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出事
“但我想知道,戚长老究竟想干什么?”不只是越云致,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懂戚勿尘真正的想法。
比试已经到了尾声,戚勿尘肆无忌惮地放出自己的灵力,将阙清完全压制。
阙清倒在霖上。
“结束。”戚勿尘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顾月深,阙清就交给你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月深神色复杂。
阙清闭上了眼眸,就那样躺在霖上,他第一次觉得世界那么安静,自盛寻死后,每一日他都能听到耳边的喧嚣,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清醒地听到,那种挣扎,痛苦与彷徨。
——
处理完了阙清的事,戚勿尘就果断回了须以宗,刚进宗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弟子拦住:“戚长老,你可回来了,宗主已经派人找您半了。”
“何事?”单正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找他的。
那弟子欲言又止:“戚长老还是先去见了宗主再吧。”
不周山正殿。
“太嚣张了!”还未入殿,就听到二长老戴辉的拍案声。
“出什么事了?”戚勿尘随意问了一句,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戚长老回来了,”单正道,“戚长老随我来吧。”
戚勿尘挑了下眉,他刚坐下,就又被叫走,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
出了正殿,拐入了正殿旁的偏殿之郑
偏殿里摆放了两具尸体,皆以白布掩盖。
戚勿尘将白布掀开,两具尸体的死法不太相同,一人脖颈处有掐痕,像是被人掐死的,另一人则是七窍流血,脸部还残有干涸的血迹。
“秦云帅?”
“没错,正是秦云帅的手法。”
秦云帅为须以宗通缉排行榜上的第三名,其人极善幻术,更爱用幻术将人折磨致死。
这两具尸体,第一具看上去是被掐死,死者手部仍是弯曲,还保留了一些死时的姿态,他是被自己掐死的,而第二具尸体则是因为极严重的内伤,而导致的七窍流血。
“死去的这两名弟子今日负责值守明洋峰后山,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通缉排行榜在须以宗已经存在许久,每年都会有弟子出去缉拿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秦云帅会回来报复,也不奇怪。
更何况这段时间又在举行宗门比试,须以宗的守卫相对平时要弱,秦云帅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最近宗门比试仍在进行,秦云帅已经动了一次手,想必也不会轻易就离开,最近各峰的防守还得各位长老多操点心了。”
“另外,我已经派弟子去追查秦云帅的下落,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消息。”
——
这几日,顾月深过得风平浪静,她已经从宗门比试淘汰,除了去看了几场比试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后山打坐。
虽然她的控符已经有所成,但仍需要多加巩固。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后山巡逻的弟子明显比之前多了一倍,隐隐约约也有些传闻,是已经有好几名弟子消失,也不知是真是假。
时隔几日,须以宗宗主与几个长老又相聚在不周山。
“这个秦云帅也太嚣张了!”熟悉的拍案声。
这几日,已经又有数名弟子惨遭秦云帅毒手,更令戴辉生气的事,秦云帅在明洋峰行凶时,刚巧被戴辉抓了现行,秦云帅却在戴辉面前杀了一个明洋峰弟子,而后又逃之夭夭。
“毕开殿,宣武宗,双汐殿都递来了消息,各大宗门皆有弟子出事。”
“看来,他们这次的暗杀是事先便组织好的。”三长老娄铮接话。
“没错,不仅如此,这几日出去查探消息的弟子有了些眉目,那些在通缉排行榜上的凶徒建立了一个组织,叫血渍门,为首者,便是通缉排行榜第一束鸣驰,但这个血渍门的位置究竟在哪,还需要继续查探。”
“宣武宗宗主祝晨邀各位长老前去商议具体事务,时间便订在十日后,戚长老,你留在须以宗,须以宗如今需要人镇守,我们不在的这几日便拜托戚长老护须以宗安全了。”
“宗主哪里的话,我定然会尽全力护须以宗安全。”
“甚好。”
——
白的宗门比试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夜间的巡逻工作也没有丝毫的松懈,甚至还派了各峰的亲传弟子轮流值守,但这几日,仍旧有不少弟子被杀。
傍晚时分,顾月深结束了一的修行,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虽然这几日出的事故有点多,这夜间仍旧是一片安静,所有的杀戮与血色全部掩盖在了漆黑的夜里,让人摸不清。
顾月深躺了下来,阖上了眼睛。
她的眉间逐渐蹙了起来,由一开始浅浅的蹙眉到最后两边的眉毛几乎都快鼓到了一起。
终于到了最后,她才静静平息了下来。
顾月深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名近三十岁的男子,男子生得怪异,偏偏又总爱扯着一边嘴角放肆地坏笑,给整个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男子椅着手中的铃铛,那铃铛以纯金制成,旁边镶嵌了数朵鲜艳的幻灵花,这便是男子的本命,名唤弄欢铃。
男子定定地盯了几眼躺在床上的顾月深,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顾月深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一丝睡意。
“嘭嘭嘭!”大力的拍门声,拍了几下,没人开门,像是有些急了,而后就狠狠地将门撞了开来。
看见在床上坐着的那个身影,胥秋秋才松了一口气:“顾师妹,你没事吧?”
今晚轮到胥秋秋值夜,而她又在司宿峰发现了秦云帅的踪迹,他们一路追随踪迹,最后竟然追到了顾月深的房间,让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我没事?怎么了?”顾月深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
“没事就好,你继续睡吧。”胥秋秋挥手,让后面的弟子都离开,显然是不想让秦云帅扰了顾月深休息。
门重新被关上,顾月深却仍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