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造孽啊造孽啊!”

梅有量浮在半空,看着空聊鱼钩,一阵大喊大叫的。

巫除云揉揉额头。

“你瞧瞧你C不容易有个傻头鱼来咬钩,你还发呆给溜走了!你就是最傻的鱼!”

巫除云不在意,重新挂上饵,又把钓竿放进水里。

梅有量瞧着这鱼就是这样喂肥的。

巫除云撑着钓竿,背影很是寂寥。很是严肃的表情,紧抿着嘴,勒出不快的意味。声嘀咕着。

“不就是想要一个傀儡么,一个个的都生怕怎样。”

梅有量飘着当没听见。

“圣殿大人。”着白色曲裾弟子悄声走近俯身行礼。

“落白,何事。”

落白微抬眼,瞧着他脸色不好。

清了清嗓子。

“随风崖的找上门来了。”巫除云嗯了一声,那人又是。

“这样可不好,随风崖最是与世无争,要是他最先和我们叫板,其他两家怕是要借机来挑事。”

着很是嫌弃地挑眉瞪了巫除云一眼。

“您就不能安生些吗?好好在破云台宠你的徒弟,挑拨恐吓下其他仙门,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招惹魔族。”

梅有量一愣,飘着飘着飘开。

他的弟子都是这般敬他的?

巫除云还是臭着脸。

“风沉忧好处理,挑起扬成荫的事就能让他疯一阵。”

落白嘁了声。

“您倒是胆大,要是疯起来恐怕要牵扯到破云台了,难不成我们就干净?还是快些处置了且忘昔吧,还有梅兰若也不是吃素的,您掘了他家的墓。他可是不高兴。”

巫除云当没听见。

“您不好这样。又解决不了事。”

落白长长叹气,像是老了几岁。

“我的大人呐!可不能这样啊!您想想不过一个傀儡终归不是真的。”

啪的

钓竿被甩进水里,巫除云脸黑如炭的站起来。

“您便是要打杀我,我还是要的。”

他瞪落白好一会,翘起嘴皮。

“手滑。”

落白扁嘴,后退一步虚虚抬手当行礼,扫开衣袖就走。

“都了手滑。”

落白还是走远。

“你的徒弟就数他硬气。”

……

一群浅蓝袍服的弟子挑开两边禁忌法咒所设下的帷幕,落白拢着双手慢悠悠踏进去。

“落白师叔,圣殿大人不是不许吗?”

落白轻飘飘地觑一眼。

“我许就校”

提脚走进幽室,转身拐进关押且忘昔的地方。

“啧……”

他脚步停下来,眼睛有些惊色,又是嘴角上扬。

瞧着火焰囚笼里……

“你如何做到的?”竟是从地下逃。

且忘昔扯着兮华裙子,两个人蹲下来一步一步挪着。

“我?”兮华不好意思,被关禁闭关习惯了呗。

“你逃出去可是有什么要紧的?”

且忘昔想了想。

“我让且听梧带着我的控制玉珏给涧寒一族拓些死灵,需要蓉来。”

“你可不能丢下我。别忘了救你出来可是有条件的!”

“好好好!你不就是想知道些八卦吗!”

“非也!乃是我陶醉之喜好也!”

幽室。

“你们这是?内讧?”

落白瞧着这三人,捂嘴笑。

三人都躺直了,被施了法。落白敲了个响指。

“那两个人呢?”

柳赐宁捂着肩膀,浑身都酸疼,难受地眯着眼。

“跑了!”

“怎么跑的?”

钟情黑着脸敲敲地上。

“从下面?”

……

兮华好不容易扯着爬出来,就迎面对上双眼睛。

“这是?送上门来了?”

且忘昔听到声企图往回钻,被兮华拉着后领扯出来。

巫除云坐在池子边上,瞧着从前头冒出来到自己脚步的土堆。

也是,这里最偏僻了。

兮华摇摇头晃开土,随手把且忘昔拍拍干净放好,她都僵直了。

“巫,圣殿大人你好啊。”

兮华还打得出招呼来。

他瞧了她几眼,有些不愿意的撇开去。

“还好还好。”

兮华瞧着他杵着锄头,旁边刚栽好的花苗被一路土痕顶着四散五裂的。

“呃,不好意思啊。”

且忘昔已经不出话来,直直站着。

“这是要去哪?”

“出去出去。太闷了,都没个口子,来透透风。”

“哦……那还回去吗。”

巫除云好整以暇的瞅着。

“看你的X去不能的。”

兮华笑着,跟他打架我也不怕!

“也是。”

巫除云抬眼。

“我想听听扬成荫那孩子的事。”

兮华顿时眼睛发光。同道中人啊!

且忘昔抖得更厉害。

巫除云脸色有些泛白,瞧着就像是苍色的白月盘子,很是惨淡。

“那个孩子太过要强了。少时候还不那么倔着,大概是没人看着,心也慌了。”

兮华懂事地给扫扫池子边沿,就坐下去给他留个地。

且忘昔恢复些,就地坐下去。

“我虽然畏惧你,但是扬成荫那家伙本就是我的死对头,要我。她厉害是厉害,却是输在了过于刚直。绵软得很的仙门就不能容得下她这样的人物。”

起旧事就来劲了。

兮华睁大眼睛瞧着。

“嗯。”

巫除云表示赞同。

“所以她死了。只能死了。”

……

廊下细花枝探进厅前,刚发的嫩叶娇绿光润,还盛着几蕊黄花。

风沉忧微微仰头看着,心情好些。只是习惯地摩挲手指,却是碰到包起的绷带。

他垂眸有些困惑。

这伤……

段家献来一柄剑,那是灼日啊。

偏偏他一见到心下欢喜,抬手去抚时,那剑突然划动。冷不防割伤他手,血色泛起滴落他还犹自呆愣。

“家主!这是把什么破剑!”

弟子生气斥责着,他却是头疼欲裂。

猛的挥开弟子的手,一股气愤涌上心头。却是不清道不明。

“这是你师叔的佩剑!勿要放肆!”

这是成荫的佩剑啊。

可是为何伤他。

……

“怪只能怪她不懂得收敛!不然又何必如此啊!”

师父那时候的话,隐含责怪,又是苦痛。

风沉忧扶额,他从昏迷里醒过来,师妹便已经出事,每每追问,师父却是不发一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风沉忧他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扬成荫是怎么死的。可是偏偏是他亲自看见的。”

且忘昔望着枝头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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