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愧是你
最后林织语终于了一句：“不愧是你。”
“嗯？？？”
“将军的见解十分独到。”林织语微微一笑：“是末将需要多学习的。”完，就去监察各处防卫部署。
张茵紧紧跟在后面：“我觉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樱”
“没有？那你干嘛笑？”
“我开心。”
“现在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你少唬我！”
林织语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张茵差点就撞上她。
此时她正对着林织语胸前，一抬头就是林织语居高临下的目光。
“卧槽，居然比我高？”
林织语才不管她那些时不时蹦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语，只解释道：“我开心是因为，您虽然不是原来的将军，但在行军打仗上，您或许有她的赋，至少你的那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头一回被林织语这么正儿八经地夸，张茵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这些……这些我当然得会一点啊，是吧，不然怎么做好将军？”张茵轻咳两声：“你，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回将军府了。”
“不可。”
“为啥？”
“此时刚吃了败仗，想必大家都已经得到消息，且心中慌乱，将军得去安抚才是，而且还得把副将们都叫来，重新做部署。”
“有道理。那你去叫吧，让他们都来将军府见我。”
……
林织语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张茵居然如此滑头。然而也只能认命，毕竟自己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军师。
一炷香后
副将们都已经全数到齐，张茵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得议论声。
“这怎么办啊？”
“本来就丢了一座城池了，这会儿又丢了秦州，镇国大将军不是号称从不吃败仗吗？”
“消息都送到都城了，想必皇上也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哼，还镇国大将军呢，想来以前巴穆图族是没和她来真格的，这才让她如此嚣张，如今蛮族各部联结，不和她玩了，就不行了呗。”娄瑾萱藏不住情绪，字字带刺。
张茵顿住脚步，突然不敢进去，这次着实给将军丢了好大的脸，她对不起将军。
“娄副将啊，你这嘴得收收了，将军治不了蛮族还治不了你吗？别被将军听了去。”
“那更有趣了，将军的箭不对准列军倒是对准自家人，到那时，不皇上，估计连百姓都不会放过她。吃了败仗还不让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在门外等了半，里面的议论一直不停。
那里面不管难听的，不难听的，都一字不落的扎进张茵的心里，仿佛刚穿来时心口上那道伤，根根都是倒刺，一字扎进去，再连带着血肉翻出来，如此反复，竟比那道伤还疼。
但张茵无处可逃。哪怕为了对得起将军，她也不能逃，这些污水是她的，不是将军的。
她坚定地，一脚踏进房门。
房间里的人忽而都噤声了。
除了娄瑾萱，其他人都毕恭毕敬的。
然后，张茵就弯腰，90度鞠躬：“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导致秦州失陷，是我的疏忽导致将士们无辜丧命。”
“我给所有人，包括秦州的将士和百姓道歉，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
张茵又直起身子道：“但在皇上的旨意下来之前，我都一直会守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皇上若要臣死，我也会让自己死在战场上！”
连娄瑾萱都为张茵誓死的态度惊到了。
她以为这位将军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饶，然而今她却弯下了笔直的腰杆，给所有壤歉，还宣称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死也会死在战场上。
娄瑾萱也算在沙场待了几年了，却从未听有哪个上位者会对着属下道歉。吴南州那个梅将军，吃了不知多少败仗，到现在还好吃好喝的活着，话做事依旧趾高气扬。
她就不怕她此举之后威望全无吗？
然而环顾一眼，却觉得她的威望更盛了！
林织语刚好走到门口。
这个人居然揽过了全部过失？为什么？这明明不是她的主意，整个部署都和她没关系啊！
“将军，您不必如此……”顾婓雅有些于心不忍。
“是啊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早晚能把秦州和盘城夺回来的。”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大家，我之前中箭重伤，之后……”
林织语立马察觉不对，这是要对其他人和盘托出？
“此事我知道！”
张茵惊讶地闻声望去，林织语不让自己？
“这事我早先是知道的，也早该告诉大家，是我建议将军先不要的。想必大家都已经察觉到了一点，将军行事作风和以前有差异。”
“这其实是有原因的。”林织语看了一眼张茵，“那次重伤昏迷过久，之后又舟车劳顿，导致暗疾尚存，若思绪过多，心口处便会疼痛难忍，将军自己也察觉到，因为旧赡原因，思考问题时思想常常难以集中，计策多有不周全，于是找我商议。”
“然而我劝将军，此举会扰乱军心，这才作罢。这也是我的过错。”
“到现在，这件事也不得不了，这也是之前为什么将军要大家集思广益，而不是只听从命令。”
“啊？那现在怎么办？”
“难怪啊……”
房间里的人又躁动起来。
“我也料得不错，大家现在就已经心如乱麻了。但我希望大家都稳住，诸位都是做副将的人，一步步爬到今的位置，想来也不是靠蛮干而成的。将军和我都会尽力想办法，也希望大家有什么计策或想法都献上来。”
“一个人想不到的方向，这么多人总能想得周全。你们是不是？”
张茵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顾婓雅道。
“能撑一时是一时，皇上没有下旨求和或撤退，我们就得继续待在这里。”
“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娄瑾萱还不知道张茵居然经历了这么一遭，在她心里，在沙场上撒过热血的人都值得她敬佩，她原以为，张茵只是靠她十五岁那运气的一箭才做了这么久的将军，如今她也不会轻视这位将军了。
娄瑾萱拱手道：“属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娄瑾萱带了头，之后所有的副将都应了声。
“属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张茵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好了将军！明珠将军她撑不住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