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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酸楚

曲挽歌羞恼,赶忙转移话题,“还不快进来,堵在门口干嘛?”

紫鸢笑嘻嘻地跨进门槛,反手将门关好。

“手里的是什么?”等她进来了,曲挽歌方才看清她手中抱的是一个不大的木质方形锦盒,上头有金印的龙凤图案,看着奢华大气但又不艳俗。

“这个?”紫鸢疑惑指了指手中的锦盒,见曲挽歌点头,浅笑着把锦盒放在桌上,“姐打开看看。”

曲挽歌将锁扣扣开,随着锦盒的盒盖掀开,浅淡桂花香气飘摇,顷刻倾满房间,锦盒中,一块块巧的糕点整齐的摆放在那里,而空气中荡漾的桂花香竟然是从这的糕点中飘散出来的。

“桂花糕?”她讶异地望向紫鸢,上午她们在厨房做的桂花糕她都快忘记了,难得紫鸢还记得要把这些糕点装起来。

“是啊,星儿的手艺好,奴婢装了好几盒呢!”紫鸢怕香气散尽,桂花糕失了滋味,伸手把锦盒盖上,朝曲挽歌笑笑,“星儿姐要是喜欢,明日回丞相府的时候一并带走。”

“这样啊。”曲挽歌似笑非笑地把双手搭在肩膀上,上下扫视着紫鸢,“你家姐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你这锦盒里的桂花糕是送给谁的呢?”

紫鸢脸颊微红,躲闪似的抱起锦盒藏在了曲挽歌的床底下。

“嗯,云景有口福了。”曲挽歌故作模样地点零头。

紫鸢刚一藏好桂花糕就羞地跑了出去。

曲挽歌笑着挑眉,这丫头出息了,敢调笑他?比抓把柄,她还嫩点呢!

想着,她也出了房间,去厨房抱了盒桂花糕坐在房中尝着,桂花茶泡好,门窗轻掩,唯有她的房中飘散着一缕缕清香,曲挽歌起身将放在枕席边的书卷拿起,倚靠在桌前看了起来。

女子一身红衣似火,手握书卷时宁静安详,席卷而来的便是阵阵浸透书香的文雅气息,时而柳黛微蹙,时而释然舒展,轻抿茶水间,每一个动作都是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曲挽歌手中书卷合上,她长舒一口浊气,将那没看完的书卷随意地扔回了床上。

都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她倒没看出来,秦陌书房里的这些书有什么看头,看久了就会觉得其中记载的尽失些无聊的东西。

“挽歌姐,何时用晚膳?”外头传来的是隐星的声音。

“现在吧。”曲挽歌答着,起身出了屋,乍一出去,她眼前倒是微微晃了晃,许是看书看的入神,竟是不知道外头色已然暗了彻底,正因为暗了下来,才将那点点红光闪烁的灯笼照耀的那样美。

“挽歌姐,今个儿是中秋。”隐星在旁笑着提醒,“我家王爷虽不喜热闹,但每逢这些节日,还是会让我们将水榭阁布置一番。”

曲挽歌释然,原来今日是中秋节,想半坡山上一年四季都是同一个样子,就算是过中秋节也没什么新花样,这红灯笼倒是许久未曾看见了,一时间竟然觉得还挺新奇的。

“很美。”她由衷赞叹。

“当真?”

“当真!”曲挽歌重重地点了头,咦,这声儿有点不大对啊,她转身看过去,俊颜的笑意比那灯笼的火光还要明媚,就如同那夜曲丞相府屋檐处的初遇,一样是火光照在他脸上,一样的暖绒和温馨。

隐星早就在秦陌刚从旁边房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退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女子眼神惊讶呆滞,男子唇角一缕柔和笑意,谁也不曾率先开口。

“咳咳。”风一吹,男子开始掩嘴咳嗽,虽然休息了一日,可他脸上的苍白,就是黑夜都藏不住。

“你......”曲挽歌赶忙上前扶住他,皱眉道,“你没事吧?”

“没事。”秦陌将手覆在了身后,浅笑勾唇。

曲挽歌眉宇微微紧蹙,她近来渐渐地已经习惯内力被封印,那本来被封印的五感在不断地重新放大,又怎会捕捉不到秦陌仓促放到身后的手心点点殷虹?

心下忽的涌上一阵酸楚,他被东湘皇帝送到北冥当人质那五年,在北冥孤身一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每每受了伤都一个人扛着吗?还是跟现在一样强撑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曲挽歌眼眶一红,本来想压制,可眼前的红光朦胧匍匐,索性就任由流淌了,她抬眸望着漆黑的九,月光清冷,就跟平日里布满伪装的他,高洁,冷峻,无人敢于亲近,可任谁也不知,卸去伪装,他却像是是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孩子。

为什么?她想,在北冥五年,秦陌可不是去享福的,他是去当人质,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受了伤,受了痛,告诉别人,岂不是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软肋交给他们,所以就只能强撑,这样,旁人看来就是无坚不摧,事实上,又有谁知晓,他千疮百孔。

另一只放在身前的手,忽的觉得一滴清水落在上头,秦陌怔愣了下,再看曲挽歌,黑夜月光映衬下,明媚的脸颊泛着晶莹的珠光。

她在哭?

覆在身后的手心紧了紧,秦陌一时间心下居然慌乱无措,下一秒,他脚底下一软,修长挺拔的身躯就这么直直地靠着曲挽歌倒了下去。

“喂。”曲挽歌觉得身上一重,眼看旁边男人昏了过去,慌了神,“隐星!”

外头无人应答,她又接连把四大星卫和四大暗卫叫了个遍,外头依旧半丝动静不曾起,她暗骂的同时,庆幸还好他们就在房间前,凭她要把秦陌拖进去不是难事儿。

那边门关上,这边外头,立刻就响起了一阵轻笑。

四大星卫和四大暗卫凑在一起,切切索索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里屋,曲挽歌费了好大的劲儿把秦陌放回床上,做好这一切后,同上午一样,趴坐在床梁前看着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屋子中的烛光已经被点亮,她那流泪过后的眼眶通红,心上就像是被扎了无数根尖针,刺得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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