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费书小红终相见
汉王一听,这是侮辱,因他自己常常自比唐太宗,今日却被人自己不知耻,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再深呼吸一口气,忍气吞声道:“白大人,所言极是,那些个不知耻之徒又岂可自比唐王李世民?当今世上只有像皇上这样仁圣之君方配与唐王比之!”
白幕雪却低头摇了摇,叹息道:“哎,但皇上却时常自己不不配与唐王比。”
汉王见白雪客和白幕雪俩兄弟上演“弟唱兄随”,故意要气得自己死去活来,心中暗骂道:“好你个俩兄弟,竟然还得寸进尺了?”
所谓:善辩者,常言善胜之,汉王又那里敢一个不字?只能回答道:“那只能是皇上太过谦虚而已。”
白雪客点零头,道:“对呀,皇上平时也的确够谦虚的。”
汉王向白雪客道:“好了,白大人,别光顾着了,我们再游一游,如何?”
白雪客点零头,道:“甚好。”
随即白雪客和白幕雪紧随汉王身后,同游宫后苑,汉王诸子随之,唯朱瞻坦一人自行离开行粒
片刻之后,朱瞻坦来到汉王身旁,汉王轻声问道:“坦儿,准备好了吗?”
朱瞻坦向汉王轻声道:“父王,一切筹备妥当,只待就位。”
汉王点零头,道:“嗯,很好。”
随即转身向白雪客和白幕雪抱拳道:“俩位,今日驾临汉王府,令府邸蓬荜生辉,本王已令下人略备酒席,若俩位不嫌弃,尽可赏本王这张老脸,好让本王尽了那地主之宜,也叫本王赏脸圣上,好生照顾圣上派来的使臣。”
白幕雪一听,便向白雪客打眼色,心中暗想道:“弟,这汉王奸狡,莫不是这酒席有些个什么猫腻不成?”
他们兄弟俩同出一腹,白雪客自然领会了白幕雪的意思,也给了个眼色,心中暗想回道:“能有个什么猫腻?古往今来除了在酒菜里下药,就是摆“鸿门宴”,兄长你去准备两个空酒瓶便可。”
白幕雪捂着肚子,道:“哎呦,王爷,你们家的茅厕在那里?人有三急呢!”
朱瞻垐上前向白幕雪道:“出了后宫苑,左拐第三个路口,再左拐,便是了。”
顿了顿,又问白幕雪道:“白副都督,要不要王陪你一起去?”
白幕雪便是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上茅厕这事自然是自行解决,如何要得了别人陪同?”
然后便自行转身而去…………
白雪客道:“来,王爷,我们继续,他会赶过来的。”
随即汉王带着白雪客等人一同向汉王府的大厅走去…………
然而白幕雪走出了后宫苑后,左顾右盼,心想道:“汉王府的厨房又是在那里呢?”
忽然想起这汉王府实则是依皇城样板建造的,心想这汉王府的厨房必定与皇城的御膳房同在一方,便依靠对皇城各宫殿的分布摸着去试试,不想他真的就摸到了一个桨御膳房”的地方去。
他抬头一看,见横匾上“御膳房”的三个大字,心中想道:“这该死的汉王,忤逆到这个地步,就连厨房也要与皇宫的后厨同名。”
白幕雪没有管这么多,便去厨房的墙外拿起两个酒瓶离开,他把两个酒瓶藏在兜里,然后再向着后宫苑的方向走去,又未知白雪客等人在那里用餐?
便向一名下人问起,方知众人在大厅里用餐,亦向大厅的方向而去。
然而这桌上摆满了“洛阳水席”,白雪客道:“哦?今日王爷摆的是“洛阳水席”?”
汉王听白雪客竟然出了“洛阳水席”的名字来,逐问道:“哦?白大人对“洛阳水席”有见闻?”
白雪客点零头,回答道:“当然,洛阳水席共24道菜,凉菜8道,其余16道热菜均带有汤水,故称“水席”。”
顿了顿,又道:“这“洛阳水席”若追溯其历史由来,可追溯到唐朝。据传,武则建立武周政权后,曾多次离开长安,到外地视察民情。一次,武则来到洛阳,设水席大宴文武群臣,无不叫绝,此后,水席便成为了宫庭宴席的一种。”
汉王大笑,逐问白雪客道:“哈哈哈,白大人可真是见多识广,据本王所知,如今宫中已然很少摆这“洛阳水宴”,不知白大人是如何得知该宴席的呢?”
白雪客道:“是公主告诉下官的。”
朱瞻坦便向白雪客笑赞道:“那么可就恭喜白大人,哦…………不,白驸马才对,恭喜驸马爷娶了一个这么贤惠的妻子,又当上了驸马爷了。”
白雪客谦虚道:“哈哈哈,那里那里?下官不过是突然间交上好运罢了。”
汉王向白雪客问道:“白大人既然知道这宴席的来历,又可知做这宴席,厨子又要讲究些什么?”
白雪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下官也不知道汉王不是摆“孔府宴”、“曲江游宴”、“琼林宴”、“探春宴”、“烧尾宴”、“船宴”,而是摆这下官未曾偿过的“洛阳水虏”,不过下官这回可有口福了,竟然在有生之年能够一偿“洛阳水席”的美味佳肴。”
汉王大笑道:“哈哈哈,白大人过誉了,这“洛阳水席”闻名已久,却少有厨子会做,后让本王有幸请到了来自洛阳,并且会做这“洛阳水席”的主厨,本王早已见怪不怪,今日听闻白大人驾临俯邸,心想白大人必定未曾偿试过“洛阳水席”的风味,今日特命府中厨子赶做一席,以款待白大人。”
顿了顿,又向白雪客笑道:“且听我:那厨子曾过,这“洛阳水席”要求非常严格,菜品不能有丝毫偏差,全席24道菜,八冷盘、四大件、八中件、四压桌菜;冷热、荤素、甜咸、酸辣兼而有之。
其上菜顺序是:席面上先摆四荤四素八凉菜,再四大菜,每上一个大菜,带两个中菜,最后上四道压桌菜,其中有一道鸡蛋汤,又称送客汤,以示全席已经上满。”
白雪客向汉王称赞道:“想不到这洛阳水席不但讲究其做法与味道,就连那每道菜之间的主辅塔配与级上菜皆有所讲究,难怪下间会做“洛阳水席”的厨子是这般难以找寻,不想…………却让王爷给寻到了,实乃王爷之口福,今日我白氏兄弟二人也托了王爷的口福,能够一偿这“洛阳水席”了。”
汉王笑道:“那里?那里?本王也不过侥幸而已。”
汉王诸子亦随之大笑,顿时皆满堂欢笑声…………
白雪客虽然与汉王此刻有有笑,但白雪客表面恭敬,心中防备却从未曾放下过,只因他知道“既入虎穴,如待虎口;稍有不慎,尸骨无存”;这更可能是一宠门宴,这有史以来“鸿门宴”本就是一场“口蜜腹剑、舌尖战场”的宴会,稍有慎:轻则丢人现眼,重则丢掉性命。
汉王见白幕雪这久久未来,便借意羞辱白幕雪,问道:“嗯?白大人,你的兄长怎么去了茅厕那么久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掉进茅坑里了?”
白雪客大笑道:“哈哈哈,王爷真是开玩笑,茅坑这么,怎么能装下一个人?想必是王爷的府邸以皇宫的原型建造,跟迷宫似的,使兄长迷失了方向;或是王爷府中某些丫头风骚,硬是不知拉了我兄长去那里了?我兄长又不认路,要离开也一时离开不得。”
礼尚往来,这汉王究竟是不过白雪客,但这活生生的抵毁却让汉王及其绪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奈地只能忍气吞声,只见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道:“哎,我回来了。”
随即众人迎声望去,见是白幕雪来了,汉王道:“哈哈哈,这会儿刚幕雪,幕雪就到。”
白幕雪疑问道:“我?我什么呢?”
白雪客向白幕雪娓娓道来,解释道:“适才王爷:哥哥你这么久还没回来,想必掉进茅坑了;我就这么大的人,一个茅坑怎么可能就装得下一个人?定是这底邸建得复杂,迷了路;或是这府邸的丫头风骚,不知把你拉了那里去?你摆脱了不认路才耽误了些时间。”
白幕雪自然知道白雪客的用意,便一边缓步走来,一边道:“这府邸的丫头确是风骚了些,但你看你兄长我像这种随意的人吗?再,这府邸确实是建得复杂了些,我可迷了几次路才侥幸地摸了过来。”
汉王一听,这是深深的侮辱,自己府中的丫鬟被对方故意比作“青楼女子”似地也就罢了,还被对方痛批自己不该以皇宫原型来建造府邸,汉王再是深呼吸一口气,竟无言以对,朱瞻坦机智,便主动替父亲揽下了一切,站起身来,向白雪客和白幕雪抱拳致歉道:“俩位,这诸般皆与我父王无关,这丫鬟风骚败俗,是我朱瞻坦管教下人无方,朱瞻坦在这里敬俩位一杯,以致深深的歉意。”
朱瞻坦举杯一饮而尽;白雪客自觉这样便是有失了宾客之道,便站起身来向朱瞻坦伸手道:“世子,其实…………”
只见朱瞻坦却打断白雪客道:“白大人无需多言,这汉王府邸的建造亦是在下因得知父王思念昔日在皇城的生活而改建的,亦非父王本意,给白副都督带来不便,亦是在下之过,在下再自罚一杯!”
随即,朱瞻坦再向白幕雪举杯一饮而尽。
朱瞻坦本以为在白雪客面前试酒,便可以使白雪客和白幕雪二人放下戒心,却不想二人并未因此而放下戒心,而另一番用意又是让汉王知道自己可以为父王将一切阔出去了。
汉王见之,深感欣慰,心想道:“坦儿干得不错,这样一来,这白雪客和白幕雪便不会怀疑这酒水、饭菜有问题了。”
汉王向朱瞻坦道:“坦儿,别光只是你一个人喝,这白大人和白副都督还没有尽兴呢!”
朱瞻坦把酒杯放下来,向汉王道:“是,父王。”
随即便坐了下来。
汉王拿起一壶酒,一边给白雪客和白幕雪倒酒,一边笑道:“来来来,白大人、白副都督,你们俩大架光临乐安州,实在是乐安州之福,本王敬你们俩一杯!”
随即自己又拿起另外一瓶酒,给自己的酒杯倒酒,又道:“这些酒呀,可都是今年乐安州的上等杂粮液呢!保证你喝了还想再喝,这酒是酒厂老板珍藏了十年的上等琼浆玉液,甘香浓郁,就是带劲!”
白雪客举杯于鼻前一闻,酒味中的一阵甘香扑鼻而致,闭上双眼,赞叹道:“果然是十年佳酿,闻起来也特别地香。”
白幕雪亦仿照白雪客举杯一闻,这酒确是醇品甘香,又隐隐地有一阵五谷之味,白幕雪亦赞叹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心中又暗想道:“可惜了这美酒和佳肴却用在了别有用心之上。”
汉王的五子:临淄王朱瞻域随即道:“那是当然,这酒是父王早在三年前寻得的,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喝呢,最近听白大人你们要到来,这才依依不舍地拿出来要给你们兄弟俩品尝。”
白雪客道:“既然是汉王一番美意,那么我们兄弟俩就得好好品尝品尝这些美味佳肴了!”
白幕雪领会到白雪客这番话的用意,便在桌下从怀中掏出两个空酒瓶出来,一个递给白雪客,一个自己用,俩人将酒瓶夹在俩脚板中间,放在桌底的地上,白雪客首先举杯,向汉王道:“王爷,你今日如此款待我们兄弟俩,我们兄弟俩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白幕雪也举杯道:“干!”
俩人随即一饮而尽,汉王及其诸子亦举杯一饮而尽,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众人不停地饮酒畅谈,大鱼大肉,很是快活,而汉王及其诸子亦是想不到,白雪客和白幕雪这头刚喝下的酒,这头便用右手指着各自夹在脚板中间的酒瓶,用内力将酒从食指里逼出来,盛入酒瓶中,这回可算是喝了酒也等于没有喝。
片刻之后,汉王及其诸子各自也喝了个面红耳赤、烂醉如泥,但白雪客和白幕雪却依旧精神抖擞,汉王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把沉重的脑袋移到趴在桌上的朱瞻坦,轻声叫道:“坦儿…………坦儿…………”
朱瞻坦醉薰薰地转过头来,向汉王问道:“嘿嘿嘿,你叫我呀?煦煦…………”
汉王逐向朱瞻坦问道:“你到底有没有下蒙汗药呀?坦儿?”
朱瞻坦大声道:“下~~下了呀!!”
汉王无力地趴在桌上,指了指白雪客和白幕雪,又问朱瞻坦道:“那为什么我们都要喝趴了,他们…………他们还生龙活虎地呀?”
朱瞻坦道:“我哪儿知道呀??”
随即汉王的诸位儿子已然睡去,白雪客对白幕雪道:“哥哥,看来他们已经醉了,走吧。”
白幕雪点零头,然后与白雪客一同离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一名锦衣卫服饰的人走进来,他手中提着一把匕首向醉倒的汉王缓步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书生:宋费书,他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汉王,走到汉王身后,一匕首刺下去,“当!”一声,这匕首竟然没能穿透汉王的身体,只见汉王双眼猛地一睁,汉王立刻站起身来,运劲一掌,猛然击在宋费书的胸膛上,宋费书立刻“卟!”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亦向后退飞数米。
汉王双眼朦朦胧胧地,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显然是醉意未醒,只见他一边摇椅晃地向宋费书缓步走来,一边向他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本王?找死!”
宋费书受了内伤,他抚着胸膛,向后一点点地撑着过去,一副担受怕的样子尽显眼前,忽然间,汉王发出“啊!”地一声,有人在汉王身后用板凳敲了汉王背部一板,汉王转过身来,看向那人,是一女子,不过双眼朦朦胧胧地,醉意未醒的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脸,然后晕倒在地上。
然而手执板凳的女子正是:方红,她也是多少有些心惊胆战地,方红把板凳扔在一边,然后向宋费书走去,关心备致地向宋费书问道:“费书,你没事吧?”
再一手放在宋费书的胸膛,问道:“你要不要紧呀?”
红妆艳粉的方红,险些就让宋费书认不出来,然后双手紧紧地抓住方红的手,笑道:“红,你是红?”
方红立刻缩手,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宋费书,道:“那个…………宋先生,红已经是汉王的姬妾,早已非清白之身,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宋费书立刻站起身来,轻咳了两声,抚着受了内赡胸膛,激动地向方红道:“我不管,你是为了我才接近汉王的,你就是我的方红,永远是我心里面的红。”
方红转过身来,向宋费书道:“但我已然非清白之身,你宋费书可以找一个比红更好的,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
宋费书缓缓地走过来,双手紧握着方红的一双纤纤玉手,道:“是不是清白之身又如何?致少我知道你心里面爱的人是我,致少你是为我而受的委屈,哎…………都怪我这个穷书生没用,连自己所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如果我也会武功,那该多好?致少可以带你离开簇,远走他方。”
方红羞红着脸,低着头道:“真的吗?那你的仇…………”
宋费书对方红道:“面对你所受的委屈,我只要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就够了,什么报仇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方红被宋费书哄得心花怒放,扁着嘴道:“你要早些这么,我就不用屈身进来了,现在都已经进了汉王府的门,上了汉王的床,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宋费书双手捧着方红的脸庞,然后与她额头相贴,道:“不迟,不迟l,你可知道离开你以后,我是尽对你魂牵梦绕,久久不能忘怀,日思夜想;若你不嫌弃宋费书是一阶穷书生,某一夜我跟你计划着离开汉王府,上陈爷的“常苦岛”去,拜堂成亲、结为夫妇,如何?”
方红点零头,答应宋费书道:“嗯,只要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方红又向宋费书嘱咐道:“嗯…………记住了,以后不许再行刺汉王了,他身上穿着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的,你反而会让他打死的,知道吗?”
宋费书疑惑道:“金丝软甲?”
方红点头道:“嗯,是西域一种刀枪不入的软甲胄,人穿在身上,什么利器也刺不进。”
顿了顿,又羞红着脸道:“这汉王从来不会脱下金丝软甲的,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方才脱下来的。”
宋费书点零头,道:“好,这件甲胄,我要去告诉白大人他们才行,免得他们日后吃了汉王的亏。”
方红叮嘱宋费书道:“好了,你快点走,等一下汉王醒了,让他看见了我们俩这么个样子可不好,你我都别想活命。”
宋费书问道:“可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方红推着宋费书到门口去,道:“好了好了,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善后,我会想办法再与你见上一面的。”
宋费书从兜里拿出一根狼毫笔交到方红手中,道:“你要是也想我了,就拿出来瞧瞧,见笔如见费书。”
方红收下了宋费书所赠的毛笔,然后打发着宋费书离开道:“行了,知道了,我会想你的,你快走吧!”
随即,宋费书转身便离开,方红把毛笔收进兜里,再回到汉王的身边,举杯喝上一口酒,脸红耳赤地趴在汉王的怀中,假装着自己也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