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在此
秦翁接过东方少手中的一封信笑道;‘‘我去换衣服,我不习惯这扎眼的红红绿绿,等着我有话让你转达你的奶奶’’,深陷的双眼很有魄力,炯炯的发着光,矫健的身形未走两步回过头叮嘱东方少;‘‘不要走远’’,笑得很古怪。
东方少恭敬的回应着;‘‘好,您不用着急’’,只总感觉哪里有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疑惑之际被秦氏家族的长孙秦进亦是未来接班人拉到一旁,窃窃私语。
‘‘隐藏的够深啊,怎么没直接说会带女伴,否则我也不会公私不分,害你失约,不知一句抱歉是否消去误会的隔阂’’,秦进很是过意不去,都怪自己一时心急,出于朋友之心想在旅游研发案上给予些帮扶,提早约来东方少,哪曾想...
‘‘说什么那,你知道在旅游业上我有很多欠缺,你给的意见受益匪浅,放心,忆儿不会那么小气’’。
东方少与秦进从小相识到大,虽没有长辈们的铭深情谊,彼此却有着追逐梦想的默契,在生意上也有重大的合作,感情亦很深厚。
秦进对旅游业并无兴趣,但身处的位置让他接触了很多这方面的奇人异事,他精心整理一番,希望可以帮到东方少。
凭着这份真诚,东方少从心里感激,怎能还让对自己关心备至的人感到愧疚,再次安慰道;‘‘真的不会’’。
装神弄鬼的,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神秘的,这东方少不但长得好看,异性缘也挺深奥,真不知是上辈子什么投胎转世,这辈子享尽喜欢的待遇,怎么所有的光环都让他占尽了,唉...同是转世为人,不公平啊...
莫忆昨撇撇嘴心里自叹多唉的忖着,不由多看了两眼,那个与东方少谈话的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也许是大众脸的缘故吧,更是出现在这里的人自己怎么会与其有交集,挠挠头懒得费脑细胞,眼睛一眯直奔心爱的美食奔去。
‘‘很久了吗?我们几乎都有碰面,怎么没有一丝的剧透’’,秦进一笑转过头,看向莫忆昨,眼神再次确定。
‘‘你那什么表情,自忆儿走进来你一阵惊讶后便一直注视着,认识对吗’’。
东方少虽很冷静的疑问着,那酸醋还是不予言表的流露出。
‘‘不愧是东方少,无论任何事都要做到极致,甚至感情,也是霸道的独宠’’,秦进看得真切,坦然一笑道;‘‘确实相识,而且我也找了好久’’。
东方少微怔,凝神疑望着...
其实,莫忆昨一走进大厅,秦进就认出她来,那个在雨中等他近两个小时的倩影,他怎能忘记,丢失的公文包里有着重要的商业机密,若不是被那瘦弱的娇躯紧紧护在怀中,他的损失无法估量。
失而复得,并且完好无损,也没有被剽窃,秦进难掩激动,当缓过神抹去脸上的雨水意欲重谢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白茫茫的雨雾里...
事后,秦进曾派人寻找过,一直没有消息,他便渐渐搁浅了,尽管那日在瓢泼的雨中淋得容颜模糊,今日,莫忆昨走进的霎那,那纤瘦的身影他便一眼认出,不知有多高兴。
看着那沉浸在享受美食的甜萌模样,东方少舒展浅笑,原来如此,心忖着;‘傻傻的站在雨中等候,也就这个小死丫头做得出来’。
秦进拍拍东方少的肩,笑得很深奥。
正当众人沉浸在悠扬的乐曲中,陶醉在红酒的醇香中,宇蝶然挽着父亲盎然走进来,瞬间吸引了很多流延欲滴的眼球。
看得出,宇蝶然今日是精心捯饬了一番,身上那件藕荷色的晚礼服价值便不匪,细脂的颈上那条金镶玉的项链更是衬托了她的姽婳,不经意的颔首一笑,确实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那双通神通灵的眼睛,令人心魂激荡,被余光轻轻一扫,也是心神迷醉。
空降的靓丽风景令爱慕的,沾沾自喜的,凑趣暧昧的蠢蠢欲动着,有意无意的慢慢靠拢过去。
‘‘小姐你好美啊?我是广化传媒的总监,不知能否有幸与其合作’’,赵总监很绅士的邀请。
宇蝶然大方的接过名片柔润一笑,也有想搭讪的,底下私语佳人竟是有显赫声名宇展生的千金,闻名也有许多知趣而却步了。
秦进忙走过来以礼相招,并告知爷爷即刻就会出来。
不知为什么,莫忆昨只感觉心有说不出的滋味,但,绝不是嫉妒,是摸不到的怕,对,就是这种感觉,她努努嘴悄悄后退一步,极力隐藏那种连自己都说不出的不知是畏惧还是自卑的神情。
她似乎不敢与宇蝶然的目光对视,她总是感觉那道目光能看穿自己的心,就犹如自己看得清楚,这个念头每每出现时,她都会不寒而栗。
当看到宇蝶然径直走向东方少时,她的心揪紧的有些疼,转念又很嘲讽自己,自己就是蠢,为什么要难过,这场戏很快就落幕了,转过身,泪还是落下来。
东方少身边站的人非宇蝶然莫属,他们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配,想着身后的画面,自己的心开始滴血了。
也许自己的喜欢就是不被待见,只存在于属于自己的狭小空间里,经不起明媚阳光的轻抚,贪得多了会融化,她就是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扣上莫名其妙的悸乱。
自己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风沙,为了一己私欲,欺骗的罪恶感仿佛已经成了心魔,因此,她会不由自己的自卑,莫忆昨紧紧咬着唇,紧握的十指渗出冷汗,她在惩罚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更不允许泪掉下来。
‘‘怎么独角戏很有意思吗?我教你的接受与习惯你怎么就是抵触啊,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东方少轻轻搬过莫忆昨那瘦弱的双肩,故意没有看到那湿痕的眼角,很温柔亦很郑重的对着秦进介绍;‘‘我的未婚妻,莫忆昨’’转对莫忆昨;‘‘这是秦进’’。
秦进很绅士伸出手配上那富有弹性的声音;‘‘莫小姐缘来缘去缘在此啊,迟到的感谢望你收下’’,说完并附上真诚的一笑。
什么‘缘不缘’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说话有必要委婉嘛,第一次见就套近乎要感谢的,弄得莫忆昨心里怪怪的,笑得很不自然,一脸懵然。
‘‘大雨中等失主’’,秦进见莫忆昨没有认出自己,笑着提醒。
‘‘哦...’’,莫忆昨恍然,难怪有点面熟,一掩忧伤很兴奋道;‘‘好巧喔’’,她并不是要那句谢谢,而是秦进竟认出她。
秦进即瞬明白了,难怪宇蝶然走近时,东方少没有回旋毅然离去,这保密工作做得精准,没有一丝的痕迹流露,然而开口那句‘未婚妻’,还是有惊怔到他。
望过一眼,几许暗赞,好灵巧个女孩,洁白剔透,精灵而不浑浊,单纯而尽善,如此看来,东方少是彻底沦陷了。
‘‘不是巧,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秦进很诚恳致谢;‘‘因为莫小姐的执着与善良,挽救了我的祸兮,秦进欠你一个回报,终身有效’’。
她已是东方少的未婚妻,金钱的衡量无需尽言,但只要莫忆昨有需要他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的出现在她身边,这份承诺已盖下印章。
莫忆昨听得也是稀里糊涂的,不就是替人保管一下包嘛,哪有那么复杂,当自己不属于这个生活里时,哪还有机会见面,敷衍着‘哦哦’,斜眼偷瞄着四处。
不小心撞上了东方少那似要惩罚的目光,一颤避开,什么情况好奇怪的表情,自己可没招惹他,自己的命还真是苦,盛大的一个生日宴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真是惨不忍睹,再怎么色香味俱全,竟好想一碗麻婆面,那最真实可口。
‘‘你们随意,我去招呼客人啦’’,秦进神秘一笑附在东方少耳旁私语;‘‘这颗耀眼明珠你可要抓牢哦,觊觎的人会有很多’’,他看出了不安的嫉妒,故意寻衅着,一向沉稳儒雅的人,今日竟开起玩笑,只因对面是多年的之交---东方少。
虽说秦氏家族对感情处绝对是开放式,却,单单出了秦进这个不染风尘的唯一,但,此话从他口出,着实令人汗颜。
‘‘东方怎么啦,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凝重的看着秦进的背影’’。
孔竹悠笑中掺杂着不解的疑惑,一身历练的条纹西装尽显女强人的冰雪聪姿,更有秀外慧中,很亲切唤着;‘‘忆昨小学妹你好’’。
莫忆昨很是崇拜眼前的孔竹悠,不仅是容颜,更是那凭借自己的信念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生活,才是令她顶礼膜拜的羡慕。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就是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才不枉此生。
可是当她绽笑应着;‘‘超级学姐,好高兴又见面啦’’,欲进前,突然被施了魔咒一样,整个人僵住了,放大的瞳孔多了一道惊骇。
从孔竹悠身后缓缓而出的宇蝶然,眼神深恐,泛着毛茸茸的绿光,似要将所觅到的‘猎物’石化,以致魂飞湮灭,这憎恶的恨已到极界。
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屑爱慕的目不转睛,直奔眼中的爱所去,可,他呢?置自己于羞辱与万般的冰冷之中,为了爱他,宇蝶然含着泪忍下了,谁知,那个令自己梦里都会恨醒的人就在眼前,心蹿起泼油的怒然。
在今日的寿宴上闹事,后果远远超出想象,孔竹悠慌忙拉住了欲失去理智的宇蝶然,急急提醒着,在此刻乱来,不但绯闻满天,也会两败俱伤,丢失的声誉很难再找回,爱,不是私有,也要为爱的人顾及。
若不顾深浅一脚踏进去,下一秒,还会是寿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