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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用毒之深

朱勤盯着杨叡卿看了许久,还是开口道:“杨进士,详细来听听?”

“朱大哥,要论对常姑娘的了解程度,我定是远不如你,所以我接下来所的也只是个猜测,倘若错了——”

朱勤用恳切的语气打断杨叡卿的话,“杨进士,你。”

杨叡卿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常云夕,对朱勤道:“常姑娘虽然貌似率直泼辣,其实内里也有女儿柔情。这些都是语——”杨叡卿意识到自己失口,忙改正道:“都是赵郡主告诉我的。”

“这些我何尝不知。”朱勤叹了口气,“只是不太明白她为何要去招惹唐月儿。若不是她有意激怒了这疯婆娘,她绝不会对大姐下如此狠手。”

“恐怕就是预见此事,常姑娘才故意激怒她的。”杨叡卿也跟着叹息道,“当时我只当她是要激怒唐九月,使她恼怒之下更容易中暗器。但听了朱大哥方才所,常姑娘恐怕是为了却她自己的心结才这样做的。”

“常姑娘一向嘴硬心软,恐怕自从那起便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于唐九月,如今她已经无牵无挂,又背负了‘杀母之仇’,大概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结果自己或了结仇恨,以此换得一身轻松吧。”

“是吗……”朱勤沉吟半晌,忽然嘴角一咧笑道:“杨进士,如果大姐她真的有自我了断的念头,你我还能否保护得了她?”

“……”

看着朱勤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杨叡卿不知自己究竟该些什么才好。

“我护在大姐身旁已有近十年,无论什么刺客、飞贼,还是什么传中的高手、室外隐居的武侠都不惧怕,因为他们都打不过我。可我最怕的就是大姐她自己想不开,倘若她真的有这种念头,纵使我有翻江倒海、偷换日的本事,也救不了她啊……”

“我不过是信口胡罢了,当不得真!”见朱勤愈发消沉,杨叡卿赶忙劝道,“朱大哥,万事还需等到常姑娘好转之后再问她自己。”

“唉……”朱勤摇摇头,“杨进士,色不早了,你还是快些睡吧。我练吐纳之法不需休息便可精力百倍,你不比我,熬了这大半夜应该也是累得够呛了吧?”

经朱勤这么一,杨叡卿才发现明月已然落下枝头,阵阵困意也如浪涛般一阵阵涌上来。但朱勤被自己的话害成这样,叡卿觉得十分不安,仍旧强撑着睡意道:“朱大哥,我方才的话……”

“你只是把我一直以来的忧虑了出来而已。”朱勤捡起自己的酒葫芦,“莫把它放在心上。我再去弄些酒来,你尽早睡吧,明还有得是事儿让你忙哩。”罢便一闪身,竟从平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叡卿叹了口气,只好选了个靠近吕敬的地方侧躺下身,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杨叡卿被一阵咳嗽声惊醒了。他翻身爬起,看到常云夕正在剧烈地咳嗽,震得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地颤动,看上去十分痛苦。

“咳……咳……”云夕用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不知是要做什么。但在火光的映照下,杨叡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本来白皙的脸颊已经憋成紫红色,几乎要憋死了似的。

杨叡卿顾不得多想,赶忙冲到云夕面前试图掰开她的手——现在不是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如若放着不管,常云夕掐死自己便只在须臾之间。但常云夕练的手刀法可以气强力,发挥起来力道极大。

杨叡卿所学飞石之法力在指间,怎能拆解得开无意识中发挥出功力的常云夕?情急之下,叡卿只好大声呼唤常云夕,试图使她恢复神智。

“常姑娘,你怎么了?!”杨叡卿的声音惊醒了吕敬,他翻转身躯,见云夕这般模样顿时惊恐万分,身上的伤痛也浑然不知,竟能翻筋斗站起身,一个纵步冲上前来。

“杨进士,她这是——”

“吕兄,你可知道这种情况?”杨叡卿焦急不已,掐人症点穴道、传内力……能用的法子他几乎都用过了,常云夕仍是处在呓语状态,不时做出十分危险的举动。

“这……”吕敬用力摇头把自己脑海中那些鬼神之论驱除干净,“我以前在荆州见过这种事,当时人们都称之为‘鬼吊魂’,唯有一人将此病医好过,我没能亲眼看见,只听需要用至阳的内力打入体内,驱除‘怨魂’。”

“怨魂……”杨叡卿觉得这个词玄之又玄,但其给人阴冷的印象却使他联系到了另一个十分耳熟的词——

“寒毒!”叡卿惊觉,“朱大哥过,常姑娘体内中了十分深的寒毒……但当时已经调药给她服过了,怎么会——”

“若是寒毒,我听的那种方法就刚刚好了!”吕敬道,“以纯阳功力驱逐寒毒再好不过!只恨我会的唯有长拳,算不上至阳。杨进士,你可会什么武功?”

杨叡卿摇头,“我也不会……这可如何是好?”

“朱大哥去哪里了?”吕敬帮着杨叡卿按住常云夕的双手,“他有日行千里的轻功,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回来过,又去打酒了。”吕敬的帮助使杨叡卿得以腾出一只手,他将内力集于指尖,对着常云夕身上几个穴位接连点下去。每一指落下,云夕都会僵住片刻,随着最后一指落下,常云夕的所有行动都停了下来。

“你这是……?”吕敬顾不得擦汗,将手伸去探了探常云夕的鼻息,见鼻息尚在,这才放心。“点穴?”

见自己的办法有效,杨叡卿也松了口气,“不是普通的点穴……我只封住了她的筋络却并未封住经脉,如此便可防止她山自己,也可避免内力逆流自毁经脉,走火入魔。”

“原来如此。”吕敬刚一松懈下来便觉得伤处隐隐作痛,他赶紧坐到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朱大哥去哪了?”杨叡卿喃喃地,“按他的性子,常姑娘有如此伤势,他必然紧张非常,怎么到现在还……”

吕敬看看即将拂晓的际,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是啊,朱大哥究竟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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