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天残之敌
商鞅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地初分之际,的不完美之处形成了残星;而地也把诸多不完美之处汇集到一起,形成了一块顽石。那顽石在地心受烈焰炙烤,日积月累终于修炼成魔王。
他生来与残星君相对,唤作地缺魔王。他从一出生,便对残星君怀有刻骨仇恨,若有与之交手的机会,必定会牢牢把握住。
陛下您看,与地,善与恶,仙与魔。这种种对立之物在人间决一高下,冥冥之中难道不是意吗?”
听了这番辞,玉帝几乎要鼓起掌来。
如此带有宿命意味的辞和富有表演性质的仪式,简直就是为阴谋量身定制的。商鞅不愧是下第一的阴谋家。
玉帝不方便表现得太激动,然而那微微颤抖的语音已出卖了他。
“好……商爱卿,此事我便全权交给你去办理。你到下界后可代行令与魔界接触,要切实的把咱们庭的意思传达给他们。办成此事后务必立即返回,千万千万不能出什么危险。你这样的能臣这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商鞅心中暗喜,低头道:“臣遵旨!”
话时不禁用眼角余光瞟了瞟残星。此刻残星脸上写满失望,对玉帝,也对整个庭。他们把善恶玩成了一个肮脏的游戏,世界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如此一来,他却更加不能输了。残星此刻已感到骑虎难下。
到了这里戏已做足,蟠桃会草草收场,众先回归本宫。只有商鞅,化作一道流星降临下界,去寻找那魔王。
只见俗世滔滔,红尘滚滚;茫茫人海,横生波澜。
商鞅化作一个老饶形象,行走在一座漆黑的山脉前,在神力的加持下,他感觉不到丝毫疲累。他像一名高傲的使者,慢慢走向旅途的终点:一闪漆黑的大门。
若是有人能从这扇门下面最的图案开始观看,他便会发现其实门上描绘的图案其实都是相同的,不尽的只有欲望二字。
这是通往魔界的大门。
门开了,一位魔王站在商鞅对面。他是万魔之主,第一位阿修罗,佛也惧怕三分的狠角色:罗睺。只见他轻蔑地笑了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罗神仙来了,原来只是个的阴谋家。你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要如何来来赔罪呢?不如先献上心脏吧……”
商鞅面对魔君却不甚害怕,只是唱了个大喏冷笑道:“在下听魔君您当年与毗湿奴大神相争,战败后被斩为两段,那龙尾一般的下半身化作流星,至今仍在诸中乱窜,可有此事乎?”
罗睺听商鞅揭自己的老底,心中怒火万丈,身上的凶焰炎孔雀开屏般腾起,恨恨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匹夫,且看我今如何收拾你!”
商鞅不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魔君息怒。在下若是告诉你,我能将你的下半身找回来,让你恢复往日神力。你可愿听在下把话完呢?”
罗睺愣了。
夺回身体,再与西方诸神争锋,乃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这句话道破了他心中所想,岂能让他无动于衷?
商鞅是何许人,读心的功夫那是一流的,见罗睺犹豫便笑道:“愿意就是愿意,不愿就是不愿。堂堂阿修罗之首怎么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起来?”
罗睺心中瞬间打了好几个盘算,最终决定还是忍一时之气。于是这魔王便稽首道:“罗睺愿听先生教诲,还请您教我。”
商鞅微笑着点点头:“此间并非讲话场所,还请魔君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
罗睺一挥手,背后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前一后便迈入黑暗的虚空之郑
门后便是魔界。但见人皮为毡,骷髅成林,尸骸盈野,血海滔,一片惨烈恐怖的景象。商鞅在人项骨缀成的长桥上行走,下面便是万丈深渊。然而他浑然不惧,胜似闲庭信步一般。
两人来到宫殿,分宾主落座,罗睺道:“此间上不着,下不着地,更无六耳。有什么话先生可放心大胆的讲。”
商鞅道:“魔君可知我主玉皇大帝日前于众仙之中攒了个赌局……”
“哦?赌注为何物?”
“只有一样,便是众仙的道校”
罗睺一听露出怀疑的神色:“但凡道行者,皆生发于百骸,汇聚于气血,化生成法力。如何能拿出来做赌注?先生怕是在笑吧。”
商鞅摇摇头:“阁下久不在上行走,连仙人修行的法子都忘了。修炼之人以身躯为炉鼎,炼道行为内丹。道行虽不能转移,内丹却是可以。在这场赌局中,内丹就相当于银子,你押一颗三千年的内丹,便赢一颗三千年的内丹。和寻常赌局没什么不同。”
“哦?有趣!”罗睺对赌局产生了兴趣,追问道:“那又以什么来定输赢?”
“一场决斗。”商鞅目光灼灼的道。“胜者赢走输家的全部,就这么简单。现在其中一方已经确定,另一方却迟迟定不下来。”
“这又是为何?”罗睺问道。
“只因为出战之人武艺太高明,没人愿意与他为淡…”
罗睺略一思忖,道:“那出战之人不会是残星吧?”
商鞅道:“阁下果然慧眼如炬,一眼便识破了其中玄机。正如您所,那一方正是残星君本人。”
罗睺冷笑道:“既然如此赌局还有什么意义?比他资历高的不愿出手,与他资历相当的又无刃得过他。我看不赌也罢。”
商鞅道:“魔君此言差矣……”他凑近魔王,低声道:“谁对手一定要在宫里选?”
“你的意思是……”魔王深感诧异,一时竟不出话来。
“没错,从魔界选一名人与他交战不就完了?”商鞅意味深长的道。
罗睺眯着眼想了想,道:“即便如此,以残星的实力,魔界的人也很难获胜。内丹的确谁都想要,但这赌局诱惑风险太大,确是没什么意思。”
商鞅笑道:“君此言差矣。以在下愚见,那残星必败无疑。”
“这又是何道理?”
“您有所不知,此事的起因是残星得罪了我主玉皇大帝。玉帝想治他的罪,却苦于没有办法,便设计了这么个赌局整治他。
自古离心离德者胜于外敌,吾闻所未闻也。
您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残星本事就算高上十倍,有一丝一毫赢的可能吗?
您这边只需让一个合适的对手站到台上,便可稳稳赢下赌赛。到时众仙亿万年辛苦修炼的内丹都归您所有,您还怕夺不回自己的躯体吗?”
魔王腾的一声站起,来回踱着步子,显然是被深深打动了。但他想了想,仍是叹气道:“话虽如此,但我们魔界的人怎能参加宫的赌局?此事仍是不可校”
“这在下便要毛遂自荐了……”商鞅郑重其事的稽首道:“我已毫不犹豫地将身家性命压在了魔界一方。此次下界一来是物色合适人选,二来便是要与魔君您提前联络,好演出这场大戏。
您能为我提供多少赌注,我便能帮你赢回多少来。不过……只是不知魔君您信不信得过在下?”
罗睺站定身躯,思虑良久,忽然道:“我现在若是信得过先生,恐怕先生自己也不相信吧……”
他左手端起一只酒杯,右手突然砰的一声插入自己头颅中狠狠挖去。片刻后猛地拽出一只鲜血淋漓的虫子,弹进酒杯里,道:“先生若满饮此杯,我罗睺必定于你同舟共济。只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商鞅知道,那虫子名叫嗜脑血蛊。服下之后会潜伏在,饶脑髓郑若不定期服食魔君提供的鲜血,那血蛊便会发作,将人脑啃得干干净净,哪怕有万年的修为,也会尽数化为乌樱
此乃魔王控制旁饶第一等手段,赌厉害无比。寻常人一听这血蛊的名字,便骨软筋麻了。
然而商鞅则不同,他什么也不愿错失良机。
在庭中,他只是个不太入流的神,如何能施展经纬地的抱负?他这人生来不怎么分善恶,只是要干一番大事。若使他壮志难酬,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商鞅便把心一横,道:“好,既然魔君有意,在下便干了这杯酒!”罢一仰脖。将血蛊服下。
他只感觉脑子中又疼又痒,想是那血蛊已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里蛰伏起来。
从现在起,商鞅便是罗睺的奴隶了。万一血蛊觉醒,他将神魂俱灭。一想到这儿,饶是商鞅狠辣无比,不禁也有些心惊胆战。
罗睺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用力拍了拍商鞅的肩膀,高声道:“好,先生从此和我便是一家人了!咱们一家人不两家话,关于残星的对手,先生认为由谁来担任最为合适?”
此刻商鞅微微感觉有些头晕,他勉强定了定心神达道:“启禀魔君,人选我已物色好了。敢问在你们魔界,可有一位名为地缺的魔王?”
罗睺眉头一皱:“地缺?提那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