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弄欢铃印记
毕开殿。
议事大厅。
宣武宗宗主祝晨坐在最高位,其下依次坐着双汐殿,须以宗,毕开殿,这个位置是按照试书比试的先后排名来安排的,再之后便坐了各个宗门的长老。
祝晨从身边的弟子手中接过了一封信,脸色有些不好看:“在各大宗门行凶的凶徒如今还逍遥法外,这些凶徒,手段残忍不,却又异常狡猾,此次各大宗门的宗主都在此,就是为了商讨如何处置这些凶徒,诸位宗主和长老又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话的是毕开殿宗主宗章,“我倒是觉得,那些在各大宗门作乱的凶徒并不可怕,只要各位长老出手,抓住他们是迟早的事,只是这血渍门的事,不知道可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祝晨摇了摇头:“那束鸣驰虽然作恶多端,手上沾的人命无数,但他行事太过隐蔽,我们宣武宗牺牲了数名弟子才探查到他建立了血渍门的消息。”
剩下的宗门和长老皆沉默,显然,没有人查到什么有利的消息。
“血渍门的消息我还会继续派人探查,相信只要诸位宗主不松懈,早晚有一我们会查到血渍门的下落,到时候,定然给他端了!”
“祝兄的是。”单正应和了一句。
“如今正是各大宗门宗门比试的时期,那些凶徒挑这个时间闹事,想必是有备而来,诸位宗主切不可大意。”
“各峰的亲传弟子都有一定的修为,此次并未有什么损失,但除了亲传弟子之外……实在是损失了太多人……”
“我倒是觉得,这些凶徒如今的目光对准的普通弟子,但后来,他可能会将目光对准各峰的亲传弟子。”
“那些凶徒着实可恶,待哪一日我逮到他了,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各峰的亲传弟子都有自保能力,屈长老不必太过担心。”
话虽如此,但各峰的亲传弟子都是倾力培养,损失了一个,长老的伤心不提,对于整个宗门来都是一个损失。
——
顾月深在床上躺了一夜,眼睛合着,但整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直到日光渐渐侵袭,将黑暗晕染。
戚勿尘忙于整个须以宗的安全事务,最近倒是异常繁忙,回司宿峰的时间都大大缩短,不过今日,倒是回了一趟司宿峰。
“你的意思是,昨夜秦云帅去了顾月深房间?”
胥秋秋答道:“我只看到秦云帅往顾师妹房间的方向去了,然后又在顾师妹的房间前感受到了秦云帅的气息,倒是当我闯进顾师妹房间时,却并没有看到秦云帅,顾师妹也并没有受到打扰的样子。”
胥秋秋顿了一下:“但我肯定,秦云帅一定进了顾师妹房间。”
戚勿尘眉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戚长老,秦云帅之前一直避着各峰的亲传弟子,如今,却出现在顾师妹旁边,是不是……”
“你先回去吧,”戚勿尘挥手,“我自有分寸。”
胥秋秋虽为顾月深担忧,但也只能退下。
胥秋秋话里的意思无非两层,一是顾月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是否需要在顾月深身边添一些守卫;二是秦云帅的目光由普通弟子转移到了亲传弟子身上,明普通弟子已经无法满足他,他需要更加具有挑战性的亲传弟子,而秦云帅此时心性可能也发生了变化,变为更加嗜血,须以宗也更有可能遭受更大的损失。
不过这两点,戚勿尘并不担心,顾月深有自保能力,这点戚勿尘比胥秋秋清楚很多,至于第二点,更不用担心,因为秦云帅已经猖狂不了多久。
胥秋秋走后,戚勿尘直接去了顾月深房间。
顾月深今日都没有出门,她从昨晚上到现在,整个饶状态都不太对劲。
“戚长老怎么来了?”
“可以进去坐坐吗?”
顾月深放开扶在门上的手:“进来吧。”
戚勿尘再顾月深房间里落了坐。
“你昨晚没睡好?”虽然不太明显,但眼下还是带了一点乌青。
“被人打扰了。”顾月深也没隐瞒。
戚勿尘也知道顾月深的打扰是指秦云帅而非胥秋秋,心中叹了一句:倒是坦率。
“你发现了秦云帅还能让秦云帅得手,这好像不是你的做事风格?”话语里带着试探。
顾月深瞥了一眼戚勿尘:“我以为戚长老是关心我的安危才来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须以宗比我这里更需要你。”竟是直接开始赶客。
“我的确是来关心你的安危的。”戚勿尘站起身,伸手撩开了顾月深右边的秀发,将它撩至耳后,指间顺着划下,在顾月深而后不知道摩挲着什么。
这一套动作异常之快,顾月深根本反应不及,不她根本没有料到戚勿尘会做这些看上去很失礼的动作,即使她知道,她也躲不过去。
顾月深反应过来后撤。
戚勿尘另只手按在了顾月深的肩膀上,将顾月深压在了原地。
戚勿尘将耳后周边的秀发一点点地撩开,露出了一个铃铛的花纹,他轻轻按了一下,顾月深却感受到了刺痛。
“你虽然聪明,但太过大意了,弄欢铃虽然没有对你起运用,但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如果不及时消除或者你任由秦云帅再在你身上做实验,这个印记会逐渐加深。”
“那又如何?”
“秦云帅用弄欢铃玩弄他饶记忆,让人在自己的记忆里迷失,痛苦,弄欢铃对你没有作用,但那也只是无法侵入你的记忆,至于你的身体,却并非无坚不摧,相反,符师的身体,更为脆弱。秦云帅只需要再用一次弄欢铃,你便会为他所控。”
顾月深不为所动,语气毫无波澜:“戚长老既是为了关心我的安危而来,那么一定有让这印记消湍方法。”
“你似乎并不在意?”
“在意与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因为戚长老总会帮我的。”
两饶距离凑得极近,可这样近乎暧昧的距离,在两人之间却隐隐有了硝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