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祭天大典(二更,PK中求收藏!)
集剩
紫衣少女明艳地笑着,将手里的钱递给面前正在割猪肉的屠夫。
屠夫有些吃惊地她,连忙挥了挥手:“不用这么多,十个铜板就行了!”
因着声音不,路过买材行人纷纷侧目看向奇装异服的少女,丹紫哦了一声,将手里的一锭银子放回荷包里,重新掏出十个铜板递给他,提着猪肉向回走。
“你听了吗?今狩猎场来了一只好大的老虎!”一个妇女从她身边过时对着一旁的大娘道。
“是啊,如今卫将军也回来了,不知道谁会猎到它!”大娘似是极其期待般。
一旁丹紫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走进人群郑
……
“明儿祭准备的如何?”皇上一边看着河西的折子一边问着一旁的张议贤。
听到皇上问自己,张议贤忙不迭地:“昨日就准备妥当了,皇上放心。”
祭是盛安每年最盛大的典礼,祭分为春祭和秋祭。
其中春祭又称为大祭,在元月期间进行,秋祭在七月中旬举行,因而也叫七月祭。
本来应该在早些日子举行的,但因着河西水患一事被耽误了下来,借着孟楚澜和墨韵离这次前往赈灾的机会,先祭再送校
河西本是盛安最大的粮食产区,因着有大河灌溉的滋润和冲击泥沙的良田,每年收获的水稻和麦便足以满足盛安全国上下的粮食需求。
如今河水溃堤,良田被淹,还没来得及收获的粮食毁于一旦,很多地方粮食紧缺,如今唯有尽快修好河堤,排水引水,才能安民心。
将祭和送行放在一个时间,为的就是表明子对此事的重视,也希望上能感此诚意,别再降下灾,护黎民安宁。
“那就好,还有乔家最近怎么样?”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
张公公皱着眉想了想:“乔姐久病未愈,乔家也没有什么动静。”
皇上轻轻放下手中的奏折,似是叹了口气:“希望是朕多心了。”
“老奴这才想起,申家公子生辰快到了,今日便给众多府上下了帖子。”完又顿了顿:“大皇子宫中也下了一份。”
“楚阔入牢,这件事情朕未声张,定是不知道罢了。”
“乔家也送了一份去。”张公公又道。
皇上眉头一凝:“到时派人去查查。”
张公公一听,连忙拱手:“老奴遵旨。”
……
“备车马,我要出趟宫。”孟楚睿吩咐着亲随。
亲随看着窗外太阳已偏西,有些犹豫:“主子,今色已晚,若回宫时间太晚怕会引来猜忌。”
他自然知道孟楚睿私养军队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多加思索一番。
宫门的门禁是亥时之前,若没有在亥时之前回宫的话,要先登记,再写明原因。
皇子也不能例外。
孟楚睿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时间紧迫,若不早些安排人手严守庄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私盐运走了,实在是刻不容缓。
“备马!”孟楚睿皱了皱眉,仍是坚定地道。
亲随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便点点头向门外走去准备车马。
不出半个时辰,一辆宽敞的马车悠悠驶向宫门。
重华宫。
“走了?”孟楚越提笔写下几个字,似觉得不太满意,又将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一旁的太监低着头恭敬地道:“现在应该已经到宫门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孟楚越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是云淡风轻地着。
待太监转身关上房门后,孟楚越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又拿起面前这幅写的还算不错的字瞧了瞧。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在密切地关注孟楚睿的一举一动呢?
他有直觉,通行令丢失一事一定有人在背后谋划,但他不确定是谁,也不清楚那个人知道些什么和到底想做什么,但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势必就有着实打实的把握。
孟楚越放下手中的字,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但也和自己无关。
……
“七皇子已经出宫了。”邓姑姑俯身在皇后耳边道。
皇后正靠在软塌上假寐休息,一听这句话,不觉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知道了。”
“七皇子固然聪明,但是在娘娘这还是棋差一眨”邓姑姑笑着替皇后摇着蒲扇。
皇后这下倒是没有再开口,自顾自的闭着眼睛,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祭大典,皇上还是无意将阔儿放出来。”皇后过了许久才冒了这句话。
因着祭大典的重要性,所有皇亲国戚都参加,阔儿非但不能参加,还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地牢里受罪。
听买通的太监地牢阴暗潮湿,老鼠遍地,她可怜的阔儿不知道怎么样了,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有没有病着。
皇后的眼睛狠狠闭紧,一行热泪滚落。
“娘娘不必这般伤心,他们既然做了这栽赃嫁祸的事,就应该想到有些后果是自己承担不起的。”邓姑姑看着她落泪,连忙安慰道。
孟楚阔入牢,就算皇上赦免出狱,也就相当于失了信任,谁会再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这样一个贪恋女色,欲毁官家姐清白的人呢?
孟楚阔的前途怕就要断了。
虽然皇上没有声张此事,但只要有一个人听见了,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迟早都会弄得人尽皆知。
而孟楚阔与朝廷势力多有牵连,很多人早猜到个七八分,知道他已失势,便会立马倒戈,另择盟友。
朝中的关系就是这般炎凉,你得宠时所有人巴巴前来求你庇佑,你一失势,所有人恨不得把关系跟你撇得干干净净。
树倒猢狲散,大约的就是这个道理。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对。”皇后倏然睁眼,嘴角慢慢浮起阴狠的笑容。
孟楚睿,我要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
刚蒙蒙亮,一众人便浩浩荡荡向圜丘走去。
日出前七刻,时辰一到,斋宫鸣太和钟,皇帝起驾至祭坛,所有人步行前往,不得乘坐轿辇。
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
圜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灯,烟云缥缈,烛影异,十分神秘。
与地是合并一起祭祀,南北的郊坛都一样,设祭的地方名叫大祀殿,是方形十一间的建筑物。
因着此事严肃肃穆,一时间大祀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员就位,陈设完毕。
献官、执事行四拜礼,盥洗,就位;执事焚香。
再就是迎神、奏乐。
乐属阳,也是迎神於阳,所以乐奏半时,神其来格,乃行四拜礼迎神。
江晏清第一次参加这般隆重庄重的典礼,也学着身旁江景和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地做着动作。
又看着个有些年纪的人为所有人捧爵者斟酒,不由地有些好奇,便拿手肘碰了碰江景和,悄悄问他那是谁。
听江景和言简意赅地声解释,才知道那人是司樽,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倒着酒,心里暗暗道真是无聊又麻烦。
紧接着,所有捧爵者及捧帛者立刻到神位前的东侧朝北站立。
祭坛上共设了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
上层圆心石上供奉的神位是皇、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
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大量贡品。
单单隔着这么远,都好像能闻到菜肴的香味,江晏清只好咽了咽口水。
单是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种礼器,祭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镈钟等十六种,六十多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看完由衷感叹,盛安实在是家大业大。
因着江晏清他们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所以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站在祭坛的正中央,手里拿着香,朝着神位鞠了三次躬,随即所有人都跪下,朝着神位磕头。
好不容易熬完这个漫长又无聊的仪式,才看到身着黑衣的墨韵离和同样是黑衣的孟楚澜向皇上走去。
隔的远,江晏清也不是很听的清了些什么,大抵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处理好河西水患,不要辜负神灵祖先的在之灵,希望盛安继续绵延强大。
墨韵离笔直挺拔的身姿和一旁同样也玉树临风的孟楚澜相比,竟是完胜。
江晏清忍不住啧啧了两下,看来这次河西之行,孟楚澜注定只能是墨韵离的陪衬。
礼毕,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