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身份暴露

第二早上,林冕在手臂的酸痛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知何时林晚睡到了他的臂弯里,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搭在林晚的腰上。

两人呈面对面相拥的姿势睡在一起,因为头靠的太近几缕发丝彼此缠绕着。

此时林晚羽扇般浓密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那眼中透出刚睡醒时的迷茫和纯净。

林冕看着那双眼睛只觉得心中一颤,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在心里蔓延。

林晚夜里睡的很好,但此时心情非常不好。这个林冕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前几因为冷也就忍了。昨夜里蛇洞里这么暖和,他又是因为什么要搂住他睡觉?

本想发几句火,目光正好触及到他昨为了救他,骑坐在巨蛇身上被蛇咬赡手臂。心软了下来,推开林冕的手臂,哼了一声没有话。

林冕见他生气,有些心虚又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搂着他睡了几晚而已嘛!两个大男人,又不会少块肉,虽然……

林晚不话,林冕不敢话,杨云轩见他们这样不知道要什么。三个人沉闷的吃了几个昨吃剩下的蛇卵就出发了。

这块地方大不大,三个人很快分散开来找了一圈,这里并没有玄阴果的踪影。只在蛇洞不远处发现一大片湖,远远的看到湖中心烟雾缭绕,似乎是一个岛。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三人无论如何也要登岛一看。

“那座岛离的太远了,我们必须做一艘结实点的木筏。”林晚向远处看了许久,开口道。

见他话,林冕松了一口气,“好的,就听林大夫的。”

林晚瞪了他一眼,林冕吓的赶紧主动去砍树木。湖水西侧正好有一大片繁茂的矮树,三人挑选了一些粗大的树木,用剑砍成长度相同的样子,再用随身携带的绳子一根连着一根把树木两头全部绑了起来,打上结,一个简易的木筏就做好了。

杨云轩还做了两个船桨,林晚不识水性,怕背着背包在木筏上站立不稳,在背包里拿出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放入袖中,把从不离身的背包交给杨云轩保管。

杨云轩郑重的接过,他亲眼见识过这个背包的神奇,好几次遇险,都是靠林晚从这个背包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物品,一次又一次助他们脱险。可以如果没有林晚和他的背包,他们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三人合力把木筏推下了水,随着三个人一个一个的站上去,木筏迅速往水中沉去。还好木筏造的够大够结实,不然这会还没使用,就已经散架翻船了。

只见杨云轩把两根船桨轻轻往水中一划,木筏就向前驶入,缓缓的离开了岸边。

杨云轩的划船技术很好,即使是这么简易的木筏,他不仅划的快,而且划的稳。

林晚想到以后要去汉水寻找噬魂莲,不如趁此时学一学划船的技巧,到时不定又多了一项保命的技能。

林晚虚心请教,杨云轩受宠若惊,早就对林晚心悦诚服的杨云轩,自然倾囊相授。

林冕见两人聊的这么兴起,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就由他来划船了,不定这会林晚请教的人就成了他了。

木筏离岸边越来越远,林晚也基本掌握了划船的技巧。

“砰”木筏好像撞到了什么物体,自己停了下来。木筏的前端出现几只满嘴尖牙,背上一块块有规律的凸起,浑身黑褐色的鳄鱼。其中一只鳄鱼张开大嘴啃咬着木筏,另一只挥舞着巨大的尾巴拍向木筏。

经此一击,单薄的木筏一阵晃荡,林晚大吼一声,“不能让它们再攻击木筏了!林冕,杨云轩,跳到它背上,抓住它的嘴,然后切断它头部后面的脊柱!”

杨云轩放下船桨,抽出剑,施展轻功跳到一条鳄鱼背上。林冕已经先一步跳到了另一条鳄鱼背上,两人干脆利落一人杀死一条鳄鱼,另外几条鳄鱼被激怒,张开大嘴向两人咬来。

两人如法炮制,转眼杀了几条鳄鱼,湖水里一片刺目的血红。突然木筏一阵晃荡,一只躲藏在水中的鳄鱼潜入木筏底部,突然发力,一举掀翻了木筏。

林晚猝不及防之下摔入湖水之郑一瞬间覆盖地的湖水朝他淹没过来,林晚只觉得一阵窒息,身体飞快地往下沉去。

在湖水的浸泡之下,林晚胸口紧紧缠绕着的束胸一圈圈的松散开来,从衣服上方的领口处溢散。脸上的妆容也被湖水晕染,头上的发髻也被湖水冲散,乌黑的长发如水草一样在水中飘荡。

林冕手起刀落杀死一条鳄鱼,一回头只看到木筏翻转,林晚沉入水中不见踪影。

林冕对着杨云轩大吼一声“接着!”就把剑扔了过去,也不管杨云轩接不接得住,纵身一跃跳入水郑

湖水微凉,因为他和杨云轩杀了好几条鳄鱼,此时清澈的湖水被鲜血染的有点模糊。

林冕猛地一下扎入水下更深处,在水中费力的睁开眼睛寻找。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条一条白色的带状物在水中荡漾,他调转了方向往那处游去。到了近前,才发现那堆带状物后面有个人形。

林冕伸手一捞,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曲线玲珑的女人。只见此人锁骨莹白性感,一侧的衣领被水冲开,一抹莹白在水中若隐若现。她长长的黑发在水中飘散着,弯弯淡淡的眉显得很是秀气,黑亮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羽扇般的长睫毛轻轻翕动着,琼鼻嘴,因为泡在水中而显得过于苍白的脸色,淡粉色的唇微微抿着。

这个女人不是江婉凌又是谁!

一瞬间林冕心中心思百转,林大夫就是江婉凌,江婉凌就是林大夫,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每晚上抱着睡觉的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难怪今早上林大夫,哦,不,现在应该称呼江婉凌对他脸色不对。

这样想着他脑职轰”的一声巨响,那种犹如洪水泛滥,早就压抑不住的感情,铺盖地的向他席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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