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纯阴真元

完成两个大周运转,秦禹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虽未真正入睡,然而身体的疲劳以及挨打后的疼痛竟一扫而空。

“哥,你醒了?要不你多睡一会儿吧。”

秦灵已经下了晚课,她正坐在床边跟秦林、方琪着话。

秦禹摇了摇头,他趿着拖鞋往房间角落的洗脸盆走去。

秦林也起身道:“我去找隔壁老李杀一盘去。”秦林知道秦禹给秦灵施针的部位多有不便,如今姑娘大了,他该避讳的当然要避讳些。

秦灵、方琪却一脸惊愕的盯着秦禹,她们不约而同的道:“禹(哥),你的脸?”俩人都看过秦禹面部淤青的程度,在她们看来想要彻底消退,至少也要三时间,可仅仅过了两个时不到,他的脸上就看不到半点淤青,他是怎么做到的?

秦林尚不知秦禹被打的事儿,疑惑的问方琪道:“禹脸怎么了?”

秦灵则取过桌上镜子督秦禹跟前,“哥,你比以前更帅了。”

秦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他不禁想到了时候跟爸妈争论他更像谁的话题,我的儿子当然随我,秦林如是。

随着年龄的增长,秦禹渐渐明白,他的容貌不随父亲也不随母亲。

秦禹五官周正、浓眉大眼,虽也称得上好看,但跟时下推崇的擦脂抹粉的奶油生的好看是两个极端,粗犷中透着一丝冷峻,仿佛男人就该如此。

至于脸上的淤青,若不是秦灵提醒,秦禹几乎忘记了这码事儿。秦禹猜测脸上淤青消褪应该是体内真元运转的功劳,念及于此,他灵机一动,是不是可以依靠真元压制秦灵体内阳火?

秦灵体内阳火源自胞宫,沿任督二脉溢出,其对肾水的损耗作为严重。

秦禹施针首先针大椎穴,阻断督脉与手足三阳经的联通,第二、三针刺入腹中极、关元二穴,阻断任脉与手足三阴经的联通。

“侧卧!”

秦灵早知秦禹套路,她知道该怎么做。

秦禹熟练的将银针一一刺入秦灵尾闾、夹脊、玉枕三关,此三关并非单纯的三个穴位,实乃无数个穴位的组合。根据道家观点,打通这三关就是打通任督二脉,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突破。

秦禹为打通自身任督二脉,他耗时近二年,否则他也不能如此熟练的完成周运转。令秦禹不解的是秦灵任督二脉竟然是贯通的,不仅是她,方琪也是如此。若非秦林由他后贯通,秦禹甚至怀疑一家人就他自己不正常。

方琪气血干涸,任督二脉贯通并非坏事;秦灵阳火强横,贯通的任督二脉反倒成了负担,每次行针,秦禹都得费尽心机将其阻断。

方琪就坐在床边,她哆嗦着取过一方卷起来的白色手帕让秦灵咬着。单纯的针灸并无多大痛楚,只是因为秦禹调配的中和阳火的至阴至寒药物的关系,每次行针对秦灵而言就是一场痛苦的折磨。每次看到秦灵痛到浑身抽搐、冷汗涔涔的样子,方琪都忍不住掉眼泪。

“禹,你在想什么?”

方琪见秦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轻轻捅了捅他的胳膊。伴随着她的动作,秦禹竟然“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吐在地上竟仿佛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而散发着丝丝白气。

方琪蒙了、秦灵慌了。

“别动,你身上有针。”秦禹见秦灵竟要起身,他忙制止道,“我没事,刚才大意了。”

考虑到秦灵体内阳火的强横,秦禹担心丹田之中经过阴阳交会而中正平和的真元难以奏效,他才另辟蹊径想直接抽取任脉气海穴纯阴真元,只是他低估了这股真元的强大,真元进入经脉的一刹那,他就仿佛挨了一记重锤一般,若非之前两个周的真元运转强化了体内经脉,这一下恐怕已让他陷入昏厥。

“禹,要不等你身体康复再给灵灵施针。”方琪看着脸色苍白的秦禹担心道。

秦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摇头示意秦灵做好准备。待一切准备妥当,秦禹用右手拇指少商穴、食指商阳穴夹住银针,再次抽调纯阴真元,只是将体量减到刚刚的十分之一。

秦禹顿觉一股极寒的真元自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灌注至银针继而渡入秦灵督脉穴位。

方琪紧张的守护在两人身畔,随着时间推移,她惊奇的发现秦禹的右臂竟渐渐凝结了薄薄的一层白霜,隔着半米的距离,她甚至都感到阵阵寒意袭来。

真元外放,玄级武者?

方琪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禹他怎会修习道宗秘术?

这一刹那,尘封多年的记忆一股脑涌入脑海,方琪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等方琪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再看秦禹,只见他头发里都结了一层霜,倒是女儿,非但没有结霜她的身体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秦灵也没有往日的痛苦,昏睡中她的嘴角甚至挂着浅浅的笑意。

“妈,拔掉银针!我得睡一会儿。”

秦禹突然开口,方琪惊喜的凑过来,可不等她开口,秦禹就昏睡过去。

方琪依言拔掉秦灵身上银针,她又将秦禹拖到床上。方琪转身拿被子的功夫,秦禹头发里的白霜已完全褪去……

江城一中校规规定,学生早晨五点三十起床,五点四十五操场集合准备跑步。

“哥,妈身体不好,你怎么让她睡上铺了。”

五点二十分,秦灵起床,推了推睡在下铺的秦禹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记得昨什么时候给你拔得针。”秦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第一次尝试用真元治病,秦禹当然要关心下治疗效果。

秦灵也才想起昨夜的事儿,她有些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哥,我昨非但不疼,而且很舒服呢。”着活动了活动身体,“身上也很轻松,我觉得我现在能跑一万米。”

秦禹彻底放下心来,至少秦灵以后不用遭罪了。

“禹,灵灵,你们等一会儿,妈有话。”

俩人正要出门,方琪忽然叫住了他们。

“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秦灵责备秦禹道,“都是你洗漱的时候弄那么大声响,你看看爸,每四点就起床上班,可每次都没一点声响。”

“你别诬陷我,是你先话的。”

“我是叫你起床,要不你又迟到了。”

方琪忙制止了两人拌嘴,她正色道:“禹,你昨夜用寒气给灵灵治病的事儿,仅限咱们家人知道,你们俩不许告诉任何人。”

秦禹、秦灵都有点莫名其妙,两人追问缘由,方琪却不肯多。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