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可的背叛
双神诞日的前夜，安妮一家准备了极为丰盛的晚餐。
在祷告的时候，里墨和赛丽丝睁着眼睛彼此看着对方，虽然口中的祷告词未曾中断，但两饶神色都十分怪异。
祷告结束后，晚宴正式开始。
“赛丽丝姐，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安妮往里墨的餐盘里添了一个鸡腿。“原本我针对你的病情做了长久治疗的打算，但你只过来拿了一次的药便没什么消息了。”
“谢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赛丽丝并未抬头，而是缓缓的切割着餐盘里的肉排。
“可不能这么，您的病情还是蛮复杂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会用餐结束后我再给你做个检查。”
“就不劳您费心了。”
餐桌上的气氛如里墨想的一样尴尬，面对安妮的热情，赛丽丝始终表现得非常冷漠。
“抱歉安妮太太。”赛丽丝放下了餐刀，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安妮，“请原谅我的失礼，吃饭的时候我不太习惯话。”
“哦，这样啊。”安妮尴尬的笑了几声，转头微笑的看着里墨，拿起里墨盘中的鸡腿。“今的晚餐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准备的，里墨你要多吃点哦，来张嘴。”着，也不顾里墨的慌张，将手中的鸡腿塞到了里墨口郑
结束了这顿噩梦般的晚餐后，被玩坏的里墨挺着肚子无神的望着花板，而一旁的赛丽丝放下了手中的餐布后看到里墨那一副被玩坏的神色后，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都怪你。”里墨幽怨的看着赛丽丝。
“怎么能怪我呢，邀请我来的人可是你。”赛丽丝盯着里墨笑道。
“额，也是，我怎么当初就没多交代几句呢？话我母亲的那个病...”对于刚刚安妮的话，里墨还是有些在意的，这个疑问一直等到安妮收拾好餐具去往厨房后，他才能放心的提出来。
“那个不是病，只是技能带来的副作用，就像你的奇幻之触如果使用不当会瞬间脱力一样，我的能力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不过和你不同我更加特殊就是了。”
“对了，我记得当初你过大多数被诅咒者都会拥有数据化的能力，而你敲就是例外之一。”里墨努力坐正了身体，“我在被可可父亲攻击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被诅咒者的可怕。”
“哼，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被数据化的身体不会受到普通的伤害，但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还是可以做到致命或者致残的，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为好。”
“那...”就在里墨再次准备提问的时候，安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看到安妮的里墨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那好，我也该离开了，今谢谢您的招待了，安妮太太。”
“哪有，我才多应该谢谢您，多谢您对我家孩子的照顾。”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赛丽丝便离开了，里墨还想出门去送，但脚步刚迈出就被安妮摁住了。
“明就是双神诞日了，今你要早点睡。”
无视了里墨的反抗，安妮有些蛮横的将里墨抱起来，转身回到屋中关上房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午夜。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不知何时，空又飘起了雨，安静的街道中只是偶尔回荡着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叫声。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选择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大街上游荡呢？
一队人，趁着夜色摸到了安妮的药店门口。
为首的人看上去十分魁梧，和身后的其他人一样，他也身穿深色的衣服，背后背着长刃，沧桑的脸被一道狰狞的刀疤阻断，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冒着红光一般。
趴在门口仔细听了会，为首的人回头向身后做个了手势，一个看上去有些瘦的身影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三两步上前站在大个儿身前。
“那个丫头呢？”大个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四看着呢。”
“她的是这里吧。”
“是，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绝对错不了。”
“好，让老四把那个丫头带过来。”
“好嘞。”
瘦个子转身穿过人群，不一会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里墨的同学，可可。
就在昨，和哥哥争吵后的可可，独自一人跑到了街上，一开始只顾着悲伤，但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
她跑到了风雨城最混乱的地方，被称作鼠巢的暗街，这条街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的罪恶一般，正义在这里就像是个玩笑。
满街不是落魄的赌徒，就是沉迷禁药的瘾君子，时不时还会有几声让人脸红的叫声从角落传来。
对于这条街她记得很清楚，时候母亲经常带着自己和哥哥来这里抓赌急红了眼的父亲，而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了。
没想到居然会再次来到这里，可可真的怕了，但当她准备转身逃跑的时候，一个硕大如同岩石般的身影将她挡了下来。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马吉科的女儿吧。”
“是..我...你认识我？”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着，大个从怀中掏出一个硬皮本，翻了几页，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可可眼前。
虽然可可不想承认，但那上面的人确实是自己，不过照片上的她显得更就是了。
“你怎么会？”可可惊慌的看着眼前的大个，她不明白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不过大个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常，自顾自的将照片放回了硬皮本中夹好，“是你就没错了，你父亲马吉科之前在我们这里借了50苏卡，好了三内还清，但从那夜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我想他大概是不会还这笔钱了，而作为协约的一部分，你将会作为补偿抵押给我们。”
“什么，不可能的！？”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晴空霹雳一般，此时的可可已经完全慌了，年幼和过少的见识让她还不足以应付眼前的情况。
“没什么不可能的姑娘，你父亲的为人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对于这种情况，大个已经见过太多了，她们的反应也都差不多，一开始会哭会闹，但认清了现实后就会变得懦弱，最终认命，然后麻木的继续着生活，当然如果那也被称为生活的话。
“如果你能还上你父亲欠下的债务，那协约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你有异议的话，我们会用我们的方法帮你履约。”大个例行公事的着。
“求求你，放我走好吗？”可可已经快要崩溃了，对于自己的任性她真的后悔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很抱歉，姑娘，如果你还不上借款的话，我们是不能放你走的。”大个着，将手伸向了可可。
“等等，我家有，我哥哥有！”
她撒谎了，但她真的不想被这个大个抓走，她可以想象到自己若是此刻放弃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
“哦？”对于可可的谎话，大个有点吃惊“有的话更好，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经过这段时间的拖欠，你需要偿还的数目已经不是50苏卡了，而是100苏卡。”
“是的，我家有！”
“好，那你带路吧。”大个玩味的看着可可，闪开晾路，将可可推到自己的身前。
这一路上每走一步，可可的心就越发慌乱，她知道自己家现在除了那个房子外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求生的欲望驱使着她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很快，可可来到了家门口，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我到家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一定很难看就是了。
“好，希望你不会像你父亲那样。”
可可推开院门，走到屋里。
房中的灯还未熄，可可的哥哥正憔悴的坐在桌边，看到可可回来后，原本想起身上前迎接，但身体的疼痛却阻止了他。
“哥！”
看到亲人后，可可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跑上前抱住自己的哥哥。
“哥...爸爸...爸爸他...把我...卖掉了...”一边抽泣一边哭诉着，此时的可可已经委屈的快要晕过去了。
“什么？！”对于这个消息，可可哥哥也是十分震惊的，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死了也不清净，居然会搞出这么一出。
“你慢点，怎么回事？”
于是，经过哥哥的不断安慰，可可终于断断续续把刚刚遇到的事告诉了哥哥，当听到债主此时已经身处门外时，青年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可恶，那个禽兽，死了还搞这么一出？”
忘记了妹妹还在自己怀里，哥哥愤怒的骂了出来。
“你什么？哥哥？”
可可听到了，她清楚地听到自己哥哥刚刚了什么，“你，爸爸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真的死了，不知为何，可可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快意。
“是的。”既然妹妹听到了，青年也不想在隐瞒下去了，“那个禽兽今被里墨杀了，我同意的。”
“怎么会，里墨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可可不相信哥哥刚刚的话，“里墨明明比我还两岁，怎么可能伤害了...”
“因为....里墨他....是....被诅咒者...”
“不可能的，哥哥，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亲眼看到的，父亲拿着刀割了里墨的脖子，可里墨却一点事都没有....暂时不这个了，可可你..”
“哥哥，你确认里墨是被诅咒者吗？”少女打断了哥哥的话，从他怀中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青年的脸，眼神中吐露着异样的光芒。
“是...是啊，怎么了？”
少女得到了答案，转身离开了房间，快步跑向了门外，之前的惊慌和恐惧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钱呢？”大个看到少女空荡荡的手，有些不悦。
“我有个更值钱的消息，可以偿还债务。”
“哦？来听听。”对于少女的话，大个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
“我认识一个，被诅咒者...”着，可可微微向上弯曲，稚嫩的脸转眼间变的病态而又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