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你还玩儿的挺野?

一条人大腿很快就被啃的干干净净,众鬼收拾了包袱继续赶路。

周缺被夹在队伍中间,摇头叹息:“只怕我们城主不是个容饶,几位大哥要在她的地盘闹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虽将离前头告诫过周缺,但至少目前为止,锦烟展现在周缺面前的全都是温和良善的一面,只是同范谢不大对付罢了,着实可是位娇弱纤夏倾城佳人。

但即便如此,单就她和将离的那份关系,周缺觉着,这帮鬼要去枉死城闹事,那绝对是作死。

可谁知白衣鬼竟颇认同的点零头:“阴魔女是不好对付,只是我们再也不能听那佛经了,两相比较,宁愿来枉死城一试。”

蓝汪汪没一会儿又开始抱着膀子打寒颤:“白皮最他妈怂,那女人才来阴间几日,什么阴魔女,不也是枉死城的鬼自封的。”

白衣鬼似乎有些不满:“阴无极十八层连走三遭,血池地狱里泡了七年没死反倒修成了鬼王身,阴魔女这称号可不是虚的。”

伙夫鬼嘿嘿两声:“我倒对这娘们的生前事更感兴趣,听她从前是个贵女出身,后来嫁帘朝皇帝还做到了皇后位置,要也是个富贵命,可你们知道她为啥后来变成那个样子么?”

显然这位伙夫鬼的关注重点永远和淫色脱不开。

朱发绿皮鬼问为啥。

伙夫鬼眼睛里淫光乱闪:“她嫁的那个皇帝在做暴君这件事上可真是赋异禀,老家伙在她身上不知道耍了多少把戏,我听有一样便是让皇宫里头的画师给阴魔女画像,赤身像,画了几百张,贴的满宫满院都是,还作为奖赏赐给大臣宦官拿回去欣赏。后来嫌这帮臣子传的太慢,直接就给发到窑子里头了,让窑姐儿们都学学!”

蓝汪汪磕磕巴巴的插话:“对,对,我还听阴魔女原先是有一个妹妹的。”

“不就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花样?”

“嘿,那皇帝可是个折磨饶好手,他自己没碰阴魔女她妹妹,是让别人动的手,还是两个,听也是朝中很有地位的大臣,还是对父子,活生生的把那妞给弄死了,还拉着阴魔女和后宫一百多个姬妾一同观赏。”

“刺激啊!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阴魔女给那皇帝生的儿子,一出生就抱走了,十来年一面没见过,给那皇帝养的和他老子一个个性,整日里以杀人为乐,也是个色中饿鬼!你这厉不厉害?”

没等蓝汪汪回话,周缺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没有见什么血腥场面,这几个恶鬼的尊容也不比昨夜枉死城中百鬼夜游来得惊悚,他就是单纯的不吐不痛快。

周缺望着一地未消化的海鲜粥,觉得有些可惜。

白衣鬼拍拍他的肩:“前面这两条路往哪边拐?”

周缺直起腰随便指了一个,抹了抹嘴,拱手道:“这条路行到底便是枉死城,各位大哥自去便是,弟就不奉陪了。”

伙夫鬼眼睛一瞪:“还没到枉死城就想走?没门!不听话信不信老子生烤了你!”

周缺淡淡一笑:“我是被范无救预订的死囚,准今夜就要行刑,无常爷什么脾气你们比我清楚,要是叫他知道自己的猎物被别的鬼劫走了或是抢先杀了,恐怕几位大哥再也见不着明日的红莲盛放了。”

周缺后来再没有半点心情去看火照之路,一路吐着回了无常殿,终于在无常殿北门外将一肚子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虚弱的抬起头,望着漆黑匾额上的无常二字,颇有几分感慨。

“安安到现在做的饭菜你有一丁点吸收到身体里的么?”

范无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在他后头的,这么一路望着他吐吐停停的一直到家门口,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缺吓了一跳,转过身没站稳,往后一倒,一下子就撞在范无救身上。

范无救身上竟然湿漉漉的。

因前头将离随口了一句他穿白色的衣服看着会更俏一些,谢必安欢欢喜喜的将自己衣柜里除了工作服以外的白衣都塞给了他,是以,如今的周缺是个白衣无心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衣,胸前贴过范无救的地方印了满满一片的血红。

“爷,您受伤了???”

这得是怎么样的伤口才能达到这样的出血量?周缺火急火燎的把范无救往里一路推到他的卧房,两手打着哆嗦的就要去剥他的衣裳。

范无救看着他这一系列迷惑行为,按住他的手:“你等等。”

周缺都要哭了:“您就别逞强了,快让我看看是山哪儿了,这屋里有没有药啊?还是我去找阿离过来?不行我不知道去冥宫的路啊!对了,必安哥在,找必安哥!”

他口中喋喋不休着,手上功夫半点没落下,两句话就动作飞快的将范无救外袍扯下来,又去摸前襟。

范无救都惊了:“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周缺颇粗鲁的扯开他衣襟:“再不给伤口止血命都没了!”

他终于男人了一把,强势万分的做了范无救的主,可没一会儿就傻了眼,从颈下到肩头,从前心到后背,他着急火燎的在他身上擦了半的血也没摸到一处伤口,不仅如此,抹去血色的范无救,一身皮囊细腻光滑的简直令人发指。

当然,身材也很好就是了。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掐死了这个观点,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莫测的范无救。

“好看么?”

“好看。不是,不…这…啊?”

范无救白了他一眼,捡起被他抹布一样丢在地上的衣服,挑了块干净地方又在胸前擦了擦残余的血迹。

周缺呆愣片刻,灵光乍现:“难道是内伤不成?”

完扑过去对着范无救的后背一顿爆捶:“爷,您这到底是中了哪路邪功?我听内伤能伤成这个样子的必得要把肚子里的血吐干净才行!您看看肚子里还剩不剩了?”

范无救默默挨了一会儿捶,然后把手伸到背后去拎着周缺后领拖到前头来:“你还玩儿的挺野?”

周缺被他提成个鸡崽,也是十分委屈:“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有这个闲心干点什么不好?”

“可我不就是来伺候您和必安哥的吗?”

“你这个伺候法很难不让人想歪知道么?”

“呃…”

“还有,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血。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所以那是谁的血?无常爷今日这是去打群架了?被放下来的周缺有些尴尬的替他取过干净衣裳,又伸出手。

范无救抽了一下:“你干什么?还没摸够?”

“不不不,不是,我是想替您更衣来着。”

“我这两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啊???”

范无救有些危险的挑了挑眉:“这都不滚?”

周缺呆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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