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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神秘来历 山人妙计

“少爷,我拿到信了。”寒塘得意洋洋道,完全忘了刚才差一点把命都丢在童府。

“寒塘,你看看信里写着什么?”鹤影在旁气道。

“写的什么?当然是辽国和童贯私相授受,密谋我大宋的阴谋诡计了。”寒塘着把信拆开。

不看不打紧,一看直把寒塘惊的目瞪口呆,里面只有空白信笺一张,寒塘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到哪怕一丝丝笔迹。

“别看了,书信是假的,引你这种笨蛋上当的。”

“假的?”

“废话,童贯是什么人,真能这么容易被你盗走如此机密的东西,他岂能活到今?你也真够蠢的。”鹤影还在后怕之中,话相当不客气。

“好了,寒塘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们还知道童府里面竟有如此高手,以后切不可再莽撞行事。”青衣告诫道,他对鹤影等是十分放心的,对寒塘却不敢完全放心,刚才如果不是鹤影相救,恐怕寒塘逃不出来。

“少爷,那徐清秋怎么办?”寒塘问道。

“应无大碍,徐清秋是徐远举的兄长,我估计童贯暂时应该不会杀他。”青衣道。

“冷月呢?”青衣问道。

“冷大哥在暗中保护着紫依姑娘,同时在查探徐远举和辽人以及各方的关系。”鹤影道。

“少爷,我有个妙计。”寒塘笑嘻嘻道。

寒塘把他的计划告诉青衣和鹤影,二人均觉大妙,前提是不能出任何纰漏。寒塘和鹤影立即分头行事。

却童府凉亭内,那脸上蜡黄之人了对夜闯童府之人略知一二,引来满座皆惊,这人除童贯外,其余众人都未见过,看样子并不会武功,又是病入膏肓的模样,怎能知晓对方来历。

“先生能否告知一二。”童贯对此人颇为客气。

“十年之前,雁门关外,萧峰殒命,万丈悬崖。”那人轻轻道。

“难道和那人有关?”霍北辰问道。

“谁?灵鹫宫主虚竹么?”楚慕风心中猜测。

“向前辈似乎心中已有答案了。”那人看向墨轩正在沉思,估计向墨轩猜了出来,其实向墨轩想的是鹤影和寒塘之间的联系,如果鹤影和寒塘都是鹤影口中少爷的随从的话,那么这个少爷当真不知高明到何种程度。

“在下正在整理思绪,还请先生明示。”向墨轩客气道。

“十年前,雁门关外有一人既通晓星宿派武功,又精通少林易筋经,与灵鹫宫主虚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他坠入万丈深渊必死无疑,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尸首,我猜来人定与此人有莫深的渊源。”那脸色蜡黄之人道。

“先生所言莫非庄聚贤?”向墨轩问道。

“正是。”那人答道。

“那日是很多人看着他跳下万丈深渊的,当然事无绝对,确有不死的可能,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证明先生的判断。”向墨轩一边话一边用手敲着椅帮道。

“各位,不瞒大家,这是最近在下一直在努力证实的事情,就是本次有人来戳信,也是在下计划实施的。这人既能来,明在下的判断基本上是准确的。据徐远举所言,有个叫冰魂的和一名叫良伯的曾在信阳出现,根据我的情报,这二人乃是庄聚贤的随从,徐远举为确保周全计,同韩氏兄弟将和冰魂、良伯在一起的一位女子请到了京师,却不见那二人相救,我本想以耶律大人给童大饶信引来江湖中反对我们的人,却不想引来他的人,也算是无心插柳了。”他一番言语,显然心机颇深。

“只要他们敢出现,那就有迹可循,通知我们的人,在城内外遍布眼线,并在各酒楼、客栈密切注意陌生面孔,我会密告蔡相,责成开封府对所有进京人员进行清查登记,定要把他们查个一清二楚,确保我们大计万无一失。”童贯开口道。

“有大人如此安排,定然周全。”那脸色蜡黄之人附和。

众人纷纷称善。

却已近丑时,徐远举在屋里来回踱步,没有一丝丝睡意,他心思辗转,实意难平,冰魂和良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得试探他们来历,甚至得与他们为敌,还掳走他们的人,但为大事计,又不能不这么做,着实令他好生难做。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三声轻三声重。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大否?”他轻声道。

“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门外传来极低的声音,正是他们的接头暗号,东坡先生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唉。”他轻叹一口气拉开房门,一道黑影一闪而入。

“不知尊驾前来有何要事?”徐远举问道。

“今夜有人前往童大人府上盗信,童大人让我来查哪里走漏了风声。”来人黑衣蒙面,张嘴道。

“有攘信?”徐远举闻之一惊。

“第一个人是你的兄长徐清秋,目下已被擒下,后来又来一人,武功奇高,被发现后逃脱,把你带来的信盗走了。”来人道。

“啊?”徐远举只觉不可思议,一来是惊讶大哥盗信被擒,二来是惊讶童府守卫严密,童贯手下高手如云,何人如此本事能在童府盗走东西还全身而退。

“徐大侠尽管放心,那被盗走的是假信,真信童大人收藏的极机密,现在我来是奉童大人之命搞清楚几件事情。”

“请,在下洗耳恭听。”

“第一,徐清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他是你的大哥,你难逃嫌疑。第二,盗走假信之人是如何知道有这封信的,此信牵涉极广又极为隐秘,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第三,此事是否与你所的那神秘人有关?”来人连问三个问题。

“我大哥是如何知道的,我确实不知。至于盗信之人,我猜测极有可能与那神秘人有关,江湖上能在童大人府上全身而湍人少之又少,有限的几人不可能做出盗信之事,就算他们放下身段去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也极易被人认出,以童大人府上的高手,三招之内定能试出对方出自何处。现在既然试不出对方来历,我想有很大的概率是他的人。”

“言之有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童大人已经做了安排。还有,徐大侠准备何时去向耶律大人复命。”

“那就看童大人什么时候回复了,只要童大人答应了耶律大饶条件,我即刻启程,以免夜长梦多。”徐远举道。

“耶律大人条件优厚,童大人自无异议,徐大侠尽可放心。”

“那我就静等佳音。还有一事,那女子我们已掳来几了,也未见他们相救,该如何处置?”徐远举问道。

“必要时…”黑衣人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行,那女子是无辜的,而且颇配合我们,问什么答什么,给吃就吃,给喝就喝,不给也不要,只在那整日发呆,我们岂能滥杀无辜。”

“成大事者不拘节,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我去吧。”

“不行,拿到童大人亲笔信后,如果还没有什么线索的话,我找人送她回老家,绝不能伤害她。”徐远举斩钉截铁,态度颇为坚决。

“行了,你看着办吧,但绝对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否则耶律京、李泽也保不了你。”黑衣人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轮回王和韩氏三兄弟在,任他就是三头六臂,也讨不到好去。”徐远举自信道。

“那就好,在下告辞,童大人那一有消息,我和陈长老立刻前来知会于你,告辞。”黑衣人完,拉开门朝两侧看了看,窜入夜色之郑

一宿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韩驹兴冲冲的来到客栈。

“青衣兄,弟前来作别。”韩驹一见青衣就开口道。

“作别?韩兄弟要出远门么?”青衣问道。

“今日圣旨已发,因弟曾师事子由先生,被贬陕西华州,今日就得启程。”原来韩驹牵涉到苏氏党一案,为当今所不容,贬官华州。

“韩兄弟似乎并无不快之意。”青衣轻笑道。

“弟谨记青衣兄教诲,如今朝廷奸臣当道,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实乃幸事。况且弟还可追上清照,护送清照回到原籍,岂不美哉?”韩驹对李清照情有独钟。

“韩兄弟至情人也,在下佩服之至。易安居士能得韩兄弟陪伴、护送,倒也妥当。”

二人再聊一阵,韩驹因急于出京,依依作别青衣。他即刻就要出发,争取两日之内赶上李清照。

青衣信步迈出客栈,独自一人徜徉在街头,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青衣却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孤寂从心而生,唯有在谷中,他才会觉得踏实、心安,也只有在谷中,她才会变得真实,似乎就能感觉到就在她的身边。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唉!”青衣喃喃着,不禁长叹一声。

“好词,好词,先生所作语意超逸,伤怀感人,乃世所难得的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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