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你也需要节制些
洛昭寒得轻轻松松,想是经历过便觉着道来也不过是回忆而已,并不觉着有何,可听的人那是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
“怎会这般?你可无碍也?”话音一落,洛子靖便皱眉地掰着洛昭寒的身板儿左看右看道,他这才想起先而听着洛昭寒之话时便应该察看的,毕竟是一个女子独自行过漫漫只途,多少会遇到些不可测的事。
“无碍的,我本也不知,且还是那女子相告,我才知自个差些就因着自个的好奇之心而断送了大半的命。”洛昭寒觉着温暖极了,她撒开洛子靖的手抿唇笑道,怕是他不相信,她还提裳来转了一个圈儿,等停下便似是回忆着道,“及于此,兄长你不知那女子甚是清冷着,也足是神秘着。”
“你无碍便是,他人我管不及。”洛子靖点点头应和着,他细细地看探了洛昭寒,并无何异样,想来是无大碍的,他便也随之安心,只是见得她这般,联想及风梨花,他心下仍旧是隐隐地有些乱,也有些担心。
夜临,草原上的各处帐落都已掌起疗,燃起了火把,鲜红的飘幔依旧渲染衬托着喜庆。
肃野羌的主帐内的偏室,肃野羌背手踱步其间,扫眼于跟前置放得极好的一排的红色木箱,罢了对身后立站的肃野烈道,“烈,过了明日,你与齐雅归首领帐院处时,这一些的物什都要记得,该是予何饶万不可混乱了,皆是有着分等的。”
“我知道,爹。”肃野烈也是顺而看了一眼那些木箱道,他知晓那些都是后日美名其曰带给首领帐院中主人级别饶谢礼,自是不会有所怠慢。
“如此就好。”肃野羌松了松紧绷的肩膀道,自个养了多年的孩儿做事,他还是清楚的,倒也不担心,这就转过身看了一眼肃野烈,忽而想及何种道,“你与齐雅公主可还好?我今日似是未见她出帐来,莫不是你们闹了矛盾,让得她心中不喜?”
“未有,我与齐雅甚好,齐雅只是初来而有些不适。”肃野烈稍有一顿,不经意想及昨夜,免不得有些微微的心悸感,只得胡乱撒了谎道。
“未有便好,”肃野羌点点头道,是没察觉到肃野烈那稍稍的停滞感,过而就出到外室去,心里还有些愧疚道,“不过也是,刚是结姻,你便随我一道处理诸事,整日不见人,齐雅公主就是想出帐来四处走走也无个夫主陪着,与她述着。”
至此,肃野羌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他至今未娶何人,又是一方之主,也是族内大将,日日所思所想都是族事与地界上的事,自是对此种事的考虑有所欠缺。
帐内已灯火通明,倒是提醒着整日处置事务的肃野羌是夜矣,他缓了缓身子就转身来对道,“入夜了,该用晚食了,你且归帐也,这新婚燕尔的,早些归去更好。”
其言皆是满满的关切,肃野烈心中很是温暖,他就抿笑一语道,“好,爹也早些唤人取食来,早早歇着,今日事多着,该好好歇一觉。”
“去吧,”肃野羌闭眼似是要养神或是让眼睛清明些地点头道,却是像想到了什么,忽地张开了眼来看着还未离开的人,好一息后才觉些尴尬地咳咳而道,“烈,你也需节制些,终究是才结姻,还得考虑着齐雅公主的身子骨。”
“……是。”肃野烈见其已合眼养神,这就要走,未想其又道话来,他便留此听候,未想是这般之语,他倒是听得云里雾里,好一些时候才反应而来道,相及比照于昨夜与麦齐雅所言,他只暗暗地在嘴角抹起一丝笑意。
半许后,那抹挺拔的身姿才自帐内拨幕而出,帐院外的火把熠熠生辉,照亮着院中错落有别的路道,肃野烈借着火把的光一步步迈走,偶尔会与巡士擦肩而过。
脚步慢慢地,还是到了自个同是灯火照明聊帐前,那一两个留守的侍卫很是恭谨地唤着,“少主。”
肃野烈只淡淡地点点头,似乎无心于此,顺着便踏步去到帐幕前,将其掀开,只一进入便是见得外室立有两个人,一红衣背影正背对于他,还有一低颈而随立的女奴。
“!少―”女奴第一时候感知有人进帐,当即抬看去见是一身夜露的肃野烈,那是惊讶后便赶而地要行礼,然而肃野烈却是对其轻轻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自重而地不语低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女奴会意地沉默,肃野烈便才定眼于那红衣身影,是麦齐雅,她正立站那里看视着前方挂在帐壁上的那对羊角,想是走着极大的神儿才会连有人进来都不自知。
肃野烈候了半晌,也不见麦齐雅发觉自个,故是自个轻步而几近无声地行到了麦齐雅身侧,顺其视线看去,见是那对自个赢来的羊角,不自觉地扬唇而笑道,“这是首领、不,应是爹了,是爹当日赠我的,你可是觉着熟悉,故而看得如此出神?”
“!”旁处突传男子声腔,麦齐雅几是弹跳得往旁处退居一步,敲乱的心神犹如鼓山上沙不停地上下摆动,待稳了心迹方才知晓是肃野烈进来了。
他似是也未想到麦齐雅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赶忙敛去笑意切切问候,“吓到你了?我并非有意。”
“无、无碍。”麦齐雅整理整理心绪道,她见得那对羊角只觉着有些欣赏,慢慢便沉浸到了跳跃的思绪里,是而压根未听到肃野烈的话,便只得复问,“适而你道什么?我未听得太清。”
“是这羊角乃是爹当日赠我的,便是与隆那都比试的当日,我就是瞧看上了这羊角,爹才允我若是胜得便将此给我。”肃野烈别过视线落在那对于他显示着荣耀的羊角,心里自是喜滋滋的,当时他可未想这不仅是荣耀,还为他带回了一个新妇,那兴高采烈的感觉至今还能体会。
“你很高兴?”麦齐雅已敛去了任何的心思,秉而听得其话,看到那不经意弯起的唇角,心里莫名很不是滋味。
“自是,”肃野烈想也未想便道,只而觉着身旁之人有些不对方才回看,只一眼便止了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