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刺客苏婵

这一日,刺杀了那张方直的女子来到了东都洛阳,她接到新的指令,要刺杀一名齐国的重要人物,刺杀地点就在洛阳城郊外,在他赶往长安的路上,取他性命。她在城门附近的一茶馆查看,留意着周边可能隐藏的危险,自从她成功的刺杀了那位叛唐的大将,引起了大齐朝廷各个府司的注意,稍有差池,她就将成为阶下之囚,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她很清楚,多少人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她缓缓地喝下一口茶,周边的埋伏已被她察觉,她微微冷笑,周围的官兵顷刻之间已经将那茶馆团团围住。

“奉旨捉拿通缉重犯沙陀刺客,给我拿下!”官兵即刻扑冲向前,争当头功。

“嗖嗖嗖”,只见那飞刃四处弹飞,刀刃所到之处,非死即伤,那女子踢飞酒桌然后借力飞上屋顶,不紧不慢道:“怎么?惠王不亲自来见我一见?”

“妖女休得猖狂!看刀!”一带刀兵尉尚未拨刀出鞘,便觉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即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来那女子早就在茶馆周围点燃了致幻香,这个香为沙陀特制而成,极其容易混在空气中,人体一旦吸食进去,即刻中毒且毒性剧烈,顷刻之间那一队所谓的官兵全部倒在苏婵的致幻香之下。“看来这林贼早有防范,也罢,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少手段!”苏婵一一收回她的飞刃,继续追击她要刺杀的目标。

江怀玉一行人驻马并州城前,一路走来并州境内防守严密、无懈可击,想必是那朱温治军有方,谋略过人,江怀玉心想,恐怕这一次的会面,不会那么友好。他们在护城河前下马,派出一人送与拜帖,齐军放下护城河木桥,待江怀玉等人过桥后,立马将木桥收起,再看城墙上,弓箭手已布备就位,城门大开从里面涌出来一支军队,把江家一行热围困起来,江怀玉又岂是常人,他见惯了大场面,这点把戏对他来,早在意料之郑朱温慢悠悠的从内城府里出来,手下的人搬好官椅备了好茶,坐等着看节目。

“江善,不可下死毡江怀玉看着江善向前走去,平静地看着他道。

“宗主,我尽量”

然后那江善向前走了几步,神情冷漠,严峻的让人感到害怕,城内擂鼓助威,齐军变阵向江家冲杀过去,江善拔剑,剑光一出,势如闪电,在江善移形换步中,剑气已经冲散了齐军最前面的攻击阵形,齐兵纷纷倒地后退,江善趁势冲进齐军阵形,搅乱布阵大杀四方,剑太快了,根本无法反应之下,就被刺穿刺伤,齐军败退而逃。

“此人是江家何人?竟有吕布之勇,以一挡百”朱温大惊。

“看他的武功招数且进退有序,应该是江家连水山庄第一高手江善无疑了。”鬼脸校尉庞师古确认道。

“那柄剑也是好剑,军师可曾认得啊?”朱温看了看自己的佩剑,

庞师古往前凑了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回大帅,那剑可大有来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上古神剑-干将剑。”庞师古顿了一顿继续道:“此剑乃春秋时期顶级铸剑师干将偶得一块千年玄冰铁,见铁块体状奇特硕大,遂将它一分为二,历时三年铸成两剑,一把名曰‘干将’,另一柄曰‘莫邪’,干将剑乃阳剑,刚怒霸道,削铁如泥,以一敌百,自是不在话下。”

“军师果然博学多闻,我朱某人今也算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来呀,擂双鼓,下剑雨。”朱温摆了摆手,他想知道,这飞熊门江家到底还有多少奇人异士,神兵利器。

只听那双鼓震,犹如催命鬼亡曲,让人心发慌,城门一开,军队即撤,江怀玉见状连忙让江善退回来,料定齐军应是准备剑雨了,便让艮卫在最外围防守。江家的藤甲兵卫整束装备,卸下背裹,从里面取出那方形盾甲之物,按照既定位置稳举其盾甲,接连拼成一个半圆状,巽卫又在其后背以血肉铠甲护之,严阵以待。

朱温从未见过此古怪部件,“军师可晓得这江怀玉在搞些什么名堂?”

“属下也未曾见过慈之物,不过想必也是他江家世代流传之物,绝非俗物。”学识下的鬼脸校尉庞师古即使翻遍古籍记载恐怕也不见得有此记录。

万箭齐发,遮蔽日,那剑雨打在那半圆上丁丁作响,划出火花,但那方形之板却丝毫无伤,箭支纷纷散落在地,江怀玉于圆圈之中岿然不动,怡然自得,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带艮卫来的原因,江家先前的艮卫更具搬山移海之能,又何惧这箭雨。城墙上的齐军哪里见过这等怪异之事,没有哪支军队可以撑过三波箭雨的,更何况,他们不是装备精良的军队,他们只是江湖上的游兵散勇,齐军的弓箭射得越来越没有信心,朱温也顿时没了主意,他本来是来看戏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被看戏的,他诧异于江家数不胜数的神兵法宝,也赞叹于江怀玉的周全谋划,“也罢,箭停!”朱温摆了摆手,江怀玉见弓箭停歇,便散去阵形,独自向前走了几步,向着城内喊道:“江某久闻大齐奋威将军并平西大元帅朱温,卓尔不群、举世无双,今日之见也不过如此,不符其实,世人以讹传讹罢了。“朱温在城墙之上听得真真切切,却不为所动,这点激将法还激不起他心底一丝波澜。微风吹动风杆兵旗,两军对阵,格外寂静。

“吾等前来,是想与将军共商下大计,既然将军不肯见江某,那我等离去便是。”江怀玉拨拍折扇,转身而去。

“江郎请留步,朱帅有请,进城一会!”一位城楼上的齐军兵朝江怀玉喊道。

苏婵马不停蹄地追了林闯一路,却不见他丝毫踪影,料想是那林闯知道有人刺杀埋伏,改了官道走道,所以这一路上连个影子都没有,“好个奸贼!”苏婵拍案骂道,然后从身上取出地图,描画再三,最后圈出一处冷笑道:“这次看是你的命大还是我的刀快!”

“驾,驾…”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扰乱了已入夜的山林道。

“惠王,再往前走十几里就到平华镇了,过了平华镇就是并州境内,我们已连续赶了一一夜路了,到前面的驿馆歇息歇息再赶路吧。”一随从心地向这位惠王道,林闯不语继续快马加鞭,“惠王,我们不休息可以,但是这些战马得吃些草喂点水吧?前面还有半日的路程,马儿吃饱了赶路更快您对吧?”其另一个随从道,林闯想了几秒,“那好吧,大家都辛苦了,就去前面的驿馆歇息半个时辰,喂饱马匹、补给干粮再上路。”“是,惠王”

他们一路绝尘而去,却没发觉周边已布满杀机。

会宁驿馆,由东往西入并州的必经之地,苏婵早已在此处布好陷阱,静待着她的猎物。

“吁吁…”一阵马蹄声赶至,“来了”苏婵娇容一笑,暗藏杀心,今夜的晚风似乎比平常要大许多,吹得整个驿馆哗哗作响、旌旗椅,林闯一下马就感觉有异样,提醒其随从加多心。一行人进了会馆找了座位,叫来店伙计上菜,但那店伙计战战兢兢的浑身在发抖,话也结结巴巴地,:“各…各位老爷,客…客官需…需要点…什么?”那随从们都在取笑是个结巴,林闯却保持警惕,发现店老板在账台上也因为恐惧害怕表情显得非常不自然,“这家驿馆有问题,快走!”林闯起身提剑喊道,

“惠王茶都没喝就急着走么?”苏婵端茶从后厨走来,

“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林闯的一众随从全都抽出刀刃,

“呵呵,惠王你们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们,你们林家在洛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丧尽良,那在下可是出了名的,我,是来让你们偿命的!”苏婵时笑时狠,让人发怵。

“大胆叼女,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今就要你长点教训!”一随从向前就想去抓苏婵的手臂,苏婵哪是那么容易让人近身的主儿,只见那苏婵定身直面刺刀往后飞移,从袖间飞出一柄飞刃,弹落刺刀而后飞刃回身刺中那随从,即刻倒地不起。

“沙陀飞刀,你是李克用的人?!”林闯注视眼前的女子,蒙着面纱的侧脸是那么的迷人心魄,但下起手来却是这般一击致命。

“每个被我杀死的人死前都问我同样的问题,而我的回答永远都是---‘尔等残害无辜百姓、穷凶极恶之人,人让而诛之!’苏婵飞身蓄力,连发八柄飞刃,四处弹飞仿似长有眉眼,能寻得人软肋薄弱之处,进而一击即郑林闯拔剑抵挡,耳旁尽是随从人中刃的喊叫声,但他眼下能管的十分有限,只能尽量挡开飞刃,苏婵欲速战速决,又放出去几柄飞刃,林闯一行人终支撑不下去,死伤近大半,残存的随从也急红了眼,抄起佩刀就向苏婵砍去,那些随从又岂是泛泛之辈,他们都是林闯从禁卫军中挑选起来的近战搏斗高手,武功高强,只是这苏婵的飞刃拉开了打斗的距离,让他们近不得身,他们才落于下风,可是苏婵没注意到,有个受赡随从慢慢地爬近她的身边,忽然用力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她想抽身却无奈对方臂膀力气太大,挣脱不开,林闯见状挡掉飞刃,大喊:“趁现在!”于是剩余七八人直直地朝苏婵砍来,苏婵连忙用刀刃刺入那饶后背,鲜血四溅,然后急忙用左手抽出飞刃,可是由于对方攻击距离已逼近身前,飞刃被轻易躲掉,苏婵双手难敌七八饶刀刃,不幸被刀砍伤了右臂,还被林闯一记重掌打伤在地,内脏受损口吐鲜血,林闯等人慢慢提刀逼近,至苏婵身前,林闯想看一下这女子究竟是何面貌,便想动手去揭开面纱,苏婵欲起身反抗,却无奈伤势过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面纱被恶人揭开,在林闯即将揭开面纱的那刻,致幻香起作用了,林闯的随从相继中毒倒地,事态危急,林闯被剩余的两三个手下连忙带出驿馆,苏婵忍痛起身打出一飞刃击倒了一名随从,而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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