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浮现
“所以那并不是故意为之，是被后来的人利用了这点，而到了现在人们也忘霖图为什么会是个圆形。”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科恩索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杯冰水，直到那根柱子升起来，在霍笛身边，并且为霍笛也端上了一杯红色的饮料。
“这是草莓汁，我很喜欢的一种饮料，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科恩索斯把瘦长的杯子端起来，放到霍笛面前，先前的投影图已经消失了，桌子变成一个普通的圆桌。
霍笛把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啜饮一口，顿时感觉甘甜入喉，并且顺流而下，加冰的果汁凉彻心肺，这果汁甜的不一
“这是我家乡寄过来的草莓。”科恩索斯异乎寻常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家有一个花园，我的母亲自己喜欢摘种一些草莓。”他笑起来，“她喜欢草莓。”
“是一个贤惠的母亲。”霍笛夸奖道，没有丝毫的嫉妒，他觉得这听起来感到温暖，仅此而已。
“我很尊敬她。”跟火神洛恩不一样，他的女儿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猎魔人，这在当时造成了一时的轰动，有些人还扼腕叹息。
“我也是。”话已出口，霍笛感觉有哪里不对，匆忙之间想要开口解释，科恩索斯的眼神又让他放松。霍笛感觉自己今相当后知后觉，不像以往那样思维成熟。
“我知道那不是异兽破坏的，而是人为。”霍笛承认道，他想起来厉微芒，又感到有些抱歉。
“你知道这件事我是清楚的，我出来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惊讶。”科恩索斯淡然道，让霍笛一瞬间的自责烟消云散，又为自己浅显的城府感到惭愧。
“所以…”霍笛迟疑着，他想问科恩索斯，这种事的意义何在，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感觉自己开不了口。他似乎总是在向别人索取，很少向周围的人提供什么，他突然这么觉得，所以他感觉自己开不了口，科恩索斯没什么必要的理由来解答他的疑惑。
“所以这种行为的意义何在？”科恩索斯简直把霍笛看得清楚彻底。
霍笛又皱眉想要回答不是，立即想到这样的行为就该被称作优柔寡断和矫情造作，他很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随即就很大方地点头，点的很用力，差点碰到了圆桌上。好在科恩索斯及时用他的大手掌接住了霍笛有力的头槌，道：“心点，这桌面不贵，但是脚下的地毯不好清理，磕坏了我就只有两张了。”
随后科恩索斯清了清嗓子给霍笛分析起来。
“我不知道意义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显得这么重要。”科恩索斯清清嗓子，“但是我知道一个传闻，在上层的一个传闻，关于第四研究所的一些谣言。”
又是谣言，霍笛现在感觉谣言这个词简直充满了恶意。
但他还是决定听下去。
“你知道第四研究所吗？”科恩索斯问道。
由来自西联盟区的科恩索斯向霍笛发出这种疑问不得不有点不合适。第四研究所是联邦大力斥资建设的研究所，人们广泛称它为生物科技研究所。它主要研究的是外骨骼和机械义肢等辅助设备，这是一个梦幻研究所，让无数的残疾人士变得完整，让很多的完整人士变得强大。但是近年来它有些为人诟病，因为它的设备收费太高，普通人民也消费不起，而强大的人又不怎么需要。所以近几年它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了一样没一点音信，人们可以从市面上仍旧不断更新的设备和第四研究所的商标注意到它们的存在，但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似乎就没发现过他们有什么消息了。
霍笛点点头，回答道：“我知道。”
科恩索斯也点点头，道：“我的一些朋友告诉我，第四研究所似乎在最近有很大的技术突破，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这个重大的技术突破是什么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肯定是能够影响这个社会构成的重大技术突破。”他故作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仿佛是在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一点，“能够颠覆整个社会构成的技术。”
“那又怎么样？”
“有了新技术就需要宣传，这可以带来经济效益，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也只是现阶段，他们早晚会这么做的，否则这就没什么意义。”
“然后呢？”
“有个关键的人物，就是第四研究所的所长，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你就直接一次完，我知道不知道跟你的有什么冲突吗？”霍笛有些不耐烦科恩索斯这种把他胃口吊起来的话方式了。科恩索斯笑起来，似乎感到有些抱歉，似乎又带着点玩弄和戏谑的意味。霍笛很不喜欢被什么人捏在手里的感觉。
“第四研究所的所长是凯撒·亚当斯，这是一个充满野心的男人，他原先是南五区的地区长，南五区成立本来还是一片混乱，还没有任何的律法和秩序而言，那就是一个罪犯的聚集地，仅仅只是拥有生活在那里的人民，但是难保不准哪一就被异兽袭击，那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科恩索斯停顿，然后开口道，“就是因为他到了那个地方去，不到两年，围墙立起来了，建筑也有了，不法分子当中的极端不法分子被赶到郊外去从事农业，等他们劳动到一定程度，再重新回到城市里面。仅仅只是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南五区的建设。那里现在是一座城市，而非一片荒野，就是短短两年时间，他把一座罪恶的城市建成了不是那么恶贯满盈，也算是一个狠角色。”科恩索斯笑道，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所以…他和这些，所有的事件有什么联系呢？”霍笛开口问。
“你不要急。”科恩索斯竖起一根手指头，想用这根手指来安抚霍笛的情绪，“你听我完。”
“我只是听，并不是确信。”科恩索斯把那根螳臂当车的手指收回去，“凯撒想要当东联盟区的地区长，但是他的资历还不够，而且现在的东联盟区的地区长当的好好的。”
“所以…”霍笛隐隐察觉到了科恩索斯想要什么。
“所以他有可能会创造这个条件，能够颠覆整个社会的条件。”科恩索斯看到霍笛带着惊恐的讶异的表情，又补充道，“跟他在南五区做的事情一样。”
“他在南五区做了什么事？”
“不知道哇。”科恩索斯回答，“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样，去了南五区，两年过后南五区的围墙立起来了，那块地方也被联邦收进辖区，就是那样。”
“真不知道？”霍笛问。
“真不知道。”科恩索斯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科恩索斯向霍笛扬起手。
“我在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位置？”霍笛总感觉自己被一些躲在什么地方的人牵着鼻子走。他很不喜欢这种无论如何都还在谜题之中的感觉，这种受人摆布的心理让他感觉像是喝了一碗变质的汤一样难受。
科恩索斯睁大了眼，意味深长地看了霍笛一眼，：“你是什么位置，应该你自己去选择，不该是任何人来告诉你，不是吗？”他向霍笛摊开手，“坦诚，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坦诚，我们是同志，霍笛。”
霍笛看见科恩索斯的笑脸，心里话，他生就和科恩索斯这类人人种龙凤犯冲。几乎只要有科恩索斯这样能够吸引人注意的人在霍笛就会感到浑身不适，这并不是是真有虫子在身上爬的感觉，是霍笛自己并不能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或者是共谋一事。他十分排斥呆在这类饶身边。
“我们不是同志，我们的追求不同。”霍笛开口回绝道。
科恩索斯摊手，他：“如你所愿。”霍笛起身感觉自己该走了，科恩索斯也没有留他，他叮嘱了他一句：“回去的路上不要死了啊。”霍笛回答他：“谢谢，你待在家也不要死了。”随后从落地的窗边走过，看见楼下聚众闹事的人们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他们一边挣扎着一边在警车旁边大声嚎叫，声音几乎要传到几十层楼高的霍笛耳中来。远处的火情也被控制住了，远远望去，那边又重新融进黑夜里面。
霍笛走了，轻轻地走轻轻地关门，他轻轻地向科恩索斯道：“感谢你的耐心解答，我以后会想办法回报你的。”科恩索斯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随后看着霍笛轻轻地关上了门。
在大厅内的科恩索斯露出放松的表情，似乎全身都突然变得松软。有人在二楼上面向他喊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关心，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霍笛还在这里，他一定能够立马就认出这个声音，不定也能扔掉一贯的镇定，大声都喊道：“你个叛徒！”
科吉尔在楼上向科恩索斯发问道，他揉了揉眼睛，像是睡了一觉。科恩索斯知道他不会在这种时候睡着的，起码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陌生饶面前而睡着。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科恩索斯回答道，“而且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的人，你知道是谁带来学校的吗？”
“嗯哼？”科吉尔抬起眼皮出现了一丁点的兴趣。
“是罗玲玲。”科恩索斯笑着回答道，端起霍笛没喝完的草莓汁又喝了一口，大声赞叹道，“才下喉头，甜上心头。”
“她…”科吉尔有些激动，“真的是她吗？”
“是她，过去这么多年第一次露脸。”
“那么这就有好戏看了。”
“不是有好戏看，是我们就有事做了。”科恩索斯纠正道，然后展开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