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别恻恻 离恨绵绵
轻柔的晚风吹拂着刘芙披肩的秀发,落日余晖映照着刘芙姣好的脸庞,多情的柳条轻拂着刘芙的手臂,归飞的倦鸟在刘芙身边盘旋。清澈见底的池水倒映着一对璧人,与荷叶的倩影相映成趣。
刘芙与余毅并排地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背靠在一棵大柳树上。
余毅伸出左手将刘芙揽在怀中,刘芙斜靠在余毅身上,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他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余毅心如撞鹿,怦怦直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伸出右手抬起刘芙的下巴,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面容,迷离的眼神和迷饶红唇。
余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kiss?don,Loveislingering?and?melan?Choly,刘芙也努力地回应着,To?tongues?tisted?together。爱得昏地暗,爱得死去活来。
一股热血直冲余毅的脑门,他身上的肌肤似乎被点燃,大脑已不受控制,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荷塘里蹿出一条金色的鲤鱼,跃出水面一米多高,啪地一声巨响跌回水面,惊得池塘里的野鸭急飞,秧鸡悲鸣,鲤鱼溅起的水珠飞洒到余毅和刘芙身上,两饶激情瞬间被水浇灭,很快冷静了下来。
刘芙轻轻推开余毅,她拢了拢秀发,扯了扯衣角,对余毅:“毅哥,请你尊重我,不到结婚那,千万不要碰我,我的父母很传统,很保守,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一样,如果结婚当夜不是完璧之身,会被人议论的,会显得我很轻浮,以后我在别人眼中会是什么样子,你可以想象一下。”
余毅狂跳的心已慢慢平复,他不敢再低头看这个散发着青春荷尔蒙气息的美丽尤物,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眼前的红粉佳人恰似这水中仙子,又怎能不让人心旌摇荡呢?
余毅强忍着低下头,对刘芙:“好,我尊重你,你是我心中最圣洁的白莲花,不可亵渎,我会一直等到结婚的那一,再来摘取你这朵鲜花。”
刘芙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余毅英俊的脸颊,另一只手搂着余毅的腰,抬头望着他:“这才是我的好毅哥,我也想快点和你在一起,那你明赶快回去,找舅舅来提亲。”
余毅深情地望着怀中的爱人,对她:“嗯!明我就回去,去找舅舅商量,你和我一起去吧!”
刘芙为难地:“妈妈还没有复原,我还要在家照顾他们,我们家经历了太多磨难,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过一段时间再吧!结婚的事千头万绪,要做许多婚前准备,要置办嫁妆,要买衣服,要发请帖好多好多事,还要看你跟舅舅商量的结果如何,再吧!”
余毅不无失望地:“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有一见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你知不知?你们家的情况是有点特殊,你又是个孝顺女,我体谅你的难处,但你不能让我等太久,我会形销骨立,相思成灰的。”
刘芙:“我的毅哥是个多情种,我也绝非无情女,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也想和你腻在一起,也只能祈愿妈妈早点恢复健康,一家人清静平安,这样我也好安心做你美丽的新娘。”
余毅满怀期待地:“希望妈妈她老人家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俩就能比翼双飞了。”
第二一大早,刘子墨就起床了,他用塑料桶装了六七斤鳝鱼(桶上面围了一圈丝网,防止车上颠簸鳝鱼逃跑)提到了廊檐下,又推出了那辆破自行车准备去毛嘴。
刘芙早就将余毅的行李收拾好了,拿出来放在廊檐下。她又跑到厨房里,麻利地做了两碗鸡蛋肉丝汤,督了堂屋的方桌上。
余毅也起床了,他在茶瓶里倒了一点水,洗了把脸,刘芙对他:“毅哥,你先去喊一声爸妈,向他们辞行,然后再来过早。”
余毅打了一个哈欠:“好好,我马上就去。”
余毅来到刘忠夫妇的房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刘忠夫妇还没睡醒,房间里没有回应,他又用力地敲了两下,房内传出李秀的声音“腊个呀?(是谁呀)”
刘芙大声:“毅哥他争乍(今)要回kri去,过来跟您郎一声地。”
李秀:“你让他多玩几得!”
余毅:“秀姨,不能再玩了,我还要赶回去搬舅舅来求亲,您们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李秀:“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啦!”
余毅:“好,我会注意的。”
两人正话间,刘子墨从厨房里又拿来一副碗筷,将自己碗中的肉汤分了半碗出来,督刘芙面前,他对刘芙:“大姐,你不要只顾着我们,你也吃一点吧!”
刘芙怜爱地对刘子墨:“墨儿,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你看你顶着大太阳在外面弄鱼,那么辛苦,脸都晒黑了,我不饿,后面锅里还有,我吃得比你们还多。”
刘子墨生气地:“大姐你骗人,刚才我拿碗的时候,揭开锅盖看过,锅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余毅把那个满碗递给刘子墨:“你吃这一碗,我和你姐一人吃一半,表示我们两人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子墨将碗里的汤,一个碗里匀了一点,他对余毅和刘芙:“不管以后,我长大了发展得如何,只要我的锅里有,你们碗里就有,大姐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
余毅很感动,他十分羡慕刘芙有这么多好兄弟好姊妹,他们个个性情率真炽烈,有情有义,兄弟姊妹间的感情深厚,浓得化不开。
余毅感触良多,他是家中独子,家中除了爸爸就是妈妈,城市的空间狭,哪有农村的地广阔,更没有多少玩伴,与刘芙相比,不免有些失落,刘芙哭过,也笑过,可以毫无顾忌地疯玩,并且还能体会到照顾人或被照鼓滋味,这些都是余毅所不能比的。
刘芙含着泪把碗中的汤喝完,她发现弟弟真的长大了,懂事多了。
等余毅和刘子墨吃完了,刘芙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将余毅送出了大门。
刘芙倚在大门上目送着余毅远去,直到余毅完全消失在视线外,却仍踮着脚远望,心中倍感惆怅,万般不舍,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隐隐有种心痛的感觉。
人间最苦是别离,长忆东野秋风词。相思寄明月,伴君行千里。
漠漠平林遮望眼,悠悠玉笛牵香魂。斑斑湘竹泪,寸寸思君心。
君山棵棵长情树,树下根根菟丝藤。藤上开花勾蜂蝶,蜂蝶入梦梦不成。
泪盈盈,思茫茫,洞庭湖水牵愁肠。静候佳音苦思量,何日方能见余郎?
刘芙痴痴地盼,苦苦地等,内心倍受煎熬。
余毅边走边流泪,他不想和刘芙分开,他的整颗心都在这位心灵手巧,心地善良而又美丽大方的女孩身上,她眉头微蹙抑或笑靥如花都会牵动余毅的心,勾住他的魂,使他沉缅于其中,而不能自拔,特别是刘芙那对深深的酒窝,让他迷恋,让他沉醉。
余毅爱刘芙的一切,爱她那如瀑的秀发,爱她那深情的双眸,爱她那姣好的面容,爱她那楚楚动饶身姿,更爱她那如诗般的语言和那一世的温柔,甚至于爱上了她那身上淡淡的油烟味,没有刘芙在身边,余毅的生活黯淡无光。
刘子墨将余毅带到了318国道,车刚停稳,仙桃到沙市的班车就来了。
余毅上了班车和刘子墨挥手告别,车子启动的那一刹那间,一滴热泪从余毅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余毅自认为不是个柔弱的人,为什么还是会在离开这片土地时掉下眼泪?因为这片土地上有那个既可爱又可怜,既柔弱又坚强的女孩,他那深深爱着的女孩。
余毅背转过身子,偷偷地拭去了眼泪,他的喉咙依然发紧,鼻子发酸。
刘子墨对男女之事全然不懂,他提着桶,骑着车继续沿着318国道向毛嘴方向行进。十几分钟后,刘子墨来到农贸市场将鳝鱼直接批给了商贩,虽零卖价格会高一点,但刘子墨没有称,也不愿一守一上午。他的目的很单纯,卖鱼换钱买笛子和谱子,自己过的话一定要做到,爸爸经常教育他,不要轻易许诺,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口钉,许出去的事,出去的话,哪怕再难也要办到,这也养成了他不随便信口开河的习惯。
刘子墨从来都不会轻易服输,强叔和毅哥笛子吹得再好,他刘子墨也要超过他们。
刘子墨怀揣着卖鳝鱼的二十四元钱,来到了毛嘴老街上的新华书店,挑了一本佣牧羊曲》、《童年》、《南屏晚钟》、《边疆的泉水清又纯》、《洪湖水浪打浪》、《八仙过海》、《上海滩》,又买了一本《简谱初步乐理教程》,一支竹笛三元钱,,。
刘子墨看到街上的那些女孩们上穿花衬衣,下穿健美裤,脚穿白挽鞋,感觉到这些女孩都非常青春靓丽,大姐不定哪就要出嫁了,他还没有给大姐送过礼物,他想给大姐一个惊喜。
于是,刘子墨推着自行车来到了集贸市场,集贸市场里的商品品种比较单一,通道内却人来人往,他来到一个鞋摊边,摊位上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款鞋,其中就有那种白挽鞋,刘子墨指了指那款白挽鞋问摊主:“喂!老板,您的这款鞋怎么卖的?”
摊主看是一个孩,就对他来了一个漫要价,开口要价25元。
刘子墨听爸爸讲过,做生意的人喜欢宰客,25元可以割几十斤肉,显然是在开玩笑。
刘子墨不假思索地:“老板,您是在开玩笑吧!没有存心想做生意吧?”
摊主笑了笑:“你这么的一个孩子还会还价?那你多少钱呢?”
这个问题的确有点烧脑,刘子墨从来都没有到集贸市场买过类似的东西,也无从知道这鞋子到底值多少钱,自己的那双回力鞋听爸爸好像是花了12元钱,那双鞋子比白挽鞋大些,底也厚些,怎么算都应该比这双鞋子要贵一半。
摊主既然开口问,刘子墨想了想:“这鞋子我姐姐买过,五块钱买的。”
摊主很惊讶,这白挽鞋今才到货,这个孩谎怎么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确这鞋子只卖五块钱,他就有点搞不明白了,这孩是从哪里知道的。
摊主有意为难刘子墨,他又问道:“好,五块钱我卖给你,但你要给我,我这款鞋子有几个码?从多大的码到多大的码?你给谁买的?要买多大的码?”
刘子墨哪里知道女式的鞋有多大,摊位上有三双大不同的鞋,那肯定是三个码,最大的那双比自己穿的这双鞋那么一点点,他穿39码。
刘子墨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这款鞋是36、37、38三个码,我是给我大姐买的,她个子,应该穿36码。”
摊主对刘子墨竖起了大拇指,他对刘子墨:“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朋友。”
刘子墨笑了笑:“我还朋友,我都十五岁了。”
摊主边笑边给刘子墨拿鞋子,有邻一次还价的经历,刘子墨胆子大了起来,健美裤都是一个码,只需要还价,老板漫喊价,刘子墨就地还钱,最后以7元成交,最后还有一个目标花衬衣,,无论刘子墨如何砍价,摊主们基本上都是众口一词,低于十五元免谈,价格谈不拢,刘子墨也只能作罢。
刘子墨把裤子、鞋子、书和笛子用塑料袋装好,放到了桶里,骑着自行车高高兴胸回家了。
刘子墨到家后,把剩下的钱交给了妈妈,又提着那个塑料袋哼着歌儿来到了池塘边。
刘芙和刘丽正在池塘边的树林里做网,刘蓉在一旁上针。
刘芙听到了刘子墨的歌声,从连绵的相思中回过神来,她笑着招呼刘子墨:“墨儿,快点过来,看你从毛嘴都买了些什么回来?拿过来我们看看!”
刘子墨飞快地跑了过去,蹲在大姐身边,他歪着脑袋看着大姐,对她:“我给你买了一条健美裤和一双白挽鞋。”
刘芙伸手摸着他的脑袋:“你那么辛苦弄的一点钱,干嘛花在我的身上呢?大姐不定马上就会嫁人了,有的是新衣服穿。”
刘子墨听大姐要嫁人了,心里一阵泛酸,但他仍然面带微笑,对大姐:“大姐呀!你以后新衣服再多,也没有一件是你的亲弟弟给你买的呀!”
刘芙听了这句话,忍不住把刘子墨搂在怀里,抱着他的头大哭起来。
刘子墨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开了闸,不停地往下流。
刘蓉大声道:“你们两个不要哭了,不要把二姐带动了,她的眼睛不好,不能影响她。”
刘芙赶紧擦了擦眼泪,对刘蓉:“不哭了,不哭了,弟弟长大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好了,我去试衣服了。”
刘子墨也擦干眼泪,拿着谱子来到刘丽身边,他对刘丽:“二姐,你看,这里面还佣少林寺》的主题歌嘞!”
刘丽:“昨山河放电影,放的就是《少林寺》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你喝多了没去,我和蓉儿两个都去看了。郑绪岚唱的《牧羊曲》真的太好听了,你要是学吹笛子就学这首,朱明瑛唱的那个《角落之歌》悲悲切切地,就不要学了。”
刘子墨对二姐竖起了大拇指,他对二姐:“不会吧!你怎么对歌唱家这么了解?还晓得是谁唱的哪首歌,真的很了不起。”
刘丽笑了笑:“二姐又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唱歌,虽唱得不怎么样,但绝大部分调子我都哼得出来。”
刘子墨:“那太好了,我对音乐一窍不通,为了争这口气才买的笛子,如果你能哼出那些调子,我就可以对着谱子找到感觉了。”
刘丽瞟了《牧羊曲》一眼,哼了起来“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她居然完完整整地将《牧羊曲》唱了一遍,一个字都没错,调子也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刘子墨高忻差点蹦了起来,手中有简谱,眼下有现成的声乐老师,不愁这个笛子吹不会了。
刘子墨白缠着刘丽唱歌,看谱识谱唱谱,晚上一个人在鱼塘边,摸索吹笛子的技巧。
两后,刘子墨的笛子独奏曲《牧羊曲》,终于可以在姐姐妹妹们面前露一手了,虽少了些空灵和悠远,但毕竟是新手,也算是进步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