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魇
‘‘救命啊’’,莫忆昨大声呼喊,用力一蹬,呼坐起,摸摸冰凉的额头,四下环顾,还好是梦,不然自己死定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每夜都是噩梦不休,醒后身体酸沉,伐困无力,真的是烂事想多了,大脑疲劳过度造成的吗?
鼓着腮吐口气,揉着松腥的睡眼,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与小南碰面,一起去孔敬希的生日宴,伸伸懒腰走下床摇着僵硬的颈椎准备去洗漱。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在沙发上’’,莫忆昨伸着脖子,瞪着眼睛注视着沙发上和衣而卧熟睡的东方少。
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这什么情况?是不要命的节奏吗?又帅又有钱,如此拼值吗?都说长得好看的人傻,果不其然啊。
在仔细看,脸色很差,清霜般的憔悴,莫忆昨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一定没有按时吃饭,睡觉更是少的可怜啦,既然回来了,睡沙发是怕影响我吗?不知几时,泪已落下
自己一定是被梦魇了,为什么流泪?莫忆昨慌乱转身奔到门前,站住了,小心翼翼地慢慢回过身很不舍的望了一眼才悄悄走出去。
‘‘你会甘心情愿留下来吗?小死丫头你...舍得吗’’
东方少没有睁眼,却感觉得到那清新的呼吸,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彼此的习惯,忖问得伤怀,方寸凌乱的兮痛凄然。
‘‘哇呜个天嘞...’’,顾小南脖子伸的比直,眼珠晕转自叹;‘‘伤的都是要害啊,一个生日而已,那海报不会是大明星本尊要降临现场吧’’,确实有难掩的激动。
学院都知孔敬希是‘驰名’的富二代,这哪里是富啊,家境殷实可想而知,当红偶像可是尖叫的‘流量’,若在亲临,这简直就是就是‘有’啊。
‘‘你的吉言总是出乎意料’’,莫忆昨一抿唇低声道;‘‘也难怪,像你这样低调的人都破功啦,这个流量的偶像得有多炙手可热,不过歌唱得确实很好,我们默默支持就好啊,又哭又喊的人家未必就认识,看看四周,省点力气去嗨吃怎么样,走’’。
不无道理,顾小南缩回脖子,贼溜溜的巡视一番,那浓妆艳抹,名包品饰尽显奢华,一股股刺鼻的香水味呛得人欲昏厥,还是边缘清新。
可是那些色彩鲜艳,设计性感的礼服穿在每个不同人的身上还真是精美高雅,从小就喜欢设计的顾小南早已看得眼花缭乱,不同角度欣赏着,嘴上赞啧羡慕的嘟囔着。
犹如看场免费的高端新潮时装秀,她已经都刻在了脑海里,画在了心里。
莫忆昨绕到顾小南面前五指一晃提醒笑道;‘‘够啦,在继续猛盯下去容易被误会啦,你赚的够多啦,我们暂时又不会离开,还有机会那,走啦,小心路’’。
‘‘喔’’,顾小南脸一红,一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偷笑着。
两人拿了各式的点心还有喝的捡个稍偏的安静处坐下,挤眉弄眼的嬉笑着,悄悄吃起来。
这哪里是个简单的生日宴啊,原以为都是些年轻人的疯狂之夜,哪曾想,陆陆续续走进来的还有商界中的知名人士,显然这孔氏公子的面子还真不可小视。
其实都是孔敬希父母的亲朋和最好的朋友,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平日的紧张生活,愉快的小聚一下,也是联络联络感情。
‘‘小南看到了吧,这上层社会的生活其实蛮艰辛的,看着风光无限好,独自孤独谁知道,你说累不’’,说完,耸耸肩自是轻松的感觉,幸好自己不属于这里。
莫忆昨看着水晶灯下以礼寒暄的问候,豪爽大笑过后的鄙夷,还有那不安分的‘咸猪手’,这就是口中所谓的朋友吗?升起一抹淡淡的丝冷,恨不能摘掉那些面具看看下面都是什么样的脸。
不知为何,幼年的那一幕在眼前闪了一下,心,骤然一痛。
‘‘累,心累头累,活着真累’’,顾小南带些怜悯的嘟囔着,突然很似担心的问道;‘‘我们这是愤世还是嚼舌根啊?总裁会来吗’’,波及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另类’总裁,心里有愧。
莫忆昨很笃定摇摇头,坚毅的目光中还有不屑,那可是东方少,他不喜欢的谁能强迫。
何况他现在忙得庄园的门都快忘了,自己同他睡一张床见他都难,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还是早晨的沉睡中,怎会来此,隐约中露出被遗忘的忧伤。
好端端的干嘛提到那冷酷傲娇的家伙,大好的心情被弄得阴郁了,鼓着腮也无心在幻想美食的味道了。
‘‘总裁也是人啊,很可怕吗,好啦,给你个私人信息,他不会来’’,莫忆昨撇撇嘴略有气,侧过头立即赞道;‘‘哇呜,不愧女中英豪欸’’,满眼的赞赏。
顾小南寻声而望,人是看到了,怎知是谁随口而问;‘‘嗯,好飒爽,谁啊’’,听过莫忆昨的告知,倒也没有很惊讶,毕竟是东方少的‘未婚妻’啊。
忽然,莫忆昨压低声音还略有惊悸,恳求一样;‘‘好啦,小南我们去洗手间好不好’’。
还没有回过神的顾小南被弄得踉跄,险些摔倒,一脸懵然紧问着;‘‘喂喂...见到鬼一样,不要那么急啊,我穿的裙子摔倒会难堪,慢点啦’’。
在这金碧辉煌的华灯下真有鬼了不成,莫忆昨的手很冰湿漉漉的,顾小南好奇地回过头边走边寻望,到底在躲避什么,只要不是总裁就OK了。
然而莫忆昨真正被惊骇的目光就是来自连环扫射的宇蝶然。
简直是核武器的杀伤力啊,一旦爆发这小小的孔府瞬间化作一缕灰烟随风飞散,天呐,这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顾小南瞪大眼睛也有怔惊和讶异,虽然有听过莫忆昨的‘栩栩如生’描绘,若非亲眼所见,果不其然啊。
再看莫忆昨那一味躲闪的慌怵,顾小南蛮心疼的,成为东方少的未婚妻莫忆昨是有苦衷的,为什么宇蝶然死死咬住百般刁难,在学院有江柔的各种算计,这又...,再怎么想替喊冤,都无能为力,就是烂在肚子里,租约的事情绝不能有泄露。
既然莫忆昨选择息事宁人,在怄在忌,再怎么关心,顾小南只能悻悻的随去,可是,她就是不明白,莫忆昨为什么要躲,还怕得要命的样子,无论真与假,现在名正言顺的就是东方少的未婚妻啊,既是总裁的选择,谁有异议又如何?
是啊,自己究竟在怕什么?莫忆昨自己都不清楚,理直气壮地站在那就好,自己又不是小偷,是他东方少要的租约,也是他亲口公布天下有了婚约,自己只是自私的为了互利,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嘛?
可挣扎自问过,她不禁苦苦咬着下唇,仍是心悸,也有疑虑,宇蝶然的目光有种熟悉的恐惧,退避似乎是与生应该的,她想要的,似乎自己就应该毫无选择的相让。
这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莫名其妙,莫忆昨就是无法理出这纷乱,似有若无的自己也说不清楚,索性,一敲头,不想了,用不了多久爸爸和夏阿姨就回来了,一家人安静的住进小院,与世纷争的交集自然也就淡化消失了。
暂时先静观其变,见机先离开就好了,总之,自己也没有很喜欢出现,自己还有课要背,还答应陪奶奶去换眼镜,时间还很紧着那,莫忆昨心忖着,目光无所谓的东一瞧西一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这孔府神经吧,怎么弄得跟迷宫似得,找个洗手间还要有人带路,但是人中凤的学姐---孔竹悠就出自此宅啊。
莫忆昨抓着柔顺的乌发自忖着,自己乱发什么逻辑啊,还是小心一点,不能出乱子,没有墨痕,自己还真是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想不到依赖也是不知觉中形成的习惯,不由哑然一笑,笑得有点苦。
洗手间处倒是不冷清。
有的是被红酒刷了肠道,有的则是利用擦肩而过说几句悄悄话,莫忆昨不屑的懒得多看一眼,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望着走廊墙上的清晰的清明上河图慢慢被吸引着抚摸观看。
这么精密细腻生动的刺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啊?
一阵感慨感叹中停在了图的尽头一个收藏室门口,门是敞开的,吸引她的应是那颗硕大的象牙,如果是真的这得是有多老的象啊,就算是仿真的也太逼真啦,莫忆昨很惊奇的不自觉迈进去。
轻轻用手指去碰触那弯翘净白的牙齿,她只想感觉一下象牙是否就是石头一样,一丝凉,一丝滑,很润很腻也很硬,自语道;‘‘天呐,这是牙齿吗?一定要很多钱吧’’,一抖,急忙抽回手,可别给弄脏了,小心为妙。
‘‘哇,这是什么,好漂亮’’,左侧一个木架上有个精致的瓷盘,里面放着三朵不用水滋养的花。
莫忆昨定睛细看,原来每件物品上都有标注,这乃是‘天山雪莲’,自己还真是幸运,这可都是教科书里珍贵的名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亲眼所见这奇珍异宝啊,看得入了迷。
原来这是一间名贵稀奇的灵药密室,也是主人行遍神州大地所收集的,有很多都是莫忆昨没有见过的奇珠异草。
更为震撼的是这奇形怪状颜色迥异的‘花草’,大部分的简介都是增强人体免疫力的极品,看得她眼花缭乱。
那株长得奇丑的暗礁色楔,万年才开一次,而且生长在剧毒的蛇岛上,就那么一朵楔对身体的新陈代谢再造功能有着奇异的功效,但是,每一株都不可随意服用,要因人体质而异,并非稀有,就可任意服之。
尤其,体质阴寒,血小板有异常的,没有遵医嘱,胡乱服用,以致会有生命之忧。
哇塞,世间的未解之谜还真奇葩诶,莫忆昨看罢还有点生冷汗的味道,直起身吐口气,自己这眼瘾过的还涨了见识,受益匪浅。
可随着保洁阿姨一声的大喊‘你是谁’,惊得莫忆昨慌忙转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出去’’,眼睛也为正视侧着身子匆匆跑出去。
自己怎么会瞻看别人的私有,就是太没礼貌了,虽是余光,也清晰看见那保洁阿姨大惊失色的样子,站定后莫忆昨猜到了那是一间禁地,失礼和尴尬的令心跳加速,脸也火辣辣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怕,只是叹为观止,又没有觊觎任何稀世真品,偷偷自我嘲讽羞笑着。
事情就是这么巧,莫忆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