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人凶手

叶桓筝病逝,叶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叶老爷坚持要认为是江晟渊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于是两家直接断了往来。

除了逢年过节派人接江景和和江晏清去叶府玩,其余时候的关系都是如履薄冰。

江晏清很能理解外祖父一家的想法,含辛茹苦地把女儿养大,看着女儿美若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偏偏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换谁家都不能理智地接受。

想起来了,时候外祖父抱着软软糯糯的她到街上买冰糖糖葫芦,外祖母给她扎好看的辫儿,舅舅给她买精致漂亮的衣裳。

想到这,江晏清心里一痛,那自己又做了什么?

那日到金陵,是陪温覃南去搜集申家谋反的证据,叶老爷因女儿的死,迁怒江晟渊,于是和申家来往密切,那些证据中有不少也是叶家合伙同谋的文件。

温覃南是江晟渊的人,搜集的情报自然也是呈给他,虽然知道父亲一直心中有愧,对不起叶家,但此关乎国家之动荡安宁,江晟渊又该怎样抉择?

不仅如此,申家派人刺杀当日那神秘男子,叶家派人护送刺客,江晏清在搜集证据之前敲遇到护送的几人,还特意在他们马车上做零手脚。

只是想要给点教训,也没想真的害人,谁知回到昭门那晚,传来消息,偏偏那马车在悬崖边翻了过去,车里的人,无一生还。

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叶家的人。

如果申家锒铛入狱,叶家免不了会收到牵连,是自己把叶家推向死胡同。

“江姐?”那女子看江晏清又不话,有些紧张地问。

“嗯?”江晏清抬眼,“今日麻烦你给我讲了这些事,那封信也就拜托你了。”

“江姐可别这样,当日我受过江夫人照拂,如今帮江姐也算是报恩了。”那女子含笑看着她。

“如此那就不叨扰,先告辞了。”完理了理发饰和衣裳,有些颓丧地推开门走了。

江晏清失魂落魄地回了府,刚好遇到才回府的江景和,江景和有些诧异,挥手道:“妹妹?”

江景和快步向江晏清走来,“妹妹怎么看着脸色不是很好?”又瞅了瞅她周围发现没有侍女,“水迢和月皎呢?妹妹一个人出来的?”

江晏清勉强微笑着:“无事,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又解释道:“我心情有些不好,想去街上逛逛,才没让她们陪着我。”

“不舒服?生病了?那快让赵叔请大夫,走走走,外面风大,别着凉了。”边边拉着江晏清往府里走去。

“哥。”江晏清低低唤了一声,江景和有些吃惊地回头看着她,用关切又温柔的眼神示意她继续,“外祖父家可还好?”江晏清试探性地问。

江景和果不其然的一愣,又柔声问道:“妹妹怎么想起问这个?”

“想来有很多年没有见着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有些想念罢了。”

“前些日子,做梦梦到外祖父家出了事,心下慌张,这几日又不得空见你和爹,也就没有机会问。”

江景和眼神有些躲闪,挠着头打着哈哈:“妹妹还是先进去吧,免得着凉。”

果然,叶家果然出事了,那匹马车上也定有叶家的人。

江晏清用力拽住江景和想拉她走的手,“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叶家出事了?”

江景和看着江晏清的眼睛,眼神坚如磐石,不可动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错,你未回京前,舅舅在金陵外靠近悬崖的山路上……那大约是前日下了雨……路有些滑……才……”完眼神流露出痛色。

“妹妹你别害怕,时候舅舅待你极好,就算……就算他走了……在之灵也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会保护你的。”

江晏清一个趔趄,死的人是舅舅,是她杀了他。

江晏清的眼泪如河坝溃堤般涌出,吓了江景和一跳。

“我知道你从就跟舅舅亲,但是这样的悲剧谁都不愿意看到,妹妹要是因此伤心坏了身子,舅舅也不愿意看到的啊!”又连忙拍了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晏清。

没有灾人祸,没有命就该绝,如果不是她耍聪明,舅舅也许就不会死,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母亲和外祖父一家?

江晏清忽地弯下腰,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那……外祖父一家怎么样…”

“唉,外祖母成日以泪洗面,祖父也是一蹶不振,连着几日都未上朝了……”江景和一脸愁容,他当然知道舅灸死对外祖父家的打击多大,女儿、儿子先后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大的悲哀。

“哥,我想去叶家,看看祖父祖母,可以吗?”大约是江晏清的眼神太过于悲怆,那句可以吗问的实在惹人心疼,江景和点点头。

“念着你从身体不好,爹已经安排了马车送你去溪山祈福,待你祈完福回府,我就带你去见外祖父外祖母。”

“好。”完,才任由江景和拉着自己回到竹苑。

“那妹妹先好好歇息,可莫伤心了,明日还需得早早的起床赶往溪山呢!”江景和再三嘱咐,才转身离开。

两位侍女看着满脸泪水的江晏清,着急的不行,但又不敢多问,只得憋着,替她烧好温水,服侍她沐浴。

江晏清躺靠在浴盆里,四周烟雾缭绕,热气腾腾,让人看的不真实。

她闭上眼慢慢地向下滑,直到水漫过嘴巴、鼻子、眼睛……

就这样一命抵一命吧,是她害死了舅舅,都是她的错。

不!不能死!那些幕后操纵的人才最是可恶,她不能死,她要活着!

你申家不是这么想谋反叛国,扰乱朝廷吗?

好,那我便助你一把!

江晏清猛地坐起,水花四溅,惊的月皎进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皎,替我更衣吧。”江晏清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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