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嫁娶事宜
“还真是不能背后议论旁人呢!”凌芷惜感慨道,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薛晚舟。
聂霜白奇怪地道:“薛公子向来喜静,这个时候都会在家中看书呀,为何突然逛起正德街了?”
凌芷惜担心聂霜白的好奇心愈发膨胀,连忙拉住她的手腕,道:“白白,你就别理他到底要做甚了。你想的关于他的事越多,就越放不下。我们还是先去找媒人查探你爹爹的事吧。”
然而聂霜白却控制不住自己,反而握住凌芷惜的手,将她一同拖住,远远地跟在薛晚舟的身后。一边走,聂霜白还一边诧异地喃喃:“他到底是去哪儿呢?”
薛晚舟走到一处转了弯,随即消失在莫府门前,凌芷惜瞥了聂霜白一眼,道:“薛晚舟进了莫府,你还要再跟么?再跟的话,只能爬人墙头了哦。”
“芷惜,你知道莫府住着何人么?”碰上与薛晚舟相关的事,聂霜白好似钻进了牛角尖,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凌芷惜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从脑海中挖掘出了与莫府有关的记忆。莫老爷是前朝的礼部尚书,后来因年事已高便离开了朝堂。薛府似乎与莫府有些交情,但薛晚舟又为何来此,实在令凌芷惜猜不透。
凌芷惜将莫府的情况告诉了聂霜白,反而惹得她愈发担心:“糟了,薛晚舟该不会看上了莫府的千金,是来提亲的吧?老为何要这样对我呀,我爹爹要娶亲,就连我的心上人也要娶亲了。”
“白白,你先别担心,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莫不能急着下定论。”凌芷惜道。
凌芷惜拉着没精打采的聂霜白又奔去了勾栏瓦肆,顺利地找到了郭汝阳,听闻要寻媒婆打探消息,郭汝阳拍了拍胸膛保证道:“两位姐,找人打探消息,我可是最拿手的。到京城最出名的媒人,我倒是有点交情,你们稍等我一阵,我把胭脂水粉卸掉之后,带你们过去一趟。”
卸了浓妆的郭汝阳虽然眉清目秀,却能让人一眼瞧出男儿身。凌芷惜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时不时抛出个问题让聂霜白回答,而聂霜白始终兴致不高,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连郭汝阳都看不下去。
“聂姐这是怎么了?”郭汝阳笑着问向凌芷惜,“以前还总是张牙舞爪、上蹿下跳,自从认识了你,倒是性情大变,收敛了许多。”
凌芷惜瞪了他一眼,道:“白白今日心情不好,你就少几句吧。”
郭汝阳带二人去找的是京城最有名的媒婆梁老太,她的家住在城南一处较为热闹的街边,宅子不大,却毫不逊色于京城那些富商的宅邸。郭汝阳和梁老太家中的下人了几句,便被领进了宅子,宅中布局雅致,石径假山桥流水,颇有韵味。
“梁老太,多日未见,一切可还安好?”郭汝阳见了梁老太,毕恭毕敬地请安问好,顺便向梁老太引荐凌芷惜和聂霜白,“这是生的两位好友,今日过来,有些要事向梁老太请教。”
梁老太一脸慈祥,笑着对郭汝阳道:“你成日为我引荐这个、那个,无非是想帮你的朋友找门体面的亲事。那么你呢,老身已经给你看过了好几个姑娘的画像,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呢?让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也答不上来,真是令人着急。”
郭汝阳脸颊一红,连忙摆手道:“梁老太,生暂时还未有成亲的打算,只是一门心思扑在了梨园上。你让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还真的未认真思索过。这样吧,梁老太,你先帮帮这两位姑娘,生的事留着下次再。”
梁老太点零头,转头看向凌芷惜和聂霜白,道:“姑娘家亲自来寻夫家倒是少见。看吧,你们二位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聂霜白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道:“我喜欢内敛文静爱读书的,看上去有些羞涩腼腆,起感兴趣的又能侃侃而谈。平日里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在事业上又有着野心,渴望有一番建树……”
聂霜白还未完,凌芷惜便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道:“白白,我们此番的目的是打探你爹爹要娶哪户人家的姐,不是给你挑选夫君啊!”
凌芷惜一语惊醒梦中人,聂霜白立刻打住,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对梁老太道:“抱歉,梁老太,我这次来是想向您打探一件事情。”
“哦?”梁老太打量着聂霜白,嘴角隐隐有丝笑意。
“我想知晓聂将军最近是否在和哪户人家协商婚事?”聂霜白胆怯地问道,“梁老太可有所耳闻?”
梁老太意味深长地看了聂霜白一眼,道:“关乎到聂将军的事……老身不能随便透露。”
“梁老太,这位是聂将军的千金,您大可不必顾虑,直即可。”郭汝阳对梁老太道。
“既然是聂将军的千金,为何不直接问聂将军呢?”梁老太诧异道,“难道聂府的事情,聂姐却不知情?”
聂霜白闻言,伤感地垂下头,低声道:“梁老太,我在聂府好似空气,微不足道,因此,对府上许多事情皆不清楚。但我爹爹娶亲的事对我颇为重要,还请梁老太告知。”
梁老太犹豫了片刻,道:“聂将军本是无意再娶,却架不住莫夫饶好意,介绍了莫姐同聂将军认识。聂将军见了莫姐,大有一见如故之感,竟然同意了这门亲事。聂姐,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莫太太?可是前朝礼部尚书莫老爷的夫人?”凌芷惜诧异地问道。
“正是。”梁老太答道,“莫老爷和莫夫人膝下无子,早些时候收了一个干女儿,始终未嫁人。莫夫人眼下觉着她和莫老爷年事渐高,百年之后便无人照料莫姐,于是,放眼整个京城,也就聂将军的年纪和为人最为合适。”
聂霜白与凌芷惜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是迷惑不解:“又是莫府?为何我爹爹的年纪最为适合,莫姐难道不是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