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快看不清她了
他十七岁接管傅家这个庞大的企业。
这中间经历了爷爷给他设的考验他的局,又经历了许多真正的商场血雨腥风,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练就了他的一双火眼睛睛。
可他现在看不清叶长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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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桉掩了门,脸上淡然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揉了揉痛得不行的心窝子,真觉得自己狼狈。
都爱得这么卑微,这么厚颜无耻了,可她与傅易时的关系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她缓了几秒钟,这才松开手中的门把手,抬了抬头,挺了挺胸脯。
很快就要亮了。
她该收拾起这糟糕的心情,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白里忙碌的工作当郑
当下,看好每一个求诊的才,才是她该做的正事。
感情上的伤痛,都抛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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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叶长桉都是上的白班。
晚上她会准时下班。
下班后会回到摘月居的三楼,洗个澡,然后又去二楼的卧室,铺一方睡榻,睡在傅易时的床边。
这三,傅易时都是晚归。
回房间后,总会看见一个身影缩蜷在他的床边。
他也真的把她当空气似的,视而不见。
两人没有交流地过了三。
但每一次傅易时睡下后,她听闻那熟悉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心窝子里的踏实和安心。
原来她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能见到他,能留在他的身边,足矣!
半夜,叶长桉的手机响了。
她的来电铃声是一首老歌曲: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叶长桉是真累了,铃声响了好几段她才醒。
生怕吵到傅易时,她赶紧压低声音接听。
是医院打来的。
“郭医生,什么事?”
“……”
“严重吗?”
“……”
“好,我马上来,你们先稳着。”
她起身时,回头看了看傅易时。
幸好没有吵醒他。
她赶紧起身,又心翼翼地开门而去。
离开的时候,她从门缝里又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里能看到傅易时平躺的身影。
她有些不舍,但不得不焦急地赶往医院。
门里。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傅易时才又睁开眼睛。
外面下着雨。
雨水敲打着窗户。
这大半夜的,叶长桉独自一个人赶赴医院去做手术,也是挺不容易的。
奇怪,他管她容不容易干什么?
他又闭上了眼睛。
可睡意全无,好久后才模模糊糊地重新进入睡眠状态。
第二清晨醒来的时候,傅易时习惯性地看了看床边的那方睡榻。
没有叶长桉的身影。
他不由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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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盛夏,总是有雨。
晴朗的气并没有几。
叶长桉白班转夜班,又夜班转白班。
眼见到了八月了,老爷还是在下雨。
因为是雨,即使是大白的也阴沉沉的像是快要黑了一样。
叶长桉亲自领着一个病人去B超室,“谢医生,我这个病人比较急。你先给他拍个肝脏B超。”
“好,进来吧,这边刚好完了。”谢医生拉开帘子。
叶长桉看着帘子里面,傅易时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病人起身。
旁边的陆锦淑也扶着那病人,“易时你让我来吧。我都不用过来的,你干嘛非要来一趟。”
“陆伯伯要出院了,我当然要亲自来接。”傅易时。
陆渊:“锦淑,你和易时都要结婚了,还跟他客气什么。怎么,还不允许我这未来女婿过来看看老丈人?”
“陆伯伯的对,我应该多来看看您。”傅易时。
陆锦淑不知道怎么开口。
父亲九死一生地经历了这场手术,终于要康复了,她应该高兴才是。
但眼见父亲以后再也受不得刺激,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与傅易时是假交往的事?
陆锦淑扶了陆渊坐回轮椅,正愁着,就见叶长桉站在B超室的门口正打量着轮椅后面的傅易时。
此时,傅易时正推着轮椅上的人准备出去。
他也看见了一身白大褂的叶长桉。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无波无澜地抽回了目光,“陆伯伯,等医生看了片子没什么事。我们就出院了。”
陆渊大难不死,自然高兴,“易时啊,等我出院了叫上你母亲,我们两家好好商量一下你和锦淑的婚事。”
“好。”傅易时暂时应付下来。
这时,轮椅刚好推到叶长桉的身边。
傅易时像是不认识叶长桉似的。
但陆锦淑没有办法做到傅易时这般的心静如水。
陆锦淑拉着轮椅止了步,眼见叶长桉也平静自若地进了B超室,她似乎是特意解释给叶长桉听的:
“爸。我和易时不会结婚的,有件事情我正要和你坦白。”
陆渊缓缓从轮椅上抬头,看着自己像是犯了错的女儿,不由皱眉:
“为什么不会结婚?”
傅易时推着陆渊出B超室,“陆伯伯,你别听锦淑的。她正和我闹矛盾呢。”
“爸,我没有和他闹矛盾。我是认真的。”
“陆伯伯,我惹锦淑生气了。不过我像你保证,我会哄她的。”
“傅易时,你别闹了。”
“亲爱的,你都生了我一个月的气了。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叶长桉听着傅易时溺宠的声音远去。
再后来,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扶着自己的病人上了B超床,“谢医生,帮我看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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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家管家和司机把陆渊扶上了车。
傅易时不由吩咐陆家管家,“李叔叔,你开着车先载陆伯伯回去。我和锦淑的车跟在后面,开车注意点。”
“好的,傅先生。”
载着陆渊的车远去。
陆锦淑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皱紧眉头地看着傅易时:
“我都了不用你再在我爸面前假装情侣了,你刚才还故意那样。而且是当着叶医生的面。”
“陆伯伯刚刚出院。”
“稳定他情绪的事情,是我这个当女儿该做的事情。你的好意我也很感谢,但是以后我们必须划清楚河汉界。”
傅易时皱眉,“陆伯伯于我们家有恩。”
“有恩有如何?”陆锦淑,“恩情再大,也次于你和叶医生之间的夫妻情份。你别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叶医生了。”
“伤害她?”
陆锦淑提到叶长桉的时候,傅易时脑海里自动出现了叶长桉那副恬静淡然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