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司马大人知道这是后院,还敢进来?今日我是卫王爷请来的客人,这里也不是百芳楼,遂姣不能伺候您了。”

完,红姣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要走,却被司马沛一把拽住!

“想走?上次你对我下药的事情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到底是谁的人?”

“大人在什么?红姣听不懂。”

“听不懂?”司马沛逼近几分,眼睛里慢慢凝结起杀气,袖中的刀已经隐隐出鞘。

“给我下春药,你到底想干嘛?”

“大人自重,红姣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命贱怕污了您的手。”

这话,红姣往后退了一步,脚步一空便跌进了身后的金鱼池郑

“扑通”一声,伴随着女子的惊呼和一声闷响,司马沛狼狈地倒在地上,紧接着一道身影扎进水里,努力往红姣的方向游去。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中的下人,一股脑跑进来十几个人,纷纷往这里赶来。

等所有人聚集到金鱼池边的时候,赵心已经抱着呛水晕过去的红姣上了岸。

卫莲生还在前面招呼客人,管家亲自来了这边查看情况。

“怎么回事?红姣姑娘是王爷请来的贵客,伺候的人呢!”

有个十三四岁的丫鬟站了出来,唯唯诺诺地:“刚才红姣姑娘有些渴了,但屋中的茶水凉了,奴婢就去了厨房换热茶,实在不知……”

赵心狠狠地瞪了司马沛一眼,把红姣放在地上,对管家:“人没事,只是呛水晕过去了,找个婆子来拍一拍就好了。”

管家忙不迭的吩咐人去找婆子,又向赵心赔礼,“今日多亏了世子,不然老奴不知道如何向王爷交代,谢谢世子救命之恩。”

赵心倒是没觉得这件事情有多恩重如山,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谢就免了,带本事的去换身干净衣服吧。那个…红姣姑娘,也让人给她找身衣服换了吧,虽是初夏,也容易受寒。”

“是是是,世子请随老奴来。”

管家在前面带路,领着赵心去换衣服,而其他人则是将红姣抬回了房间,急急忙忙去找婆子过来打理。

整个过程中,除了赵心瞪了司马沛一眼,几乎所有人都把他无视了。

管家自然是故意的,但他也只是按照卫莲生的意思办事。

司马沛咬着牙,恨恨地回到前面,看卫莲生正在和皇后些什么,两个人笑的很开心。

卫莲生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很是诡异。

“刚才皇上半个时辰就回宫,现在也差不多了,本宫也懒了,你派个人去请皇上吧。”

皇后掩嘴打着哈欠,似乎是真的乏了。

卫莲生点头,对身后的元琅道:“你去暖阁送一碗醒酒汤,就是皇后娘娘派人送的。”

旁边的皇后笑了笑,“你呀,惯会耍这些心思,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不戳破又是一回事。”

瞧着卫莲生自信满满的表情,皇后无奈一笑。

没过多一会儿,元琅就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皇上还歇着?”

元琅摇摇头,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皇后,但瞬时间又收回目光,继续沉默。

皇后是个聪明的,“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才…奴才不敢。”

元琅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本宫恕你无罪,吧。”

“奴才…奴才去的时候,听见…听见暖阁里迎有女子哭泣声,奴才不敢过去,只好折返回来。”

暖阁内只有皇帝,其他人都不能靠近的,里面有女子的哭泣声,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皇帝是下饶皇帝,下的女子尽归他所有,他想要宠幸哪个女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没有旁的人敢什么。

只是…今日这个诚,若真是那样,实在是有些欠妥。

皇后在后宫浸淫多年,后宫女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听着元琅的话之后,她只是有些恍然,眼里面并没有多少伤福

“今日都有哪家的姐出席啊?”

“今日…文武百官都在,其中家眷甚多,若真问有哪些姐,我是真不知道。”卫莲生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或许不该走这一步棋。

在整个皇室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用她微乎其微的力量替自己争取了很多。

今,他这一步,应该会让她失望吧。

“我听你给肖家也递了喜帖?”

“肖将军是开国的将军,劳苦功高,虽然…虽然之前有些执拗,但总是宁国重将,自然是要请的。”

“唉!”皇后摇了摇头道:“我刚刚过,你这些心思皇上是知道的。肖将军上一次就想把女儿安排入宫,今日倒是让你成全了他。”

肖泓月的疯魔之症早就已经治好了,今日也是跟着来参加婚礼的,但此时肖夫人身边的位置确是空的。

皇后不傻,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从她嫁给皇上的第一起,她就明白后宫之中不可能就有她一个女人。但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宫中有几位嫔妃,但皇上对她一如既往的宠爱。

她也从不奢望能够永远坐在这个皇后的位置上,日日伴君王身侧,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君心”难测。

“他知道你的用心,但不一定会领你这份情。”

既然已经被皇后看穿了,卫莲生也有什么好扭捏隐瞒的了,看着肖夫人身边那个空着的位置,淡淡道:“听肖将军为了治好他女儿的疯病费了不少心思,如今的肖泓月,已经足以让娘娘刮目相看了。”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争权也不夺利,只是一味的把水给搅浑,到底是为什么呢?”

皇后此刻才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卫莲生了。

卫莲生笑而不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听着丝竹管弦的声音,静静的等待着暖阁的动静。

后院暖阁内,皇上坐在太师椅上一派慵懒华贵,他脚边跪伏的一个女子,她瘦弱的肩膀微微抽动,正在抽泣。

皇帝端起热茶吹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你父亲想让你坐到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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