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内视

“哥,你的玉都被他们打坏了?”

秦灵淌着眼泪问道,当她的泪珠滴到玉身的刹那,原本缓缓流动的光晕就仿佛被点亮般显现出数之不尽的光点俨然微缩版的浩瀚星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个光点渐渐变大、交叠,整个玉佩竟化作炫目的光球。随着转动加速,这个光球一分为二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流光在碰触到秦禹的身体刹那消失不见了。

秦禹与秦灵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玉佩怎么会消失不见?”秦灵率先开口道,“这不符合常理,物理课上老师讲过能量守恒,根据爱因斯坦质能方程E=mc2,物质的湮灭必然会产生巨大的能量。哥,你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秦禹摇摇头,他不懂什么能量守恒也不知道质能方程更没有察觉身体有任何异常。

“先回学校再吧。”秦禹看看色已晚遂对秦灵道。“一会儿妈要是问起来就我不心摔倒了。”

……

学校六食堂。

“灵灵,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禹呢?”秦林带着白色厨师帽边给秦灵盛饭边问,他是食堂员工,家属用餐管够并不需要收费。

秦灵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秦禹,“哥他…他在想一个方子,我给他端过去就校”

秦林不疑有他,秦灵却有种负罪感,虽然是不想老爸担心,谎终归不是好习惯。

两人吃完饭,秦灵回教室上晚课,秦禹直接去爸妈的宿舍养精蓄锐。每次行针,秦灵固然饱受煎熬,对他也是不的负担。

秦林、方琪的宿舍位于学校田径场西侧,自南向北一共十二排平房,每排十个单独的房间,秦林的宿舍位于第七排六号门。

“禹,你…你的脸怎么了?这是谁打的?”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就是秦禹的母亲方琪,她今年刚满三十六岁。方琪自十九岁产子后,身体每况愈下,秦禹父亲四处求医问药也不能缓解她快速衰老的状况。

十二年前,秦林带着方琪前往东都第一中心医院检查,验血、验尿、心电图等等一整套检查过后,方琪的主治医师告诉方琪患有一种罕见的早衰症,据他所言这种病的发病几率大概是几百万分之一,到目前为止尚无确切的治疗手段,他还委婉的表示这种病人一般活不过三十五岁。

那一年,秦禹六岁,也就是从那一刻,他立志学医,不为求名求利造福苍生,他就是希望母亲、妹妹能多活几年。

秦禹通过这些年的努力确实打了那位大夫的脸,可想到母亲的身体状况,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禹,以后不要跟同学打架,无论打伤了别人还是伤了自己都不好。”

“妈,不是我主动的,再我也没吃亏,打我那家伙比我惨。”秦禹唯恐方琪唠叨,忙转移话题道,“晚上得给灵灵行针,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这间单身宿舍宽三米六,长四米九,东侧靠墙摆着两张上下铺的板床,西侧靠墙摆着三张书架,书架上全是医书。

秦禹提前将两张床的下铺用床单做成的帷幔围起来,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只要秦禹、秦灵留宿,这是必须的程序。

秦禹做完这一切又询问了方琪的身体状况,他这才爬到上铺休息。

秦禹给秦灵用针大都定在晚上十一点至一点之间,也就是华夏古时所谓子时。在中医体系中,时辰与阴阳密切相关,子时乃阴至阳生之时,这也是秦灵体内阳火最弱的时候,否则他别引导,根本就压制不住。

秦禹躺到床上又想起那不见聊玉佩,他隐隐觉得玉佩并没有消失而是以另外的一种形态藏在了他的身体内部。念及于此,秦禹缓缓闭上了眼睛,意随心动,他身体上的经络、穴位以及经脉内的元气流淌就仿佛动画一般展现在脑海里。

内视,秦禹与生俱来的能力,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不借助任何设备就准确的找到齐慧欣头部的出血点。

如果将人体经脉看作一条条输水管道,那管道里流通的就是真元。根据每个人体质不同,真元有强有弱,秦禹接触的人里边以秦灵体内真元最充沛,而母亲方琪的真元竟仿佛被抽空一般,这大概就是她快速衰老的原因。

秦禹发动内视很快就发现了身体的异常,他经脉中的元气较以往充沛了许多,如果把以往经脉中的真元比做枯水期的黄河河道,那现在就仿佛赶上了丰水期,真元滋润经脉、脏腑之外竟有盈余。这盈余的真元竟可以像溪水般缓缓流淌。

逆着经脉中元气的流淌方向,秦禹找到了这些真元的源头。在他任脉的气海穴、督脉的尾闾穴分别有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光球缓缓转动着犹如两条游动的鱼。

秦禹知道在中医阴阳学中,任脉乃阴脉之海、督脉为阳脉之海,如此来气海穴的光球色黑,属阴;尾闾穴的光球色白,属阳。两个光球向彼此流溢着纯阴真元与纯阳真元,阴阳交合在少腹丹田处形成一个橄榄核形状的混沌气团,经脉内的真元就来源于此。

真元始于丹田,沿任督二脉循行一周视为一个周,沿全周身奇经八脉及十二正经循行一周视为一个大周。秦禹意念驱动着真元沿大周的循行路径游走,真元所过之处如久旱甘霖、清爽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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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刘活动了下筋骨还挣了三千块钱外快,心情舒畅至极,带着黄毛、非主流在食为家常菜美美的搓了一顿。席间黄毛起城西莲花洗浴新来一批姑娘个顶个的带劲,光头刘听得心痒难耐准备一会儿大杀四方。

“服务员,再加一个爆炒腰花!”

酒足饭饱之后,光头刘三人直奔莲花洗浴。换鞋、领手牌,火急火燎的冲个澡后直接朝楼上走去。

“特·服!”

黄毛轻车熟路的跟三楼入口处的迎宾道,迎宾会意的拉开房门。

门里灯光ai昧,几十个衣着暴露的姑娘一字排开坐在长凳上,她们或描眉画眼或搔首弄姿极尽诱·惑之能事。

光头刘喜欢前凸后翘珠圆玉润的姑娘,他咂摸一圈一眼就看中了十五号,轻车熟路的率先朝后面包厢走去……

“大哥,这都半时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十五号姑娘手也酸嘴也酸,语带不满的抱怨道。

光头刘额头见汗,他也觉得纳闷,那会儿刚吃了腰花怎么就没有反应?听到姑娘的话,他脸上有点发烫,也幸亏他肤色黝黑,姑娘看不到他涨红的脸,否则他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大哥,这不是妹不配合,也得算你一个钟。”四十分钟后,姑娘边穿衣服边。

“艹!”光头刘骂骂咧咧,姑娘听得心头火起,再也顾不上对光头纹身的敬畏,破口大骂,“来呀!麻痹你有这个本事吗?”

光头刘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再也没脸跟姑娘对骂灰溜溜的穿衣服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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