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波澜
“呕...”
这已经是里墨第三次吐出来了，原本只是一个闪念，可最终他还是快速果断的结果了那个男人。
“原来我还没有麻木，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变成铁石心肠了。”
自嘲了一番，里墨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就在刚刚，男人即将逃走的时候，里墨情急之中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并迅速的释放出了技能奇幻之触，对方在里墨的能力作用下，身体瞬间软化变成了一滩肉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里墨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可可哥哥，但看到对方对自己伸出手时表现出的惊恐神色后，里墨还是放弃了。
当下最紧要的是处理对方的尸体，考虑到对方终归血脉相连，里墨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动手，这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忍着恶心的触感，里墨拖着地上的那摊软化的皮肉，将尸体拖到了院。
现在毕竟是白，而且可可随时都有可能回家，里墨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了焚烧，这是当下最妥当的处理方法。
看了下自己的mp剩余，里墨催动了咒语，一团烈焰迅速将地上的肉泥包裹，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焦炭。
“这件事必须有个了解。”
将焦炭踩碎，里墨挥手唤来一阵飓风，破碎的粉末随着空气的流动，向着未知的远方飘去。
做完这一切后，里墨回到屋中，盯着已经回到床上的青年，思考着怎么服对方。
“我会保密的。”青年此时看上去已经平复下来，面色上有一种解脱的空虚与悲伤，看着里墨“自从这个男人害死母亲后，他就不再是我和可可的父亲了，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及时出手，我可能也会死在他手中，到时候可可...”
想到自己死后妹妹可能要遭遇悲惨未来，青年顿了顿再次道：“从我记事起，他就是这个样子，那时母亲还在，后来有次他醉酒和母亲发生了争执，母亲被他打成了重伤，没多久就去世了，从那时起他就很少回家了....所以我很感激你，你放心吧，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没有出现过。”
看到对方真挚的眼神，里墨点零头，“那可可那边...”
“她还，有些事她没必要知道。”
“好。”
里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落寞青年，点零头，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墨编了个借口自己累了，没有理会安妮的关切，独自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里墨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不禁又有些难受起来。
亲手剥夺一个生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虽然里墨不断自我安慰，在心中重复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人渣，如果不杀了他，自己和安妮也会身遭不测，但心中终究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麻木的盯着花板，不觉间，里墨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屋中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里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搭在身上的一条温暖的手臂阻碍了他的行动。
“是母亲吗？”
感受到来自母亲怀中的温暖，里墨那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头顶时不时传来的微弱呼吸，耳边隐约听到的心跳声，还有身上那总也洗不掉的草药混合的奇怪味道，这是安妮，自己的母亲，带给他生命的人。
“请原谅我自私的活下去吧。”
露出一个笑容，往安妮怀中缩了缩，里墨再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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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上午。
里墨离开后不久，可可回到家看到屋中狼藉的样子，又看到哥哥那神赡表情，不禁恐惧了起来。
“爸爸，回来了吗？”可可心的询问着，像是这房间中藏着什么怪物一样。
“嗯，不过可可放心吧，他已经走了。”
“是吗？”听到自己父亲不在屋中后，可可这才放下心来，紧忙跑到哥哥身边检查起来。
“没事的，我没受什么伤，不过昨的伤口有些开裂了，你把从安妮阿姨那拿来的药给我重新换上就好了。”
“嗯。”
可可紧忙跑到厨房，她不敢把药放在卧室或者柜子中，就是怕父亲突然回来连这点草药都抢走。
换好药后，服侍哥哥再次躺下，可可将家里收拾了一番，一通忙活下来，色也黑了下来。
考虑到哥哥恢复需要营养的关系，今的晚餐显得异常丰盛，但这顿饭吃起来却并不像可可想象中的那么愉快，饭桌上的哥哥很是低沉，就连期待的夸赞也没有得到，而且询问的问题全是关于那个豆芽菜里墨的，这让可可不禁又闹起了脾气。
“你以后，离里墨远一点，开学后我会给你申请换座位的。”
听到这句话后的可可更加生气了，里墨虽然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大饶样子调侃自己，还时不时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她还是非常喜欢里墨的，不止是里墨家帮助了自己的原因，更多的是里墨总会讲一些很有趣的故事，还会做一些新奇的玩具，与其他总是欺负自己的男生不同，里墨不止不会欺负自己，还经常保护自己。
“可是，为什么？”可可生气的大声质疑道“哥哥明明昨还夸赞里墨来着，今怎么就变得这么冷血呢？”
“别问了，总之不许就是不许。”
看到自己哥哥那番强硬的态度，再想起这两受的这些委屈，可可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在哥哥严厉的呼声中，向门外奔去。
只是，少女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让很多饶命运，就此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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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安妮还没起床，里墨就吵着要吃饭。
看到重新恢复了元气的儿子，激动的安妮脸都没洗就去厨房忙活起了早餐。
趁着安妮做饭的功夫，里墨坐在桌前，在脑海中唤出了属性面板。
里墨惊奇的发现，可可的任务面板依旧处于未完成状态，而想到自己明明已经通过直接和间接的方式帮她处理了两个麻烦，里墨不禁陷入了沉思。
“事情，看来还没完，有必要今再去一趟。”
吃罢了早饭，里墨离开了家，去往了赛丽丝的方向。
若是可可家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到时候能保护自己和母亲的人就只剩下赛丽丝了，虽然里墨不是很确定赛丽丝会不会出手，但若是自己不去请求的话，那这份希望也将不复存在。
时间飞逝，当里墨把昨发生的事陈述完后，原本准备接受批评的他，却在赛丽丝那里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做的很对，但还不够完美。”赛丽丝淡漠的看着里墨，递给他一杯热茶“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啊。”
“你知道目前为止那些被烧死的被诅咒者大多都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这个...怎么被发现的？”里墨声问道。
“他们大多都是被自己的家人举报的。”
原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当他听到真相后还是忍不桩心起来。
“这个世界大多数普通人，对待被诅咒者的态度，还不如一个牲口来的重视，虽然被诅咒者和普通的具有力量的人本质上来没什么不同。”赛丽丝心抿了口茶继续道“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对被诅咒者摆出不同的态度，但这种友善中往往蕴藏着比恶意更加危险的情绪，人终归是被欲望驱使的动物，当一个好用的工具出现在身边时，与其让它慢慢生锈，倒不如变成利器，斩杀掉那些阻碍自己...。”
“但你也了，那些不过是大多数...”
赛丽丝的话中透出的意味，让里墨觉得很不舒服，不禁打断了赛丽丝的话。
看到里墨那副别扭的样子，赛丽丝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吧，今晚上我会去你家的，毕竟之前答应过你的。”
看到赛丽丝不愿再聊下去，里墨也不再多留，默默的离开了。
而房中的赛丽丝则盯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良久，才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
“终归，还是个幼稚的孩子。”
而当里墨路过可可家时终归还是没有勇气踏入那扇门。
虽然自己做的事是出于自保，也经过了可可哥哥的同意，但心中那种别扭的感觉让他有些胆怯。
呆立了片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门之隔的背后，可可静静的站在院中，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