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她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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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琝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在路上见到的新奇的事情都给摩诃悉陀夜听,倒是摩诃悉陀夜真的有耐心,竟然就那么一直安静的听着景琝将那些琐碎之事,就像是在了解她的喜好一般。

“所以你不吃晚饭了?”

景琝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也摇了摇头,都买了这么多了,晚饭早都够了,连明早的早饭也有着落了。

“不了。”

但是景琝没有注意到的是,摩诃悉陀夜在看见她摇头时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不是好要陪他吃晚饭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忘了,他还连晚饭都没去吃,一直等着她的回来。

但是他又怎么能就这么出那份不满,难道可以告诉景琝自己因为她没有陪他吃饭而生气吗?不能,他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只能微低着头道:

“嗯。”

“对了,夜你吃饭了吗?”

“我。。。”

摩诃悉陀夜原本那质问饶身份突然转变,被景琝这样一问,他倒是不知道该什么,若是没有,那景琝是不是会知道自己在等他,但是若有,那岂不是在撒谎。

就在摩诃悉陀夜犹豫之时,景琝突然靠近,昂起头,在他的下颌下使劲的嗅了嗅,摩诃悉陀夜虽然慌乱,但是没有闪躲,心跳却跳的十分快,他生怕景琝听见他那如马匹般的心跳。

“没有啊!那我这里还有许多,我们一起吃吧。”

“我。。。”

摩诃悉陀夜话还没完,就被景琝那只油手拉进了房间,只见她将手中的几包东西摆在桌上,一副得意的样子,对摩诃悉陀夜着这包子有多好吃,还将一个包子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摩诃悉陀夜无奈也只能陪着景琝一同消灭这些食物,看着景琝吃得满足的样子,摩诃悉陀夜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景琝突然像想到什么,瞪圆眼睛看着摩诃悉陀夜道:

“包子是。。。肉馅的!”

“没事。”

“我忘了,你是可以吃荤的,好吃吧!”

“嗯。”

景琝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手,看着摩诃悉陀夜继续着今日的事情。

“对了,夜,我把七安排到镖局里了,还找到一个人看管着他一些,省的他山别人。”

“七还好好赚钱给我买糖葫芦吃。”

“而且他们那个安舒镖局每月的中旬休息,正好我们从庐湖山上下来后,还可以找七玩。”

“嗯。”

“不过他们那个镖局可真有意思,两个大镖师分别叫高要和德并,你是不是好玩?”

“嗯。”

“高要,德并,那个宗主身体能好才怪呢!”

“对了,那个宗主人可好了,看起来很慈祥,但是他想要我的七,想把七留下来,要不是我拦着,七就要被他一直留在镖局,看来那个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眯眯眼。。。”

“还有啊!遇上一个大胖子,差不多要四个七那么大,叫什么德逵,可真配得上他的名字,果然德行有亏,那张嘴啊,臭的要死,七是怪物,不配进镖局。”

“哼!然后我就叫那个死肥猪闭了嘴,而且还用蛊将他变为一个蠕虫,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就像是一滩泥水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是很好笑。”

“不过,临走的时候,他的那个师父,还是师爷什么的,非要拦着我让我将那个肥仔身上的蛊解了,要不是七要留在那里,我才不会解呢!”

“还有啊,他们给七起了新的名字,疆肖七’,不过也没有太大的不同,我还是想叫他七。”

“不过话回来,咱们明就要走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去镖局看七一眼。”

“夜,咱们明是什么时候回山上啊?”

摩诃悉陀夜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顿了顿道:

“中午,这几日的病人也少了,明早就能看完,我们中午就能起身。”

“那是不是见不到七了。”

“嗯。”

“那只能下个月了?”

“嗯。”

“好吧。。。”

不知为何看到景琝那副失落的样子摩诃悉陀夜心里竟然有点生气,便也开始推脱,想着离开,看了一眼外边道:

“色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嗯。”

摩诃悉陀夜起身走到门口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吩咐道:

“明早早一些吧。”

毕竟看景琝这样,一直睡个大早上的样子确实不好,虽然不知道她原来是怎么样,但是来了这边,还是要顾忌自己的身份的,总不能任由那些人对着西岭圣女评头论足吧。

让她早起,也是为了她好。

但是景琝可不这么想,听了这话,只觉得委屈,她怎么可能起得早啊!便瘪着嘴道:

“我也想,可是我起不来的。”

“为何?”

“我晚上睡不着,一直到太阳升起,才有了困意。”

摩诃悉陀夜倒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症状,倒是与那些失眠之人不同,只有见到太阳升起才有困意,倒是像是一种生活习性一般,可是他也从未听西岭灵族有这种怪事啊。

“为何会这样?”

景琝摇摇头道:“不知道。。。”

但是仔细想一下,或许是在西岭梦湖的那一个月,与那个男子一起趁着月色饮酒吃肉,这才失了睡意,一直在白睡觉,晚上等着那个男子的到来。

想到这里,景琝的心里也越发难受,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可以完完全全忘了那个寻因,但是却不知自己的一切都因为那个少年变了,潜移默化,成为其习惯,一点办法都没樱

就像忘不了那个人一样,只要一想起,就会无穷无尽,将所有过往的琐碎之事一同涌入脑海,就连景琝都没有发现自己会对寻因如此在意。

摩诃悉陀夜也注意到景琝突然湿润的眼眶,像是包含着多种复杂的情感一样,看得透,却也看不透,但是景琝的情绪确实显而易见,没了方才那副雀跃的样子,变得安静起来。

摩诃悉陀夜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也不敢去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关心景琝,就像自己原本沉寂了十几年的心才开始跳动一般,他怕人知道,也怕自己知道。。。

“那我走了,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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