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奸情
齐府今的事情又多又乱,没人在意沈雀辞的出现。
给卫莲生扎了几针之后,沈雀辞从药箱里翻出来一张人皮面具贴上,又让元琅打晕了府上一个不太起眼的丫鬟带过来,换了她的衣服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元琅有些担心,毕竟这个办法还是有些太冒险了。
卫莲生半靠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看了看她留下的药方,心里更加对这个魔教门主更加好奇。
身为门主,却亲自来做这些事情,胭脂门中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怔,据十五年前玄门围剿魔教,可是赶尽杀绝的,从老冉孩儿一个也没放过。
如今过去十五年,魔教当年如此重创,是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元气的。一个女子能担起门主之位,想来也是很辛苦的吧。
难怪沈雀辞要去楼兰找父王,要亲自进三清城和自己合作。
“呵!她倒是实诚,胭脂门暂时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卫莲生笑了笑,嘟囔了一句。
沈雀辞打扮成府中丫鬟,捧着托盘行走在廊檐下,齐府的地图她已经看过很多次,所以她只是低头往前走,丝毫不慌乱,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后花园已经没人了,只有凉亭边上还有些淤泥,应该是之前玉贞儿被捞起来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铃铛。
她心里知道,齐大公子的死和玉贞儿的死都是冲着嫁祸胭脂门去的。她现在只想查清楚凶手是谁,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
在池塘附近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她只好折回去了玉贞儿平日里住的院子。
好在内院没什么人来,她捧着托盘走得很缓,四下打量着这个院子,或许是齐焕之太宠这位玉夫人了,这个时节院子里却百花齐放,廊下还放着两株罕见的绿梅,已经在抽芽了,估摸着冬便会开花了。
“玉贞儿是泷西人氏,那里四季分明常年有花树开放,独特的气候使得多种蛊虫都可以存活繁殖。”
沈雀辞脑海里想起长义的话,他游走四方多年,知道得比谁都多。也幸好有他这个活的“异闻录”,不然要错过多少东西。
齐府今日事多,这院子里竟一个人也没有,她急走两步摸进了玉贞儿的房间。
房间里都是些寻常摆设,只是比起一个普通妾室来,华贵了很多。沈鹊辞做贼一样的四下翻找,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她垫脚跃起,踩着桌子翻上房梁,怕被人察觉,又翻身轻跃到了床顶的房梁上,死死地盯着下面,隐在阴暗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影子闪了进来。娇俏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先开口话。
“你疯了?也不看看今是什么日子!府里乱着呢!”语气中带着恼意。
“哎呀,我的心肝月儿,我可想死你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猛然抱住了她,偏头就亲上了美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女子推了两下没推开,便顺从着男子的动作,幔帐轻舞,日光斜斜穿透进来,一室旖旎春光。
底下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和轻喘声,挂在房梁上的沈雀辞只觉得脸上滚烫,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似的。
此时恨不得甩出两根银针杀磷下那两个人,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底下的动静才慢慢了,幔帐撩起,便听见男子:“这几日都被那个死鬼折腾得够呛,今日总算是出殡了。”
女子的声音越发了,娇滴滴地:“要也是奇怪,他明明就是中了毒啊,又是谁割了他一刀呢?”
“管他是谁呢,反正他死了,你我二人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少奶奶,我做我的家仆之子,我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到这沈雀辞算是明白了,这原来是俩奸夫**啊,这齐焕之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什么倒霉事都让他家赶上了。
既然自己已经撞上这事儿了,那就算给齐焕之一个“顺水人情”吧。
手腕反转间带出两颗铜钱,手指一弹便点磷下两位的穴道。她戴着人皮面具也不怕被人认出来,索性落到了他俩面前。
两人衣衫半敞,正搂得紧呢。
沈雀辞没有丝毫愧疚,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慢悠悠出去了,也不管身后呜呜咽咽的声音。
等再查探完其他地方,沈雀辞便回到了卫莲生休息的厢房里,但想起今自己撞见的那一幕,便生生憋住了,:“玉贞儿房间里有罂粟花的香味,我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盒子,里面是已经死聊蛊虫。”
着,她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盒子,一打开就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卫莲生用折扇掩鼻,“果然是玉贞儿下的蛊虫,她又为什么要对一具尸体下蛊呢?”
“不止…”沈雀辞接着:“齐府管家的儿子和大少奶奶有问题,齐大公子身上的毒是他俩的手笔。”
“你怎么知道?可有证据?”
“……”沈雀辞沉默了一下,她要怎么,总不能自己是偷听到他俩偷情才知道的吧。纠结了半她才:“总之就是那样!现下我怀疑,玉贞儿极有可能知道是谁割了齐大公子的脖子,所以才被灭口的。”
卫莲生陷入沉思,如今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对自己不仅仅没有益处,反而透着隐隐的威胁。
若是玉贞儿是被灭口,那自己查探过齐大公子的尸体,又在往生客栈与尸体相处那么久,一定也会被怀疑上的。
万幸自己现在还没有被人暗中算计,早一点查清楚早一点安心!
“卫王爷先在此休养,齐府今日的乱还没完呢。我要回把这蛊虫带回去给我师兄查看,便先告辞了。”
这话勾起了卫莲生的兴趣,今齐府还要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沈雀辞换了衣服,从门口正大光明地地出去了。管家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去,又问了问卫莲生的病情,便送她离开了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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