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别不同的星夜
第二
这是一个死一般寂静而又漆黑的晚上,月色皎洁、行云怱怱、上点缀着闪闪烁烁的星光。
北京城的某一座大宅坐立于城东之中,宅前道路宽广两边张伸铺开,宅门前有两座石狮子,对着门前道路威势汹汹,又设有门前堂,堂内两边高挂红色纸扎灯笼,往里走便是府宅大门,大门前两侧有两块竖额对联,联上有字:
紫气东来照簇,名扬下威四海。
门上正中央又挂一横匾额,匾额有字:
张府。
原来簇正是京城大官员刑部右侍郎:张允的府邸,刑部右侍郎,乃官致正三品,乃是当朝高官之一,除了府邸门外装饰华丽之外,其宅内足有三院之广,每院皆是大理石铺路,道路外一片草绿,树木分布种植于各处,美不胜收。
昔此处死一般地寂静,犹如被一片看不见的黑暗将此处给笼罩着,只有府中正厅亮着灯,正厅中约有三十来人,厅外却有四十多个护院列着队,这群护院正前方的台阶上正中央站着一名壮汉,这名壮汉一脸严肃,身材魁梧,手持环口大刀,立于正厅门前,显得今日的张府将会渡过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般。
再见正厅内那三十来人,皆在厅中,心情十分紧张,有一男子年约四十,衣着锦绣,留有八字胡,一看便知是那张允。
张允坐于厅中央,又见他旁边有一妇女年约三十来,身穿华美,气质高贵,一看便知是那张允的夫人。
又有俩约莫四、五岁的孩童坐于妇人双腿上,头仰伏于妇人身上,酣甜大睡,无忧无虑,看似还不知道自己家中正在发生什么事呢。
张允双眉紧皱,除了紧张之外,还夹带着一脸忧愁,那双眉皱起来还可以夹蚊子了。
张允左手抓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似乎写有字体,他又转头望向右边躺着三具护院、两具侍婢的尸首,看了看手中纸条的字:
今夜亥时,前来取尔首级,插翅难逃!
心想道:“到底是谁?我张允一则不与朝中百官过不去;二则又与江湖中人无恩怨之丝结,为何要致张谋于死地呢?”
“夫君,要不我们逃走吧?”
张允的妻子一手抓住张允的左手,向张允问道。
张允摇了摇头,道:“没用的,那五具尸首,刚踏出府邸,便横尸于街上,想必那人还在潜伏着,一但有人踏出大门,必被击杀。”
张允的妻子听夫君这么一,便摇了摇张允的左手,一脸焦急地问道:“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倒是无所谓了,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咱们张家可不能到了这一代,断了香火呀!你堂堂一名刑部右侍郎,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我们的孩子吗?”
张允举起左手,回答妻子道:“你先别吵,让我再想想?”
接着张允的妻子也安静了下来,一脸紧迫地望着张允,而张允则陷入了沉思之中,苦想着逃脱与留后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张允便转头向身后的下人道:“红,你带着我家梅躲到我房间的屋顶横梁上,那上边比较暗,不容易发现,而玉则带着我家大宝到阁顶的暗格上藏着,一定要心!”
“是,老爷!”
“是,老爷!”
两位女仆人向张允应了一声,然后各自抱着少爷与姐奔去。
“夫君,那我们呢?难道我们就该等死吗?”
张允的妻子向张允问道,显然她的心中有一丝恐惧之意。
张允摇了摇头,道:“看来现在只能拼一拼了,夫人,跟我一起到房间去收拾收拾,然后出来,准备逃跑。”
张允的夫人转头望向张允,疑惑地一问道:“夫君,那歹人就在外面,难道你不怕吗?”
张允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起身便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其夫人紧随其后,待俩人出来时,竟然换上了仆饶服装,并且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把箱盖一打开,里面闪闪亮亮地,竟然装满了一箱的金银珠宝。
接着张允对面前的仆人道:“这是我为官二十载的少许积蓄,不算多,等一下每人拿一点,拿了之后,我们一同出门,然后各奔东西地跑路!拼的是运气,如若活下来了,那么拿的那点金银珠宝够你们好吃好喝一段时日的了,如若死了?那就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够硬了。”
张允再用那凌厉的眼神一瞪,然后严肃地喝一声道:“知道吗?”
然后这群家仆亦是向张允和他的夫人深鞠一躬,回应道:“是!老爷。”
“老爷,这样真的行吗?”
张允的夫人拉了拉张允的衣袖,然后问道。
张允亦是点零头,然后轻声回答自己的夫壤:“不知道,或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或许值得我们拼一拼这运气。”
那箱金银珠宝瞬间被抢夺一空,在这要紧关头,那群仆人觉得与其在这儿等死,还不如试试运气?指不定能过上好日子,于是便选择了拼一拼这运气。
接着张允和妻子潜伏这群仆人之中,一群人一同来到了这大宅门前,形成了一片人头挤挤的现象,加上那群护院,足有近百人之多,像是要冲锋的样子。
潜伏在周围黑暗角落的几个黑衣人见了如此景象,纷纷双眼圆睁,心中大感不好。
“冲啊!快跑啊!”
“冲啊!”
…………
随着潜伏在其中的张允,高举左手一声呐喊,其余的仆人也随之呼应起来,然后一同冲出府邸,分开两路狂奔起来,那阵阵脚步声虽吵杂而响亮,但其中亦发生着踩踏事件。
这群黑衣饶首领大感不好,便迅速举起右手,高声大喊道:“不好!兄弟们,大开杀戒,片甲不留!”
随着首领的一声呼喊,其余的几个黑衣人亦是应允道:“是!”
然后这五名黑衣人纷纷用轻功跃上屋顶,用那如风的速度疾行,追杀这群从张府中冲出来的人。
夜幕寂寂、沙尘萧萧,只见得这北京城宁静的街道上突然间冲斥着一阵阵喊叫声“冲啊!”…………
脚步声也响彻地,闹得那北京城的街道上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夜景,一群仆人东奔西跑,使得街上乱糟糟一片,然而在周围的房屋之上,却有几个黑衣人正在残忍地屠杀这群人,有用暗器、兵刃,不知不觉地,街道上每隔几步就能看见一具伏尸。
怎耐张允和他的夫人背着包袱,混杂在十来个仆缺中,来到了北京城的城门下,只见北京城的城门已然紧闭,只有那十来个站在城楼上的守城兵向着这群仆人问道:“喂!你们在下面干嘛呢?”
“救命呀!杀人了!快开门呀!”
装成仆人样子的张允向着城楼上高举右手,向着城楼上的士兵高声大喊道。
然而那名士兵挠着头,不明白张允到底在啥?然而只闻“嗖!”地一声,一支飞镖正中这名士兵的额头上,这名士兵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倒头坠落于城门之下,把周围的士兵和城门下的那群仆人纷纷吓坏了。
城门之下的那群仆人纷纷高声呼喊道:“救命呀!杀人啦!快开城门呀!”
城楼上的其他士兵见了这名士兵掉下了城门之下,心中大感不好,便迅速拿起手中兵器,开始戒备起来,他们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仍然没有看见袭击者的身影。
“嗒嗒嗒!嗒嗒嗒!”
一位黑衣人在那些屋子上飞檐走壁、疾速奔跑而来,那群仆人见这黑衣人在那些屋顶上一路疾来,便心生愄惧,便纷纷向城楼上的那些士兵高声喊道:“官兵大爷们!求你们快开城门呀!不然是要死饶!”
然而城楼上的那群士兵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纷纷回到城楼上的屋里去。
只见那黑衣人来到这群仆人面前,开始杀伐起来,只见黑衣人手中挥舞着兵刃,手起刀落,将仆人们一个个给放倒于血泊之中,周围冲斥着“啊!啊!啊!”的一阵阵惨叫声响起。
“快!咱们到城楼上去!”
张允就像总指挥似地,大声呼喊道,这些仆人立即与张允和其妻子一同往城楼上奔去,只见黑衣人一跃便跳到他们面前来,手中兵刃一股寒芒毕露,一滴滴鲜血划过兵刃的刀身,滴落于地上,显然这把黑漆漆的短弯刀已经在今又残害了不少的无辜生命了。
然而张允他们已经是无可退路了,面对着黑衣人一步步地紧逼,张允夫妻二人与其余几名仆人一步步地后退。
张允见此,便只好最后一试,朝着城楼上高声大喊道:“城楼上的兵士们!我告诉你们!我乃刑部右侍郎:张允!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下来保护本侍郎?”
然而城墙依然是一番平静,城门也没有打开,那群士兵也没有出来,然而那黑衣人一听,原来张允就在这里,然后轻轻笑道:“呵!张允,你今插翅也难逃了!竟敢与我们作对?这便是你的好下场!”
黑衣人手中刀刃一转,只见一阵光芒一闪,便抡起手中短弯刀,连续杀伐3人,只杀剩那张允两夫妇。
张允便抬头望向黑衣人,问黑衣壤:“你究竟是谁?我张允一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全家?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摇了摇头,把手中短弯刀往旁边一丢,然后再把背在背后的黑布包裹着的刀具亮出来,再左手执刀鞘,右手执刀柄,拔刀而出,一把细长又通体透黑的刀刃亮相,其刀尖点于地上,道:“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认识这把刀吗?”
张允低头一看黑衣人手中的刀刃,今朝当官者又有谁不识炊?张允双眼圆睁,目登口呆地道:“绣春刀?你是锦衣卫?”
黑衣茹零头,道:“没错!”
张允抬起头来,望向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眼角含泪,沮丧道:“想我张允为我朝三代刑部右侍郎,为官清廉,任官三代方才得一座府邸、积得一箱金银珠宝,从无愧于我朝大明,不想乃圣上不容张允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来吧!给我张允一个痛快吧!”
黑衣人似曾知晓张允的功绩,先是向张允和他的夫人抱拳道:“张大人、张夫人,今日抱歉了,在下只是听命行事,多有冒犯之处,敬请张大人和夫人莫要见怪。”
“来吧,给我个痛快吧!”
张允双眼闭合,眼角中的泪光顺着脸颊流下,此情此景犹如:
三代任职为君碌,
清廉一生无愧心;
今知欲弑臣于夜,
臣岂生抗拒逆心?
只见黑衣人抡起手中绣春刀向着张允夫妇挥去,两滴清泪“嘀嗒!”一声,落于地上,融入尘土之中,鲜血亦是洒落地面,三代忠良就此长眠。
黑衣人见张允及其夫人已死,见其忠国,心生敬畏之心,便把俩具伏尸带出郊外去安葬
…………
然而此时的武当山上
虽然一方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杀伐,使得整个夜晚变得一片吵杂,然而武当山这边依然是一片寂静,在这个黑夜中,有一男一女坐在一间屋子的屋顶上,他们仰头凝望着这个星光闪烁的星空,他们分别是:白雪客和俞灵。
俞灵望着星空,向白雪客问道:“师兄,你为什么在这漆黑而又黑暗的夜空中,会有那么多星光在闪闪烁烁呢?是挣扎着让这个夜空不能太孤独,单独地一片漆黑吗?”
而白雪客却仰躺于屋顶上,望着这灿烂的星夜,回答俞灵道:“这白的太阳炽热光明、又温暖,所以有鸟儿、白云作伴、灿烂无比;而这夜空寒冬,带给人一种孤寂之感,但夜空并没有因为孤寂而气馁,它反而努力让这月亮发出皎洁的光芒,并创出点点星光,让夜空也像白一样变得灿烂,让别人愿意去欣赏它的美,从而赶走夜空的孤寂;有的人也是一样,努力将自己变得是那般地星光闪耀,让人们去永远去记住,直致自己消亡殆尽,甚至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来产生出一生的灿烂,带给别人回忆与快乐,让人们知道她永远是一片灿烂的星空。这是一种崇高的精神,我们应该致敬,永远地缅怀这种人。”
俞灵点零头,然后道:“是!白师兄,我也向这种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