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苏和晏瞥头就看到南有幸,呆着脸瞧她。

“这不是那个盗墓的贼吗?”

又是一打量。

“穿得娘们唧唧的。”

南有幸提上裙子,再瞧瞧苏和晏穿的茶色衫裙,谦虚低头。

“倒是我失礼了。”

“嗯嗯。”

“哼!”

南有幸一脚踢倒苏和晏从她身上跨过去。苏和晏光诶诶诶个半,还是被踢倒。

“这丫头有魔族的血统。”

南有幸蹲下。

“应该好吃。”

这突然的一句,让兮华脑子都拐不过弯来。

钟情上前一步把南有幸踢开。

“巫木族的有什么好威风的,终究是旧时黄花。”

南有幸也不恼,拍怕手就站起来。

“没错没错!”

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

柳赐宁按上铁笼,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这是圣殿大人亲手下的禁符,我也没法子。”

且忘昔颓然着往后一蹲。

“我的一世英名啊。”

兮华乐着。

“谁叫你被抓住了,真差劲。”

且忘昔哭丧着脸,蹬脚大恼。

“还不是涧寒那起子东西,让我帮他们做这个傀儡,他奶奶的!把本尊给饶进去了。”

柳赐宁幸灾乐祸,这个该死的傀儡可是把他们好一顿整,钟情冷丝丝地提醒他。

那傀儡的起源可是因为你的执念回忆啊。

柳赐宁又像吞了只苍蝇一样。

钟情解气退后。

南有幸深吸一口气,手指飞快捏掐成符,嘴里念念有词的。瞧着打算试一试,柳赐宁正想讽刺她几句。

哐哐

铁笼如同花一般绽放分开两半收拢,且忘昔滚出来,立马抱住南有幸大腿感激涕零的。

兮华还是搞不清楚她们关系。

钟情又幽幽走过来。

“华白静池其实是巫木族的领地,华白两族是巫木的附属下族,自然有些畏惧。”

哦哦。上下级的!

“难怪如此有威严。”

不过这且忘昔凶残至极,大概也是南有幸有些厉害能仰仗,不然那还认什么尊卑啊。

“你们在这……”

听到声音,兮华大大咧咧地回头。

一身月白交襟长袍,巫除云冷着一张脸提着一盏吹灭的角灯站着。角灯那个转呀转。

苏和晏还是懵懵中,看到巫除云却是本性使然的站起揉着眼睛哭着跑过去。

“师父,那个魔族的欺负我!”

巫除云安抚地拍拍抱住他腰的苏和晏。

“我是不是太宽容你们了。”

他幽幽地低叹,有种无奈福苏和晏还在一抽一抽地哭着。

兮华还呆滞着。

……

月白长衣就剩个半边背影,苏和晏抽搭这鼻子回头看,被掰回去。

兮华看着周遭的火红色铁栏,舔一下手指去碰。嘶的,冒烟了。

“疼疼疼!”

怎么就一起被关起来了呢?

“回来!我是无辜的!”兮华大叫着,几欲流泪。

钟情摇头。

“不要丢人现眼了。”

兮华扁扁嘴。好吧。

又满怀期待地看着南有幸。

“你能不能再来一下,嗖嗖的打开了。”

南有幸笑着摇头。

笑个毛啊你!有病啊!

气呼呼蹲下。

且忘昔已经傻眼了,早知道就先不解那丫头的失魂症了。

南有幸拍拍且忘昔肩膀。

“不要丧气,你也出不去。我听到随风崖的人正在堵你呢,怕是出去就给砍成肉饼。”

有安慰到吗?

……

晴蓝净纯的井,拥簇着厚厚云层的云井。清风过堂,巫除云抬脚木屐敲在木廊上的回响清脆悦耳。他宽大袖子被风吹的鼓起,有些滑稽。

面容冷寂,神色淡然。嘴角紧抿着很是不悦。

魏凌寒安静走到他身旁,行礼抬手奉信,一气呵成。

巫除云目光淡淡瞥过一眼,嘴咧开个笑。

“揽月宫被偷袭?竟是如此无用。”

魏凌寒眼眸沉了沉,圣殿大人心情很糟糕。

“又是死灵蛊。真的是没有其他借口了吗!哪来的这么多祸害,不过自己是没用而已。”

巫除云很少如此直接责骂。接连三封都是不好的消息,也都或多或少地言及死灵蛊,最后一封最新的隐晦地询问长生洞主是不是已被破云台关押。

“嗤,消息倒灵通。”

巫除云挥开信,一张一张纸在飘落间忽的烧起。像是一朵花开瞬间。

苏和晏躲着木廊拐弯处探头探脑的。

魏凌寒瞧见她心下一松,巫除云手扶着木栏,瞧着远处。

“让凌虚宫接替揽月宫的后续处理,揽月宫的都死绝了吗?”

魏凌寒垂眸。

“基本掌事的都不在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弟子了。这次魔族够狠的。”

“嗯。也不能不管,你带着人去涧寒要个交代。”

魏凌寒抬眼看着巫除云,似乎不打算理睬且忘昔这事。

“圣殿大人,长生洞主这事,其他几个家主很是不忿,要求您将她斩杀示众。”

见他还是不言语。

“入雪峰梅家主邀您一叙,是有些旧事。”

巫除云挥手示意知道了。

魏凌寒低头行礼要退下时候,他突然话。

“那个人叫云梦泽对吧。”

巫除云眼底流露出些笑意。

“倒是个厉害的,跟着涧寒走了吗?”

“大概,她应该也知道仙门是容不得她了。”

巫除云却是笑着。

“也是揽月宫的过错,自食恶果罢了。”

魏凌寒明白,微一点头。

“我听你去幽室了。”

魏凌寒浑身一僵,咬住嘴唇点头。

“去哪干嘛。”

“怀念?还是愧疚呢?”

巫除云看着他的眼色极其嫌恶。

“不要靠近和晏。”

魏凌寒颤抖得难以控制,发狠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个声。

巫除云扫了他一眼,冷笑着甩开袖子走了。

魏凌寒兀的忍着,站着好久才平静下来。

便是罪无可恕吗?

魏凌寒站着,只觉通体遍寒。

苏和晏探出来,瞧着他不动。往后瞧着没人,伸出手扯住他袖子。

“怎么了?”

她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魏凌寒看着她的手,五指抓紧他袖子,扯着皱巴巴的。

抬眼看着她眉眼。

又望向回廊那……

“师兄!师兄!你饶了我吧!我不成的!我不敢!”

“你把这药给她服下。”

清逸的面容很是平静,魏凌寒却是知道他已经疯了。他要杀了师姐。

“凌寒啊,她不死你就得死。”

从来温和儒雅的师兄对着他着话,眼神平和,甚至还带着清浅笑意。

“记得。你得先活下来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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