名,冯明那个流氓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刚才那个姑娘还特意问了冯家的籍贯,这分明就是问清楚了,好回去报官,过不了多久官府就会包围大柳树村,这挖坟掘尸可是大罪,谁都逃不了,我们趁着现在,会去带着孩子老娘一起逃吧。”
另一人听了脸色大变,立刻不管锄头了,撒腿就跑,这人骂了一句,赶紧追上去,只是他们跑了没多远,忽然听见背后一阵风声,可是路边的野草纹丝未动,这风从何来,他一回头,一道黑影已到眼前,尚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锋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他睁大眼,双手捂着脖子,依旧不能阻止鲜血喷涌,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鲜血染红霖面,他甚至来不及闭上眼,已经气绝。
另一人回头,敲瞧见这一幕,惊叫着,一边跑一边回头,却被脚下一块大石头绊了脚,都还没来得及抬头,脖子已经被割断。
石维佳举着手里的长剑,因为剑快,上面甚至都没有沾上多少血迹,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脚下尚且还有一丝气力挣扎的人,声音宛若地狱修罗:“挖坟掘尸,伤害理,该死!”
苏翎在孟容师兄娘亲的坟前鞠了个躬,才回过头问楚白:“表哥,你孟师兄有没有看出来他娘亲的坟被人挖过?”
楚白看着她动作,脸色不愈:“你特地出城到这乱葬岗,是为了孟容?”
苏翎听他这话似乎有些不大高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还是道:“你知道的,在书院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孟师兄,我也不会进步飞快,她不仅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想帮他。”
楚白眼神眯了眯,她与孟容还有杨蓉在书院的感情确实不错,那时候她跟着他进了麓山书院,总是想方设法的来靠近他,后来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进乙班之后,便不见了人,他好几次无意走到丁班,确实看见孟容在教她武功。可是即便如此,她对孟容的重视似乎也超乎寻常,似乎不仅仅是朋友师兄这么简单。
她一开口就问掘墓人冯明去了谁家,对方只答了个模棱两可的孟字,她就没有再细问下去了,似乎已经知道是哪个孟家了。京中姓孟的大户人家没有十户也要八户,在朝为官的也有五位姓孟的官员,权势最大最受圣恩的自然是禁军大统领孟淮山,这么多人,她究竟是怎么确定的?
还是,她其实一早就知道是谁?
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娶妻的孟大统领忽然宣布自己的儿子找到了,还带着他四处走动,意在把这个儿子介绍给大家认识,然而这位孟公子刚刚认祖归宗没多久,就犯下了一桩命案,因为强行提亲,害得在元宵灯会上献舞的彩荷姑娘父亲身死,命案到了京兆府尹手里,今日便是堂审,她难道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特意出来的?
“可你似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楚白这话有些笃定,幽深的眸子灼灼的望着她,苏翎脑子顿时都不转了,想扯谎都不知道扯什么,只能避开她的视线,半真半假道:“我只是有些怀疑,当初孟容孟师兄在街头买剑葬母,我出钱让他葬了母亲,并没有收他的剑,他就把宝剑随着母亲下葬,是给母亲留个念想,方才我听见两个掘尸人起宝剑认亲的冯明,下意识便想到了孟师兄,而且你不觉得,孟容孟师兄和孟大统领其实有些相像吗?”
孟容想着两饶面容,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五官糅合在一起,就并不相像了。
但是楚白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实话。
“你到是会到处施恩。”他这话不冷不热的,一时间也听不出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苏翎只能呵呵笑道:“都善恶到头终有报,秋日里落水就是上给我的惩罚,为了不被惩罚,所以只能多做点善事赎罪了。”
楚白眉头一蹙,抓紧她的手:“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想着逃走,我会保你安然无恙。”
她低头看着抓着自己的手,温暖干燥,掌心还有薄茧,可他习武时间不长,手上确有薄茧,可见他平日里为了习武有多努力,他这般努力,怕是为了复仇吧,他需要武装自己的实力,让自己长出利爪,才能有能力和敌人搏斗,他蛰伏了这么久,终于已经到时候了吗?
“少主,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石维佳突然出现,苏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刚刚这家伙去哪里了?
楚白面色无常地点点头:“回去吧。”
苏翎想起刚才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便追着上去问了一句:“表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孟容孟师兄到底有没有发现他母亲的坟被人挖了?”
“他进京这么久,母亲下葬几个月,坟上却一颗杂草也没有,他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